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蓉城酒店。
宾客休息厅内。
晏嘉豪考虑到邹析霖是明星,特意给他安排了一个单间。
一个插着荷兰秋色尤加利叶的蓝瓷花瓶,静静地放在刷上白漆的木质长方形桌面上。浓烈的红秋色,自带油画般的美感,随便一摆就超有意境。
邹析霖和许逸辰坐在沙发上,姿势各异。后者吊儿郎当地翘起二郎腿,百无聊赖地刷着微博。
他还不忘说道:“舅舅知道你是怕没有味觉的事情暴露被粉丝知道,但是你也知道一旦接吻你是要付出很大代价的。刚刚是不是又痛苦了,你可不能让自己以身犯险啊!”
邹析霖微微斜靠着,似听非听,手肘放在沙发的扶手上,半握拳状单手支着刀削似的下颌,樱色的唇瓣严肃地抿成了一条线,似乎在思考什么。
“不好了,不好了,我的乖甥儿!”许逸辰倏然坐直了身体,脸色大变,心惊地扬声道。
邹析霖浑身一抖,被这声“乖甥儿”恶心到了。
他撩起眼皮,十分嫌弃地扫了对方一眼,嗓音低冽道: “我好得很,快说!”
不过他这次倒是没有追究许逸辰脱口的那声“乖甥儿”,因为他此时更想迫切知道对方这突然一惊一乍到底想干嘛。
许逸辰喉结急动,反复吞咽多次口水,似乎在调整自己的状态。
邹析霖见状眉心一蹙,隐隐有些不好的预感。
“你自己看吧!”许逸辰神色凝重,忧心忡忡,转头把手机递给了一旁的邹析霖。
“现在你被打的视频热度持续上升,已经冲到热搜榜一了。”
“吃瓜群众疯狂啃瓜,微博下面的评论都炸了。”
许逸辰挤眉弄眼比划着爆炸的手势。
……
我的钓系男友邹析霖:我的老公怎么能亲别人,还亲得是一个外卖员,我好伤心,嘤嘤嘤。
一掌呼死邹析霖:不就是性取向有问题,这有什么不敢承认的,找一个外卖妹当挡箭牌,无非是想混淆视听,邹析霖的粉丝们千万不要被假象蒙蔽了,果断弃粉啊!
……
邹析霖简单浏览着评论,他的气息压下来,漆黑幽深的眸子翻涌着怒意,一语不发,将手机直接扔在了桌上。
“我的乖乖,轻点,这可是我的手机。”许逸辰疼惜地从桌上拿起手机,又是用嘴吹又是用手摸的,像是在为它疗伤。
就在许逸辰像呵护宝贝一样呵护着自己手机时,邹析霖突然启唇,嗓音冷的刺骨,勾起来的唇带着几分命令的语气:“许逸辰,你给我马上找到那个外卖妹!”
“啊!”许逸辰怀疑自己听错了,他扯了扯耳朵。
“不想?”邹析霖沉着眸色,反问道。
“不是,这世界那么大,从成千上万个外卖员里找一个,不就像是大海捞针吗?”许逸辰扣着脑壳皮,难为情解释道。
“你是不是不想要这个月的工资了。”
闻言,邹析霖肉眼可见之速黑下了,他再次用这番话来威胁许逸辰。
他语气薄凉:“哪怕掘地三尺也得给我把她挖出来!”
“你找她干嘛啊?!”许逸辰冒昧的多问了一句。
“她害得我上热搜。”
“还欺骗我她是哑巴!”
邹析霖的声调越来越高,语气越来越重。
他扭头冷冷地看向许逸辰,眸光犀利,眼里的敌意夹杂着怒意,口吻森冷: “我最恨别人欺骗我!”
