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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头脑的疯子才是一个好疯子。”德莱文淡淡地说:“我知道,我不是贾克斯的对手,当然不会蠢得去触他的霉头。你准备什么时候动身?”
“还没确定,等卡特琳娜从‘绝望’历练出来,我再和她商量一下。”
“德玛西亚,真的有可以与卡特琳娜抗衡的天才吗?”德莱文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担忧。
“我不知道。”德莱文话语中的意思德莱厄斯当然明白,作为相互敌对的两个帝国,德玛西亚和诺克萨斯不可避免的会存在各个方面的比较。
由于诺克萨斯的制度和其民众对原始力量的追求,现代科技在诺克萨斯没有任何发展空间,因此在经济,政治,文化程度上,诺克萨斯都是远远落后德玛西亚的,但是在军事力量上,在最顶尖强者数量上,一直以来,都是诺克萨斯稳压德玛西亚。
直到盖伦的出现,才将这种局面扭转,因为他的强,并不是一般意义上的强,而是强得让人畏惧,强得令人绝望。
在二十多年的符文之战中,诺克萨斯的铁蹄之所以没有踏平德玛西亚,就是因为有盖伦,甚至可以毫不夸张的说,瓦罗兰大陆之所以处于现金这个有史以来最和平繁华的时代,就是因为有盖伦的存在,他是平衡多方势力最不或缺的一环。
德莱厄斯统领的雷瑟守备,思维因统领的泣血部队,乐芙兰统领的黑色玫瑰,这三大军团的任何一支,都不足以与盖伦和无畏先锋军团抗衡。
但是,分权制衡,相互牵制的三大军团从不团结。
想到这些,德莱厄斯的刚朗的脸上出现了一丝无法掩藏的阴郁,说:“团结一致的诺克萨斯能够掌控整个世界——而且理应如此。”
“诺克萨斯从不团结,这就是诺克斯骨子里埋藏的劣根性。”德莱文看着即使只有九个位置,但仿佛永远也不会九个人齐到,同时满的会议厅,冷冷地说:“而且对于诺克萨斯来说,团结是把双刃剑,如果所有诺克萨斯的人都能团结起来的话,那么残酷的竞争压力也会减小,造成的结果就是诺克萨斯出现真正天才强者的几率也会大大减小。”
“为什么我们诺克萨斯每一代中都会出现像你我这样的强者?那正是因为我们在这种残酷的生存压力下,不得激发自己生命的全部潜能和斗志,不断从战斗与血腥中成长!你是诺克萨斯的大统领,应该对其中的利弊很清楚,为什么还会想着团结这种荒唐的念头?”
“我知道。”德莱厄斯叹了口气,说:“可若不团结,在未来的大战乱时代,我们又如何能抵抗那些强大的敌人,又如何能在整个符文之地占据主导地位,展现出诺克萨斯的风采?你醉心于杀戮,斯维因醉心于权谋,乐芙兰醉心于享乐,除了我,还有谁去考虑诺克萨斯的未来呢?”
“考虑未来,那可不是疯狂,叛逆的诺克萨斯会做的事。”德莱文看着眼前这个成熟刚毅,铁血野心勃勃却有着一种宽大情怀的男子,说:“德莱厄斯,你真的不像是一个纯粹的诺克萨斯人。”
“我是诺克萨斯的将军,我是一名军人。”
“对,你一名军人。”德莱文感慨道,威武刚毅稳重铁血,德莱厄斯的身上,拥有一切军人的气质和素质。
“你知道吗?在很久以前,我也是想成为诺克萨斯的将军,成为一名军人的。可是在你的影响下,我发现自己真的不适合做一名军人,因为一名真正的军人,应该是……要像你这样的。但我这样自私的疯子,是做不好一名军人的,所以,我才将目标转移到监狱系统,成为裁判所的执刑官,在民众的崇拜中疯狂杀戮是我的天赋也是我的爱好,现在来看,这条路还真是他\/妈\/的选对了!”
德莱厄斯笑了笑,“能选对自己的路,找准自己定位的人,都是聪明的人。”
“但是聪明的人,不一定能成为一个国家军人的代表,更不一定能成为支撑起一个国家的核心领袖!而你,我的哥哥,你是诺克萨斯最好的军人,是诺克萨斯最好的将军,也是诺克萨斯最核心的领袖。”
德莱文永远忘不了德莱厄斯成为诺克萨斯三大统领,接掌雷瑟守备军团的那一刻——
那个代表着统领威严与权利的华丽座位,却被他下令摧毁,换成了一个简单得有些丑陋的行刑架,他大大咧咧的坐在这个丑陋的行刑架上,说:“我是诺克萨斯人,血脉里都流淌着疯狂叛逆的性格,但是我更明白,我是一名军人!我的责任保卫祖国的安全与捍卫祖国的荣耀!作为诺克萨斯的统领,作为军人最高权利的代表,我的权利和荣耀并不是来自于我个人的武力,而是来自于你们,来自于你们的信任,来自于你们无条件的用生命为代价去服从我的每一个命令,所以,今天,在我成为诺克萨斯统领的这一刻,在我成为雷瑟守备军团领袖的这一刻,我将自己的作为换成行刑架,来警示我自己。我希望,从今天开始,诺克萨斯的行刑架上处死的,是像我这样身居高位的权贵,而不是无辜的军人百姓……我希望,从今天开始,再也不会有无辜的军人和平凡百姓死在这行刑架上了!
那一刻,德莱厄斯刚毅铁血的脸上出现一个孩子般阳光耀眼的笑容,却又让人难以逼视。
那一刻,整个广场,成千上万的诺克萨斯士兵和民众都鸦雀无声,安静得连针落在地上都能清楚的听见,寂静过后,是山呼海啸般的狂喊,所有人都发自内心激昂地高呼“诺克萨斯之手”的名字,热烈的情绪感染了每一个士兵,他们的心情,如在战场上冲锋陷阵,舍生忘死的搏杀后取得胜利的激昂。
当时,看到这一幕的德莱文才深深意识到,只有德莱厄斯,才能成为诺克萨斯铁血军人的代表,也只有德莱厄斯,才能成为诺克萨斯最当之无愧的将军,诺克萨斯的军中之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