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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人这才停止了暴力倾向,瞬间脸上转成了讨好地微笑,甜腻腻地询问:“老公,当真?”
“当真!”葛云鹏得意地回答,脸上的皱纹都伸展开来,心情那叫一个爽!借机捏捏女人细腻的脸蛋,嘿嘿一笑。
小女人双眼中带出了期盼,顺势提出了要求。
“等补完卡,我想要买一件雪狐大衣,冬天出门实在太寒酸了,丢脸的是你……。
平时一毛不拔的铁公鸡不知道为什么心情格外好,满口答应下来。
“可以,你在家把儿子照顾好,别说一件衣服,将来的钱都是你的。”
女人顿时眉开眼笑,在他干瘪黑漆的脸上亲了一口,视乎得到了极大的满足,眼中却带着一丝木然。
葛云鹏休息了一会,把家中的零钱拿好走出家门,打算去买块墓地,目前首要任务是把外甥女哄走再说。
他心中嘀咕:良心值多少钱一斤,谁有钱不如自己有钱,这年头钱还是放在自己手里保险。
下午,葛云鹏终于把墓地之事以最快的速度办好,好在外甥女没交代购买什么档次的墓地。这里面水分相当大,一万多元到十几万元不等的墓地都有。既然没交代那就买最便宜的。当时哭诉卡里的钱没有了,就有充分的理由取巧。
他购买了最便宜最边缘的一小块墓地,又预定了一块廉价的石碑和香烛之类的祭奠用品,把带来的钱花得一干二净。时间已经很晚了。
忙了一下午事情才算办完,到底年纪不饶人,平时又疲于应付小老婆的日日索求,感觉身心困乏。本来想去银行办挂失手续,一想反正万无一失,明天再去也不迟。告诫自己总是大惊小怪,年纪也不小了,还是稍安勿躁的好。
不知道为什么。他心中总感觉不踏实,有点怪怪的念头萦绕在心中。晚上躺在牀上睡觉也有点心神不安,想起明天要早起,今天晚上必须早些休息,也不敢和小老婆寻欢作乐,躺在牀上翻来覆去好不容易才睡着。
第二天,赶到殡仪馆,看见外甥女和两个男人的都在门口等着他。
欣然脸上表情依旧,也没有抱怨什么。见到他走过来平静地询问。
“墓地的事办完没有?”照旧没有称呼。语气平淡,脸上无悲无喜,仿佛不是在询问自家父母的墓地。而是在问一件极其平常小事。
“欣然。你放心一切都办完了,昨天舅舅辛苦一下午,尽心尽力真不容易。”看到对方没什么异常,他急忙邀功请赏,把昨天的奔波絮叨一番。
“既然办完了,祭奠完就请灵去墓地。还是入土为安……。”依然淡定的话语。
等安葬完毕,一切都该结束了,也算对原主有交代了,她突然有种如释重负的解脱感。
龙天霸一路行来生怕老婆悲伤,从她的表现和话语中感受到她平稳的心境。微微有点诧异,看了看她。慕容机站在欣然身边。耸耸肩膀,心中也有点莫名其妙。
葛云鹏领着他们来到一排拥挤的骨灰盒架子前,这里阴森冷清。他指给他们看两个并排简易的骨灰盒,上面落满灰尘,不知道多久没人祭拜了。
他心中有点忐忑不安,生怕外甥女责怪骨灰盒的质量不佳。
欣然看见两个廉价简陋的骨灰盒皱了皱眉,神色庄重地拿出手帕细细把灰尘擦拭干净,却一言未发。
她拿出香烛对两个骨灰盒祭奠完,就要去抱骨灰,随时观察她举动的龙天霸带着一贯的强横语气发话了。
“我来搬,都说一个姑爷半个儿,让我尽份孝心,三弟你搀扶着欣然。”龙天霸两只大手捧着一对骨灰盒。欣然任由慕容机搀扶着在后面跟。
葛云鹏紧紧跟在他们后面,生怕走廊里阴森的鬼气缠绕在身上。
欣然心中嘀咕:两位老人,一路走好,今天来了两位姑爷,相当于一个儿子,北方还有半个儿子,两位老人也该知足了。虽然女儿是假的,女婿都是真是,他们在一起生活了五年,也算尽心意了。
到了墓地,葛云鹏把他们带到购买的墓地前,欣然看看附近的情况,心中明了。她不想节外生枝,把骨灰盒安放在墓地中,小心安葬好。
几个人点燃了香烛纸马,飘忽的纸灰在微风中飘散。欣然跪在墓地前,龙天霸和慕容机一左一右地她身边,三人磕了几个头。
事情办完了,几个人分手,欣然三人坐上返回四九城的飞机。她依旧是神色淡然地望着窗外,在计算着即将到来的申城之行什么时间出发。
他们分手以后,葛云鹏心急火燎地来到了银行,准备办理挂失手续,单据都填写完毕,手续递上去,过了一会窗口里传来工作人员的职业化的声音。
“先生,你确定要挂失这张卡吗?”
