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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子墨刚把崔承恩送进卧室,就听到门外传来门铃声。
他关上卧室的门,走下楼梯,不由地驻足在原地。疑惑地拧了拧眉,看向门口,“谁?”
因为大哥反复交代过,这里必须隐蔽,不能让正南或他周围的人发现。这新买的精装修的公寓除了他和崔承恩之外,也只有司机和陆才良知道了。
尹子墨下意识地瞅了一眼墙上的时钟,马上0点,这么晚,谁会来?
“二哥,是我,才良!”门口,传来陆才良的声音。
本来他一直唤尹子墨是老大。但崔承恩出来之后,尹子墨再三强调,崔承恩才是他们的大哥,他最多也只能排老二,让兄弟们开始唤他二哥。
尹子墨眉宇间的疑惑渐渐散去,走过去开门,“什么事?”
门刚打开,迎面伸过来一只手,挡在了门板上,直接将门推开,身后出现了一张熟悉的俊脸。
“正南?”尹子墨错愕地看着眼前的三个人,秦正南,姚准,陆才良。
“尹叔叔。听说你乔迁新居了,来恭贺您。”秦正南冲满脸惊诧的尹子墨挑眉笑了笑,不待他反应,举步走了进来。
最后进来的陆才良拍了拍尹子墨的胳膊,“大哥,别怪我啊,我也是被逼的”
尹子墨哪里还顾得上陆才良,反应过来之后,连忙过去,挡在了秦正南的前面,“正南,你这是干嘛啊?”
他不过是明知故问罢了。这个时候来,两手空空,来道贺的?
“尹叔叔,我来都来了,您难道想赶我走?”秦正南那犀利的眸子四处打量着这套房子。耳朵恨不得竖起来去听周围的动静。
这是一套复式的房子,楼上才是卧室,楼下一眼望过去,根本没看到什么别人。
“正南,这话说得”
“尹叔叔。”尹子墨还想说什么,被秦正南打断。微微蹙眉定定地看进他的眼睛里,“您,真的打算赶我走吗?”
尹子墨不由地愣住了,这孩子,眼睛太深邃了,深不见底似的,看得他感觉都有点晕了尹子墨收回目光,幽幽地叹了一口气,侧过了身子,“既然来了,参观参观再走吧!”
说话同时,他指了指楼梯,那里上去,便是卧室。
姚准和陆才良同时一喜。充满期待地看向秦正南。
秦正南的那不太明显的喉结上下轻轻滚动了一下,转眸目光灼灼地看着那楼梯方向,慢慢地走了过去。
每一步,都走得格外沉稳,坚定。
三个人跟在他身后,大气都不敢出,直到秦正南上了一半的楼梯转弯过去了,他们才亦步亦趋地跟了上去。
楼上有三个房间。
秦正南没有问,便在最里面的一个房间门口停了下来。
尹子墨满脸的诧异,小声嘟囔了一句,“我又没说人在哪,正南怎么会知道呢?”
秦正南站在崔承恩卧室的门口,久久没有再上前一步,微微眯着眸子看着那道门,心潮澎湃,那深邃的眸子一点一点染上了猩红。
不用猜,不用问,他就知道他的亲生父亲住在这间里。因为他的日记里说过,他有轻微的强迫症。不管干什么,位置都喜欢选最里面的,房间,座位当年的牢房,都如此。
而眼前的这道门,多么普通的一道门,他和里面的父亲却仿佛隔着千山万水。
最近一段时间,每一天都希望和他见面,可如今人就近在咫尺了,他却不敢抬手去开这扇门。
尹子墨三个人站在楼梯口,远远看着秦正南如同一棵冷松一般站在那里,每个人心里都那样焦急,却都不敢吭声,也一动不动地静静等待着。
等待着,他们父子的相见。
卧室里,崔承恩洗完澡换了睡衣,已经躺在了床上。因为之前在洗澡,他并未听到门外的门铃,还有刚才楼下几个人说话的声音。
躺在床上,手里拿了一本书在看,卢梭的《忏悔录》。这是他在监狱里多年来养成的阅读习惯,睡前必须看书。
可是今晚,不知为何,他竟然一个字都看不进去,总觉得周围有人在盯着他。
崔承恩拧了眉,把书放下,试探地看向门口方向,“墨鱼?尹子墨?”
