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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长庚回灵霄宝殿复命不提,且说马通三人经过一整天的胡吃海塞,终于进入了最后的巩固阶段,凌晚晴和方心语修为较低,率先完成,而马通想要巩固大罗金仙的修为,还需要一段很长的时间,因此凌晚晴和方心语从入定中醒来之后,没敢打扰马通,轻手轻脚地来到一旁,叫醒了假寐的孙悟空,三人一起来到了兜率宫中的一间偏殿中。
这时候孙悟空已经算是认祖归宗了,对凌晚晴和方心语这两位正牌师姐更是恭敬,当下一番重新见礼之后,凌晚晴和方心语也正式接纳了多了一位猴子五师弟的事实。
方心语这时终于问出了她和凌晚晴一直想问的问题来:“小师弟,现在可以说了吧?你到底是怎么拜到师尊门下的?”
孙悟空嘻嘻笑道:“这就要从女娲娘娘补天开始算起了,女娲娘娘补天之后,剩下了一块五彩神石未用,而这块五彩神石便是俺老孙的本体,然而俺虽然每日都在那花果山巅吸收日月精华,却一直未能产生灵识,一日师尊他老人家神游之时,看到了五彩神石,心中欢喜,便以无上神通为俺老孙打下了修行的根基。”
“从那之后又过了数千年,俺老孙终于从神石中脱出,化身成为天产石猴,然而俺神识未开,未曾想起师尊的点化之恩,之后便在花果山逍遥快活了一个甲子,后来俺老孙见山中有老猴逝世,顿感这人生如同白驹过隙。这才想要遍寻那长生不老之法。”
“只是师尊或许是想要考验俺老孙的求道之心,并未给俺老孙留下什么指引,就这样,俺老孙又花了百年的时间。才寻到了南瞻部洲的斜月三星洞,被那位菩提祖师收归门下。”
“那时候俺老孙尚不知前因后果,只顾贪玩,未曾好好修行,直到有一日,俺老孙跟师兄弟们一起听菩提祖师讲道,正所谓:天花乱坠,地涌金莲,说一会儿道,讲一会儿禅。三家配合本如然。总之听得俺老孙是喜不自胜。手舞足蹈!”
“岂料俺老孙的癫狂之状被菩提祖师看了个正着,单下菩提祖师便问俺:‘你这猴子,怎生在班中癫狂跃舞。不听我讲?”
“俺道:‘弟子诚心听讲,只是听得师傅讲到精彩之处,喜不自胜,故此做出踊跃之状,还请师傅恕罪!’”
“祖师笑问:‘你到我斜月三星洞已经七载,你今要从我学些什么道?’俺老孙当时千般不学,只要学那长生不老之法,祖师闻言,咄的一声,跳下高台。手持戒尺,指定俺道:‘你这猢狲,这般不学,那般不学,却待怎么?’”
孙悟空说到这里,方心语掩口笑道:“你这猴子,也确实顽皮,居然如此挑三拣四,真是该打!”
凌晚晴却摇头笑道:“非也,想必这是那位菩提祖师对悟空师弟的考验,若是悟空师弟没有道心,那菩提祖师定然是随便教点寻常参禅打坐的法门,又哪里来得以后的齐天大圣、斗战胜佛?”
孙悟空嘿嘿笑道:“师姐说的极是,当时菩提祖师走上前来,将俺老孙头上打了三下,倒背着手,走入里面,将中门关了,撇下大众而去。唬得那一班听讲的,人人惊惧,皆怨俺老孙道:‘你这泼猴,十分无状!师父传你道法,如何不学,却与师父顶嘴!这番冲撞了他,不知几时才出来呵!’”
方心语笑道:“师姐我若是再,也是要怨你的!”
孙悟空讪讪一笑道:“那时师兄弟们俱甚报怨俺老孙,又鄙贱嫌恶俺。俺却一些儿也不恼!”
凌晚晴微笑道:“小师弟福至心灵,可喜可贺!”
方心语鄙夷道:“此话怎讲?西游记中说小师弟是悟到了菩提祖师三戒尺的含义,我却是不信的,哪有那么玄妙的?”
孙悟空有些不好意思地笑道:“二位师姐说的都有道理,其实俺老孙当时确实心有所悟,却又不太明了,好在菩提祖师暗中传音给俺,俺才知道菩提祖师的深意。”
方心语得意地看了凌晚晴一眼道:“我说吧?”
凌晚晴微微一笑,不以为意,她心知方心语如今虽然心结已除,但是平常因为通哥对自己青眼有加的原因,方心语还是时不时地要跟她别一别苗头,可以理解。
世人皆以为通天教主四大弟子中,无当圣母是三师姐而龟灵圣母是小师妹,却不知因为凌晚晴年龄最长于龟灵圣母,却是四大弟子中入门最晚的一个,所以真正算起来,凌晚晴才是小师妹。
孙悟空对两女之间的暗战视而不见,继续说道:“当晚俺老孙便悄悄来至菩提祖师的静室之中,当时再无六耳,菩提祖师才终于对俺说出了他的真实身份,那时候俺老孙才知道,原来师尊乃是三清之中的灵宝天尊,原本截教的通天教主的分身!”
凌晚晴和方心语其实早就猜到了菩提祖师便是马通,然而因为有些事情尚未想通,因此并没有出言打断孙悟空的叙述。
孙悟空继续道:“师尊他老人家当时备言前事,对俺老孙并无一丝一毫的隐瞒,那时候俺老孙才得知师尊他老人家因为封神一战,惨遭师祖禁足,不许师尊他老人家另行收徒,恢复截教道统,师尊无奈之下,只得以无上神通,化出一尊分身,瞒过了阐教的耳目,下界收徒。”
方心语这时候沉吟道:“师尊的本事俱都是师祖鸿钧祖师所传,按理说师尊就算瞒得过老君和元始两位师伯,却也是玩玩瞒不过鸿钧师祖的啊?”
孙悟空摊了摊手道:“这俺老孙就不知道了,总之当时师尊他老人家问我:‘入我截教门下,虽可得长生,却也将走上一条不归之路,你可愿意?如果不愿,你便从哪里来,回哪里去吧!’”
孙悟空断然道:“俺老孙当时自然是拍了拍胸脯说道:‘俺的命都是师傅你给的,没二话,愿意!”
方心语忙道:“你当时是怎么回答的?”
凌晚晴笑道:“果然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猢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