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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昭昭满是得意的笑了笑,略有几分小的得志的模样,朝着赵皇后恭敬的行了一个礼,道:“谢皇后娘娘,可否容许小女去换身舞衣?”
赵皇后微笑着点点头,亲切温和的说:“且去吧,不过要快些回来。麺魗芈晓可不能让我们等久了,母后,你说是吧?”
太后也附和的应了声,看起来也格外的慈祥和蔼。
陈昭昭笑眯眯的离开,不多时再出现,身上已经换上了一身浅色的古烟纹碧霞罗衣舞裙,舞裙上绣着点点花卉,都还是含苞待放的绣样。眉间画着一朵桃花花钿,粉唇微抿,面若桃花,她先是一挥水袖,粉红色的水袖在半空中划过一道浅色的痕迹,紧跟着似乎空气里弥漫出一股桃花的淡香,乐师伴奏出轻快愉悦的节奏。
接着两手挥舞,水袖灵活的像是蛇一般自由的穿梭,在半空中落下一道道淡粉的痕迹。突然,音乐骤然变得急促,陈昭昭突然站立在原地不动,头仰着向上,一条腿站在在原地,另一条腿缓缓抬起,与手臂垂直,然后她猛然间跳起那条立在原地的腿,整个身子似乎一瞬间就腾空了,同时双手使劲水袖朝着前方挥舞过去,带着两道清冽的风,风中有着淡淡的桃花香味。
双腿落地后她也不立刻停歇,将头仰倒,在原地快速的旋转,粉色的水袖也不停的挥动成一道道圆形的弧线。直到乐师最后重重的落了尾音,陈昭昭才突然恍然大悟般抬起头,大口喘着气,一身舞衣被汗水浸湿,面颊绯红,带着别样的风情。
永熙帝津津有味的看着,半晌才点点头,道:“这舞朕倒是从未见过,不知此舞为何名?”
陈昭昭虽说是娇蛮,可毕竟是世家大小姐,一点本事都没有那也是不可能的。她可不是个空有美貌的草包,只是在某些方面愚蠢了一些。此时她面颊羞红的上前,道:“回皇上,此舞是小女所创,还未有命名。小女现在斗胆请皇上赐给这舞一个名称。”
永熙帝嗯了一声,然后将视线落到裕亲王身上,道:“永涟,你平时最是风流。你倒说说,该叫什么名比较风雅。”
裕亲王永涟邪笑着摇了摇折扇,歪着头,坏笑着道:“皇兄,臣弟是风流却不多情。要说那些船舫娘子们跳的舞美妙动人,但都一一有了名头,臣弟便是想做风流取了别致的名字,怕是也不得她们的心呐。所以呀,皇兄的美人儿还是皇兄自个儿费心好好想想吧。”
诸位郡王和侯爵们纷纷低着头,沉默不语。暗道:也只有裕亲王敢这么肆无忌惮的开皇上玩笑,而且皇上还不会怪罪他。
永熙帝并不恼怒,抿唇一笑,对着陈昭昭语带笑意的道:“承皇弟吉言,朕也做一回风流人物。不如这舞就叫做折桃舞吧。”微微勾起唇角,饶有兴致的模样。
“折桃舞……”陈昭昭轻轻的自己暗念了一声,似乎明白了什么,脸颊一下子绯红,抬起头来,羞涩的道:“昭昭谢皇上赐名。”
太后坐在位置上满意的点点头,对赵皇后道:“这是陈家嫡出的大女儿的,的确有几分姿色和才情。”
“母后说的是,只不过不知道性情怎么样?”赵皇后温和的笑着回应,眼眸里却满是不以为然。她早就从家族传递过来的情报里了解到,陈昭昭是一个头脑简单,脾气暴躁娇蛮小姐。像这种人就算入了宫,也不会在宫里待得太长久。所以,对于没有什么威胁的陈昭昭,她一向没有放在眼里。
太后嗯了一声,接着对身边的宋嬷嬷说了句什么,宋嬷嬷点头应是,然后大声的喊道:“陈御史之女陈昭昭才情出色,太后赐翡翠玉如意一对,琉璃花一朵。”
陈昭昭喜不自胜的跪倒行礼,道:“陈氏昭昭谢太后娘娘赏赐。”
等陈昭昭领着一堆赏赐的物品回到席位上时,赵菁已经壮志满满的起身,一袭流彩飞花蹙金翚翟袆衣,下面衬着翡翠撒花洋绉裙,略施粉黛,衬着一张小脸娇艳冷媚。
“赵氏菁儿参见皇上,参见太后,参见皇后大姐姐。今日菁儿不才,为大家表演一出剑舞。”
赵菁朗朗出声,声音干脆利落,脸上的表情略显冷淡,没有笑意,安静下来到真的是十足十的冷美人。唯独没有改变的就是身上那种傲然他人的气质,和倨傲的神情。
“剑舞,哈哈,不愧是赵家的小姐。”裕亲王永涟忽然开口,用双手拍了几下,发出清脆的掌声,眼眸微眯,嘴角微挑出一丝无限风流韵味。
妩充仪幽怨的远远望了裕亲王一眼,当注意到身后莺采女微微摇了摇头,她这才不甘心的收回目光,恶狠狠的瞪了莺采女一眼。紧紧咬着下唇,脸色苍白,没有血色。
“多谢裕亲王夸奖。”一袭华丽衣裳的少女立得笔直,看起来很是骄傲的微微颔首示意,语气里听不出一丝感激的模样,这就是赵家出色的二小姐赵菁。
“哪里。不知本王有没有这个荣幸,为赵家二小姐的剑舞伴奏。”说着,裕亲王永涟从怀里拿出一支玉色的笛子,笛子尾部缀着红色的流苏,玉笛整体晶莹剔透,看起来像一个精致的雕刻品和装饰品,很难想象裕亲王能够用这只看起来美丽无比的笛子吹奏曲子。
赵菁微微撇了撇眉眼,注意到别人投过来羡慕嫉妒恨的目光,很是得意的翘了翘唇角,语气平淡,但眼眸里已经闪烁着笑意,道:“既然裕亲王如此配合,那么小女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说完就走向捧着一把精致宝剑的侍女身旁,唰——
一把抽下剑身,钢铁制作的宝剑锋利无比,剑面宽不足五指,看起来很是小巧修长,而且还能清晰的映照出赵菁模模糊糊隐约的轮廓。被留在侍女手上的则是银色的镶满了宝石和水晶的剑鞘,看起来华丽无比,但怎么说都是以装饰为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