没人回应。
他索性站了起来,走到门口,按动门锁,一把拉开了房间门。
一时间,空气僵了,时间停下了,面对面站着的父子俩一动不动地看着彼此,所有的情绪都在那复杂的眼眸里流转着。
比起崔承恩的错愕,秦正南格外平静。他双手自然地垂在身侧,身躯站得笔直,微微蹙眉看着眼前的父亲,眼眸一点点弯起来,俊脸上泛起了笑意,薄唇慢慢碰了一下,“爸”
这一声“爸”把崔承恩从怔忡和诧异里拉了回来,他睁大眼睛,看着眼前这个跟自己年轻时候简直一模一样的脸,眼圈瞬间泛红。
儿子这就是他的儿子正南吗?
远远看着的时候,只是觉得这孩子不爱笑,比自己还高出了半头,跟自己很像。此刻,面对面站着了,崔承恩有种回到了年轻时代照镜子的错觉。
可不是么,正南跟自己长得太像了不是都说儿子跟妈像吗?语嫣她怎么这么会生,偏偏生了一个跟他长得如出一辙的儿子,让他想逃都逃不掉
“正南”崔承恩毕竟是从军事化管理的监狱里生活了三十多年的人,没有拖泥带水的习惯,既然儿子都找上门来了,再躲避再不承认已经毫无意义,他颤抖的声音唤出儿子的名字的瞬间,眼泪滚了下来。
秦正南重重地点头,眼圈已然泛红,但努力在克制着自己的情绪,眼角的笑意更浓,“恩,我是正南,是您的亲生儿子,正南!”
“乖!”
崔承恩欣慰地点点头,抬手抹去眼泪,正要举步上前,秦正南突然“噗通”一声跪了下来,那双膝触地的声音震动了在场的每一个人。
尹子墨条件反射般地想过来扶他起来,却被姚准悄悄拉住,小声道,“鱼哥,还是别打扰他们父亲吧!”
尹子墨只好作罢,继续安静又急切地站在一边看了过去。
崔承恩完全没有意料到正南会给自己跪下,错愕之余,满脸的心疼,连忙蹲下来,双手去扶他,“正南,这是做什么,快起来!爸,不值得你跪!”
“不!爸,您值得!”秦正南没有站起来,双手搀在崔承恩的胳膊上,仰头看向他,“爸,您受委屈了!儿子不孝,没能让您早点从那个万恶的地方出来!”
这句话,让崔承恩刚刚止住的眼泪又流了出来,可那眼泪里却是带着明显的欣慰,“傻孩子,跟你没关系,是爸不争气快起来,地上凉,别跪坏了身子。”
秦正南这才在崔承恩的搀扶下站了起来,扶住父亲的手腕,“爸,是儿子笨,连自己的亲生父亲是谁都不知道,让您受苦了!”
“好了,别说这话了,正南,你能不嫌弃爸,已经让我很欣慰了再别说傻话了!爸虽然在监狱了呆了半辈子,但一点都不后悔,唯一遗憾的遗憾的是,没有养你育你,没有看着你长大”崔承恩老泪枞横。
尹子墨悄悄地擦了擦眼泪,走过来说,“好了,大哥,正南,你们父子俩见面是喜事,都别难过了,到楼下坐着慢慢聊吧!”
秦正南抬腕看了看时间,转身对崔承恩说,“爸,太晚了,我们先回家吧,回家了先休息,等明天儿子再跟你好好聊聊。”
“回家?”崔承恩不解地问,“回,你养父的家?”
秦正南笑着摇了摇头,“不,是咱家!”
崔承恩将手从秦正南手里抽出来,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严肃认真了起来,“正南,你回去吧!爸爸能这么见你一面,和你相认,已经很满足了。我不想去打扰你和你现在的家庭,我也不想成为你成功薄上的一抹败笔。”
秦正南不由地拧了眉,“爸,您说什么呢!您当年发生的事,尹叔叔都告诉我了,明明不是您的错,您明明是被冤枉的,您又何必说这样的话呢?爸,您儿子不是善恶不分的人。今天晚上过来,就是为了接您回去的,您还是跟我回家吧。”
“正南!”崔承恩抬手拍了拍秦正南的肩膀,微微仰头看着他,“爸现在还没做好融入你们生活的准备,尤其是还没做好去见你妈妈的准备。如果你真的信任爸,就先回去,等爸考虑好了,定会给你一个答复。”
“不!爸!回您自己的家,您还需要考虑吗?今晚,您必须跟我回去,否则我就呆这里不走了。”秦正南耍了生平第一次的带着撒娇意味的无赖。
这种撒娇,是当儿子的向做父亲的撒的。尽管都是七尺男儿,担这却让两个人都很受用。
崔承恩无奈地摇了摇头,“那好,你们今晚就住这里吧,刚好我近期失眠,陪我聊一晚上,天亮了,我就给你们答复。”
说着,自己先走下了楼去,向厨房走去,“我晚上睡不着的时候喜欢喝茶,你们也一起来一点吧!”
