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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殿下,既然你口口声声说是我害死了我义父,那我要求延迟我义父下葬的时间,查明真相。”
一片混战中,唐麦掷地有声的声音在众人耳边响起。
单杰是第一个听到这话并反应过来的,他一听这话,眼神一变,冲着唐麦就咆哮道,“唐麦,你这杀人凶手,你害死我爹还不够,你还想让我爹死后也不得安宁吗?”
“义父不是我杀的!”唐麦将视线转移到了单杰的身上,一字一句道,“义父带我恩重如山,他死的不明不白,我比你更难过!我现在只想还义父一个真相,将害死他的人找出来!”
“你少在这儿花言巧语的,你难过?你巴不得我爹死了,这样你就不用顾忌他的感受,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和你身边那个奸夫成双成对了!”
“你血口喷人!”
“我是不是血口喷人,你心里清楚!”
“诶,我说,两位,你们别吵了。”众人都被唐麦和单杰的这场骂战骂的停了下来,原本还打的不可开交,你死我活的场面,也在这一阵骚动中,恢复平静。
二皇子上前,对处于暴怒状态的单杰道,“单杰,恩,你给本皇子一个面子,可好?本皇子知道你对麦儿和其他男人在一起的行为,很是气愤,但麦儿是否会杀害你爹,你心里定然清楚。这件事,暂时先这样,你爹下葬的时间再延迟两日,等事情查清楚,还你爹一个真相,再下葬也不迟。”
单杰盯着眼前的人,从一开始,他就是打算投靠二皇子这一脉的,可如今唐麦的话,和二皇子的举动,直接将两人的关系撕破,但好歹以前也算是主仆一场。
单杰但凡还有点理智,清楚此时皇位争夺尚未明确,就不能如此之早的,就将在其中还占有有利地位的二皇子给得罪了。
他的胸膛剧烈的起伏着,最终还是忍了下去,“好,二皇子,看在你的面子上,我过几日再给我爹下葬。我也想看看,那个害死我爹的凶手,是如何在证据面前,被处死的!”
太子本来是来凑热闹,破坏二皇子和单杰的关系,趁机灭掉唐麦这个不稳定因素的,此时事情这么一发展,他完全从主动变成了被动,心里自然是不满到了极点。
“二皇弟,既然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那人,本殿下是否能带走了?”太子说着,将视线扫向京兆尹,语气阴沉道,“没用的东西,你还愣在这儿做什么?还不快把郡主请回去?”
“是,殿下。”京兆尹被太子的脸色弄得心里一阵胆颤,急忙带着尚未受伤的一些官兵上前,对着唐麦道,“郡主,您请。”
唐麦瞧了京兆尹一眼,开口道,“陈大人,烦请你给我半盏茶的时间,我有些事需要单独处理。”
“这……”京兆尹欲言又止的瞧了太子一眼。
唐麦见这人如此模样,再看太子那不善的眼神,干脆直接拉过楚漠阳,在楚漠阳弯腰低下头时,凑到他的耳边低声道,“别担心我,我进去以后,外面的事就交给你了。我刚才在我义父的脖子那儿发现了一个细微的银针小孔。我相信你,肯定能带我出来的,我在里面等你。还有,虽然我不知道我哥哥去哪儿了,但是他如果这这时候回来,你千万别告诉他这些事。你可能还要去趟百事通哥哥那里,让他安抚好他身边那些人的情绪,千万别闹出事来。”
楚漠阳不放心唐麦此时的身体状况,但唐麦的话,让他冷沉的心升起了一阵暖意,她在无条件的信任他,而这件事,无论交给任何人,他都不放心,他是非得亲自出手彻查不可的,就算查不出来,他也绝对不会让她有事。
楚漠阳伸手抱了唐麦一下,凑到她的耳边低声回复道,“等我,三日之内,我定将你从里面接出来。”
这样旁若无人的亲密,让在场的各位大跌眼镜,单杰更是气的差点儿再次冲上前,好在二皇子拦住他,语带轻佻的对唐麦道,“麦儿,你们这般,本皇子都不知如何替你们解释了。啧啧,也不知你身边那人是何人,你们要亲密,是否要等成了亲?”
