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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我真没骗你,宁栀姐家的柿子比咱家的结果大,感觉快熟了!”
铁蛋一边扒拉饭一边和他妈说着宁栀家的菜地所见。
“怎么可能啊!傻儿子,那菜苗子是我看长的不好特意薅下来的,本来不咋地的苗,能活就不错了!”
“儿子从来不撒谎,没准他说的是真话,或许宁知青会伺候菜地,所以才长那么好。”
“唉!会伺候菜地,那有啥用?村里的玉米每年这时候都长黄斑点,看大伯急得满嘴大泡,要是宁知青也会伺候庄稼就好了!”
铁蛋妈卢英和铁蛋爸柳明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铁蛋大名柳玉林,是村长二弟家的孙子,铁蛋是小名,在某些地方,流传着取个贱名好养活,因此得来这个小名,村里人也这么叫习惯了。
“爸妈,你们要是不信,就去宁栀姐家看看去。”
说完撂下筷子就跑出去玩。
下工的时候,卢英带着一捆韭菜特地去了宁栀家,站在墙外,看着里边那满园绿色,长势喜人的菜地不由地拍下大腿。
“哎呦我的亲娘嘞!这咋比我家长的还好,不得了了!”
许佳颖站在门口就看见她在那神神叨叨,不知道说啥。
“许知青,你这菜长的可真好啊!都是你和宁知青一起打理的吗?”
“我就负责薅点草,其他施肥都是宁栀做的!嫂子,你是来找宁栀的吗?她带孩子们去山上了!”
卢英一拍脑门“唉呀!瞧我这记性,我家里的韭菜长的很快,吃不完,就给你们割一些,许知青,这韭菜做饺子或者韭菜盒子味道可鲜了。”
“不,不,不,嫂子,我不能收下,您拿回去吧!”
“哎呀,你怎么这么见外,给你就拿着吧!以后多关照下铁蛋就成!”
“铁蛋很聪明,听宁栀说,铁蛋学东西很快!”
卢英听着儿子受到夸奖,脸上掩饰不住的笑意“那个臭小子比较淘气,要是惹事别不好意思收拾!告诉宁知青,不必手下留情!”
许佳颖讪笑地摸摸鼻子。
“妈,我是不是你亲儿子呀?你咋啥都说呢!”
铁蛋的声音从后边传来,卢英以为自己听错了,回头一看,正是自家的小犊子,完了,咋还有点尴尬呢!
看着铁蛋身上衣服有点脏兮兮,随后计上心来,上去扯住他的耳朵。
“你这皮猴子,又去哪里野了,看衣服上的窟窿,都是土,你在地上滚一圈吗?柳玉林,你最好给老娘一个合理的解释!”
“疼!疼!疼!妈快放手啊!你亲儿子的耳朵快被你扯下来了!”
看着耳朵变红,卢英有点心疼,面子上仍然是冷着脸,?手却放下来。
“说吧!怎么回事?”
“下午宁栀姐带我们进山训练体能,顺便抓了野鸡!”
“铁蛋哥很厉害,一个人用弹弓射到两只,送给我几个鸡蛋呢!”
“真的吗?”
卢英有点不太相信,自己孩子的本事她还是清楚的很,虽然淘气些,但是向来不撒谎。
正在她思索的功夫,一道清丽地女声传来
“嫂子,铁蛋说的是真的!”
今天下午,宁栀带着七个孩子去山里阴凉的地方训练一会儿,边上有野鸡出没,孩子们看着野鸡跃跃欲试,没法专心。宁栀就教他们拿出提前准备的弹弓,几个大点的孩子还真的射到了野鸡,小点的孩子只得到几个鸡蛋。
宁栀把自己射到的分给其他几个小家伙,几个孩子别提多高兴了,蹦蹦跳跳转着圈感谢着宁栀。
这不一进村,一溜烟跑回家,让家人给炖鸡炒蛋。
卢英听着宁栀的话,笑的合不拢嘴,爱怜地眼神,心疼地抚摸着铁蛋的耳朵“大儿子,耳朵还疼不疼了?妈刚才误会你了!”
“妈,你别这样,我害怕!”