姚准看着精神烁烁的小老头,忙走来问秦正南,“南哥,这怎么办啊?”
秦正南瞧着父亲那明显比自己的身躯瘦了一个码的身子,咬了咬牙,坚定地说,“陪着!今晚哪怕是打鸡血,也要睁着眼睛撑到天亮,把他接回家去。”
姚准点了点头,“好!”
五个男人围着沙发坐了下来,崔承恩亲自给大家煮了功夫茶,一杯杯乐此不疲地亲自给他们添茶水。
秦正南瞧着精神果然很好的父亲,给季妍发了一条短信,让她照看好暖暖,如果醒来了,就告诉她他来接父亲了。
就算捱,也要捱到天亮。就算抬,也要把父亲抬回家去
窗外的天色,越来越浓。周围的环境,越来越安静。
几个小时后,窗外又渐渐亮了起来,已是翌日清晨。状讽丸弟。
客厅里,尹子墨,秦正南,姚准和陆才良横七竖八地躺在沙发上,个个都睡得格外香甜。
换好了衣服的崔承恩从楼上下来,看着几个人都被他的茶哄睡着了,无奈又心疼地看着熟睡中的儿子,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起身拎着包戴上了帽子,开门大步走了出去。
那套功夫茶的旁边,多了一个药瓶:安眠药。
秦正南是被肖暖打来的电话吵醒的,眼睛刚一睁开,还未看清楚眼前的状况,就腾地从沙发上坐了起来,“爸?”
看到崔承恩昨晚坐的位置已然空荡荡,心似乎被重锤重击了一下,闷疼,来不及去接肖暖的电话,连忙起身跑上了楼。
其他几个人也被惊醒,四处寻找无果。
尹子墨从楼上下来,懊恼地摊了摊手,“大哥走了,他自己带来的几件换洗衣服都带走了,只留下了这个。”
他手里,是一张纸条。
此刻的秦正南,已经浑身无力,接过纸条,眼前看着那两行苍劲有力的钢笔字,深深地闭上了眼睛。
“正南,对不起,还有很重要的事情没处理完,爸爸必须去帮你处理好!只有这样,才能心安理得地跟你回家去!才能有脸去找你妈妈!请原谅爸爸,爸爸只想做你和妈妈可以依靠的人。不要来找我,办完事我自然会回来!”
“南哥,要不要现在去追,说不定还可以追上!”姚准请示。
秦正南将那纸条整整齐齐折叠好放进裤兜里,“不用了!即使追回来,他还是会走。他要去寻的,是他的尊严。”
尹子墨的手里悄悄攥着另外一张纸条,那是崔承恩留给他的。
“子墨,我去日本等你,你若敢让正南出来,我此生都不会再与你们想见。”
他其实已经猜到,大哥定然是去找罗天佑算账了!是啊,这三十多年的账,不算清楚,他是寝食难安的。不让正南知道,只是不愿意他去冒险。
既然如此,他肯定不能告诉正南他父亲的去向。
回到家里,肖暖连忙凑过来,看了看他伸手,焦急地问,“爸不跟你回来?”
“见了一面,他又走了,过段时间回来。”秦正南揽着她进了屋,“走吧,送你去上班。”
肖暖瞧他似乎不愿说昨晚发生了什么事,也只好不再问。
见了,又走了,那就是还不想回来吧?
