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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理查德再次走出一个跨位面传送阵,来到一个全然陌生的位面,这是他三天来经历的第六个高等位面。
这次和以往其他五次不同,不等他办理更多的跨位面传送服务手续,一个英姿飒爽的女骑士拦在他面前。
理查德发现女骑士看他的目光没有歧视——猩红法师的作品兽人并不是在所有位面都能得到应有的尊重,理查德虽然不是兽人,但他这副外貌理所当然地被归类到蜘蛛人中——只有友好,以及一点掩饰在友好下的好奇。
“介意找个地方聊一下吗?”女骑士笑着问,“我有件非常重要的事想——”
“不,我介意。”理查德第一时间拒绝,又指着挂在传送大厅中央的巨大钟表,“我赶时间,女士,恐怕没有多余时间,而且恕我直言,我们此前从未见过面,大概没有共同语言。”
“稍等一下。”女骑士上前一步拉住理查德的前肢,让如今实力等级为三阶的蜘蛛人一时间无法动弹,“我坚持想要与你身上的那个人谈谈。”
理查德一愣,强自镇定下来:“什么我身上那个人,你恐怕搞错了。”
女骑士这次没有说话,只是用坚定的眼神看着他。
“好吧好吧,如果你坚持的话。”得到始祖蛇神提示,理查德改变主意,“有合适的地方吗?你一定不想一直由我当传声筒吧?”
“跟我来,我知道一个安全的地方,绝对合适,并且安全。”
两个小时后,理查德跟着女骑士在一个庄园的地下密室中坐下,同时,一道浓烟从他身上冒出来,落在旁边椅子上化作始祖蛇神。
“你最好能说服我过去两个小时没有白费,不然……”
自从第五种原初欲望【愤怒】在塔洛斯身上显现出来后,他的脾气就不是很好,尤其是得知世界真相后,更是暴躁易怒,通常能为一点小事愤怒上半天。
最近,连平时最愿意凑在塔洛斯身边的三眼章鱼都不敢随意打扰他,这也是塔洛斯六臂娜迦本体在里世界中潜修,由始祖蛇神寄生在理查德思维中赶路的原因。
“对此我有足够的信心。”骑士看起来一点都不介意塔洛斯的态度,她伸出右手有好地自我介绍道,“希尔,人类,史诗骑士,来自末日守卫,第七小队。”
始祖蛇神看了希尔一眼,毫不客气地说:“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
“你会知道的,只要你愿意倾听。”希尔给始祖蛇神和理查德各倒了一杯茶,“不过,认真的,你真的不打算介绍一下自己?”
“塔洛斯。”
“好吧,塔洛斯,请听我说,我们第一次关注到你是在四天前,在七神堡。”
始祖蛇神看了一眼希尔,终于来了兴趣:“解释一下。”
到现在为止,塔洛斯本身都还没有见到来自七神堡的通缉,反而是一个闻所未闻的组织率先找上门来,这就有趣了,卡夏举办的宴会中难道有混入末日守卫的人,还是说他们收买了青铜人?
“末日守卫是一个反上古巨神联盟,四天前,组织中一位执掌【幸运】神职的神灵以意志化身的方式前往七神堡,成功潜入上古巨神实验室,在其中见到你,并帮你避开某些意外。”
原来如此,塔洛斯若有所思,难怪当天他运气那么好,在蜂巢中畅通无阻,没有遇到守卫,也没有触发任何魔法警报,原来是暗中有一位神灵在提供帮助。
“我大概明白你的意思了,你们打算招揽我,共同对付上古巨神?”
“不错,上古巨神是世界毒瘤,是万恶之源——”
“稍等,给我一点时间。”塔洛斯打断希尔的话,得知世界真相以来第一次笑出声,有趣,光照会对诸神的评价居然和末日守卫对上古巨神的评价如此相似,乃至部分相同。
始祖蛇神足足笑了大概半分钟,才挥手示意女骑士继续。
“塔洛斯,我们有着共同立场。”
希尔飞快地瞟了一眼始祖蛇神,无论是她还是当天那位神灵,都将塔洛斯误认为是从上古巨神实验室中跑出来的实验品,从这个方面来说,他们确实有着共同的立场,敌视上古巨神。
“按照我们末日守卫多年来的收集的情报和数据显示,如今占据世界的97位上古巨神中,只有18位愿意帮助弱小,主动或者被动维持领地秩序,高达79位上古巨神对普通人不屑一顾,放任他们占据的领地陷入混乱无序状态。”
始祖蛇神看着仍在描述世界现状的女骑士,陷入沉思,最初,造物主一共创造了999位上古巨神,他们第一次发动叛乱时,被造物主抹去三分之一,剩余666位,接着是第二次叛乱,他们成功冲上造物主沉睡的创始圣山,打散造物主神火。
当日雷神没有讲述在这个过程中上古巨神的损失,通过末日守卫提供的数据,塔洛斯可以猜测那场战争究竟如何惨烈,上古巨神起码折损了500位!
“而在这79位上古巨神中,又有39位上古巨神以凶残暴戾著称,他们或许不会简单地将快乐建立在普通人的痛苦上,但视位面为游乐场,他们有的举办角斗场,有的建立噩梦空间,抓取凡人投入各种位面完成或困难或简单的任务,看着他们在生死之间挣扎取乐。”
“他们高高在上,俯瞰众生,在凡人和上古巨神间划出一道永远都无法逾越的鸿沟。”
在这种背景下,末日守卫诞生了。
它不是第一个反抗上古巨神的组织,也绝对不会是最后一个。
“等等!”始祖蛇神看着女骑士提出一个疑问,“据我所知,上古巨神大多处于黄金阶位,同时挣脱寿命和空间两道枷锁。难道类似末日守卫的反上古巨神联盟中就没有一位黄金阶位吗?”
“没有。”
“为什么?”
“很久以前上古巨神修改了法则,他们锁死了除上古巨神外其他种族的晋升之路。”
“我不明白。”
“意思就是除了上古巨神,其他生物永远无法挣脱空间枷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