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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羽的脸色阴沉似水，对王昌海问道：“网监那边还没查到是从哪里上传吗？”
王昌海摇摇头，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一直没有消息，我刚刚守候在电话旁边，就在等着他们的消息，接到你的电话，我临时赶来了这里。”
方羽听到王昌海这句解释，心中很感动，用力点点头，对王昌海说道：“谢谢王局长。”
王昌海对方羽摇摇头说道：“不用客气，如今的问题关键是，我们拿到的这些证据，没法确定是对方做了什么，更不能确定是不是他上传的图片。”
他说话间，表情变得无比凝重，似乎想要通过这种方法来提醒方羽，肖峰良不是一般人，没有绝对的证据是白费的。
方羽也知道王昌海的意思，可心中非常不甘，就对王昌海说道：“王局长能不能打电话问问网监，希望能够有所突破呢？”
王昌海看到方羽依旧是不甘心，只能点头说道：“我现在打电话问问。”
“谢谢！”
方羽真诚感激。
王昌海掏出手机，找到网监电话就要拨打过去，就在这时，网监已经把电话拨打过来。
王昌海看向方羽说道：“很巧，网监打来电话了。”
方羽眼露欢喜，“太好了。”
王昌海免提接通电话，“你好！我是王昌海。”
“关于你们今天调查上传图片的线索，我们已经查过了，对方是在国外网站上传的，并不是我们国内网站。”
国外网站？
王昌海和方羽的脸色都是骤然变化，完全没有想到。
“就算是从国外网站上传，这个图片又是怎么从国内到国外的？”方羽因为着急关心，所以就忍不住问道。
“你是……”另一边打电话人的声音有些不悦，沉声询问。
王昌海的脸色多少有些不自然，相当于告诉对方自己免提接听电话，于是就对另一边解释道：“这是当事人的弟弟，我们大家都是朋友。”
哦！
另一边发出个长音，说道：“每天有那么多的文件在网上传输，我们无法定位到是某个人发出去的某个文件，所以仅凭现在我们查询的消息，只能判断是从国外网站上传的，具体是谁发出去的，我们查不到。”
方羽听到这个解释，就很自然的看向了监控里的肖峰良，想要说出肖峰良的名字，却被王昌海举手打断。
方羽也是瞬间冷静下来，知道自己不能说出去，万一要不是肖峰良做的，传出去之后，恐怕就打草惊蛇，自己也就完蛋了。
“谢谢你们，我们这边继续寻找线索，如果有新的线索，恐怕还要辛苦你们。”王昌海对另一边网监的工作人员说道。
“只要有李局长的安排，就没有问题。”网监工作人员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王昌海和方羽他们听着嘟嘟声，脸色都变化了好几次，知道对方是对他们不满。
方羽知道这件事自己欠李玉峰一个很大人情，尤其是万一真的牵扯到肖峰良，李玉峰相当于是得罪了肖哲。
李玉峰和肖哲虽然都是副厅级干部，但肖哲是市委常委，李玉峰只是个普通的厅级干部，差距可是大着呢！
“你们把这些监控调出来带走。”王昌海看向三个随从人员说道。
“是！”三个人答应一声，立即动作麻利的开始去取证这些监控。
王昌海和方羽对视一眼，示意方羽出来。
方羽跟随王王昌海走了出来，他的心头现在都是凌乱。
两个人上了警车之后，王昌海看向方羽说道：“这件事如今到底是不是肖峰良所为，你必须要有百分百的把握，而且能够一招致命，否则恐怕隔靴搔痒，会给你引来更大的麻烦。”
方羽拳头握紧，眼神中都是犀利和冰冷，他这一刻更意识到权力大小的差别，意识到有些权力是你永远都得不到，要仰望的。
他深吸两口气，压下心头烦躁，对王昌海说道：“先帮我把那些图片都从网络上处理下来，至于说其他事，我去想办法。”
王昌海点点头，抬手拍了拍方羽的肩膀说道：“并不是我们害怕恶人，有些时候是因为恶人势力太强大，你只是一个轻微的举动，很容易让整个事情陷入被动，甚至让你调查的机会都没有。”
方羽明白王昌海是在含蓄的提醒自己，如果真的惹怒了肖哲，他们两个人的位置可能都保不住，那个时候还何谈要收拾人家肖峰良？
方羽心情更加压抑，就像是被塞进了无数棉花，胸口都要窒息。
权力两个字，不停地在他脑海中回荡，真的迫切需要权力，向往权力。
呼！
他呼出一口气，看向王昌海说道：“我会想办法的，我一定会要查出到底是不是肖峰良？如果是肖峰良，我也一定要让他被绳之以法。”
王昌海看到方羽恨得咬牙切齿，却已经恢复了冷静，就放心了很多，也就没再说话，只是微微点头。
“谢了王局长。”方羽打开车门下车，他都没有回市政府，而是直接去了工商局。
他下午要去工商局进行保密检查。
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要去工商局检查，不过在想到肖哲背景的时候，他的脑海中都是董青媚的影子。
并不是因为董青媚美丽，而是因为他觉得只有董青媚能够帮助自己，这是他的感觉。
方羽来到工商局的时候，正好到下午上班时间点。
他走到门口，刚想要对保安开口，就看到一辆车开了过来，停在了工商局门口。
方羽看到车子似乎有些熟悉，很快就想到这是肖峰良的车子，颇有种冤家路窄。
于是转头看去，恰好看到徐若琪从肖峰良的车内下来，正好与他目光来了个面对面。
徐若琪显然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方羽，脸唰的就红透了，就像是偷情被自己的老公给抓住了。
方羽的心口就像是被重重的扎了一刀，最近徐若琪不给他发信息，不打电话，不见面，却还在和肖峰良约会，难道真的要和肖峰良在一起？难道是要和自己再无联系？
想到自己对徐若琪的动心动情，感觉心口无比的疼痛。
车内的肖峰良看到是方羽，脸上都是灿烂笑容，非但没有开车离开，反倒是打开车门下车，还朝着方羽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