“废话,我卡号都写在上面,里面有两百多万现金……。”葛云鹏不满地重复了一遍。
“你这张卡是张空卡,我看没有必要办了,只是一张普通卡,我建议你干脆办张新卡算了……。”工作人员喋喋不休地帮他分析,把利害关系说明。
好似空中响起一个炸雷,把他的灵魂都震得四分五裂。
“空卡!你再说一遍,怎么会是空卡?”葛云鹏近乎于歇斯底里地嚎叫起来,在银行办公大厅里回响,引起几个闲人的关注。
“先生,你丢失的卡里面确实分文没有,你还补办吗?”工作人员依旧耐心细致地询问。
葛云鹏没回答,他失魂落魄地离开了柜台。他心中清楚卡中的钱到哪里去了。让他百思不解的是,他们究竟如何在没有密码的情况下转走了钱。
现在即使是报警也没有用,这钱本来就不属于他,只不过机缘巧合落到他手里几年,他只是一位过路财神,能享用几年已经是上天的恩赐。没想到现在竹篮打水一场空,他感觉无限悲哀。
浑浑噩噩地回到家,小老婆凑上来:“老公,他们走了没有,卡办好没有,我要买雪狐皮大衣……。”
“啪~”一巴掌打在女人细嫩讨厌的脸上,顿时映出一个清晰凸起的五指山。
“都怪你这个丧门星!”葛云鹏发泄着愤怒。很快引来河东狮吼。
“葛云鹏你竟敢打我,我不活了……。”咬牙瞪眼,瞬间把头大力顶到枯瘦的老男人身上,既然眼泪鼻涕一起上,屋里比唱戏的还热闹。
孩子被这样的热闹场面惊醒了,也开始了“哇哇”地童音伴奏。屋里乱成了一团。
犹如胸口被扎了一刀,疼得难受。不但卡里钱没有了,家中连平时的领用钱也光了,今后一家三口怎么活呀?
“别闹了!卡里面的钱都没了。”一声大喊把一切杂音震住。惊愕扭曲的一张脸,终于说出了事实真相。
年轻的女人对他叫嚣起来。
“你骗我的,我不相信,你不是说没有密码钱取不走吗?你说话呀!窝囊废你报警呀!”边说边拿出她惯用的伎俩,用头去撞葛云鹏的肚子。
“我也不知道他们怎么做到的,报警有屁用,这些钱本来就是她的,到头来毛都得不到,女人真是头发长见识短。”
他话中的意思就是惹急了外甥女,有可能连这套房子都不会留给他,现在只能认了。
“早知道你成了穷光蛋老头,我如何会跟你,当初你甜言蜜语时怎么说的,至少给我一百万……。”女人哀哀哭泣。
葛云鹏心中烦恼至极,想要去找外甥女要,昨天生怕和她有瓜葛,连对方电话和地址都没要,更不知道她居住在哪个城市。华夏如此浩大,找一个人犹如大海捞针,即使找到了又如何,谁让他当初做了对不起人的事,现在总感觉在外甥女身边矮半截,听着女人的哭诉心越来越烦。
小女人看在钱的份上,跟了一个老头子本来就感觉万分委屈。知道钱被收回去了,更感觉心态失衡,嚎啕大哭起来,哭得梨花带雨:“你这个大废物,我一个黄花大姑娘没名没份地跟你生活几年,连钱的影子都没得到……。”
一咬牙,我不和你过了,没钱的日子怎么过呀,又不是正式夫妻,凭什么要和他苦守寒窑?想到此,洗洗脸换了身衣服,到卧室拿了点东西扬长而去。
葛云鹏打完女人,感觉愧疚,对方正青春年少跟了他几年儿子都生了,也没得到什么,本想把卡补办好了,给她多买几件衣服,现在什么都没有了。看到小女人走出去了,以为对方去散心很快就回来,和他们平时吵架一样,结果天都黑了人影不见。
拿起手机打小老婆的手机,总是接线员麻木的声音:“该号码已关机!”
她究竟能去什么地方?突然他想起了什么,来到小老婆珍藏首饰地方,打开首饰匣一看里面首饰都没了。
“坏了,她真走了!”葛云鹏眼前发黑,以前小老婆出门从来不带她珍爱的首饰,现在首饰没了,她是永远跑路了。
“孩子这么小,我该这么办?”他对着窗外灰黑的夜空喊叫,苍老的面容上带着哀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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