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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牙呆呆地看了苏睿一会儿，回过神后疑惑地歪了歪她的小脑袋，一脸不解地问道：“你是怎么做到的？”
苏睿摊开手：“这有什么难的？”
“可是——”月牙欲言又止地停顿了一下，“好吧，对你来说可能确实不难。”
作为本体看中的第一人皇，有些特异之处也不足为奇，若是跟寻常炼气士一样进境迟缓反倒奇怪，更无法带领羸弱的人族在危机四伏的洪荒大陆上披荆斩棘。
她蹲下身子，用她的双手捧住苏睿的手，湛蓝色的光芒从肌肤接触之处淌入苏睿的身体。
「您获得了《人皇经》（炼气化神篇）」
「功法：人皇经（炼气化神篇）」
「修行进度：0%」
「功效：每提升1级炼气士等级获得150点体质、150点敏捷、150点耐力、150点悟性、150点魅力，150点自由属性点与150点潜能点」
「法术：【洞若观火】消耗10点法力值获取目视之物的详细信息，详细程度视双方实力差距而定，最低不少于名称、等级、境界」
「法术：【观衅伺隙】消耗50点法力值窥破目视之物的破绽，提升其1~100%被暴击率，提升程度视双方实力差距而定」
「固化天赋：【令闻令望】你的意见更容易被友方接纳，同时你将天然获得所有洪荒顶尖势力首领1点好感度，本天赋无法升级」
「评价：这是人族共主才有资格修行的功法，你由于受人族圣母女娲的器重而得以提前接触这篇功法，它的神异之处仍需等你正式加冕人皇之后才会显现」
练气化神篇的《人皇经》不仅大幅提升了属性加成，还额外增加了一个法术和一个有些奇异的固化天赋。
许多系统提示在苏睿眼前刷屏。
「东皇太一的好感度+1」
「东皇太一的好感度达到友善」
「帝俊的好感度+1」
「帝俊的好感度达到友善」
「帝江的好感度+1」
「帝江的好感度达到友善」
「冥河老祖的好感度+1」
「冥河老祖的好感度达到友善」
「镇元子的好感度+1」
「镇元子的好感度达到友善」
「......」
苏睿获得了包括妖族天庭两大妖皇、由盘古精血所化巫族十二位祖巫和冥河老祖等大能在内的诸多势力领袖的1点好感度。
他有些惊诧。
这1点好感度在平时未必能起到什么实质性的作用，但当这些大能知道他的存在，在心里默念他的名字的时候，会生出一种近似惜才之情的微弱好感。
关键时刻或许能派上大用场。
月牙握着苏睿的小手笑盈盈地说：“这篇功法非比寻常，等你达到炼气化神境界的巅峰就在寻常炼气士中难觅敌手了，到时候整片森林任你驰骋。”
整片森林——
苏睿蓦地想到黑荆棘，他询问道：“达到炼气化神巅峰之后，我可以消灭部落西边的那些荆棘吗？”
月牙怔了一下。
她将神识释放出去，在部落西边地毯式地搜寻，很快便找到了苏睿口中的荆棘。她的眼底映着百里之外的景象，口中轻轻发出一声惊诧。
苏睿问道：“我可以消灭它们吗？”
月牙将注意力收回到身边，她轻轻摇了摇头：“这种荆棘不该出现在这里，应该是有一只大妖在飞跃这片森林的时候抖落了几粒粘挂在身上的种子。”
苏睿微微皱眉。
这种在一万年以后孕育出玄仙境界黑荆棘妖逼迫得整个人族险些灭亡的荆棘灾，它在最初竟然只是某位大妖飞跃森林时不慎抖落的几粒种子？
这未免有些荒诞......
月牙颦着眉毛说：“它已经超出你能应付的范围了，就算你把整片森林都烧了，它也不见得会伤到根本。”
苏睿问道：“那怎么办？”
“它才刚发芽不久，正是最弱小的时候，你可以隔段时间就去找它的麻烦，让它知道在东边有一个它惹不起的人，它就不会再往东边蔓延了。”
月牙停顿了一下后继续说道：“之后就想办法带着部落从森林里搬出去吧，在森林南边有一片肥沃的大平原，那里更适合人族的发展，不过相应的也更危险一些。”
苏睿点了点头，但仍不依不饶地追问道：“那我怎么样才能把那些荆棘彻底消灭？”
月牙眨了眨眼睛：“你若非要杀它，那得到天仙境界才成，用仙火一寸寸地烧化了它，不容它脱逃分毫，不然必成人族一患。”
苏睿缓缓点头。
他原本以为这种黑荆棘是变异的产物，在它发育到巅峰期之前有掐灭的可能。
但它其实本身就是玄仙品质的灵植，而仙与寻常生灵是截然不同的概念，尚未呈仙的生灵几乎不可能对它造成任何实质性的伤害。
苏睿心道B级团体任务果然不是轻易就能完成的，消灭黑荆棘的事还得再缓一缓，不能操之过急，以免让黑荆棘对人族产生仇恨心理。
苏睿思索了一下后问道：“我可以把你传给我的功法传给其他族人吗？”
月牙毫不迟疑地说：“不行。”
苏睿又问：“为什么？”
“现在还不到时候。”月牙脸上露出一抹歉意，“对不起，我不能告诉你太多，但总有一天人族会有自己的炼气士的。”
她借用了苏睿昨天说的话。
苏睿抿了抿嘴唇。
看来在三清立教之前，女娲是打定主意不在人族传道了，不过这也不一定是女娲自己的意愿，三清立教事关天道演化，更可能是身为天道代言人的鸿钧不允许人族修道。
不知女娲本人如何看待这件事，她对她的造物到底是怎样的感情，当她看到自己亲手捏出的初代人族惨死于凶兽口中时，她会感到难过吗？
苏睿又问道：“那我可以用我的本事帮助大家吗？”
月牙用力点了点头：“当然可以啦！”
苏睿深吸一口气，决定试探一下圣人的弹性，于是他昂起下巴神色认真地说：“我发现年轻人向老一辈学习狩猎知识只能靠口耳相传，要是某一位老人突然去世，他掌握的知识也就失传了。”
月牙听得微微一怔。
苏睿手舞足蹈地比划起来：“比如钻木取火，如果部落突然遭遇一场大灾难，包括我在内的所有懂钻木取火的人都牺牲了，族人们就又退回到茹毛饮血的时候了。”
月牙疑惑地看着苏睿。
她能听懂苏睿的话，但不明白苏睿能在这种事情上起到什么作用。可她的眼皮不知为何突然不受控制地跳了起来，仿佛即将从苏睿口中听到什么惊天动地的见解或主张。
她试探地问道：“所以——”
苏睿脸上的激动之色稍稍褪去，他将躁动的小手放了下来，一本正经地问道：“所以我可以创造一种符号来记录知识并把它们传递下去吗？”
当他的最后一个字落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