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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悍夹着烟。
房间里面坐着好多老烟枪。
青烟袅袅。
方巢穿梭在人群中给每个人端茶倒水。
在场的很多人都上下打量着方巢。
不少人也算是和方巢直接或者间接的打过交道了。
没想到以往高高在上的方巢竟然还有这么卑微谦逊的一面。
场中有不少人，但把在场所有人连接起来的枢纽是王悍。
齐麟给了王悍一个眼神，示意王悍来安排。
王悍放下手机，自己达到朝元境之后，炁体能够感知的范围已经达到了恐怖的三百六十公里，可那个小镇子距离王悍一行人所在的白山县并不是很远，并没有在那个地方感知到大姐在那里。
能解释得只有两个，要么释厄他们不在这里，要么大姐又被那个她附身了。
王八万那边传来消息，在弥天那边安插的几个卧底今天早上还见大姐饶如霜露过面，只不过饶如霜大多时间都和释厄后戎这些个核心人物在一起，卧底还是无法接触到核心人物。
“老九，怎么办你来安排吧！”
王悍思索片刻之后看向了方巢。
方巢正端着茶壶像是个服务生似的给大家端茶倒水，觉察到王悍的目光之后，方巢立马猜到了王悍的想法，啪的站好，“父亲放心，孩儿这就去做斥候渗透敌后打探情况！”
王悍招了招手，下面的人拿过来了窃听器，王悍给方巢戴好，“该怎么做不用我教吧？”
方巢立马道，“父亲放心，孩儿肯定不辱使命！”
整理好着装之后，方巢闪身出了门。
齐麟道，“老九，这个方巢前倨后恭，放他回去，可能是放虎归山！”
“没事，本来也就没指望他能算个战斗力，这个人脑子不错，办事高效，说话又好听，留着也能有点用。”
王悍一边说话，一边观察着手掌心的那个甲骨文“我”字。
那只手的肿胀感还在。
手虚握的时候总能感受到手掌心握着一团看不见得东西。
刚才王悍感知四周的时候，碰到了一个老熟人。
竟然是另外一个天命之子陈秋生。
觉察到对方的时候，王悍觉得有点意料之外又觉得情理之中。
在对方的身侧还跟着一道身影。
那道身影不像是正常大活人，但又不像是个什么死人，身上的腐朽气息很浓郁，像是一尊傀儡，但给人一种很强的感觉。
王悍有时候都挺羡慕这个陈秋生的。
两个人都是天命之子，相对而言，在奇遇方面，陈秋生的的确确更甚一筹，这狗东西总能捡到很好的装备，要不是背景真的很差，上限不会很低。
可现实往往就是这么残酷，你很能打吗，能打有个屁用，出来混是要讲势力的！
有人出生在罗马，有人出生就是牛马，纵然天赋异禀又能如何，各大门阀利益交错纵横形成了一道厚厚的壁垒，底层的人个个儿都想削尖了脑袋钻进去，一如人类还是小蝌蚪的时候，拼了命的想要从千军万马之中杀出重围钻进卵子里，可通常情况之下，那么多的竞争者钻进去的只有一个。
很多时候，上学时期学习很好的，出了社会混的并不是最好的，而那些家境很牛逼的成天花天酒地，夜夜笙歌，步入社会之后开着库利南玩着裤里丝，只要不创业不犯法，可以潇洒一辈子。
可偏偏有些家境优渥的，条件优越的，他们借用自己的优渥条件疯狂锤炼自己的各项能力，一跃成为主角，常人只能望尘莫及。
而一介凡夫俗子想要跃迁进入上层社会，跻身成为贵族，就得吃得各种各样的苦头，不断地锤炼自身能力，在人生的关键节点，抓住机遇，戒色，戒贪，戒嗔，戒痴，挨得住酷暑寒冬，舔得了腐臭猪肉，忍得住胯下之辱，扛得了钢丝小球，等到阅尽千帆之后，再回过头就会发现...
竟然水了整整四段！
烟雾缭绕。
王悍回想着之前方巢的猜测。
陈秋生也是真我王座的争夺者之一。
对方能出现在这里，几乎就能和方巢猜测的吻合了许多，如果大姐饶如霜不在这里，那就证明释厄这帮老逼登就是让这些争夺真我王座的来牵扯王悍为他们释放天魔拖延时间的。
王悍断然不会在这里浪费太多时间，让这帮争夺者和空气玩去。
经过一阵等待，耳机里传来了方巢的声音。
方巢重新端起了弥天掌夜官的架子。
“让开，我要见释厄尊者，有紧急情况汇报！”
一道声音紧接着传来，“掌夜官大人，释厄尊者在闭关，没有召见，不得打扰。”
方巢眉头皱了皱，“连我都不能直接去见？”
“不能！”
方巢厉声道，“骨肴大人呢！让我去见骨肴大人也行！”
“掌夜官大人，骨肴大人的师父尊驾降临，他们正在商量事情，没有召见，任何人不得入内！”
啪！
方巢反手就是一耳光。
“狗东西！你不去通报，我怎么得到召见？这才几天，谁是你真正的主子你不知道了？”
“掌夜官大人息怒！不是我不通报，实在是上面的人得到了一点关于您的消息，尊者还有骨肴大人他们都很愤怒！”
方巢冷淡道，“什么消息？”
“掌夜官大人，闲鹤盟那边传来消息，听说...听说您之前被王悍那狗贼胁迫，迫不得已认了王悍那狗贼做了义父？我也只是听说，我觉得掌夜官大人是人中赤兔马中吕布一代枭雄断然不会认贼作父！”
啪！
方巢一耳光抽了过去，“简直是一派胡言！王...方某岂会受人胁迫？”
“我就知道这件事是万万不可能的，掌夜官大人顶天立地，雄才大略，铁骨铮铮，岂能会奴颜婢膝于王悍那等卑劣小人！”
啪！
方巢再度一耳光，“别废话！去通报！就说方巢有事汇报！”
“请掌夜官稍等片刻！我这就去通报！”
看门的进去通报的功夫，方巢背过身，在没人的地方对着窃听器很小声道，“父亲大人，为了顾全大局，孩儿若是说了些冲撞您的话，请您务必不要当真！孩儿对您的一片赤诚忠心，日月可鉴！孩儿对您的孝心，完全不亚于二十四孝之中的任何一孝！”
一众听录音的人都是被整的无语的笑了出来。
陈秋生喝了口汤。
手机震动了一下。
拿起来发现是一个没有备注的号码发来的消息。
“王悍已经到了！
准备开始围猎！”
陈秋生把剩下的半个皮牙子一股脑的吃了，戴好帽子，双眼之中冒着凶光。
扫了一眼旁边的身上弥漫着一股浓郁腐朽气息的枯槁老人。
目光一扫又看向了窗外，可见坐着的几个人，神色各异，这些个人气势个个儿非比寻常。
陈秋生闪过一抹狞色。
“老子有这几位护道者！
还有其他候选人的护道者！
再用老子半条命，加上两件神器，催动可以比肩朝元境的阴符尸王！老子就不信弄不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