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7 此生非他不嫁

梦幽然.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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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段夕何没想到华乐桐一记眸光竟让黑豆怕成这样,心疼地抚着黑豆的兔脑门安慰道:“黑豆别怕,我会保护你的!”

    说时眸光朝华乐桐望去,恰巧这时华乐桐也朝她望来,两人眸光交织,顿时百感交集,二人同为一怔。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段夕何与华乐桐对望了会,才撇嘴泛笑道:“师父!您老还真会享受!不知这两位美人中,您到底看中了谁?”

    段夕何水眸浅笑,满满尽是嘲讽,说时纤指一伸,指指曹、卢两位美人。

    “是她,还是她?”

    说得曹、卢两位美人面面相觑。

    各自瞪了对方一眼,摆着心要赢过对方,擒获华乐桐的君心。

    华乐桐凤眸一眯,饶有兴趣地望着段夕何。

    这丫头倒是很会想象!嘴角噙着一抹笑意,耐着xing子看她继续演戏。

    段夕何水眸灵灵清如秋水,脏兮兮的小脸,泛出一丝得意,继续说道:“可惜啊,师娘终究只能有一位,二位要加油喔!”

    二位美人对这凭空冒出来自称天师徒弟的小乞丐存有怀疑,此时见华乐桐不但不生这小乞丐的气,似乎还纵容着他。那两人不免尴尬,断定这小乞丐定是华乐桐的徒弟,又纷纷朝段夕何拥来,马屁似的大掏腰肚,想用珠宝钱财贿赂段夕何。

    段夕何掩嘴偷笑,面前摆满了一堆的金银珠宝,笑得她眼泪汪汪尽在眸中打转。

    看来这两位美人对师娘之位很是期盼,看着她们争宠,不知为何心里竟是这般酸涩,眸里的泪珠被她强忍着,终究怕自己杠不住会流下,鼻翼张了张冲黑豆道:“臭黑豆!你说你几天不洗澡了,这一身的兔毛好脏,瞧,都沾到我眼睛里了!”

    黑豆好不冤枉,谁说它脏了,它可是每天都用清洁术将自己的一身兔毛打理得油光光的。

    黑豆虽这般想却没叫出声,它知道,自家主人是在找借口,它要是说出来,自家主人只能挖洞钻了,毕竟惹主人生气的那人不是常人,竟然听得懂兔语。

    众人各怀心思,府内一时静得连根头发落地都能听到。

    这时,府外有脚步声响,只听见一句:“够了夕儿!跟朕回宫吧!”

    众人闻声才知是段琰来了,除了华乐桐,其他人纷纷下跪道:“拜见帝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曹、卢二位美人更是身躯发抖,听段琰这番一唤,心知他们口中的乞丐竟是南召国的公主。

    二人将头垂得很低,生怕段琰知道。

    好在段琰只关注段夕何并没朝二人望去。

    段琰越过众人,朝段夕何步去,却在经过华乐桐身边时,朝华乐桐颔首点头道:“天师受惊了!小妹自小xing子直,只要她认可的事,连朕这皇兄也拉不回!如今想来,大概是女大不能留了!”

    段琰这话自然是说给华乐桐听的,意思自然明白不过。

    自家妹子看得出对华天师有意,只要天师开口,他便将段夕何赐给他。

    本以为华乐桐会有所表示,不想却淡笑道:“夕儿已到适婚年龄,朕下可在南召国的皇亲贵子中,为其挑选良人!本座做为她的师父,愿为其主婚!”

    这话将他与段夕何的距离斩断了不只千万里。

    段琰本是番好意,却不想还是伤了自家妹子,这华天师压根就吃他这套啊!

    段夕何早料到他会这般无情,却没料到他会这般堂尔皇之地道出口。心口闷得紧,那股腥甜又在暗涌,她深作呼吸,才将那股腥甜压下,淡笑道:“夕儿的终生大事不劳皇兄和师父操心,夕儿早有心上人,此生非他不嫁!”

    说时,将怀中的黑豆抱紧,转身跑出了府。

    留下段琰和华乐桐二人望着她远去的身影失神,各怀心思地站在那。

    华乐桐脸上倏地一片苍白。

    眸光清冽,似在极力隐忍着。表面却依旧淡定,但那笑容随着段夕何的离去,再无重现。与段琰闲聊几句,便下起逐客令,一时间若大的府衹变得清冷,只剩下他一人负手独立于府中。

    月亮由东边升起,清冷的月光直照着大地。

    华乐桐望着那轮明月,俊眉紧蹙,修长的身影投入在地上,留下黑黑长长的一段。

    段夕何一路小跑,直奔她的寝宫。

    离宫两年,这寝宫还是如先前那样,所有家舍,都跟她离宫前一模一样。

    段夕何不由想到,定是她的贴身宫女蓉儿每日在打理,心中一暖,破涕为笑。归来的喜悦升起。

    她急着寻找蓉儿的身影,可是寻来寻去,望见的只是几个新面孔。

    那些宫人见了段夕何,赶紧双着地,道:“恭迎公主回宫!”

    段夕何无心听这些恭维的话,越过他们继续找蓉儿。

    终于有个宫女说道:“回公主!蓉儿姑娘二年前,已被帝下送出宫外嫁了人!奴婢等人是帝下派来伺候公主的!请公主洗漱更衣!”

    段夕何身躯一顿,原来蓉儿都已经出宫两年了!

    一种物是人非,人走楼空的感觉袭卷了她,让刚刚升起的喜悦一落千丈。

    后来宫人说了什么,再没听进去,任由几个宫女拥着恍恍惚惚地进了浴池。

    段夕何不知在浴池里泡了多久,将一身脏垢和铅华洗了一遍又一遍,却终究洗不去心中的伤垢。

    她难过地拍起水,激起一米高的水浪,把自己呛了一下。

    她感觉,身和心从没有过这样的疲惫,便将脸深深埋进池水,氤氲的水汽弥漫而起。一股钻心的火辣由背脊上传来,适才想起,背脊上受了伤,先前因为华乐桐给她敷过药,这两日又没洗澡,便把这事忘了。亦或许,心里的痛比这伤要痛得厉害,两两相比,她便没顾及,此静下来,适才发觉竟是这样的痛。

    尚在愈合的伤口,沾了水后,伤粉迅即化去,伤口再次迸裂,血水顺着背脊缓缓流下,一沾上水,一股火烧般的针刺感让段夕何疼苦地轻哼起。

    宫人见她洗了许久,便想进去劝她,不想,还没到浴池口就被一道白光劈来,众人被定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