唐麦没有理会二皇子调侃的话,而是继续对楚漠阳低语了几句,随即径直走到陈大人的面前道,“走吧。”
皇上亲封郡主,涉嫌谋害义父一事在半日内传遍整个京城,一时间整个京城都哗然了,有相信的,有不相信的,有要求将唐麦绳之于法的,也有替唐麦喊冤的。
替唐麦喊冤的都是平民百姓,其中流离失所,接受过唐麦帮助的百姓,更是在得知此事后,差点儿闹翻了天,按照这样闹下去,后果不堪设想,最严重的,恐怕是皇上对唐麦的号召力有了防范之心,想要趁此机会,除掉唐麦这个对他有所威胁的人,幸好楚漠阳在送唐麦进宗人府后,立即就支会了百事通,让百事通安抚这些人的情绪,才避免了这种可能性的发生。
唐麦是以郡主的身份进的宗人府,里面的条件比普通天牢要好的多,唐麦在里面倒是没有吃苦,只是和外界交流不便,不清楚外面的情况。
她不知道的是,她刚进去,宗人府的大门就被人给挤爆了,大多数是认定唐麦会出来,想趁此机会和唐麦结交,搭上关系的。但无疑,这些人都被阻拦在了门外。
宗人府里待着的都是顽劣不堪的皇亲贵族,男女比例严重失调,唐麦一进去,就受到了在场不少王孙贵胄好奇的目光。
押解唐麦进来的官兵一离开,其中一名躺在床上闭目养神的少年,突然睁开眼睛,慢悠悠的站起身,走到牢房前,依靠着牢门,对着住在他对面牢房的唐麦勾了勾手指,“女的?怎么进来的?”
唐麦抬头望去,看到的是一张张扬不羁的脸,眉宇间虽青涩但眼神中带着一股叛逆狂放的气息。
看到此人,唐麦眼睛一亮,站起身望着那人,上下打量了一番,脱口而出道,“龙镜泽!”
“哟,本世子一来就被关进来了,你这丫头竟认识本世子?”
唐麦闻言,却没有说话,反而转过身,朝自己的床那儿走了过去,不再理会对面牢房那人。
这反应让龙镜泽不满了,“诶,你这丫头,你认出本世子,你转身就走,你是什么意思呢?”
唐麦没别的意思,只是不想再和前世某些人有交集,既然改变不了别人的命运,又何必再去出现在别人的生命中,这人是她前世认的二哥,算算时间,她前世确实是在这段时间和他相遇,随后一点一点接近他的,这人以前都生活在他父王的封地内,就今年犯了事,杀了人,才被送到了京城宗人府。
后来,平安无事的走了出去,就留在京城再没回去,短短三个月内,就将京城搅的鸡犬不宁,嚣张跋扈在整个京城是出了名的。
在帮龙寂岩争夺皇位的路上,此人是不可或缺的角色之一,在龙寂岩清除完所有对他有威胁的人之后,此人自然也成了被清理的对象之一,面对这一心宠着她,却被她从头到尾当枪使的二哥,唐麦终是不忍心,帮他逃了出去。
前世,遍地鳞伤的他,对她说的最后一番话,她一直记得,他说,“我这辈子最大的错误,就是认识你!除了龙寂岩,你的眼里还有谁?你为了他,什么人都可以利用,你有没有想过那些被你利用的人的感受?要有来世,我绝对不会踏入京城半步,更不会认下你这个妹妹!”
重生以来,她从未想起过他,下意识的将他排除在自己的人生轨迹之外,原以为这样,就可以如了他的愿,没想到,还是见了。
“喂,丫头,本世子问你话呢!你这是什么态度?你信不信本世子揍你!”
“诶,丫头,这里就你一个人认识本世子的,你过来和本世子说句话啊!喂,丫头,本世子和你说话呢!”唐麦一直不理人,让本就脾气暴躁的龙镜泽愤怒的一脚踹到了牢房的栏杆上,“你等着,等本世子出去了,非得揍你一顿不可,你别以为你是女孩子,本世子就不敢对你动手了!竟敢无视本世子,你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
唐麦倒在床上,背对着对面对着她叫骂的人,一言不发,真是人算不如天算,还是见了,她这二哥就是个不达目的誓不摆休的主,眼看着这场夺嫡之战再次拉开,她真的不希望他再卷进来了。
龙镜泽愤怒的自言自语的叫骂了好一阵,还是没有人理会他,让他火气蹭蹭蹭的往上冒。
他以前出门哪次不是前呼后应的,他说话谁敢不听,可自从被关进来后,这一排二十几个牢房,就关了他一个人。
好不容易又关进来一个人,还是一个知道他名字的,这对于被关进来整整五天,快要闷出鸟的他来说,听唐麦说话,让唐麦听他说话,就成了他目前最想做的事。
“喂,丫头——!你哑巴了,本世子叫你说话呢!”龙镜泽一个人在牢房里走来走去,踹来踹去,终于没力气了,坐到牢房前,望着唐麦的牢房继续道,“本世子知道了,你不说话,肯定是心情不好,不习惯这里的环境。本世子告诉你,这里也没什么,只是又闷又无聊了点,大冬天的连只蚊子都找不到。五天了啊,整整五天了啊,本世子就没听到人声。这里的人,都是死人,都不会说话的。问他们什么,他们都不开口。简直是要闷出个鸟来了!”
