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完成梦想的女人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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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代,清怡批着奏折。夜深人静时才帮李治批完,“喜乐,现在是什么时辰了?”她抬起头,扭着脖子问。

    “已经辰时了,娘娘一夜未眠,该休息一会了!”

    “不用了,早膳后让柳御医来我宫里吧!本宫觉得身子有些不适,可能是风寒!”

    “娘娘为了皇上,真是太辛苦了!”

    “没什么,只要本宫能为皇上分担的,本宫都愿意为皇上分担!走吧,清晨的御花园应该没有什么人,陪我去走走吧!看了一夜的奏折,现在也不想睡!”

    “是,娘娘!清早的御花园有些寒气,娘娘披上一件衣服!”小春站在旁边答话。清怡转头看看小春,笑笑点头。

    “本宫是不是不算个好娘子,平凡人家的夫妻好像没有那么多的问题夹在中间!本宫对皇上是不是有些冷淡了?”

    “娘娘,您和皇上又怎么会是平凡夫妇可以比的!皇上对您的宠爱并没有减少丝毫啊!娘娘为什么有这么多感慨?”

    “历来皇上的女人,都是争宠惯了的!本宫压着不让女眷们相互打压,让她们都没有了生活的乐趣似的!成天就缠着皇上了!本宫不想争宠,本宫只想安静地生活,像长孙皇后那样!只是,皇上不是先帝,不可能让女眷们那么心悦诚服!本宫也不像长孙皇后那样,可以让女眷们和平相处!”

    “娘娘,您怎么这么说?您的贤德并不亚于长孙皇后!”

    清怡笑了,“女人最可悲的可能就是,要一脸笑容地送自己的丈夫去爱别的女子吧?同样身为女子,本宫却不能吃醋,不能嫉妒,不能和别的女人一样霸道,就因为本宫是皇后,必须有容人之量!”

    “娘娘,您委屈了自己了!”

    “委屈又如何?皇上只是觉得本宫应该这么做,并不会觉得本宫是为了他这么做?小春,看着自己的丈夫去爱别的女人,你会怎么样?”

    “娘娘,别说是皇上,就连平凡人家但凡有点钱的,都会三妻四妾。何况您的夫君是天子,有那么多的嫔妃也正常啊!”

    “是啊!是本宫想多了!走吧,回宫吧!”

    “娘娘,您的才智与美丽没人可以比。您在皇上心里的地位也无人可较,您就高兴地做您的皇后!”

    “小春,本宫真不知道,没有你在身边,本宫该对谁说这些话?小春,谢谢你,这么陪着我!”清怡拍着小春的手说着。

    “娘娘,怎么和奴婢说这些?娘娘再次入宫后把奴婢从老家接过来,奴婢一直都很想和娘娘一起,奴婢对娘娘的才智很是佩服。”

    “是啊!宫里人心实在不敢相信,也只有自己身边的人了!”

    “娘娘?”

    “让柳御医一起来用膳吧!本宫想请教他一些事!皇上近来身体越来越差了,本宫该好好关心皇上的龙体了!”

    “是,奴婢这就去请!”

    皇后的宫中,柳远山眼前放着各样食物,他看着清怡,“娘娘,微臣谢娘娘恩赐!只是娘娘脸色不好,微臣先给娘娘看看吧!”

    “不用了,本宫昨晚一夜未眠,不碍事!本宫找你来,是想问问你,皇上的龙体是不是还是很虚弱,本宫可以为皇上做些什么?”

    “娘娘,微臣待会才去叩见皇上,所以微臣之后再回禀娘娘!”

    “好,本宫等着!另外,你给本宫看看,近来本宫睡得不好,需要安眠!柳御医可有良方?”

    “娘娘为何不早招微臣来?”

    “是本宫疏忽了!好了,先吃吧!待会再说吧!”

    “是!”柳远山已经完全适应了和清怡的对话!因为他们现在是皇后和大臣的关系!