“还有你!”他倏然眯起双眸,薄唇紧抿,眸底深处翻涌着浓烈的冷意。
“我何时骗过你了。”许逸辰目光坚定与气势逼人的邹析霖对视。
屋内的气氛一时间紧张得如同将被拉断的橡皮筋,绷紧到了极点,仿佛都能感觉到周围的空气在慢慢地变稀薄。
邹析霖厉声呵道:“把我上次给你的卡还来。”
他不只是简单的索要,口吻更像是命令。
“什么卡。”许逸辰脸上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惊色,却逃不过邹析霖那双犀利如鹰的眸子。
“别给我装蒜,上次林苓生日我请客吃饭,你是不也跟去了。”邹析霖见他装傻,开门见山严声质问道。
“没有。”许逸辰想都没想,矢口否认。
“还原现场如此清晰,你千里眼啊!”邹析霖面上的冷色又深了几分,回想起许逸辰回应记者时的描述,他敢肯定,这家伙肯定在说谎。
思绪闪过,回到三天前。
五星级中餐厅里。
邹析霖低头用纸巾轻轻擦拭着胸口上的油渍。
林苓抿紧粉嫩饱满的樱唇,软惜娇羞,难为情地缓缓坐下。
另一桌的许逸辰正在剥虾,虾还没来得及喂进嘴里,就“啪嗒”掉在一堆刚剥好虾壳的瓷盘中。
呆然的神色粘在脸上,他震惊的张大了嘴,呈现一个大大的“o”型,惊讶得像能吞下一头牛了。
随着林苓尴尬地坐下,许逸辰也缓了缓身,将五指按顺序伸进嘴里咀了咀,有内味儿,露出一脸姨母笑 。
“这当红花旦果真不是盖的,以为是个青铜,没想到还是个王者!这么主动啊!”
如今看来,果然不枉他今天死皮赖脸地跟过来。
他得意洋洋的在心底给自己的厚脸皮点了一个赞后,想了想在心里念叨:“看来,我这个做舅舅的要旁敲侧击一下,试试乖甥儿的反应了。”
这时,他扒拉着从一堆虾壳中找出了刚刚掉下去的虾喂进嘴里,一脸享受地细细咀嚼着。
抬头时,才发现有用餐的客人和服务员正在拿出手机偷偷对着邹析霖那桌拍照……
“刚才我随口一说的。”
思绪回归,许逸辰不自然地搓了搓手指,唇角上扯,语气却淡定从容。
阳光透过半拉地窗帘细细洒落,照在他的身上,给他镀了一道光晕。
“看图猜的?”邹析霖玩味地挑起眉,星眸微眯,三分危险,七分怀疑,一颗泪痣在逆光下愈显勾人。
“对,我猜的。”
音落,许逸辰傲然抱臂,一副我不承认你能奈我何的样子,看得邹析霖只觉得手痒。
他当着许逸辰的面拉了拉骨节分明的指尖,想借面前人活动活动筋骨。
“你觉得我会信吗?
邹析霖缓缓从沙发上起身,本就高挑的身材加上居高临下的姿势使他看起来极具压迫感,气势凌人,像是来自地狱的阿修罗。
“我不想重复第二遍,”邹析霖深吸口气,一字一字地吐出,语气终于随脸色一齐冷了下去,半是警告半是威胁,伸手向许逸辰索要。
许逸辰见状,知晓反抗已无望。
他瘪瘪嘴,无奈地从怀中捏出了卡,怀着无限依恋亲吻了下光滑的卡面,然后依依不舍地递给邹析霖,缴械投降。
邹析霖剑眉一挑,伸手想接过卡来,用力扯了几下,才将卡从对方手中扯回。
他耍无赖般地撅起嘴,发起牢骚:“对待同志要像春天般温暖,我不是你同志好歹也是你亲舅舅啊!”
许逸辰万般留恋地瞥了眼对方手中的卡,欲哭无泪。
一阵清脆的手机音乐啸响了起来。
邹析霖看了一眼手机来电显示人——林苓。
他握着手机打开了门,傲然走了出去。
此时,房间内静悄悄的,只剩下许逸辰一个人。
他像个泄了气的皮球,颓然跌坐在沙发上,满脸幽怨。
“怎么对我像对待敌人,如严冬一样残酷无情!”
