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心疼

安琪珞儿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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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害怕了?”见蕊儿神色凝重,周茺媛冷笑道。

    她旁边的小厮和那个拿弓的男人也都带上了笑容。俗话说得好,“有什么样的主人有什么样的狗。”这说的大概是周茺媛三人了。

    “呵......什么公主?什么神女?在我们大圣,连条狗都不如。”见蕊儿不理,周茺媛又道。

    “就是,连条狗都不如。”

    “就是......”

    “就是......”

    “......”

    众人附和道。

    蕊儿依旧没有理她,只对斑诺和非冶道:“你们俩儿好好呆在这儿,我去找非艺,东流回来之前,不要离开。”还没等他们答应,她便将他们送入房内,又在门口布上一层淡蓝色的屏障。

    “夫人,夫人,让非冶一同前去......”非冶望着蕊儿单薄的背影,用劲拍打结界,然而却一点用都没有,蕊儿更没有理会他的叫喊。

    “没用的,非冶哥哥,师傅的结界除了她,没人能打开,这是她亲口告诉斑诺的。”斑诺倒是很淡定的站在那里,轻道。

    非冶看向他,抿了抿唇,没再说什么。

    这会儿周茺媛可是怒气冲天,蕊儿接二连三的当她不存在,她早已忍无可忍了。于是,在所有人处于见到结界的震惊中时,她大喊道:“史暤梓,史梓暤,捉住她。”

    众人被这一喊,都回魂了。一听这名字,差点喷笑出来,但碍于周茺媛的面子没敢笑出来。死耗子?还真敢取名字。

    “呵呵……想必二位的父母是个知识渊博的人,才会取了史暤梓这个名字,暤,洁白明亮,倒也挺适合你的。”看着两人小心翼翼的走过来,蕊儿掩嘴,看向那贼眉鼠眼的人,笑道。

    史暤梓怒了,加快脚步向蕊儿跑去。“臭妖怪,拿命来。”

    “暤梓,莫要掉以轻心。”说话的正是那拿弓的男人,也就是,史梓暤。

    蕊儿依旧在笑,只不过红眸闪了一下。一阵风朝那两人吹去,一瞬便将他们的衣服割得粉碎,却一点也没伤到他们的皮肉。

    “哇!”所有人惊叹,两个男人更是赶紧捂住了重要部位。

    “果然是个不知廉耻的女人,竟做这等龌龊之事。”周茺媛气红了脸,怒视蕊儿,道。

    所有人都慌忙看向自己,发现自己的衣服还在之后,才松了一口气。

    “我记得刚刚吹了一阵风啊,周小姐可别污蔑我。”蕊儿看着她红彤的脸,笑着替自己辩解。

    “是哦,她都没动过……”

    “这阵风是哪里来的?”

    “真是邪门儿……”

    “好可怕的风……”

    “那阵怪风一定是她施妖法变出来的……”

    “快走快走,我可不想被连累。”

    “是啊走了走了……”

    “……”

    多数人急忙往回走,生怕下一个遭殃的会是自己。

    “贱人。”周茺媛轻骂一声,朝后面喊道:“小香,去马车拿衣服来。”

    一个人影从人群挤出来,应了声是。

    “你们俩儿还愣着干嘛?还不嫌丢人吗?”小香走后,周茺媛朝中间光溜溜的两个人怒吼。

    史家兄弟对视一眼,羞愧的钻如人群跑了。

    周茺媛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甩袖朝蕊儿走去。“独孤薏蕊,还是那句话,别以为你是妖,本小姐就怕你,你少得寸进尺,在人类世界,你活不了多久,放弃东流哥哥,本小姐……可以饶你一命。”她仰视着蕊儿,道。

    “呵呵……”蕊儿突然觉得好笑,“周小姐,不是你我能决定的,缘分乃天注定,你与他有缘无分,尽管得到了他,又能怎样?他还是会离开你的,感情之事,强求不得。”

    周茺媛听得一愣一愣的,一时间竟不知如何回话。她哪里不知道感情之事不可勉强,可她不甘心,她爱了十二年的男人,怎么可能说放手就放手?

    人群已散去了,留下她一个势单力薄,在这黄昏下,突然有点让人心疼。

    她咬了咬贝齿,捏拳道:“独孤薏蕊,不要为自己的错误找借口,若不是你,本小姐早已是郁家少夫人,你不该来大圣,你就是一个错误。”

    天慢慢暗下,借着烛火,蕊儿可以看清她眼里的泪光。刹那间,蕊儿竟然有些心疼这个女人,她好似透过周茺媛看到了以前无助的自己。一年前,槠亦帝天瞒着她娶南宫璐导致她早产,好在,有墨珩陪着她。

    这样想,她又觉得自己幸运很多,至少在最无助的时候,身边还有人陪着。

    “周小姐,世上好男人多的是,何必要在一棵歪脖子树上吊死?放宽心,看看你的周围,你一定可以找到一个爱你的和你爱的男人。”蕊儿笑着,轻道。

    周茺媛低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就在这时,一抹飞快奔跑的小黑影入了蕊儿的眼,她嗅了嗅,毫不犹豫的闪身往后门追去。

    “一切,都已经晚了。”周茺媛看着蕊儿消失的方向,呢喃。

    “希望夫人一切安好。”非冶合掌轻声祈祷。

    斑诺跑到床前,一头扎进被子就睡。非好笑的摇摇头,道:“诺儿,你还未沐浴,怎么就睡了?担心夫人骂你。”

    玄宁禅房,

    郁东流现在正在与玄宁练习经文,玄宁说,这经文可以帮他静心,助他避开少许阴邪之气,但能否度过这次中元节,就要靠他自己的信念和意志了。

    “大师,何为意志?”郁东流自认为自己的意志一向坚定,否则他也不可能坚持到现在,但意志,到底是何物,他到现在都未曾明白。

    玄宁道:“意志,通俗的说,便是牵挂。唯有牵挂才让人得以坚持,了无牵挂,那便是没了意志……每个人对意志的参悟不同,待到时机,你自会明白。”

    “牵挂?”郁东流呢喃。牵挂,这世上除了蕊儿,他怕是再无牵挂了吧?“无论如何,我都要活下来,求大师在东流发病这几日代东流照顾蕊儿,她身子弱,东流实在放心不下。”他朝玄宁作揖,请求道。

    玄宁笑笑,“这个你放心便是。”这是你俩儿的劫数,贫僧能帮的,会尽力的。“阿弥陀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