    吃着御膳,柳远山看着清怡,清怡示意宫女们都出去。柳远山才开口说话,“你今天让我来,不是和我一起吃一次饭吧?是不是有什么话想说啊?”

    “你似乎太了解我了!不错,我只是近来常常会想起以前的事情,而且越发清晰地让我觉得自己现在活在梦里!况且,按照年份来算,很快上官仪他们就该上奏折要废后了!”

    “你很担心失去权势,还是担心别的?”

    “权势本不该是我拥有的,我只是偶然落到这个时空里的一个无知灵魂罢了!可是,你是为我而来,我担心的是你,因为我不在乎被废,更不在乎皇后之位,我在乎的只是我能否保住你而已?”

    “我对你而言这么重要吗?你什么时候把我看得如此贵重了?”

    清怡笑笑,“说真的,这些年我给你的委屈是不是受够了?其实,我只是想讨回你曾经的高高在上,让我伤心难过的补偿!我并不是真的不在乎你,我也做不到真的不在乎你!你觉得我做得到吗?”

    柳远山看着清怡,看着面前这个被众人捧着的皇后娘娘,她说话的神情和语句,还是他认识的清怡,还是那个他放不下忘不了的清怡,“我觉得你做得到,况且这些年你也一直在这么做!”

    “让你生气我才能看到真实的你,在我们的家乡,我看到的似乎永远是戴着面具的你,我一直在追寻那个真实的何远山,可是我一直不曾拥有真实的何远山,直到死去,直到来到千年前的唐朝,何远山才明白我的心,才肯承认自己对我的爱!远山,我们不要再赌气了,也不要再别扭了,你是我唯一可以信任和依靠的人,我的一生和你的一生息息相关,我们是荣辱与共的!”清怡拉着柳远山的手,“我想找回当年爱我的何远山,可以吗?”

    柳远山有些意外地看着清怡,这个女人的每一句话都说到自己心里,这个女人无论过去多久的岁月,他始终无法放弃和不爱!“我只是你的臣子,我不可能和你相爱!”

    清怡笑了,“以前是因为你的年纪和我们的关系,现在是因为我们的身份,我们似乎永远都有很多客观条件在中间限制着我们的爱情!你说的对,是我不对,是我不该现在还奢望你的爱情,我无权也没有资格要求你爱我!远山,那我们都退一步,你永远忠心对我,永远不要背叛我,可以吗?”

    “你这话什么意思?”

    “我不想你成为别人利用的棋子,更不想你和其他老臣一起对付我,你是我的爱人,我不想和你成为敌人!宫廷斗争从来都是无情的!而因为你是我的心腹,所以他们会拉拢你,为了打败我!”

    “你就是为了这个才赐宴吗?你还是为了保住自己的地位才对我低声下气的吗?皇后娘娘,”柳远山站起身行礼,“微臣不敢领受皇后娘娘如此重视之恩,但微臣的心永远都会属于曾经那个清怡,那个单纯的女孩!为了保护她,微臣可以不惜一切,包括生命!皇后娘娘放心,微臣知道该怎么做!”说完,柳远山出去了!清怡笑了,点头。

    柳远山呆呆坐着,想着白天清怡说的话,他根本没有给清怡说话的机会,根本没有让清怡有说话的机会!

    清怡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为什么他的清怡完全不像之前了呢?是啊,他怎么还可能奢望清怡还像过去那样爱着他呢?现在的清怡是皇后,是高高在上的皇后,他什么也不是,怎么可能还成为清怡爱着的那个人?

    “夫君啊,今天是怎么了,话也少了,晚膳也不用!是不是皇后娘娘为难你了,还是皇上?”

    “都不是,是我自己有些无能罢了!你别担心了,先去睡吧!”

    “那你也早点睡吧!”

    “好的!”柳远山的妻子走出书房,他的心没在这里,也没在她身边,他的心在那个他不能爱的女人那里!她这个妻子能怎么办?