如今肖暖的肚子已经很不方便,一周只去酒店两次,了解整体运营情况。其他时间,秦正南都陪着她在家做一些胎教,全心全意保护着她母子。
这天,秦正南刚把肖暖送到酒店,自己在一楼大堂等她的时候,又是一身男装装扮的沈冰大摇大摆地走进酒店,在他旁边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秦董,韬光养晦的日子还过得舒坦吧?”沈冰眉开眼笑。
秦正南正在看酒店新出的一期宣传册,并没有注意到身边来了人,沈冰这熟悉的声音传来,才让他缓缓转过头去。
他自然是可以一眼认出眼前的人的,微微眯了眸子,指了指前台的方向,“沈总可是来住酒店的?请去那边办理入住手续。”
沈冰脸上滑过一抹局促的笑,不过很快就恢复了正常,“秦董,我在这里守了三天了,特意来找您的。”
“别叫我秦董,我现在什么都不是,不过是一个靠老婆养的一无是处的男人罢了。”秦正南收回目光,淡淡地说着,把视线又落在了手里的宣传册上。
不得不说,酒店在这俩丫头的打理下,是越办越好了。
沈冰一点都不气馁,“秦董,我来是想跟你合作的,高价聘请您到我们公司。当然,知道您肯定看不上我们的小公司……”
沈冰还没说完,就被秦正南打断,淡淡地瞥她一眼,“既然知道我看不上,何必还来跑这一趟?”
“但是,您现在闲着也是闲着啊,资源闲置是最大的浪费您应该最清楚啊!何况又是您这样一块这么优良的资源……”
秦正南再次打断她,放下手里的册子,站起身来,“沈总,请回吧!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现在我在休息期,不想处理公务,如果以后有机会,自然会去跟你合作。”
说完,转身走向电梯,上了楼。
沈冰瞧着秦正南那俊逸挺拔的背影,旁若无人般地撅了撅嘴,委屈地嘟囔了一声:我又不骚扰你,只不过想帮帮你嘛!怎么永远对我都是冷冰冰的?
*
秦宅。
季妍看着小兰刚刚从外面快递员手里接回来的一大束火红的玫瑰花,淡淡地开口,“小兰,扔了吧!以后再有人给我送花来,全都扔掉,或者直接拒收。”
“妍姐,拒收的话,快递员很为难的。”小兰说。
她看出了季妍不喜欢这些花,也不知道谁送来的,最近每天99朵,还都是上好的刚刚空运来的玫瑰,据快递员说上面沾的露水还都是保加利亚那个玫瑰王国的。
“那就直接扔掉,或者把花瓣摘下来,你们拿起泡澡用吧!”既然冷冷地说了一句,便转身回了房间。
钟正谊一直在跟她联系,她不接电话,他便发短信,每条短信都是一百个“对不起”……她只能换掉了手机号。可是他又开始送花过来,每天不间断,烦不胜烦。
“钟正谊,你以为我季妍当真是愿意被你玩弄于股掌之中的女人吗?你欠我的,我会一点点都给你记着。总有一天,会全部还给你!”
季妍将手指上的钻戒取下来,直接扔进了马桶里,“呼啦”一声,冲走了。
*
两个月后。
七月的江城,热得让人窒息,连续两个月没有降过水,外面的天气每天像个大蒸笼一样。
好在秦宅地处江城郊外的山腰别墅区,空气会好很多,只是一到中午那知了的叫声让肖暖这个待产孕妇会偶尔觉得烦。
现在,她已经完全不去公司了,肚子又大了一圈,小脸也在秦正南的悉心照料下,圆润了起来。
上午孕妇瑜伽,中午休息,晚上游泳半个小时,这是秦正南给她亲自定下的孕期日程安排。
恩,她学会了游泳,现在已经完全不怕水了。
这两个月来,无疑是她和秦正南过得最轻松最惬意的一段时光,每天的中心任务只有一个:为即将降生的宝宝做好一切准备。
每一天,都是幸福的。肖暖在日记本上写的重复最多的一句话便是:如果就这样一直到地老天荒,多好。
这天晚上,秦正南扶着肖暖刚从泳池上来,季妍帮她披上毯子之后,把手机递给肖暖,“太太,裴董打来电话,说公司有点事,让跟您商量一下。”
秦正南伸手从季妍手里拿过了手机,“公司的事,还是我帮你接听吧!”
肖暖挑了挑眉,“好呗!私事的话,还得我来!”
肖暖的头发已经长长一些,可以扎起来了,她边扎头发,边说。
秦正南扶着她回到浴室,看着季妍陪她进去冲澡之后,才给裴梦把电话拨了过去。
“暖暖,有个事跟你汇报一下,那个不要脸的李子瑶,拿着那个傻逼安俊阳的钱说要来入股我们酒店,不给入的话,她就要强行收购掉酒店。”电话刚一接通,裴梦带着怒气的声音,噼里啪啦地传来。
秦正南下意识地把手机拿离耳朵,但还是听了个清清楚楚。
李子瑶想收购正南酒店?用安俊阳的钱?