铁蛋看着突然变脸的亲妈,心里一阵发毛,通常他被打之前,亲妈都是这个表情。
“柳玉林,你这个小瘪犊子,看回家老娘怎么收拾你!”
“对咯,这才是我亲妈啊!”
“不,妈,你舍不得收拾我,我是你亲儿子呀!”
“你先滚回去洗洗脸换个衣服吧!我找宁知青有事!”
“得嘞!妈,你快点回家给我炖鸡肉,我想吃鸡腿!”
“你个小瘪犊子,就知道吃!”
铁蛋扯着两只野鸡脖子,裤子兜装着几个野鸡蛋,鸡蛋太重,感觉随时可以坠下他的裤子,于是这小子裤裆快下垂到膝盖,慢悠悠地回了家。
卢英一边骂骂咧咧,一边目送儿子的背影,嘴角噙着笑意。
“宁知青,这段时间多亏你对铁蛋的照顾,这孩子打小就淘气,现在懂事多了!对了,我刚才看见你院子里的菜长得可真好,你这是有什么秘诀吗?明明都是一样的苗,你这果实比我家结的大很多啊!”
宁栀以为是什么大事,听她一说,心里松口气。
“这个要根据它的长势,给对应的营养,我都是按照经验,自己配的营养肥料。”
“啥意思?你说简单点!”
“宁栀,你以前也做过这些?”
“是啊!以前家里的菜都是我种,生病之后去种子办买过药,老技术员告诉我的。”
“那你会给庄稼看病吗?”
路过的知青顾明义听着她们的聊天,立马上前询问。
他虽然不相信宁栀的话,但是还是忍不住问出来。
“你谁啊!”
“对啊!这人看起来这么脸生。”
……
“我是知青顾明义,在县里农管所做学徒,听说村里的玉米大面积长黄斑,特意来看下,顺便带些样本回去研究。”
“公社的技术员开药都没管用,村长托人去县城想办法,没想到就派来个学徒啊!”
“是啊!这不是闹着玩吗?”
“就是,这人太年轻了,嘴巴没毛,办事不牢啊!”
顾明义听着大家毫不避讳当面说这些话,有些不好受。
“所里很多事情要忙,我虽然是学徒,但是也是懂点技术的好么?拜托你们不要以貌取人,黑猫白猫,能抓耗子就是好猫!”
顾明义家里有人,下乡没多久就在农管所给他找个学徒工作,每月有工资补助,虽然是知青身份,但是不用干农活,很多人羡慕到眼红,妒忌的不行。
“喂,那小子!我和你说话呢?你咋不吱声,你这样很没礼貌?”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目光集中在宁栀身上。
“宁栀,他好像说你呢!”
许佳颖小声开口。
宁栀:……
我真的谢了!
顾明义:“你这小知青,说句话咋那么费劲呢!你会不会给庄稼看病?”
宁栀真想回他两个字:有病!
“会不会关你什么事?神经病!”
顾明义看着桀骜不驯的小知青,居然敢骂自己,顿时不干了。
“你这个知青,不能好好说话吗?呦!是个女的呀!奉劝你嘴巴放干净点,要不然肯定嫁不出去!”
“呸!你这个眼瞎还满嘴喷粪的玩意,姑奶奶如今只是骂你,劝你一句,趁我心情好没揍你前,赶紧滚犊子,别在我门口污染空气!”
宁栀抡起扫把就赶人,众人看着宁栀的架势,立马撤退,远离危险地带吃瓜,他们可是见识过宁栀打人的本事,不由得替这顾知青捏把汗。
顾明义看着飞来的扫把,立马躲闪,这个女知青也太彪悍了吧!
“嘿,你这女知青,脾气还挺大的!你头发那么短,谁能看出你是个女的!”
宁栀一听这话更来气,一把丢出扫把,对着顾明义的背影而去,让他直接来个狗吃屎。“哈哈哈哈哈……”
哪知地上不知道谁家狗留下的粑粑,顾明义的脸险些来个亲密接触。
周围人的笑声,顾明义又羞又恼。
“都在这干啥呢!这么有精力就接着去田里干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