    柳远山似乎回到了现代,回到了清怡上学的那会!他不会忘记清怡当时的笑脸,不会忘记可爱的样子!更不会忘记,看见清怡的自己永远都笑得那么灿烂,那么开怀!

    当时他就有想摸摸清怡脸的冲动,他其实很早就爱上清怡,只是自己不知道罢了!他笑了,清怡,那个清怡已经回不来了!属于他的那个清怡已经一去不回头了!

    坐在自己寝宫里的清怡,也在想着过去的日子,好像才刚刚认识何远山似的,一切都好像昨天发生的!只是这样的过去已经真正成为过去了,已经不可能成为现在或者未来!

    一会之后,小春对着清怡耳语了几句话,清怡笑了,“大唐的皇后,还只是皇后,还是一人之下,被废也是有可能的!难道本宫还会在乎那些小人的谗言吗?本宫如果在乎,就不会成为皇后了,更不会现在仍然成为六宫之首了?姐姐不是想让陛下废了我吗,好啊?我成全姐姐就是了!姐妹情深至此,也是好事!”

    “娘娘,就一点也不生气?她可是娘娘的亲姐姐啊?”

    “宫廷斗争中,有亲情就得死!太宗皇帝的玄武门不就是最好的证明吗?更何况是姐妹啊?”

    “那娘娘打算怎么办?”

    “什么都不办,看着陛下怎么办?本宫倒要看看,陛下打算把本宫怎么办?”

    “娘娘不可以没有准备啊?”

    “准备了又有何用,一切都是只是在陛下的一念之间!我们只有遵旨的份儿。皇上的圣旨可以违抗吗?”

    李治的桌案上,放着上官仪的奏折,细数着武皇后的种种不是,种种失误,包括她曾经是先皇的才人也成为武皇后的过错!韩国夫人在一边看着皇上的反应,“陛下打算怎么对妹妹啊?妹妹有时候是有些霸道,有些逾越了皇后的本分,陛下就不要怪责妹妹了!”

    “媚娘的任性朕不是不知道,朕并不会因此而责怪媚娘!你是媚娘的姐姐,适时劝劝媚娘,朕不希望因为媚娘的事再和朝臣争议什么!”

    “皇上就是太宠爱妹妹,她才会有些骄纵!皇上毕竟是爱妹妹胜过爱我啊!我和妹妹比起来的确是差了很多!”

    “你们姐妹俩一起服侍朕,朕高兴不已!你有你的特色,媚娘则是太过贤德,夫人和媚娘的美丽都是朕心爱的!”

    “陛下?”韩国夫人靠着李治,李治一脸笑容!他不会因为一个大臣之言就废了媚娘,更不会因此就怀疑媚娘什么!

    “皇后娘娘驾到!”随着声音结束,清怡走了进来。“呦,姐姐还在陛下宫里啊!姐姐今天进宫所为何事啊?”

    李治吓得站在媚娘身边,“姐姐只是来叩谢朕对你外甥的重视,没什么!你姐姐刚打算出宫呢?”

    清怡笑着拉住姐姐的手,“姐姐和媚娘一起服侍皇上,怎么样?我看皇上很是喜欢姐姐呢?”

    “媚娘怎么这么说,因为是媚娘的姐姐,朕才格外重视啊!”

    “是,媚娘明白!可是姐姐也很可怜,要不皇上就依了媚娘的意思,成全媚娘和姐姐在一起的心愿吧!”

    “媚娘?”韩国夫人有些惊讶的看着武媚娘。

    清怡走到李治身边,拉着李治的手,“媚娘求陛下成全!”她知道这时候的李治已经很高兴,她的促成只是为了将来的杀戮!她不会把这样自私的姐姐留下,或者让她在宫外自己更加无法掌控。她把姐姐和侄女接进宫,只是为了将来方便处理掉罢了!当然也是为了成全李治而已,一箭双雕的好事她为什么不做?既可以讨好皇上,又方便自己随时除去这样的姐姐和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