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皇子逆袭2.7

孟极寒生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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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年的夏日似乎来得格外早,也是格外的酷热。在一起后,太子与沈冰鹤日日坐卧同起,才注意到他的鹤弟格外耐不住热,整日恹恹地趴在冰室里,食不下咽,寝不安席。眼见着好不容易养好了些的身体迅速地消瘦下去,沈鸣铮看着憔悴的鹤弟急得团团转。

    询问了应得舍大师邀请常驻在东宫为两人调养身体的空相大师,才知道鹤弟因为不足弱症,较常人对气候的变化更为敏感,冬乏夏苦,十分难耐。除了细心调养,一时却无计可施。

    自打两人在一起后,他就再不让那些侍女近身伺候,自己一手包办了少年大大小小的生活起居。

    只是到了夏天,少年便不耐再穿得整整齐齐,撒娇卖痴求来整日足不出户,就这么懒散度日,画笔被丢在一边不管了,心情好了就看会儿书,心情不好就睡一天。

    他近来忽然对医术感兴趣,正好空相大师日日要来给他问诊把脉,就磨着太子让他随空相学医,据说还卓有成效。

    他撒娇缠磨的本事像是与生俱来的,就那么用两汪水葡萄的眼睛痴痴地盯着你,憋着小嘴,不吵不闹,就是那么可怜兮兮地看着你。沈鸣铮自诩心肠颇硬,对着心爱的鹤弟这番模样却软成了一滩水,完全提不起抵抗的念头。

    因着记挂在东宫中“受苦受难”的鹤弟,太子现在一下朝就马不停蹄地赶回去,跑回来出了一身汗,进屋前还要先沐浴一番换身舒服干净的常服,免得将暑气带进屋中。一踏进屋子,一股凉气扑面而来,让他这个站在太和殿里站了一个多时辰的苦逼汉子油然生出一股艳羡来。撩开内室的帘帐,果然就看见披头散发穿着一件单薄寝衣的少年趴在竹席上,眼神巴巴地看着远处的冰盆,十分可怜。因怕他直接离冰太近受了寒气,太子硬是顶住少年哀怜的小眼神,让下人将冰盆摆的远远的,因为这少年还与太子赌气了许久。

    听见动静的少年懒懒地动了动眼睛,看见是他,又放心地转回去,仍旧痴痴地看着冰盆,仿佛这样他就可以更凉快一些似的。沈鸣铮被这小没良心气着,看看痴痴凝望的眼神,他这正牌情人都快要退居二线了。想到自己不在的时候少年就这么巴巴地看着冰盆,自己出现了还依旧置若罔闻,真是哭笑不得。

    所谓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太子气急,便用那热腾腾的手心摸上少年*的脚掌,烫得少年脚一抖,要蹬却蹬不开,只能回头,圆滚滚的眼睛凝在太子身上,像是在怪他无理取闹一般。原本是闹着玩的太子把玩着少年精致小巧的脚掌却玩上了瘾,玉白秀气,五个脚趾被他摸得瑟缩在一块儿,可怜可爱。沈鸣铮心头一热,险些要做些禽兽之举。还好他还记得自己是要教训不听话的小情人,松开手慢慢沿着少年的腿往上摸索,炽热的身体贴上去,靠得紧紧的。

    本就耐不住热,还要贴上一具热气腾腾的肉身,沈冰鹤不满地撅起嘴,幽怨地往回望着太子。沈鸣铮被他眼神逗笑了:“怎么?你还不高兴了?”

    沈冰鹤诺诺道:“好热!”

    沈鸣铮哼哼两声:“热也得受着,咱们不是要永远在一块儿的么?”

    沈冰鹤勉强翻了个身,被压了个结实,觉得似乎更热了,耐不住地伸手去推身上的大个子:“我要透不过气了,哥哥坏。”

    “我坏?我好的时候你怎么不夸我呢!要不要哥哥让你尝尝什么才是真的坏?”说着沈鸣铮的手已经摸到了后面,眼睛危险地眯起。

    沈冰鹤缩了缩脖子,委屈地控诉他:“哥哥欺负我!”

