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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之后呢，之后我会遇到审查？”林攸问道。
“这是自然的，一旦你靠近苍穹之眼附近，便会遇到十分严格的检查，那时，要么你不使用精神力，隐藏自己魂术师的身份，要么，看你能不能瞒过他们的检查。”诺伊斯淡定的回答。
林攸突然觉得有些牙疼。
在虚拟世界，她的精神力完全就是作弊器般的存在，要是隐藏了，她可不一定可以打得过黑龙帝国的人，说好了要替娜塔莉她们出气呢。
至于另外一种，瞒过他们的检查。
林攸想了想，觉得自己应该可以做到，毕竟正统的魔族哈里发都说她并不像魔族，没道理，宇盾的那些人可以察觉出。
除非宇盾的大老板亲自出马，不然她就绝对是安全的。
似乎是早知道林攸会作何选择，诺伊斯并不意外，“还有十几天左右，我们就会到达特雷姆小宇宙，那里距离大宇宙的中心，宇盾的总部并不算远，算是一个中转宇宙，十分的繁华，到时候可以在那里逗留一段时间，好让你们熟悉一下大宇宙的风土人情。”
林攸点了点头，“这个可以有，到时候我们一起出去好好玩玩，休息休息。”
“有好吃的吗？”康娜突然抬头问道。
林攸笑着擦去她嘴角的面包屑，“有的，是吧诺伊斯？”
诺伊斯点了点头，“你想吃什么都有。”
缇娜和康娜离开后，克洛伊也离开了，她并没有再次进入虚拟舱，而是去了战舰的资料库，查阅一些关于宇盾以及大宇宙的情况。
林攸看着林思和诺伊斯，表情渐渐严肃下来，“现在，可以告诉我。师父到底在哪？”
林思看了看诺伊斯，没有开口，她并不知道具体的情况，真正了解的人，只有诺伊斯。
“宇宙荒海。”诺伊斯轻声说道。
“那是哪里？”林攸继续问，她已经猜到了那里不是什么好地方，因为林思的表情并不好看。
“一个十分可怕和凶恶的地方，那里的时空十分的混乱，各个种族的强者都在，并不只是我们这个纪元的，巧合的情况下，你也会遇到亿万年前被困在那里的强者，而那里的宝物也是非常多的，宇宙晶石，涅槃火，寒冰心，甚至是时光沙漏都可以在那里寻找到，只要你有足够的实力和运气。”诺伊斯说着，语气没有多大的起伏，仿佛进入那个可怕地方的人不是她的主人一般。
林攸的脸色十分不好看，“她为什么进入那里？”她并不相信容卿是为了什么所谓的宝物，容卿和她一样，都是坚持个人实力胜过一切的人，并不喜欢依赖武器和其他的什么东西。
诺伊斯的表情有些奇怪，“为了一个约定……”
什么约定？林攸定定的看着诺伊斯，等着一个解释。
诺伊斯叹息了一声，“当年……为了可以让你避过归墟的召唤，直接进入轮回，主人付出了很大的代价。包括一直在宇宙中流浪，也是因为那个，她和宇盾的老板做了一个交易，老板帮助她留下了你的灵魂，而她则需要帮老板找到三样东西，另外两样在这千年内，已经找到了，还差最后一样，只有宇宙荒海中有。”
这一段话包含了两个林攸不懂的东西。
“什么是归墟？什么，又是老板和交易？”
“人死之后，是有灵魂存在的，却没有轮回，这个世界，是没有轮回的，林攸，你是一个意外。一个人为造成的意外……所有人类的灵魂，都会进入归墟中，化为虚无，灵魂变成碎片，成为天地间的能量，新的生命生成，在吸收能量的同时，也会获得新的灵魂……这是一个循环，亿万年来，都是如此。”
听了诺伊斯的话，林攸的表情有些呆愣，她无论如何也没想到，事实竟会如此……
你的一生，只是一个意外。
一个人为造成的意外。
诺伊斯的话像是一记重锤，砸在了林攸的心上。
她突然想起了在她经历清霖的一生时，看到的最后一幕，她在逐渐上升，那时，大概就是归墟在召唤她，后面的情况她已经不知道了，应该就是所谓的宇盾的老板在干涉。
她想到了容卿最后时刻的疯狂，也想到了前世纠葛的一切。
她开口，声音带着她自己都不敢相信的涩然。
“然后呢……我……就进入了轮回？”
“当然不是，清霖的怨念依附在灵魂上，主人将她进行了封印，她在离开地球之前，曾跟那个待在地球上的分身说过，每一世，只要你有恢复前世记忆的前兆，就杀了你，让你重新进入轮回。这也是主人留给地球分身的主要任务。”诺伊斯面无表情的说着残忍的话。
所以，三千年来，容卿杀了自己最爱的人，许多次？
不……她大概不会亲自出手，她早已不敢动手，但是她可以借刀杀人。
林攸一时间有些想笑，这个女人啊……她曾深爱的女人，无论何时何地，永远都是那么理智，冷静到残忍，哪怕她如今并不爱她，可是心脏那里却仍旧觉得酸涩的疼，或许……是在心疼清霖？
“可是容卿，地球上的那个分身逐渐放弃了主人的命令。”诺伊斯突然来了这个一句。
林攸惊讶的抬头。
“在主人离开后不久，我被调到月球基地之后，曾经来到地球上找过她，那个时候，她在现在欧洲的地方，散播所谓的神迹，她培养了一批信徒，宣称自己是神使，还说自己总有一天会带领信徒们进入神界。”
“她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出现，将一些超脱那个时代的东西交给她的信徒们，用这种方式，将自己的信念根植在了那个家族中。”
林攸的呼吸微微一窒，那是……娜塔莉的家族……
“她要……召唤虫族？”林攸艰难的问道。
诺伊斯点了点头，“没错，但是她的身份不允许她那么做，她也无法触碰虫族的标记碎片，否则主人一定会从宇宙中回来的，我一开始也不知道她想做什么，以为她就是无聊了在找乐趣，更多时候我会被主人调去宇宙，陪她做任务，对地球的关注也并不多，才会发生后来一系列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