躺在对面牢房的唐麦,无奈的叹了口气,她是知道的,她的二哥就是个耐不住寂寞的,他成天往外跑,到处惹是生非,也不过是想吸引别人的注意力。
将他一个人关在这儿,确实和要了他的命没区别。
龙镜泽歇了一会儿,有了力气再次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大堆话,说到后面,他就感觉是和空气说话似的,气得真恨不得跑过去,抓着唐麦摇两下,摇出声音来。
有龙镜泽在这儿,唐麦是不会嫌无聊了,她现在最担心的还是楚漠阳在外面的情况,她现在待在这里,真的就和与世隔绝似的。
转眼到了傍晚,吃过晚饭,龙镜泽再次启动他唐僧般的说话方式,一直说到夜幕降临,他还是没有闭嘴,直到一道黑影窜入牢房,落在他和唐麦牢房中间的走道上。
“来者何人?”龙镜泽蹙眉,紧盯夜色下,身形挺拔的男子,语气不善的询问道。
唐麦听到这话,急忙从床上爬了起来,跑到了牢房前,果然见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楚漠阳,你怎么进来了?外面现在是个什么情况?你查到义父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了吗?还有义父是怎么死的?他死前发生过何事?”
“喂,丫头,为何此人一来,你就和他说话!你说,你为何不和本世子说话?你是不是看不起本世子啊!”龙镜泽挑逗了一整天,一句话都没和他说过的人,在楚漠阳一出现,就连续冒出了这么多问句,这差距让龙镜泽立即不满的暴跳如雷了起来,那声音也是一度的拔高。
楚漠阳闻言,捡起地上的一块石子就朝龙镜泽的哑穴射去,龙镜泽虽然武功不如楚漠阳,但他和唐麦一样,从小就对轻功情有独钟,闪身一避,竟避开了楚漠阳的袭击,更是一改一整日的聒噪,整个人都变得异常的严肃冷冽。
唐麦眼看着局势不对,急忙拉住楚漠阳的手道,“他是沁阳王家的世子,可能是一个人被关在这里,关太久了,太无聊了。”
唐麦说完,手没有放开楚漠阳,探头对龙镜泽道,“沁阳王世子,你要还想我开口说话,你现在就给我安静点!”
“你竟敢威胁本世子,本世子是那种受你威胁的人吗?”
“二哥,你够了,你别吵了!”
此话这话一出口,不但唐麦自己和龙镜泽愣住了,就连楚漠阳都蹙眉不解的望向了她。
唐麦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也没时间解释,在龙镜泽发愣沉默的时候,视线全部集中到了楚漠阳的身上,“楚漠阳,你别误会,我和他没关系。我出去了再和你解释,现在你先告诉我,事情查的怎么样了?”
楚漠阳并非那种小心眼的男人,现在也不是计较这些事,管龙镜泽和唐麦关系的时候,直接长话短说的将他这一整日调查到的事情,和唐麦说了一遍。
他就是怕唐麦一个人在这里面胡思乱想,这才冒险闯了进来,而且在这里,他也不能待得太久。
“这么说,真的和太子有关?”
据楚漠阳的调查,单雄是在回京的路上遇到强盗,摔下山崖,车毁人亡,等找到的时候,已经去世,而那些强盗早在昨日就落到了太子的手中,太子说的书函,是指那伙强盗的指证和唐麦写给单雄的亲笔信,亲笔信包括让单雄离开去进货,和后来的再过几日回来,唐麦确实是给单雄写过两封信,不过那都是为避免单雄回来,看到她和单杰的事,伤心难过,才故意支走单雄的。
而强盗的指证,指证是唐麦花钱雇了他们,事先给了他们,单雄的路线图,让他们埋伏在半路杀了单雄。
要只是强盗指证,和两封信还不足为信,但那伙强盗手里有大批糖心坊衣物,说是预付的他们定金,还告诉他们等事情办完,再给现银。
那大批的衣物,被证实,确实是糖心坊生产的,而如此大批的衣物,除了糖心坊,其他地方根本不可能生产。
如此拙劣的栽赃嫁祸,只要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但若是上头有人想要唐麦死,就这拙劣的理由,就够了。
唐麦本以为那伙人偷了她的衣物,以次充好是想牟取暴利,没想到打的却是这个主意。
“楚漠阳,那我义父脖子上的那个针眼,是怎么回事?我的事不着急,我只想知道,到底是谁杀了我义父!”
“小麦,你先别急。”楚漠阳沉默了片刻道,“那针眼经过证实,和你平时使用的银针一模一样,那手法也是你独有的。”
“你说什么?”唐麦诧异的望向了楚漠阳,“这怎么可能?”
“太子好像还不知道此事,为了避免有人再利用此事做文章,我已经将这条线索给毁了。杀害义父的人,定然对你的针法了如指掌,不出意外,此人的医术不再你我之下。”
还有这样的对手?
太子当真在背后隐藏了如此高手,就只是为了对付她?
“小麦,太子已经向皇上请旨要求处置你,皇上只给了我们三日时间。这段时间,我要去一趟案发地,你一个人留在这儿,记得控制好自己的情绪,每天按时吃饭。等我回来。”
唐麦闻言,突然紧紧的握住了楚漠阳的手,“你路上小心点!”
“放心,我不会有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