秦正南不由地勾唇笑了笑,安俊阳跟这个三线小模特还没有分开?
见电话里没反应,裴梦喊了声,“暖暖?”
秦正南这才将手机拿起来,“裴董,这么点小事你还搞不定吗?酒店开业快半年来,你那边可是成功处理过比这还棘手的事啊。”
一听接电话的竟然是秦正南,裴梦先是怔了一下,随即松了一口气,“是您老人家啊,是你最好了,我还纠结着要不要告诉暖暖呢,但是我太生气了,不说出来不愉快啊!”
“这件事,你就按照你自己的方式处理吧!现在,既然暖暖全权把酒店交给你了,你想怎么处置你都有权,无须请示她。”秦正南说的云淡风轻。
“好啊,这可是你说的!那行,那明天等那小婊砸过来了,我就不客气了!提前跟您老人家报备一声,如果我不小心砸了正南酒店的牌子,您可别找我赔偿!”裴梦听秦正南这么一说,似乎是拿到了尚方宝剑,语气都轻松了。
“好!随你处置!不过,以后有这样的事,还是别告诉暖暖了,一切等孩子出生之后再说吧!”秦正南最后提醒了一下裴梦。
肖暖洗澡出来问秦正南,“梦梦找我什么事?”
“没什么事,就问你下个月的董事会你开不开,我帮你拒绝了,让她全权代理。”秦正南放下手机,小小地撒了一个谎。
“哦,好吧,听你这个大股东的!”肖暖现在也是一心只有孩子,加上裴梦能力强,她完全放心。
所以,能在偷懒享受幸福的时候,就偷偷懒吧!
翌日,正南酒店,裴梦办公室。
裴梦眯着眼睛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李子瑶,几次冲动想要上去啃住她的脖子,先吸了她的血再说。
李子瑶双手抱臂,坐得端端正正的,一脸温柔的笑看着裴梦,“梦梦,反正都是做生意,我现在给你酒店注资,对你们来说是好事。听说,你们不是一直都在计划开连锁酒店么,是不是因为资金问题啊?我这可是来雪中送炭的。”
“哎哟,我的大美人啊,您还是别磕碜我们了!我们这个小酒店做点小生意而已,真的跟您这尊大佛啊……”裴梦顿了一下,故意冲李子瑶挤眉弄眼一下,“还真他娘的跟你尿不到一个壶里去!您还是去投资能赚钱的生意吧!”
瞧着裴梦这突然就变了脸,李子瑶却仍是保持了良久的风度,笑道,“梦梦,我可是看在老同学的份上才来跟你好好商量的。你如果真的油盐不进的话,我只能让我们家俊阳帮我来把你这个酒店收购掉咯!”
“呸!”裴梦直接啐了一口,“李子瑶,你真是给脸不要脸!你也不看看你现在吃的用的花的都是谁的钱!这是秦正南和暖暖赏赐给安家的,安家那傻逼又施舍给你的好不好?你居然敢信口开河,用肖暖的钱来收购肖暖的酒店,你说这话也不怕天打五雷轰啊!我他妈以后真要离你远点了,万一你被雷劈了,误伤到我怎么办?你还是赶紧走吧!我还不想看到你伤及无辜呢!”
裴梦毫不客气地骂人,起身走过去,拉着李子瑶的手腕赶她出去。
李子瑶大力甩开她,“裴梦,你不要不识好歹!我看你就是羡慕嫉妒我,是不是?你和肖暖在一起那么久,她倒是好,嫁了一个摇钱树,你呢……给人打工的!真不知道你怎么就好意思在这呆了这么久了!我要是你,哪怕不赚这份薪水呢,都不来丢这个人!”
“啪!”
李子瑶的话音刚落,裴梦的巴掌便呼了上去,狠狠地打在了她那化着浓妆的俏脸上,脸上立刻浮现出一个清晰的五指印。
李子瑶显然被打懵了,瞪大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裴梦,眼睛里浮起了越来越浓的怨恨,“姓裴的,你敢打我?你有什么资格打我?我还没说你以前是陪酒陪睡的交际花呢!你竟然敢动手!”
“啪!”
李子瑶的话音刚落,另一半脸上又响亮地挨了一巴掌。
这一次,却不是裴梦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