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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物的表象并不可信,大多数人往往被表象蒙骗,只有少数智者能够察觉深藏的真相
“叮——”
她的移动电话疯狂振动。
格洛莉亚发现福尔摩斯先生的脸更黑了。
嘤嘤嘤,到底是谁忽然致电害她?
“莱克特医生?”格洛莉亚决定收回刚才的话,莱克特医生怎么会害她呢~
不过她确实有些意外对方这通来电,马里兰州此时恐怕还不到早上五点。
而沉默的福尔摩斯先生从她的语气猜测,致电人可能是她之前的心理医生,不过他怎么听出了一丝…痴迷?
电话那边的汉尼拔·莱克特医生的声音依旧蛊惑低沉,令人无端生出信任,“莉亚,早安,英国的清晨如何?”
格洛莉亚看着夏洛克微笑,“不能更好。”
汉尼拔站在窗帘紧闭的落地窗前,他伸出骨节修长的手掀开暗色的窗帘,窗外是逐渐泛白的破晓时分,“看来你短时间不会回到马里兰州陪我共进晚餐了。”
他指的是正常的晚餐,这个小姑娘可怜的让他没有戏弄的*。
格洛莉亚几乎能想象莱克特医生面无表情吐出这句话时,脸上会显出那该死的迷人禁欲感,“——巴尔的摩现在应该是清晨五点?”
这么早就起来呼叫她这个前任病人,莱克特医生一定也没有什么性/生活!
真可怜,他明明迷人的要命,那双长腿和腰线——格洛莉亚,忍住,你现在是福尔摩斯先生的迷妹。
人生真是艰难,尤其当你生命中出现两个禁欲迷人、声音蛊惑的男人时。
汉尼拔脸上带了淡淡的笑意,如果格洛莉亚现在在他面前,大概又会感慨汉尼拔·莱克特医生只是一个笑容便能令人生出信任感,“只是想和你确认新一任心理医生的人选,我想他会比我更善于令你信任。”
“我想恐怕不会,”格洛莉亚并不认可汉尼拔的看法,“我可是从十二岁时就成了您的病人,而且这世界上还有哪个心理医生能有您那样美好的长腿美好的腰,让人看来就想睡——”
完蛋,她忘了福尔摩斯先生正坐在对面。
嘤嘤嘤,怎么办,福尔摩斯先生的表情好恐怖。
格洛莉亚轻咳一声,在夏洛克威胁的目光中对电话里说,“——看了就想倾诉心事。”
“如果考虑这一项,确实有个不错的人选。”汉尼拔从窗边小桌柜上的文件里挑出一份,“莫里亚蒂教授。”
“他出身良好,受过极好的教育,在心理学和数学领域有着非凡的天赋,年满二十岁时,便发表过一篇有关两项理论的论文,风行欧洲。”汉尼拔体贴地为她分析,“虽然他只有三十二岁,从事心理辅导的经历并不十分丰富,但以在心理学获得的成就来说,他是最好的人选,而且——”
汉尼拔显然十分清楚格洛莉亚的喜好,“他的外表同样是众多人选中最为出色的。”
“——就他了!”格洛莉亚干净利落的回答。
汉尼拔·莱克特面无表情:呵呵,果然还是十二岁对他求婚时那个迷恋美色的德行。
至于耳力灵敏全程听见了两人对话的夏洛克:呵呵,很好,非常好。
而远在马里兰州的汉尼拔·莱克特在结束通话后,开始思考一个严肃的问题——
早上吃什么?
不如波尔多搭配血肠好了,原料来自一只无理的澳大利亚兔子。
#
回到英国的乡村古堡,格洛莉亚正加紧步伐跟在黑脸的福尔摩斯身后,她发誓,一定要改掉对美人不会说人话这个坏习惯,谁让她现在遇见了从内到外都让她觉得性感的要命的福尔摩斯先生。
跟完美型相比,也许她应该暂时放弃调戏美人的爱好。
或者至少要等到她在福尔摩斯先生身上完全占尽便宜再说?
