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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抹着嘴巴的她把纸巾一扔,腾地起身:“肖大哥,你慢吃,我要去个地方!”
“想到什么了?”
“对!”江歌人已经离去。
肖东伊微笑浮在唇角,无奈摇头撄。
这丫头,今年该有二十六了,这冒冒失失说风是风说雨是雨的性子却一直没变。
元芳华不在家,不知道又去哪鬼混了。
她交际一向比江歌宽,朋友遍布连城,网友更是遍天下。
江歌取下照片墙上那张相片,回到隔壁自己的1109偿.
进书房,取出画笔和稿纸,照着勾勒出线体轮廓。
一股作气,粗笔画很快完成。
她留了一处空白。
脑子徘徊在填充什么上纠结。
肖东伊所说的孤独的人物背影也可以,但太大众了,许多画画的都用过。
她又拿起照片,久久凝视。
不知为何,她总觉得这样一个地方,是有着故事的。
该是怎样的人住在这样的房子里呢?
房子应是新装的,所有的装饰材料连江歌都看得出来都是极奢侈的,可为什么选在这样一座荒山里面。
主人是要与世隔绝?
究竟是怎样的人呢?
江歌以手托腮,目光顺着书房里的窗子,落在外面漆黑的天幕上……
连城,西山。
江歌自己都不敢相信,居然真的一大早就跑到了相片所拍到的地方。
昨夜想了半宵,终于想到在空白处画上一片碧湖,湖水里倒映出白色小楼的正面,与真楼交相辉映,想象里,也是挺不错的。
早上起来画了画,可怎么都觉得自己所画出的小楼正面太单调,要不就太大众。
左思右想不满意,索性今儿一大早直接打车去酒店取了自己的福睿斯,赶往连城西山区。
时间尚早,太阳还没有升起,天地间一片清明。
车子出了市区,江歌迎着平阔无际的广郊驶去。
远远的,草木已是一片枯色,却因着秋色晨间的透凉,而让人看着都心里清澈。
地方倒也不难找。
很快就看到那片蜿蜒的山腰间一个白色的楼顶。
顶上似乎还做了花园式处理,在这样一片枯色的天地间,唯有那儿,簇拥着一团盎然绿意,刹是惹眼。
离得太远,江歌没看出来那到底是些什么常青植物。
把车子一直开到再无法向前的路尽头,江歌停下,拿了相机准备下车。
车门推到一半又倒回车里,换成素描本和画画铅笔。
在城市里还不觉得,到了山里,才发觉,这秋已有些冷了。
江歌放下白色风褛的长袖,抱着画本和笔向前步行。
她终于知道元芳华为什么只拍到白色小楼的远景了,因为那楼房被一个高大的院墙远远地给隔了开来,想拍近景除非走进那座大院子!
素昧平生的,总不能为张照片闯人家里去吧?
忒不要脸了点!
这样想着,江歌瞅到院子南北侧有颗歪脖子野枣树,方向正对着小楼正面。
她不禁笑了,几步跑过去,把本子和笔揣起风褛大大的口袋,两手抱着树身蹭蹭就爬上了第一个歪肢处。
在机关大院里,穿墙爬树她江歌敢称第二,就没人敢称第一。
那些个斯文孩子,谁有她这份胆。
也幸得江爸江妈宠她,不然,那样的院子里,谁家的孩子敢这样野,还不得让那些老古板的长辈们给训得直接钻地洞还舒坦点!
又往上爬了一米左右,找了个舒适的枝桠处坐了,双脚刚好踩在院墙的顶上。
白色小楼的正面还真是不负她所望。
处处透着低奢精致,尤其是二三楼两侧连贯而成的碧石守护兽纹,真是巧压天工。
如果此刻有阳光,那定是比海市蜃楼的景象还要奇幻美丽。
江歌一边赞叹,一边拿出画本和笔,开始照样勾勒。
正画得顺畅,一滴不知名粘物从天而降。
江歌抬头,看到一只不知名的小鸟从头顶掠过。
她小脸抽搐,把本子用手提起,抖掉上面的鸟屎。
可能太新鲜的缘故,抖了又抖,那白色的粘物仍然滞留了一团在纸上。
她加大抖动的力度。
啪的一声,连本子带笔齐齐跟着那团白色的鸟屎一起掉落到人家高高的院墙里。
江歌气得不行,在树上站起来,往墙里面探头看。
远远的,看到一个黑色的人影在园子的整齐石径上进到一片藤架里去了。
她忙抬声大叫:“喂,那个大叔,等一下!”