“我的卡啊,太难了!”
………
林苓站在剧组布景外,身着紫蓝色真丝长裙,袖口上绣着复色的繁花,银丝线勾出了几片祥云,下摆密麻麻一排蓝色的海水云图,临风而立,长裙随风散开就像海波浮动。
她将手机贴在耳边,精致的小脸上满是懊恼,对着电话那端的人道:“邹析霖抱歉,我也没想到餐厅那张照片会给你带来那么大的麻烦。”
很显然她也看见了邹析霖那段采访。
她清丽的脸颊上出现一抹淡淡的红晕,脸上的怅然之色也不加掩饰。
她脑海中忽然浮现三天前她生日那天在餐厅里的画面。
邹析霖眼神波澜不惊看着她,启唇道:“林苓,我刚才进来看到有狗仔在门外。”
他的脸上仍是保持着寡淡的神情,看起来平静无波可是身上却有着丝丝缕缕的魄力传了出来。
林苓浮动起了一层无法抑制的紧张和不安。
她吞了吞唾沫,善解人意的开口:“那些狗仔经常在很多五星级饭店门口蹲守的,只要明星们一出现,公众场合的围追堵截与私密场所的跟踪偷拍都是他们的日常工作内容,只有获得独家报道或者第一手的劲爆消息才能获得高的点击率与报酬……”
她的话音还没落定,他便出声打断了她的话,他音质华丽清冽,音调不冷不淡,“好我知道了。”
从话语中得到了肯定,林苓语气夹杂了一丝激动: “再说,哪部剧的主创cp不发生点绯闻什么的?”
“这叫为新剧宣传造势,有些可能还是剧组特意安排的,若是被拍到了,你我都不承认不就好了?”
她说完,见他唇角勾起温润却实则疏离的笑容,心底莫名生出一丝失落。
微微张了张嘴,他不咸不淡回应道: “我也是怕林小姐误会。”
看来刚才邹析霖不是怀疑她叫来的狗仔,而是怕她误会是他叫来的狗仔。
林苓瞬间释然,葱根般的手指缠绕着垂落在肩上如墨的青丝,卷起来又倏然松开,然后嫣然一笑故作姿态问道:“误会什么?”
“怕你误以为是我找来的狗仔。”邹析霖语气淡淡的,直截了当开口道。
极长的睫毛,遮盖住了他一半的墨色眸子,看不清他眸中神色,不知是在想什么。极白的肤色,像是冬日的窗上结出的冰棱,两道浓密的墨眉,挺拔的鼻翼,仿佛精工雕琢的艺术品一般。
那一双质感十足的眼睛,只需要看人一眼,便仿佛让人能够醉死在他的一双星眸里一样。
“所以是你找的?”她脸有些微红看着他,指尖松开发丝,笑着试探反问。
显然,被人这么盯着,他有些不耐,狭长的眼眸暗藏坚定的目光,看着她,“这怎么可能!”
