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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他们消失在夜色之中的身影,思绪万千。睍莼璩伤
不得不说,这一个多月以来,小青的“水滴石穿”还是有卓有成效的,她和凌墨逝的相处模式还真是一对欢喜冤家。
这样,其实也蛮不错的呢。
至于洛镜玄的失踪……
除了与我无关,我别无他言。
……
自小青走后心憔悴,黄瓜和药草风中纷飞。
我托着腮帮子,看着门前凋落的树叶,再看看身边那堆用来美容瘦身的药草和黄瓜,涌起一股淡淡的忧伤和蛋疼。
不知不觉,在这个偏僻没落的小镇已经待了大概两个月了。
冬日已经过去,还差七天就是新的一年,初春快要来临。
嗷嗷嗷,心情很是复杂。
“可可姑娘,你怎么了?怎么看你脸色不太好啊?是不是最近没有睡好啊?”
我幽幽地抬起头,蛋疼地看着这段时间频繁出现在我面前,特别殷勤为我和隔壁那个叫麦氓的大夫牵线的王姑姑:“……姑姑,你是不是又要开始了?”
“瞧你说的,什么开始不开始的?我看你神色不太对,赶紧到隔壁找小氓大夫,让他为你开几副安神的药。”
果不其然,我已经猜到了,为什么最近我的预感总是如此准确……
“不必了,麻烦麦大夫可不行。”
“我说可可姑娘啊,你看你现在也一十有九了,都是一个老姑娘了!这开了春你可就是二十岁了,人老珠黄,可不比那些十四五岁的年轻姑娘。像你这样二十岁岁还待字闺中,在我们镇上那可是前所未有啊!姑姑我看着都替你着急啊!”
“……”我能不能说,在中国,二十周岁之前的妹子能够领到合法的结婚照那才是前所未有好嘛!
“可可啊,小氓大夫跟你那可是特别合适。”王姑姑亲切地拉着我的手,开始说长道短,苦口婆心,“你说你一个人孤孤单单到我们镇子上了,无依无靠没有半个亲人,一个姑娘家多不方便啊。”
“没有啊,很方便的!真的,特别方便!比方便面还方便啊!”
可惜王姑姑貌似开启了自动过滤功能,一个人在那里絮絮叨叨:“你看吧,你原本也是个千金小姐。你说你有个丫鬟什么伺候还好吧,那个叫什么小凤的丫鬟也不知道在哪里,找也找不到。你若是没有一个夫君,那可怎么行啊?这可就像一间房子没有顶梁柱,那是要塌的啊!”
“……”我现在最后悔的就是当时为什么要跟王姑姑编出那么个千金小姐远走他乡不幸与丫鬟失散流落偏僻小镇的狗屁故事!
果真是说谎一时爽,如今悔如狂!
“再说了,你现在一个人,脏话累话哪里能够干的来,明明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小姐儿,现在有个夫君,多好啊是不是?”
我讪讪地摸了摸鼻子,弱弱地说:“我自己也能够应付得来,照顾自己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前几天我还到小氓大夫给你做饭呢!”
“……”我了个大去,王姑姑,你真的只是一个卖菜的和说媒的嘛?你确定你不是搞狗仔队的嘛?
“诶,你是不知道啊,可可姑娘。在我们镇子上,小氓大夫那是特别的吃香,多少还没有出嫁的姑娘家对我们家小氓大夫芳心暗许啊!”
“……王姑姑,你确定吗?看他走路不是摔得屁股开花就是狗啃屎的样子,现在没有出家的姑娘口味到底是有多重啊!”我的嘴角开始抽搐。
王姑姑连忙为某人洗白:“没有没有,那肯定是小氓大夫前段时间没有睡好,有些恍惚,他很少那样磕磕碰碰的……”
“嘭——”“哎哟——”
我和王姑姑不约而同地看向门口笨手笨脚的某人:“……”
“可可姑娘,我看你近来眼睑发黑,应该是夜长梦多。我给你煎了一帖药,你看……”麦氓双手捧着一个紫砂药壶,有些胆怯地进来了,嘴里还不停嘟嚷着,“这药里面有决明子、枣仁、菊花……”
“噗——”我毫不犹豫地喷了,艰难地问道,“菊……菊花……?”
一听到我提到中药,喜欢卖萌的麦氓大夫立马进入了大夫模式。
“对,是菊花。菊花味甘苦,性微寒;有散风清热、清肝明目和解毒消炎等作用。对口干、火旺、目涩……”
可惜我那跑了调的歌声不合时宜地打断了他的专业讲解:“菊花残、满地伤、你的笑容已泛黄~~~~”
麦氓一对闪烁的星星眼:“可可姑娘的歌声宛如天籁,令人心旷神怡。”
我见过睁眼说瞎话的,没见过把瞎话说得这么清新脱俗的。
“过奖过奖。”
“可可姑娘,你看小氓大夫一大早就爬起来就跟你煎药的份上,赶紧喝了吧,仔细药给凉了。”王姑姑又开始对我挤眉弄眼,弄得我很是无语。
“这些中药也忒苦了,我可吃不下去。”我义正词严地一口回绝了,毕竟我有权坚决捍卫自己的绝对利益。
麦氓那灿烂如菊花的笑脸立即黯淡了下来,两手捧着紫砂药壶的人也不知道应该放下来还是继续捧着,不上不下卡在那里,很是尴尬。
“咳咳。”王姑姑干净利落地把我拽进院子里面,对我进行了一番思想教育。
这个段落大意与中心思想基本一致——整段对话围绕麦氓是一个绝世好男人特别有魅力适合当任何个妹子的夫君展开了详细的论述,顺带着直抒胸臆,抒发了一下对于我无情无义狼心狗肺不知好歹的痛恨以及恨铁不成钢的无奈。
在此省略王姑姑整段思想教育一万字。
“我真的就想不通了,可可姑娘,你到底是觉得小氓大夫哪里不合适啊?”
我主动覆上王姑姑的手,摆出一副苦涩的脸:“不是不合适,只是因为我被伤得太深……”
王姑姑突然沉下脸地盯着我的手,一脸震惊和难以置信。
我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我的手腕白皙娇小,什么东西也没有,于是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姑姑,怎么了?”
王姑姑猛地抬起头,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我,缓慢地吐出几个字:“你手腕上的守宫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