格洛莉亚此时应该庆幸夏洛克并不擅长读心术,不然没准会被当场掐死也说不定。
金发姑娘虽然暂时没被侦探先生掐死,不过对方的冷暴力也足以让她难受,“先生,您可真是心志坚定,您已经超过五个小时没有理我。”
夏洛克站在老榆树被雷电击倒后留下的坑洼处,看着格洛莉亚委屈的神情不为所动,“头转过去,你的脸碍到我了。”
格洛莉亚:这是另一种说她蠢的方法?
结束区会议回到庄园的雷金纳德·马斯格雷夫,依照夏洛克的吩咐带回了一根六英尺长的鱼竿,面对夏洛克对金发姑娘毒舌的举动他只想吐槽——为什么他会有女朋友?现在的姑娘都是抖m吗?
这位美丽的精灵姑娘,抖m是病,得治。
此时太阳正好偏过橡树顶,夏洛克的姿势看起来毫不费力,只是不以为然的一戳,就将钓竿一端插/进并不松软的土地中,格洛莉亚瞬间在脑海中记起福尔摩斯先生擅长拳击和西洋剑,精通巴顿格斗术的事。
嘤嘤嘤,高武力值好迷人。
夏洛克顺着钓竿的阴影丈量长度,他的步伐标准无误,像是最严谨的标尺。
“影长九英尺。”他说。
而接下来的计算简单的如同英国小学生的算术,竿长六英尺投影九英尺,则树高六十四英尺时投影就是九十六英尺,顺着钓竿阴影的方向丈量,几乎到了庄园的墙根。
格洛莉亚走在福尔摩斯先生身边完美的诠释一个天才神探旁边的废人助理,她安慰自己,没关系,她主要负责提升颜值。
“这有一个标记。”格洛莉亚看向夏洛克,侦探先生同样发现了那个离他丈量的位置不足两英寸的锥形小洞。
夏洛克瞥了眼神情乖巧的金发姑娘,“是管家布伦敦留下的标记,我们正在走他的老路。”
“把手机给我。”他吩咐。
格洛莉亚轻车熟路的摸进他的西裤口袋,当然顺便揩油摸摸大腿这事她永远不会错过,她从夏洛克裤子里翻出黑莓手机,顺便贴心的打开了指南针页面。
另一个废人雷金纳德·马斯格雷夫:怎么忽然觉得这两个人看起来很般配?我嗑/药了吗?
夏洛克用指南针定下方位,依照马斯格雷夫礼典的记载,顺着庄园墙壁向北行了二十步,格洛莉亚趁机拉住他的手抓紧,发现福尔摩斯先生没有甩开后冲着他露出一个无比甜美的笑容。
她喜欢对他笑,找不到原因的喜欢。
夏洛克牵着她向东迈十步,散发着单身狗清香的马斯格雷夫看见跨国虐狗情侣又向南走了四步,便到了一处十分古旧的庄园建筑外。
比起他们昨晚居住的在十八世纪时建造的古堡主楼,面前这栋古旧建筑几乎让人怀疑它也许诞生于十六世纪的斯图亚特王朝,夏洛克按照礼典的指示,再向西迈四步,他们就走到了石板铺就的甬道上。
午后斜阳将甬道照的发亮,甬道上铺的那些灰色石板虽然古老却还是用水泥牢固的铸在一起,肯定多年没有被人移动过,石板下面没有任何洞穴和裂缝。
推理错误?
格洛莉亚瞬间打消这个念头,不要闹,福尔摩斯先生怎么可能出错。
夏洛克感觉到同居人更紧的抱住他的手臂贴近,他看向雷金纳德·蠢金鱼·马斯格雷夫,“地下室在哪?”