    闹腾了一回,饶是在清凉的冰室中,沈冰鹤依旧出了一身汗,难受地跑去沐浴更衣。太子躺在凉席上翻了翻少年搁在一边的书,果然又是医书。兴许是本身体弱,所以鹤弟才想要学这个的吧。也正是因为学医,太子才切实体会到被人指摘为“痴呆蠢笨”的少年在他感兴趣的地方又有多么才思敏捷,学习的进度一日千里,不久前空相大师都忍不住对他感叹少年的天赋。

    沐浴完少年趿着木屐走过来,坐在他身边,往他手里塞了块布。太子对他无可奈何,坐起身来慢慢帮他擦着弄湿的头发。

    忽然太子想起来暗卫传来的消息,有些迟疑道:“鹤弟,你还记得三皇妹吗?”

    沈冰鹤一怔,转过头,有些疑惑:“姐姐?”

    提到沈冰雁,太子目色沉沉:“近来她在江湖中也算是声名鹊起,办了好几件大事,认识了好些人。”

    沈冰雁的动静从来不算小,她也不怎么隐瞒自己是三公主的事实,连名字都不曾改易。因为太子让暗卫去查查她给鹤弟下药的本事哪儿来的,这一查不得了,牵扯出一堆事。想到此女不顾皇家声明,私自出宫,与几个男人纠缠不清,而朝堂之上父皇却想着要把自己最疼爱的三女儿许配给太子交好的丞相之子,太子气得都有些肝疼。

    江湖中人本来就有些不拘小节,动辄就要替天行道,为了一己之私不分青红皂白就杀人放火也数不胜数,却从来没有想过去走走正常的官司体系。所谓“侠以武犯禁”,太子本来就对所谓的“江湖”看不顺眼,想着登基之后要好好整治,眼下真是厌烦的东西都凑一块儿了!

    沈冰鹤查了下原剧情,现在女特工应该正在为了心爱的魔教教主大闹武林盟,顺便和绝世神医花前月下,还在抚琴作诗聊解对前世生活的心结时让武林盟主一见倾心。

    纵然已经经历过上一个任务中城府深沉的苏琴女的洗涤,然而对于这次任务中这位吊炸天浑身萦绕着一种沈冰鹤无法理解的气场的女特工,他还是难以理解是怎样的想法让五个男人为了她甘愿共妻的。先前得舍大师说贪狼星一事时他也在场,当时他就满心槽点无法言说:可不就是要搅得天下大乱吗,这五个男人虽说有三个都是绿林中人,但也无一不是某方面的高端人才,为了她强行妥协,日久天长能不出乱子?再说了,她还害得太子废了、国家被迫用金钱赎买和平,弱己强彼,大秦之衰由此始啊。

    眼下看到女特工的丰功伟绩,他都有些佩服了,这人心到底是怎么长的,为何一颗真心可以分成好几瓣儿呢?

    看他神色平常,知道他是对这个所谓的姐姐并没有多大感情,沈鸣铮有些放松下来,没有感情就好,否则,若是知道自己的母亲姐姐对自己能下那样的毒手,鹤弟该有多难受啊。

    他这边刚刚放下心,那边沈冰鹤就忽然想到了剧情中的一个重要剧情:

    不久之后,漠北匈奴会派送一支使团进京,其中就有隐姓埋名扮作副使的漠北大汗。而那魔教教主、绝世神医和武林盟主则会以各种不同的理由恰好与沈冰雁同聚京师,就与使团同住一家客栈中。(剧情给出的理由是大秦看不起匈奴人没有给准备专门的驿站)

    之后武林盟主意外中了蛇毒,恰好绝世神医去西山采药,沈冰雁无奈之下用自己配置的一种药以毒攻毒,暂时压制武林盟主的毒性,然而如此会导致毒火攻心,时效已过性命危在旦夕。此时绝世神医回来,提出可以讲此毒一分为二,将其中的火毒移到另一个人身上,再用天山雪莲消除火毒,剩下的毒素绝世神医就可以来施救了。那绝世神医要负责医治,沈冰雁自然表示自己来承受火毒,恳求魔教教主去皇宫中取天山雪莲。

