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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所周知,木贵人对于朱颜惜的梁子,早在朱颜惜前往解救了刘典正后,这木贵人就时不时地,想教训下朱颜惜,于是,这木贵人趁机嘲讽朱颜惜管教下属不利,倒也是合情合理,毕竟,除了言语上可以占占便宜,也还一时半会地,对付不了朱颜惜,只是,这话,却结结实实地,撇去了自己和朱颜惜,推倒了雨贵妃的嫌疑了,试想,两个闻风而来的人,如何都卷不进这风头浪尖。
朱颜惜只是有些厌恶地皱眉,稚子无辜,尽管对于雨贵妃有怀疑,却也不至于,能心狠手辣到这个地步,如果,不是木贵人对自己投来的目光,只怕,朱颜惜眸光一紧,这雨贵妃的胎,只怕是凶多吉少了,而这叶长青,还有晓晨,究竟卖着什么关子,霞贤妃,只怕也和雨贵妃的流产,脱不了关系吧。
朱颜惜思考之际,太医院的人,也才急匆匆赶来,在太医和宫女的小心翼翼之下,雨贵妃这才被转移到了寝殿,只是,这由于长时间在冰冷的地上坐着,雨贵妃的小产,也伴随着落下的病根——难以生育,日后容易流产的后遗症。
昏睡着的雨贵妃,浑然不知,自己的小产,会换来皇帝的冷漠,各偏殿妃嫔的猜忌。
“究竟,是怎么回事!”霞贤妃怒拍桌子,在正殿一一询问了各个妃嫔,而叶长青,也低着头,瑟瑟发抖。
越是不明白情况,朱颜惜越是不会开口,反倒是刘典正,“娘娘,下官瞧着,这叶长青,倒是很不对劲。”
刘典正的话,自然引起了霞贤妃和丽嫔的注意力,叶长青的样子,是在害怕!
“叶长青!”
“奴婢,奴婢在!”叶长青哆嗦的更加厉害,霞贤妃盯着叶长青,“你在害怕什么。”
“娘娘饶命,奴婢只想着要娘娘见证,以免贵妃娘娘他日寻了奴婢的不是,也想着,贵妃娘娘日日在此,也不见有碍,这才…”叶长青断断续续地说着,令人摸不着头脑的话语。
“你这说得,都是什么!”丽嫔不耐烦地皱眉。
“是关于,花圃的麝香。”叶长青低着头“奴婢会要晓晨看着,就是因为,奴婢不只在许常在的偏殿后找到了麝香,也在琳美人处,找到这个,只是,奴婢还没有来得及继续查看,就被贵妃娘娘和徐美人给绑了。”
朱颜惜观察着霞贤妃和丽嫔的反应,二人均是微微一愣,而丽嫔,也皱起眉头,第一时间,扶住了自己的肚子,霞贤妃脸上,依旧是不动声色,只是皱了皱眉,转而对着丽嫔关心道:“丽嫔妹妹有孕在身,就在这等着,我们去去就来。”
丽嫔点了点头,朝着刘典正看了一眼,朱颜惜尽收眼底,“刘典正,我们去看看~”
“是!”
果然,在各个妃嫔的偏殿花圃四周,都或多或少地,洒落麝香粉,由于春天,百花齐放,这花香味,倒也很好地,遮掩了麝香,只是,喜爱赏花的各个妃嫔们,自然容易不孕了,徐美人尚未随着朱颜惜回宫正司,自然也目睹了,这偏殿中搜出来的麝香,朱颜惜看到,徐美人手里的拳头,紧紧握着,一脸的悲愤。
“楠娴,这徐美人,可曾怀有过皇嗣?”朱颜惜压低声音问道。
“小姐,听闻,徐美人曾经也有过,这是,还不足一月,便小产了,至今,就再无音讯了。”楠娴靠近这朱颜惜,以及其细微的声音说道。
“如今看来,只怕雨贵妃的风光,要一去不复返了,害人不成终害己。”朱颜惜摇了摇头,如今,除了这雨贵妃的正殿,其他偏殿妃嫔,都无一幸免地受麝香所害,而空置的偏殿,却是没有一丝一毫麝香的影子,只怕,就便是没有证据,这雨贵妃,也将大不如前了。
诸位妃嫔都是愤愤不平,众人回到了正殿,丽嫔便看着原本都幸灾乐祸的妃嫔们,此刻脸上的悲愤,“霞姐姐,这可有查出什么?”
丽嫔急切地问道,而霞贤妃,到也是很仔细地,将自己所见所闻,都悉数告知。
“哦?这个倒是奇怪了,不是本宫小心眼,就本宫所知,贵妃姐姐,可是出来不喜欢闻花香的,如今,怎么这么奇怪了,除了其他姐妹居住的寝殿有,偏生贵妃姐姐的没有,难道,这凶手是知道,贵妃姐姐的喜好,不屑如此多此一举?”丽嫔看似没有怀疑雨贵妃的话,却又何尝不是,字字珠玑地,直降怀疑,指向了雨贵妃。
“朱宫正,你有何见解?”霞贤妃也不回答,转而问了问朱颜惜。
好一个霞贤妃,这得罪人的差事,倒是很会推。朱颜惜恭敬地回到:“回娘娘的话,下官只是在奇怪一事。”
“哦?”
