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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咳咳。”楚长歌只觉喉咙干涩刺痛,一阵咳嗽。她猛地睁眼,旋即苦笑一声,光看这古韵十足的粉红纱幔和帐顶悬挂着的金铃坠流苏,她便知晓,之前梦中所浮现的场景都是真实的。
她没死,她穿越了。
重活一世,她不惊讶不窃喜不胆怯。楚长歌艰难的支起身子,打量起四周来,身为佣兵,习惯了第一时间侦察陌生环境。
纵然她上一世看遍各国华贵之物,甚至自己的收藏阁中也有几件传世之宝,可看到眼前场景时,不免微微一怔。这个楚大小姐,可不是一般的受宠啊。
随随便便一件物事,都是价格连城的好宝贝。她柳眉微蹙,眼尖地发现了十几个印有‘秦宫特制‘字样的东西,眸中一暗。
前主以为这些都是她倍受皇恩的证明,殊不知,这些东西,都是随时可以要了她小命的催命符。否极泰来,这一代秦云帝并非无能之辈,一而再再而三的纵容将军府,究竟所图为何?
“小姐,你醒了,喝水吗?”绘有《花开富贵》的屏风外,被楚长歌咳嗽声迎来的婢女云岚走了进来,声线不高不低缓缓道。
楚长歌看着眼前一袭青衣,面容普通的贴身婢女云岚,还未松的眉头拧的更紧了,“倒杯水给我。”
云岚点头称是,走到桌边为楚长歌倒水。
看着云岚一系列动作,楚长歌开始打量起自己这个不起眼却向来神秘的婢女。云岚是她五年前在街边买来的丫鬟,前主不知怎的偏偏看中了她,直接从低等丫鬟提为贴身婢女。
忆起往昔和云岚相处的画面,楚长歌眸中精光乍现又隐,她知道这股怪异感源自哪里了。这个丫鬟行为举止中总透着一股子优雅从容的感觉,哪里是无钱葬父的流浪女?怕是大家小姐,都养不出她这股气质!
“小姐,仔细烫。”很快,云岚倒好了一杯水,转身递给楚长歌。
楚长歌伸手接过,仰头一饮而下,闭上了眼,感受温热柔和的液体抚平喉间干涩,微不可查的,她轻轻扬起唇角。看来,以后的日子不会枯燥无味。
云岚极为敏感的将目光锁定在楚长歌微微扬起的嘴角,眼中疑惑一闪而逝,为什么她觉得小姐自醒来以后,就好像换了一个灵魂?也罢,她现在只是一个婢女,做好本职便是。
见楚长歌闭上了眸,云岚乖巧的立于一旁,等候主子发话,十分合格的贴身婢女。一举一动都挑不出差错,难怪能被眼光挑剔的前主看中。
不过须臾,门外急匆匆跑来一道鹅黄身影,
来者气喘吁吁,上气不接下气对楚长歌行了一礼后道:“启禀大小姐,老爷和宫公子朝这边来了,说是前来探望小姐,要不要浅月先拦着?”
婢女浅月,是个天真无邪的人儿,在潇然居里,只是一个扫地丫鬟。在所有人都以楚长歌为不耻时,她算得上是除云岚以外,唯一一个对楚长歌忠心的人。
“胡闹!”不等楚长歌发话,一旁的云岚面容一变,“小姐闺房,岂容你一个低等丫鬟擅自闯入?去刑房领罚十戒尺!”
浅月舌尖一吐,惨,因为那些下人不愿通告,自己一心急,就忘了规矩。哎,浅月眉头一皱,已经好几次犯了这样的错了。她哭丧着一张脸,再次屈膝,就要去刑房领罚。
“慢。”楚长歌看了一眼云岚,又转头看向浅月,淡淡道:“你先站在一旁。”
清澈的嗓音一落,云岚浅月皆是一惊,云岚惊在小姐竟然一反常态,要知道,以往遇到这种事情,小姐都是直接罚。浅月惊在小姐竟然喊住了她,不过很快又换了副表情,看来小姐这次打算狠狠的教训自己屡次不改了,呜呜!
一阵脚步声靠近,楚长歌伸手理了理还有些潮湿的发丝,楚战天和宫如玉进来的第一眼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幅场景。
宫如玉竟然觉得自己一瞬间被惊艳到了,楚长歌是个美人胚,这毋庸置疑,不管是盛装打扮,还是此刻的略有狼狈。比起往日娇蛮的她,宫如玉觉得现在的她更美。
尽管此刻的楚长歌面容苍白,青丝未干。宫如玉一眨眼,觉得自己一定是眼花了,他竟然在这个张扬跋扈的小姐身上看出了从容不迫的气质。
楚战天一见爱女如此狼狈,不由心疼到:“歌儿,你现在感觉怎样?头疼不疼嗓子干不干,我让李大夫给你来把把脉。”再看看楚长歌的打扮,他转头怒视云岚浅月二人,“你们是怎样服侍小姐的?我们来了也不通报一声?歌儿好歹也是黄花大闺女,就让她这样见客?”要知道,此刻半坐的楚长歌身上穿的只是白色内层衣饰,而且头发未干乱糟糟的,哪有往日里珠光宝气的鲜活劲儿?
听到“黄花大闺女”五个字,宫如玉瞬间回神,为自己刚才失神的一瞬间不耻。这个楚长歌,真是空有一副好皮囊!他淡漠的看了一眼和父亲对视的楚长歌,扬声道:“宫某愧于清晨没有及时搭救楚小姐,特此前来探望。”
他从袖子中拿出一件长而窄的方盒子,放置一旁的桌子上,接着道:“这是宫某和家父的一点心意,是长白山上七百年的人参,聊表歉意。”说罢,他转身离去,这屋子中的花粉味实在太重,直教人难受不已。
都是大家小姐,怎么苏念卿就比秦长歌高不止一个档次?
用眼神安抚了爱女心切的楚战天,秦长歌轻笑一声,“都说左相家的大公子温文尔雅,彬彬有礼,依我看来,也不过尔尔。”
刚刚转身迈出一步的宫如玉猛地拧过头,“你说什么?”她竟然这样说他?用这种嘲讽轻视的语气说他?
原本柔弱无骨,靠着枕头的秦长歌挺直背脊,双眸直视宫如玉,一字一顿道:
“我说,左相府中的家训,真是令人堪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