他继续说,“'就在下面',礼典提到就在下面,既然不是要进行挖掘,那自然有个地下室。”
马斯格雷夫被侦探提醒才记起这座早就废弃的建筑下有个地下室,“确实有一个,和这座房屋一样古老,就在下面。”
贵族后裔带领着两人走下迂回曲折的石阶,古旧的墙角木桶上甚至还放置着提灯,格洛莉亚看见福尔摩斯先生从裤子里找出火柴。
虽然她想不通一个贴尼古丁贴片的人为什么要随身携带火柴,不过有什么关系,他是福尔摩斯先生,他做的一切从来都是正确的,格洛莉亚·真迷妹·洛克菲勒这样想。
提灯点燃的一瞬间夏洛克就知道这正是他们要找的地方,而且最近几天还有人来过此地。
这里在废弃后被用作堆放木料的仓库,而现在那些胡乱摆放的短木头已经被人整齐的堆积在两侧,将地下室中间腾出了一块空地。
空地上一大块重石板中央安着生锈的铁环,马斯格雷夫看见铁环上缠绕着的厚黑白格子围巾惊呼,“那是布伦顿的围巾,我可以发誓看见他戴过这条围巾。那恶棍来过这!”
“我就说你早晚会被骗光家财,”夏洛克像是受不了马斯格雷夫先生的惊讶,“瞧瞧你一脸茫然,傻人有傻福,真羡慕你。”
格洛莉亚:虽然福尔摩斯先生看起来不太善良,但马斯格雷夫先生确实看起来有点蠢,他是依靠英镑魅力就读的牛津?
...毒舌这东西可能传染。
夏洛克抓住围巾用力提石板,格洛莉亚在马斯格雷夫肩上拍了一下吩咐,“去帮他。”
哼,凭什么让我家福尔摩斯先生干体力活,你站在这,是负责充当摆件的吗?!
马斯格雷夫:有男/女朋友了不起呀!
夏洛克将厚重的石板挪到一旁,露出一个黑洞一般的地窖,马斯格雷夫跪在地窖旁,用提灯伸进去探照着。
这地窖大约七英尺深,四英尺见方,一边放着一个箍着黄铜箍的矮木箱,箱盖已经打开了,锁孔上插着一把形状古怪的老式钥匙。
格洛莉亚看见箱子外面有很厚的积尘,蛀虫和潮湿侵蚀快将木板穿烂,能观察到长满了青灰色的木菌,而木箱里除了一些查理一世时代的旧式硬币再无其他。
“啊.”她毫无预兆的低呼,声音并不大,但夏洛克在那同时已经将格洛莉亚揽进怀里,幽暗的地窖中他甚至能听见女孩急促的呼吸。
后知后觉的马斯格雷夫顺着两人的视线看过去,被眼前的场景吓得面无血色向后退了几步,一个身穿黑色衣服的男人蜷缩在木箱旁边。
他的前额抵在箱子边上,两臂姿势怪异的抱着箱子。这个姿势使他全身血液都凝聚在脸上,没有一个人能够认出这个扭曲了的猪肝色的面容究竟是谁。
不过根据马斯格雷夫曾经对布伦敦的特征说明,夏洛克已经可以确定死者的确是那个失踪的管家。
他已经死了几天,但身上却并无伤痕,夏洛克对着面露疑惑的马斯格雷夫说出他的推测。
“布伦顿得知这里藏着宝物后便准确地找到了这地方,当然,这得益于你愚蠢的将老榆树的高度告诉了他。”
“他找到地窖后发现石板盖太重,单人无法挪动,便在庄园内部找了个助手,那个被他抛弃曾倾心爱过他的威尔士姑娘显然是最好的人选。不过要揭起这块石板,对于他们两个人,而且其中一个还是大病初愈是妇女,这显然让他们过于吃力。”夏洛克从地面四处乱放的短木中捡起几根约三英尺长的木料,一端有明显的缺痕,还有几块木头侧面都被相当重的东西压平了,“显而易见,他们一面把石板往上提,一面将木头塞进缝隙中,直到这个缝隙宽度足以一人通行,接着再竖起一根木头顶住石板,不让它落下来。石板重量全部压在这根木头上,使它压在另一块石板边缘上,因此着地的一端产生这些缺痕。”
格洛莉亚从他怀里询问,“所以布伦顿钻进了地窖从石洞处递上财宝,而那位姑娘负责在上面接应,也许是木头偶然滑倒,石板自己落下,把布伦顿关死在自掘的坟墓之中,她的过错只是隐瞒真情未报?”
