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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彰和阎柔领命之后分头操持出兵之事,到了建安十一年三月,曹彰和田豫带兵离开土垠往辽西郡去,而阎柔的骑兵也集结完毕,只等曹丕一声令下就离开土垠往北出关朝鲜卑王庭而去。
因为这是贾玑第一年种植杂交的小麦,所以曹丕不太放心,还是要从旁指点,所以要等其播种完毕之后才启程,这就导致了曹丕没法再三月出发。不过晚些出发也不是没有好处,幽州气候比较冷,晚些出发进了沙漠就不会面对太过恶劣的天气,虽然曹丕已经做好了足够的心里准备,但是能够轻松一点总是好的。
此次去鲜卑王庭,除了阎柔之外,曹丕还带上了曹真、挛鞮、吕玲绮。对于这次出远门吕玲绮没有说什么,只是提了一个要求,让辛宪英住进曹丕的州牧府,曹丕奔来还有些为难,毕竟辛宪英年纪也到了十四五岁,这样贸然住进自己的府中有点别扭,可是吕玲绮对于此事却不依不饶,亲自登门拜访甄氏,让甄氏帮忙,也不知道两人说了什么,在吕玲绮拜访过后,甄氏就说她可以照顾辛宪英,而且他一个人在府中,淑儿又不怎么喜欢说话,她也比较寂寞,说起来,辛毗和他父亲也算旧交,辛宪英这个小妹子他是见过的,算是熟人,正好陪陪她打发时光。
甄氏这样说了曹丕自然答应下来,至于幽州的事务曹丕交给田畴和高顺共同管理,田畴主政事,高顺主军事。至于司马懿曹丕在临行前还建了他一面,倒不是油什么事要说,只是跟他一同宴请了信任的典学从事,管宁。这个管宁在幽州也算有很大的名声,本是青州北海人,因为战乱到了辽东郡避难,只谈经学不问世事。
说起来此人跟现在尚书台的尚书华歆还是旧识。不知道司马懿是如何把这人请来的,不过曹丕向来只看结果不问过程,所以也没有询问司马懿细节,毕竟现在的曹丕也是日理万机,要是什么都问一下也忙不过来。
管宁毕竟声名在外,曹丕终究还是要宴请此人一下,一来表现自己爱才,二来也算给司马懿一个面子。三人饮宴下来也没多说什么,更多的是一番客套,管宁善于讲《诗经》和《书经》。对于祭礼、整治威仪、陈明礼让等教化工作非常在行,倒是典学从事的不二人选。
见过司马懿之后曹丕便带兵离开土垠出关而去。这次出关带了七百骑兵和两千一百匹战马,不但需要换乘,还需要这些战马驮着粮食跟水,虽然阎柔一再强调他清楚关外哪里有水源,但是曹丕却认为,沙漠的暗河跟河流改道都比较严重,多带点水总是好的。
出关的第一站是被右北平抛弃的关外城池俊靡,这座城池被张南和曹休洗劫一番之后已经没有人烟,只剩下破败的城墙和漏风的房舍,众人在这里驻扎一夜之后继续启程,往鲜卑王庭而去。
据阎柔说,鲜卑王庭在浑善达克沙地深处,古锡林郭勒草原上。曹丕知道那应该是大兴安岭的西面,跟松嫩平原隔着一个大兴安岭。现在的浑善达克沙地比后世的草场多一些,但是天气还是很恶劣,自从进入沙漠之后,曹丕就感到了刮面如刀的风沙和非常夸张的昼夜温差,现在他终于明白为什么郭嘉会死在北方了,或许就是在从军出征的时候受不了这种恶劣的天气吧,毕竟郭嘉这种小身板,不但没练过武,还这么羸弱,若是颠簸良久自然就一命呜呼了。
本来曹丕一直还在奇怪,郭嘉虽然爱喝酒,但是身体也没什么大问题,怎么年纪轻轻就死了,现在想来,必然是因为这边恶劣的气候。这种天气能把郭嘉造死,但是却造不死曹丕、曹真、挛鞮、吕玲绮这些习武之人,更造不死习惯这里气候的阎柔和七百骑兵,这支队伍就这样在沙漠中禹禹而行。
在浑善达克沙地中靠近燕山和长城的绿洲是乌桓人的,这些绿洲已经被季雍破坏,各种尸体此时已经变成了腐肉,腐肉产生出来的细菌已经把绿洲肆虐成了瘟疫之地,阎柔领着这些军队绕开了这样的绿洲,直接朝沙漠的深处走去。
沙漠没有路,所以很难走,曹丕这支军队一直走了五日才到达一个没有被季雍祸害的绿洲里,这里是一个鲜卑小部族生活之地,看到了大批的军队鲜卑人本能的反应就是拿起武器,但是在阎柔用鲜卑话和他们交流一番之后,这些鲜卑人热情地把曹丕他们迎入了绿洲里。
一连五日在沙漠周行进,没有在任何一个有水的绿洲停留过,曹丕现在全身都是啥子,而且黏糊糊的,很是难受,到了地方之后曹丕立即让军士为他取水洗澡,洗过澡换过衣服之后才去当地部族头领的宴会去饮宴。
这部族头领知道这只军队是从汉朝来的,表现出了应有的敬畏,不但把马奶酒和考羊肉奉献出来,更把部族最美貌的少女也奉献了出来。
阎柔对帐篷里跳着异族舞蹈的少女视而不见,凑近曹丕轻声说道:“州牧,吾等行踪不能泄露,今日出寨子的鲜卑人下官都派人跟了出去,把他们杀死在荒漠中,以免他们泄露吾等行踪给轲比能,若是轲比能现在知道了吾等行踪,恐怕会集结大军,倒时吾等就没有出其不意之效了。”
事关自己身家性命,曹丕自然不会马虎,随即问道:“要不要把这个部族都屠了?这样更保险,毕竟明日吾等一走,说不定他们还会报信。”
阎柔干笑道:“这自然是最好的办法,但是。。。。。。”说完瞥了一眼正坐在另一边的吕玲绮笑道:“温侯的女公子恐怕不会苟同此举,吾等屠戮之时恐怕会和她有冲突。”
曹丕笑道:“事关我的小命,自然不能让她搅乱,今日晚间汝等行事,吾支开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