黑影在藤架里定住。
江歌大喜,又继续道:“大叔,我东西掉你花园里了,麻烦帮我捡一下,或是开开门,让我进来捡也行。”
那人影从藤架里缓缓而出。
从他那里,到江歌这里,不过三米左右距离。
江歌能将他看得清清楚。
最先让她注意到的,就是他走路的姿势。
那样高大挺拔、看起来身材好得不得了的一个男人,走路居然是,瘸的!
他低着头,每一步都走得格外认真,满身的气质清俊贵矜,一点也不像荒山里的人。
江歌看不到他的脸,只是隐隐看到他高挺的鼻,以及深刻如雕的下巴轮廓。
不知为何,只是这样简单的一面之缘,她却控制不住自己心跳加速。
后来,她一直想,一定是因为那天他明明有着残缺,却还依然从骨子里透出一股清贵气质的走路样子,才让她一眼便心动如斯,从此一遇亦飞定下终生的!
龙亦飞缓步走到那个本子前面,曲身,捡起那本素描画本以及旁边的铅笔,拍了拍面上的浮尘,对着她抬起头。
明明是极自然的抬头。
以后刻在江歌脑海里,却是像电影里为了烘托气氛而刻意制造的慢镜头一样,她一点一点地看到了他英挺如剑的双眉,平静无波的清眸,高挺有力的鼻梁以及菲削性感的双唇。
龙亦飞澈眸无澜,淡淡出声:“你的?站那么高够得着吗?”
这一刻,江歌是傻的。
一个男人,握着画本和笔的手都那样的修长白净,竟比她这个从小被人夸手长得跟艺术家一样的还要好看。
见她久久呆怔着无动于衷。
龙亦飞微微拧眉:“不要了?”
江歌回过神,红霞染满腮,清清嗓子才镇定下来:“要!要的,谢谢,不好意思,我没想到你这么年轻……”
龙亦飞重新垂回首,浅浅而笑:“无碍,这本子你进来取吧,我给你开门。”
江歌高兴,帅哥不仅长相似仙,人品更是仙品。
她一迭声地道谢,作势从树上下去。
不知是高兴过头,亦或是心跳得太没有章法,拥有整二十年爬树老道经验的江歌居然一脚踏了空,整个人树杈上横栽下来。
所笔直下坠的方向,正是龙亦飞的园子,也就是他的正前方不过数十厘米处!
俊容一沉,龙亦飞条件反射一个大跨步向前,张开双手,接住从头而降的女人。
胳膊处一声沉闷的响声,龙亦飞紧紧闭了闭双眸,才生生忍住两肢处漫延而开的沉重疼痛。
一团软软的东西牢牢抵在他的口鼻处。
本就静谥的山间,顷刻更是一片死静如水。
近一分钟后,江歌恍神。
两臂撑到地上,从他身上抬高身子,担心地急声问:“你有没有事?我压伤你哪里了?”
重新呼吸到新鲜空气的龙亦飞缓缓睁开双眸,目光所及处,正是她胸前两团高高的耸起。
敢情,刚才抢夺他空气的罪魁祸首,竟是她的两……
江歌接触到他目光所及,垂首,而后,白脸再度飞红,本能反应就是一个耳光下去:“流-氓!”
饶是女人,这一只能爬树能翻墙的手力道可不小。
龙亦飞被甩得一边脑袋顿时嗡嗡作响。
他沉了俊颜,冷声:“我对你没兴趣,如果没什么事,拿好你的本子笔,请赶紧离开!”
两人的距离,江歌能清晰闻到他唇腔间的清新气息,像清晨沾过露珠的青草,特别好闻。
她脸继续红着,迅速从他温热却有力的健硕身躯上爬起来,拍拍手,重新捡过自己的本子和笔,掉头就走。
走了一段,又忍不住回头,看到男人依然躺在那片从了不知名植物的泥地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