“那不就对了!”林苓猫眼灵动,毫不客气的直言。
“来,干杯! 祝我生日快乐。”她拿起酒杯,巧笑倩兮,唇角梨涡浅浅,一双带有卧蚕的大眼睛温柔注视着对方。
邹析霖礼貌举起酒杯,与林苓轻碰:“只要林小姐不介意,我倒也无所谓,祝你生日快乐。”
说罢,仰头,勾勒出完美的下颌曲线,一口气将杯中红酒饮尽,喉结微动,七分豪爽,三分性感。
“没事的。”电话那端突然传出的男音拽回了她的思绪。
邹析霖低沉汩汩如古泉般,潺潺拂过她的心弦,他的宽慰让她心生暖意。
林苓认为邹析霖之所以情急之下亲吻外卖妹,是因为上次她过生日在饭桌上回应的话。
她想,邹析霖应该是顾虑怕真的炒成cp连累到她。
可是对方不知道她的心思,她在和他拍戏磨合的过程中,早已对他渐生情愫。只是她不愿意提前捅破这层窗户纸罢了。
“其实你大可不必为了这事找个外卖妹来撇清关系。”她脸上漾着如同三月春光般的浅浅笑容,气质恬淡地对电话那端的人说道。
………
晚上八点钟,西方鱼鳞般排列的云层边缘,残留着未燃尽的潋滟的暗淡霞光。
一辆蓝色玛莎拉蒂行驶在宽阔的柏油马路上,车速不快不慢的朝着市区驶去。
突然邹析霖降下开了三分之一的车窗,向窗外平扫了一圈,缩回头坐正后,眼神中充满了凌厉。
就在刚才,邹析霖好像在车窗外看见了一个疑似外卖员牟恬恬的身影,但打开车窗探出头寻找又一无所获。
“许逸辰,我让你找那个外卖妹,你找到了吗?”突然开口,他的声线偏低偏冷,偏生下压的尾音又带着几分冷冽,不怒自威,不像是在询问反而像是在质问。
“我的霖大少爷,从事发到现在仅半天的时间,全中国可有15亿人口啊。”他眼尾弯出一点难耐的笑意,想了想,找了一个为自己开脱的理由。
邹析霖知道他又在找借口,心里顿时噌噌蹭地冒火。
他眼中闪着清冽锋利的光芒,抬眼盯着车内后视镜里正在开车人的眉骨,升上车窗,声音淡然清冷,“只要她在这个地球上,一个大活人总不至于凭空消失,给我继续找。”
许逸辰握着方向盘平视前方讪讪说道:“那……那我再去找。”
我这“乖甥”向来睚眦必报,可怜的外卖妹,可千万别让她找到你,你自求多福吧!
许逸辰在心里暗暗祷告着。
………
与此同时,牟恬恬将外卖车靠边停放,坐在花坛上,从包里拿出包装好的面包,撕开了包装纸,小口小口吃了起来。
这就是她今天的晚饭。
这时,一只银渐层的小猫不知何时趴在她脚边,用毛茸茸的脑袋轻蹭着她的腿,呜叫了几声。
那小东西看起来软软糯糯的,十分讨喜。
“咪咪,你是不是饿了呀。”她低头伸出手轻轻抚摸猫头,看向它的眼神里,满是怜惜和温暖,她觉得她俩都一样,在这种大城市里,一样的孤独,一样的无依……
她将手里的面包扯下一小块,放在猫咪面前,看着小猫津津有味舔着。
“快吃吧。”她顺着它的毛发柔和抚摸着。
…………
许逸辰看见前面路口的交通灯由绿变红,将车速减缓停了下来。
“外卖妹!!!”
“许逸辰,给我下去,把她给我抓过来。”邹析霖低沉略微沙哑嗓音响起,盯着车窗外的身影,眼底泛起如霜雪般的冰寒。
“万一不是呢?”许逸辰顺着邹析霖的目光幽幽看过去,不紧不慢的说道。
“怎么可能不是,我说是就是。”邹析霖冷哼了一声,他拧眉,原本清雅的眉心,在提及那个当众扇他一巴掌还害得他掉粉的外卖妹时,五官都变得扭曲。
这个外卖员戴着头盔埋着头在喂猫,还能让邹析霖一眼认出来,许逸辰只觉得是他这“乖甥”因为今天亲吻外卖妹被扇耳光,还掉粉的事,耿耿于怀,病得不轻,所以只要逮着个女外卖员就觉得是牟恬恬。
还没等许逸辰反应过来,只见邹析霖已经戴好黑色的口罩,正打算打开车门下车。
有必要为了一个外卖妹这么较真吗?不就是被扇了一巴掌,还要讨回来不成?
