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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月华早上来敲门的时候,粉蝶和万仁深早早地为柳家那个老头儿调查去了,房里只有鱼纹陪在淡荷身边吃早点,他眉眼含笑地道:“款儿,我现在已经是初窥一阶初期了,这种感觉真是奇异,啊...我觉得自己的身体好像轻了些。”淡荷笑道:“那是当然,现在你刚刚修炼,不必急。”“我知道!武林大会会在苏家庄外的紫云山举行,我们现在动身想必赶得及时。”萧月华快声说道。
淡荷摇头笑了笑,看了一眼旁边的鱼纹说道:“你这便去叫一声鱼起,我先带他去紫云山。去紫云山倒也不必赶着去,表哥还是先坐一会儿。”
鱼纹告退走出房门后,淡荷问道:“表哥这几日可是捉到刺客了吗?敢在光天化日明目张胆下用箭射杀我,这个人的幕后主使定有大来头,所以表哥你捉到刺客后不必声张,免害了自己。调查完这件事情之后,我会立即返回眉州城,不知表哥你是否同我回去一趟?”
萧月华欣喜道:“确有此意,款儿,你这方回来的,我必定要和你多叙一叙旧了,哎若天和祥天两个自从进了国子监后,我就时常看不到他们了,若我就此回京想必会被母妃念死,父皇也不会让我这么闲着,我那些兄弟定然又猜疑我。款儿,如今你回来我便有了籍口不那么早回京,你可别怨我以你为籍口来着。”
“自然不会。”淡荷摇头,她之所以留下并非只是锻炼萧月华的修为那么简单,还有就是天水之母的下落。
天水之母是天下间至阴之气的源泉,不管怎么用都不会将它的至阴之气用完,它绝对是修真之人理想的宝物,有了它,她想自己会冲破那个屏障到达神的境界。
她之所以有这个宝物的下落,其实是无意间感受到的。她的体质敏感的感觉到那种浅弱的气息,那种清凉的气息让她感觉很舒服。天母之水本就是至阴之物,若没有至阳之物相制这气息不会这么弱,所以天水之母存在的地方定有至阳之物,至于是什么东西她就不清楚了。
她呼出的气息带着点清凉,萧月华觉得很舒服,他的脸微微的红了,干咳了几声,他道:“款儿八月你就及笄了吧!”她好笑的道:“是的。也许母亲大人现在正在为我置衣裳和首饰,不过及笄归及笄,我是不会出嫁的,也不能出嫁的。”萧月华的凤眼一黯,讷讷地问:“为什么?”随后又苦笑道:“我竟然忘了,你不是世俗之人,人立下的规矩已经无法约束你的行为了。而我还在苦苦挣扎,身不由己。也不知我何时才能够如你一般的逍遥自在,唉……”
“这有何难?只要踏进炼气之境你就有能力为自己的自由说上一说。现在不是还有我在身边帮衬你吗?”淡荷浅笑,她站起身对着黯然的萧月华说道。
“我们现在也得走了,表哥,这未来的事情谁也不清楚,你也别再烦怨着。”她伸出手抓住他的手腕,萧月华一愣,心跳的频率加速着,随着她的靠近他闻见她身上那淡雅的荷香,心情也随之好了。萧月华傻笑地看着淡荷伸手在眼前一挥,瞬间天旋地转起来,风猛烈地在脚下疯狂地刮着;他看见云雾往他的身体穿梭,也看见身下绿绿的一大片还有密密麻麻的房屋,这样的高度让他的额头泛出丝丝的冷汗,但觉得非常的刺激,耳旁传来她那空灵美妙的笑声。
“没想到你这般胆小,日后你有机会踏入渡情之境也会如我一样能够腾云驾雾,胆子这么小日后怎么办?”
风如刀子一样凌厉地刮着,他还是听得到淡荷的话,眼睛直愣愣地看着她,渡情之境?难道款儿她……就在他错愕间,淡荷已经拉他下到地面上。
“好近,似乎就在附近了!”淡荷忽然蹙眉自语道。她向四周围的树林望了望,似乎想从中找到什么,萧月华一时忘了惊愕,下意识地跟随她向周围望了望问:“款儿你在找什么?”