夏洛克没有反驳她,只是选择补充其他可能,“或者是在曾被抛弃的怒火下,她将木头推开,让石板落回洞口。”
格洛莉亚的眼前似乎出现了一个女人抓住宝物,拚命奔跑在曲折的阶梯上,充耳不听背后传来的闷声瓮气的叫喊声,以及双手疯狂捶打石板的声音,正是那块石板令她薄幸的情人窒息而死。
难怪她第二天会吓得发疯。
“除了湖中打捞出的那些被她销赃灭迹的古金属和水晶石,箱子里还有什么?”马斯格雷夫站在石洞边,视线匆匆扫过木箱。
夏洛克修长的手指间夹着一枚查理一世时代的硬币,“湖中捞出的口袋在哪?”
“在书房里。”马斯格雷夫回答。
书房内午后斜阳洒在深色的木桌上,马斯格雷夫将口袋里的那些破烂金属随便倒在桌子上,夏洛克将那些几乎变成黑色的金属制品用袖子擦了擦,它们竟奇迹般的像星火一样闪闪发光,碎成几块的金属制品呈双环形,不过已经折弯扭曲,再不是原来的形状。
“英王查理一世死后,保皇党在英国进行武装反抗,而当他们逃亡时可能把许多极贵重的财宝埋藏了起来,你的祖先拉尔夫·马斯格雷夫爵士,在查理一世时代是著名的保皇党成员,同样是查理二世亡命途中的得力助手。”夏洛克看着手中的金属语气平静,“这确实是一件价值连城的遗物。”
“到底是什么东西?’马斯格雷夫追问。
格洛莉亚显得很有兴趣,“斯图亚特帝王的王冠?”
“王冠?!”
夏洛克已经懒得讥讽愚蠢的贵族后裔,“用你充满垃圾的脑子想想礼典上的话,‘它是谁的?是那个走了的人的。’这显而易见是指查理一世被处死,‘谁应该得到它?那个即将来到的人。’这当然是指查理二世。”
“那为什么查理二世回国后,不来取王冠呢?’马斯格雷夫小心翼翼的将遗物放回亚麻布袋。
夏洛克微笑,英俊古典的轮廓有人难以形容的迷人味道。
“这也许才是我们永远无法解答的困惑。”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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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塞克斯返回伦敦的车上,司机依旧是那个爱好兼职侍应生的巴伯特工,格洛莉亚将脸贴在福尔摩斯先生的基佬紫衬衣上,“马斯格雷夫大概在忙着处理法律问题——为了留下那一顶本该属于快活王的王冠。”
福尔摩斯先生华丽低沉的嗓音响起,“——你欣赏查理二世?”
“他是一位伟大的君王,”格洛莉亚接着说,“但我最爱的英国王室成员是玛格丽特公主。”
夏洛克皱眉,“美貌却叛逆?”
幼时备受宠爱,被当作掌上明珠一般推崇,其后却几乎被看成是王室耻辱。
“因为相似,”格洛莉亚仰着脸凝视他,“她在十七岁时爱上了一个三十二岁的男人。”
她的嘴唇离他很近,“也许那位侍卫官只是她感情经历的其中之一,但我遇到的这个恐怕是生命中唯一的挚爱。”
夏洛克深海一般的绿色眼眸涌动着层层波澜,“——挚爱?”
“是的,你是我继续保持信仰的唯一理由。”
爱情是一种危险的劣势,夏洛克在低头时脑海中依旧闪烁着这句话。
但是——
他们的嘴唇是如何合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