    结果火毒一到沈冰雁身上就表现成了跟春.药相同的结果,欲.火.焚.身的沈冰雁误打误撞闯进了使团“副使”的房间,然后一夜*。“副使”还没有醒,就被盗来天山雪莲的魔教教主发现,好在沈冰雁用身体为代价要求魔教教主放过“救命恩人”一命……

    还记得天山雪莲么?没错,这个包治百病的天山雪莲本身皇宫中有一份备份,结果被魔教教主给盗了。而在太子被魔教教主打断腿需要神医救治的时候,绝世神医却表示需要去现场采天山雪莲。

    提起这个沈冰鹤就一肚子气,被这群凑表脸的男男女女给刺激得火冒三丈。

    然而现在他却产生了一个想法:这一世沈冰鹤和沈鸣铮若要成功逆袭,不对,是改变命运,肯定不会存在代嫁那个情节。他在东宫当小主人的日子过得风生水起,想要再次无故说他暴毙也是不大可能。那么接下来要做的就是避免太子被断腿的无妄之灾,还有,最好把战争的萌芽扼杀在摇篮里。

    首先是那个漠北大汗。本身沈冰鹤就无法理解是什么让他有胆子亲身来敌国一探究竟的。以上一世他跟在唐乾身边的阅历,所谓“两国交战不斩来使”的规则根本就是文人放屁啊。使者和质子的唯一区别难道不是使者比质子地位更低杀起来更不用手软吗?所以逼急了沈冰鹤完全可以把这位雄才大略一手统一漠北的铁血大汗给搞死,就算逃出去也可以放榜通缉买凶追杀,他一个敌国的最高领导人偷偷摸摸进入大秦,是想干坏事还是干坏事还是干坏事呢?

    然后就是这个无法无天皇宫来去自由太子说废就废的魔教教主,若是将此人在这次控制住,天山雪莲不会被盗,爱人的腿不会断,沈冰雁额……估计也够喝一壶的。

    趁着他们来京,还可以顺便让状元郎提前看看他未婚妻的真面目,免得日后泥足深陷了拔都拔不出来。

    具体操作也不难,天山雪莲这东西早早的就因为其药效被太子想法子向皇帝求来存在东宫私库里,哪天自己病重时可以直接用。如此魔教教主不想来东宫也得来。且不说因为查探沈冰雁而接触到江湖中事的太子花大力气重新整治了一遍东宫,请来诸多客卿高手坐镇,空相大师本身也是不出世的武功高手,再准备上一点迷药之类的,弄不死至少还能弄晕他。

    之后沈冰鹤又花了10积分买了能够改善身体的强身健体丹,待身体好转后出宫看看。沈鸣铮正愁他身体的问题,看到他日渐健康比什么都高兴,对他的要求自然全部答应。然后他就与这年的状元郎谢言相识,谢言是家中老幺,与沈冰鹤这个精致秀气,文弱安静的少年颇为投缘,再加上猜出这就是那个传说中痴呆的小皇子,心中疼惜,两人就这样慢慢熟了起来。

    没过多久使团进京,正巧那天三人在茶楼共饮,沈冰鹤无意中看过去,忽然像是有些害怕地揪住沈鸣铮的衣袖。

    “怎么了?”沈鸣铮关心道。

    沈冰鹤诺诺道:“哥哥看那个人,好凶。”

    沈鸣铮和谢言顺着他的示意的方向看去,就看到浩浩荡荡的使团中一个副使衣着的男人,极为高大威武,面容英俊深刻,气势不凡。

    谢言感叹了一句:“想不到匈奴一个副使都有如此不凡气魄。”

    然而沈鸣铮对自己爱人的了解更深,知道他感知有种本能的敏锐,若不是感受到了恶意,不会出言说那人“好凶”。听到谢言的话,他眉头微皱,仔细看了看那副使,慢慢饮尽杯中物,低声道:“的确不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