朱颜惜浅笑:“按理说,这麝香,如果是恶毒的人出手,只怕,最想除去的,便是贵妃娘娘吧,可是,为何偏偏就只有贵妃娘娘那边没有呢?这点,下官想不明白。”
原以为,朱颜惜会趁机落井下石的霞贤妃,很显然对于朱颜惜的反应,不是很满意“这个才需要你宫正司去查,若不是,要你们宫正司做什么。”
“下官明白,不过,下官觉得,这失窃一事,查个清楚了,也或者,就能有点眉目~”
霞贤妃语带责备地:“这麝香一事才是最重要的,务必查得水落石出。”
“娘娘~”徐美人跪在了下方,眼里,有着决绝。
“徐美人这是做什么?”霞贤妃眼里,很快闪过兴奋的光芒,轻轻捋了捋手里的丝帕,抬眼看着徐美人。
“娘娘,贵妃娘娘并未失窃!”徐美人的话,令在场的人,都诧异不已,朱颜惜对于这个混乱,此刻到是有些明了了,只怕,今日的事情,霞贤妃费了不少的功夫吧。
“徐美人,这失窃一事,岂是你一会一个说法的。”丽嫔看着好戏,能看到别人狗咬狗,何乐而不为。
“丽嫔娘娘恕罪,这一切,都是贵妃娘娘设定的圈套!”这话语一落,顿时在宫嫔内部,引起了不小的骚动。
丽嫔冷笑“这个,本宫倒是糊涂了~难道,是本宫的记性不好了,这不是徐美人你,发现了宫正司女史的不轨,滥用私刑,急贵妃所急,这才迁出了这事实真相吗?你如此帮着贵妃娘娘,又是贵妃娘娘的左膀右臂,如今,这是闹哪出呢~”
徐美人笑得凄凉,“若嫔妾一早知道,雨贵妃如此居心否侧,如何会愿意,听命行事呢~这些麝香,只怕是贵妃娘娘自己做的才是,嫔妾自入宫,就跟在贵妃娘娘身旁,除了那次后,便再也不能孕育皇嗣,嫔妾也都一直以为,是嫔妾自己福薄,今日才知道,不是嫔妾福薄,是嫔妾,有眼无珠!”
“无凭无据的东西,徐美人这话,可是不合时宜。”朱颜惜打断了徐美人的话语,走到中央,朝着霞贤妃福了福身,“贤妃娘娘,贵妃娘娘如今昏迷不醒,这接连的巧合,实在是令人眼花缭乱应接不暇,下官认为,此是关系重大,宫正司受皇后娘娘重恩,此是,只怕牵连甚广,贤妃娘娘着实的,不适合干预此事。”
“大胆!本宫代皇后娘娘协理后宫,如何不适合干预!”
“太后娘娘到!”宫门口,传来太监尖细的声音,人未到,太后的声音,已然先到:“本宫倒是认为,朱宫正如此处理,甚是妥当。”
“太后娘娘吉祥!”齐刷刷的叩拜,太后缓缓落座,这才慢吞吞的,“都起来吧!”
“谢太后!”
朱颜惜倒是意料之中,雨贵妃出事,太后如何会袖手旁观,如今,这可是乱成一锅粥了,不过,对自己来说,倒是不错~
“哀家看,贤妃果然是不适合,协理六宫,主次不分,真是令哀家失望了。”原本就不理后宫事务的太后,也不曾对哪个妃嫔如此严厉过,太后的话,令贤妃忐忑不安。
“臣妾惶恐!”
“哀家听闻,雨贵妃小产了?”原本慈眉善目的天后,此刻的严厉,令人不敢应声。
“是!”霞贤妃硬着头皮回道。
“哼,雨贵妃此刻昏迷不醒,贤妃倒是本事,在此揪着无关紧要的不放,所有轻重缓急,你连这个都不懂的吗?”
“臣妾知罪!”霞贤妃在此跪下请罪。
“好不容易,这雨贵妃和丽嫔有孕,想不到,还是出了这事!”太后长长叹了口气,语气中的伤心,无不透露着对皇嗣的渴望与重视。“罢了,都回去吧,看着哀家心烦,还有,宫正司务必,五日内给哀家查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否则,宫正司的人,都给哀家领罚五十板子!”
“是!”
“六宫的事情,贤妃就不需要管了,哀家自会担待。”太后的话,如同直直甩了霞贤妃一巴掌地,剥夺了霞贤妃的权利。
有苦难言的霞贤妃,只能恭顺的应声离开,朱颜惜垂着头,看样子,今日,自己要好好捋一捋了,朱颜惜退了出来,示意楠娴,将徐美人,请回了宫正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