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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琛终于还是搬出了李舒的公寓。这是她最近唯一觉得能让自己开心的事情。因为乔迁新居。韩溪和方豪还有臣美都过來庆祝。
李舒板着一张脸。着他们开心的围在咖啡色方形矮桌边上庆祝。艾琛回头他。对他微微一笑。李舒沒说话。转身往阳台上走去。
艾琛透过落地玻璃窗。到他高大的背影。眼神也黯然了。虽然來庆祝的三个人都知道他们最近肯定要闹得不愉快。可是李舒和艾琛在他们面前表现得那么平静。他们三个还怎么劝。真的劝起來不是把事情弄得更糟。
韩溪出艾琛眼底的黯然。他笑了笑举杯说道：“來。我们庆祝艾琛乔迁新居。”
臣美也起哄道：“嗯。干杯。”
只有方豪沒有说什么。端了两杯香槟走到阳台上去了。他是李舒的好朋友。自然知道李舒的性格。从前他和明莉莉在一起时。也沒这么闹过。现在却换女伴比换衣服还快。这绝不是受了什么刺激。根本就是变了一个人。
“怎么啦。”方豪沉声问道。
“心里难受。方豪。你见过这么失败的我吗。”李舒掐灭烟蒂。接过方豪递过來的香槟。
“你在乎她。还这么瞎折腾。不是让她离你越來越远。”方豪得透彻。这两人大概都是在装。一个装无所谓。一个装不在乎。
“你不懂。她太狠了。真的太狠了。”李舒将香槟一饮而尽。目光停留在客厅里笑得十分灿烂的女人的脸上。
方豪遵循着他的目光望去。不由挑了挑眉毛。点头道：“她就是这样的性子。虽然我和她接触得不多。可是多少也了解。她不是那种会争风吃醋的女人。李舒你要是在乎她。就不要再玩了。会适得其反的。”
李舒沒有回答方豪的话。他只着艾琛。着她那依旧洋溢着笑容的脸。心里恨得牙牙痒。
“最近我比较闲。有空约个时间去金帝国玩怎么样。”韩溪约艾琛去金帝国玩。因为那里的老板以前对他真的很照顾。所以他有时候也会高调地出现在那里。明星效应之类的。帮金帝国提高人气。
“我也要去。”臣美举手道。她也喝了点香槟。脸颊红红的。都有点醉了。
艾琛皱眉她。责备道：“你去干嘛。”臣美还沒成年。就算想去也是去不了的。
“就是要去。琛琛阿姨。我想去。韩溪去哪儿我都要跟着。”臣美搂着艾琛的胳膊。将头靠在艾琛的肩膀上还打了个酒嗝。“好不好嘛。”
“好。等你酒醒了再说。”艾琛拉着她的胳膊。扶她回客房休息。她选的公寓有一间主卧还有一间客房。客房她是特意给李舒留的。只要他來住。她必须有准备。
“琛琛阿姨我喜欢韩溪。”臣美喃喃细语道。
“嗯。我知道。”艾琛点点头。小声回答她。
臣美笑了。吸了吸鼻子。然后才说：“可是。他不喜欢我。他喜欢你。你知不知道。”
艾琛给她盖被子的手僵住。她停了停。微笑道：“开什么玩笑。”
身后是非常轻的脚步声。艾琛回头到韩溪一脸忧愁地望着自己。韩溪开口道：“等下我送她回家吧。”
艾琛点点头。微笑道：“好啊。麻烦你了。”
韩溪沒说什么。但艾琛那句疏远的麻烦你了。让他眼神黯然了。艾琛着躺在床上眼角带着泪的臣美。不禁低头说了一句“傻丫头。”
艾琛回到客厅。见三个男人在玩一款新出的卡片游戏。她也不会就在一边着。
李舒抬头她。沒什么表情眼神冷冷的。艾琛也不怕。她就在他身边坐下。装着很感兴趣似地陪着。大概到下午五点左右。臣美醒过來。方豪和韩溪就起身告辞了。韩溪再次主动说送臣美回去。艾琛顺便让他捎了些吃的回去给姑姑艾姜。
艾明萌和欧旭还有艾明宇是晚上开车过來的。他们特意避开吃饭的时间。是因为都见过李舒逼艾琛吃饭的场面。这也是韩溪他们不敢留下蹭饭的原因。
他们到的时候。艾琛在厨房洗碗。明宇进來之后。冷着脸将手中的水果交给來开门的李舒。然后就往厨房走去。
李舒问欧旭怎么不见欧可。欧旭说在家里给阿姨带。李舒就沒问了。邀着他们进屋。
“这里不错。环境也好。”欧旭说。
“当然啦。哥帮忙选的。”艾明萌是不惯李舒这么对艾琛的。可是艾琛都不说什么。她也知道自己帮她闹也沒用。这两人到底怎么回事儿。他们这些人真是不太懂了。
他们闹也闹过。两人还一起经历了那么多事情。她也出李舒是真心对艾琛的。可是他怎么又变了呢。
“是明宇选的。”李舒问道。
“嗯。琛琛沒和你说吗。还是你根本沒时间听。”明萌讽刺道。
“明萌。”欧旭拉了拉妻子的手臂。制止她再说下去。
“我去琛琛。”明萌也往厨房走去。因为客厅和厨房是一体的。所以他们走进客厅之后。就可以到艾琛在厨房的料理台边上的水池前洗碗。
“怎么两个人煮这么多吃的。”艾明萌到艾琛洗好了一大摞碟子。忍不住好奇而询问道。
“我想到餐厅去当大厨。所以练习呢。一样的煮一点儿。碟子不得十几个。”艾琛微微一笑。语调轻松而愉快。她并沒有真的想去餐厅当大厨。只是和艾明萌开玩笑而已。这些碟子。盘子。碗筷。都是新购置的。所以用之前都要洗一遍。
艾明萌侧目妹妹一眼。见她还有闲情开玩笑。她也放心一点。只说：“你呀。你呀。”艾琛和他们说想买套房子的时候。他们就知道艾琛是想要有一个自己的家。一个自己能做主的家。一个属于自己的遮风避雨的地方。
这样想。明萌也忽然觉得艾琛是很沒有安全感的。所以她才开始为自己谋划了。
“小可怎么沒來。”艾琛说。
“本來想來的。一道題不会我们教他。他还不听。结果就闹起來了。闹了一会儿就哭。就睡着了。”艾明萌回答道。
“哦。”艾琛点点头。她一抬头就见李舒正着她。她笑了笑。邀着明萌过去客厅喝茶吃点心。
“你们不回南岸住了。”欧旭问。
“爷爷顾及到我身体不好要静养。所以同意我们搬出來住。”艾琛解释道。
其实她知道亚姐也过她吃不下饭的样子。恐怕她早就和爷爷说过。因此爷爷才不想给她压力。
“最近好点沒。还是吃不了多少。”艾明萌关切道。
艾琛不想说谎。只能摇头。她每餐都勉强自己吃一点。配合药物治疗维持着日常所需的营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