正在这时,一辆公交车好巧不巧停在车旁,庞然大物,直接挡住了邹析霖的视线,
邹析霖满脸不悦,快速调整座位从车门另一边下车,打算一探究竟。公交车却在此时短暂停靠后开走了,原本出现的外卖妹也不见了,只留下趴在路上那只银渐层的小猫。
“外卖妹,你躲啊,别以为这样我就找不到你了。”邹析霖见状双拳紧握,脸上满是阴沉之色,仿佛下一刻就会爆发出来。
邹析霖重新坐回了车上,一言不发,闭上眼睛休憩,只是还能隐约听到他不连贯短促的呼吸声,是被气的。
………
牟恬恬家中。
经历了悲催的一天,洗了个热水澡也算是洗去一身的疲惫和污秽,迎来崭新的明天。
牟恬恬躺在床上。
拿出手机,刻意搜出一个名字——邹析霖
百度百科,四个大字很快映入眼帘。
因为大部分女生都有好奇心,她也不例外。
她随手点开了邹析霖的演戏经历等上面几项内容。大致浏览后,都是他出道的光辉历史。
“啧啧啧,这家伙在演艺圈取得的成绩也还算不错嘛!”她瞅着手机屏幕由衷地赞叹。
此时,似乎牟恬恬来了兴致,她往下继续翻动界面,看到——
很高兴成为伊卡顿代言人,伊生活,好品质,跟着伊卡顿,我们“衣路向前”
然而,置顶的第一张照片映入了她的眼帘——邹析霖将指腹放在鼻下,在她眼里看起来十分骚包。她莫名将关注点放在了邹析霖指腹下的唇下,那如樱花的粉唇让她的脑海里忽的闪现出今天邹析霖亲吻她的情景。
不等她反应过来,他柔软的粉唇,便直接急切的压了下来。
……历历在目,牟恬恬骤然感到甚是恶心。
然后,她一把掀开被子,下床,踩着拖鞋打开门,往过道上公共卫生间跑去。
她用牙刷再次横竖刷了N遍,路直到她吐出了血水,才肯罢休。随后,拿起水杯,漱口又漱了三遍。
她撑着洗手台,喘着粗气,直视着面前的镜子。
半边脸上的一道不太起眼的红印痕迹,让她不由想到了丁雅倩扇她耳光的场面,眼泪便像断了线的珠子,止不住地往下流。
她匆匆跑回去,像鸵鸟将头埋在沙子里似的将自己的头埋进被子里。她试着用这种方式来逃避现实,可越想逃避,越挥之不去。
脑海中不断重复着那句冰冷刺骨的言语:“被诬陷一次是笨,被诬陷两次……活该!”如同芒刺在背,随着夜色的降临,刺入她的心脏,让她彻底无法静下心来。
她望着眼前漆黑的一片,恐惧与绝望的感觉骤然袭来。眼泪里夹杂着从毕业一年多以来的委屈,心酸与无奈。
“当初偷她毕业设计的人真的是丁雅倩吗?如果是,她为什么要这样做?难道仅仅只是因为她怕自己抢走晏嘉豪吗……?”
她曾也想过是丁雅倩,但是很快这个答案从心底被划掉,她不明白这样做的动机是什么,直到今天她听到丁雅倩句句咄咄逼人的话语。
想着,牟恬恬咬紧了唇瓣,眼泪不经意间再次流了下来,浸湿了被角。是委屈,是心酸,更多的是不甘!
今夜,她心里种下了一个大大怀疑的种子,心里暗暗发誓道:“总有一天,我会找出事情的真相。
相信正义也许会迟到,但永远不会缺席!
她将头探了出来,白皙娇嫩的双臂拱放在碎花被子上。
她努力让自己不再去想这件事,紧闭着眼睛,眼睫毛湿亮湿亮,她的面容白如纸片,嘴唇也恍若是透明失血的。
一丝淡淡的月光透过窗户照了进来,洒在她恬静的脸颊上,而她也已进入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