淡荷走出几步,林间的树叶沙沙的响着,萧月华的耳朵动了动:“有人往这边来了。”淡荷眼神一定,正色道:“内力的气息,这武道也是不错,最厉害的武者相当处于炼气八阶的地步,连粉蝶拿下此人也有些困难。”
萧月华的呼吸有些急促:“这是绝顶高手的杀气,还有檀香味,莫非就是圣天堡的人来了!”
“走吧!”淡荷淡淡的道。
这里就是紫云山,树林紧密,草长得也很茂盛,这个天气里在树下行走一丝也不觉得热。落叶在地上铺得厚厚的,找不出半点尘埃。她的白裙子拂过那些落叶,不沾任何的尘埃和落叶,萧月华跟随着她一起走,不紧不慢有一点小小的惬意。
“款儿,怎么不见粉蝶和万仁深那两个?”萧月华忽然想起问道。
“她和万仁深去历练去了,你自然见不到她了。”淡荷看着上坡的小路,目光清淡:“东南的山秀美坡较缓,我记得眉州的山险峻得紧,父亲大人带我们出门会友的时候都会选择高高的山巅,俯览群山还让我们兄妹几个写诗。如今想来心里的想念更甚了。”
“那也是应该的,难得你还记得与姨夫和几位表兄的事,要是我早已不记得了。”萧月华说这句话的时候,顺便回过头看了一眼,脚步也跟着略顿了一下。
后方浩浩荡荡而来的人身上都披着剑,只有为首穿着淡黄色的男子手上拿着一把扇子,显得他有些沾染儒雅之气,旁边还有四个清秀的少女,眉目间尽是英气。
萧月华就一眼就立即转回头跟随着惬意地漫步着的淡荷,道:“款儿是圣天堡的人,啧啧……没想到圣天堡这一次出动了这么厉害的人。”
“我道听旁说这次的武林大会事关重大,朝廷隐隐有推波助澜的意思。”
“这肯定是有的,不过这事一向由我二哥负责,至于内情我就不清楚了。”萧月华甩了甩他那身用银线织成的锦衣的袖子,皱起弯弯的月眉,“款儿,走的这般久还不如使了轻功来得快。”
“就算我们现在使了轻功先去,武林大会也尚未开始还不如走的好。”
萧月华无奈,真是便宜了圣天堡的那些人!
紫云山的风景很美,松柏奇形怪状地生长着,林间偶尔会窜出只野兔,吓人一跳。树叶在微风的轻拂下发出沙沙的声响,不知从什么地方飞来的蒲公英飞得远远的,蝴蝶三两只的聚在一块,在花间嬉戏,绘出一幅盛名的画卷。
“呵呵……款儿看看你的头发落了好多的蒲公英,像染了雪一样。”萧月华伸手取下她发鬓上的蒲公英,俊颜上尽是笑意。
淡荷浅笑,伸手挡住眼前落下的蒲公英:“它们是生命力最强的存在之一,飞到那里就在那里生根发芽,只是见惯了牡丹花的你还会喜欢它吗?”
“这……你是借蒲公英问我吗?”萧月华笑问。
淡荷不说话,那双绝美的眼睛里如同深泉,看不清底,却让人忍不住沉浸其中。
欧阳瑾明跟随在黄衣美男子的身后,看了一眼杂草丛生的树林,道:“堡主,您派鎏?缀秃h萑ロ?诔堑挠靡馐鞘裁矗俊?p> “瑾明,你逾越了!”黄衣男子斜睨了他一眼道。
接着,目光定在前方一男一女的身上,忽闻男子爽朗的欢笑声和女子空灵美妙的说话声,美丽的脸上跟着愉悦起来,他道:“好妙的一双儿女。不知是何门派的。”
欧阳瑾明眸深地看了背对着他们的男女,又听见黄衣男子呢喃般地道:“白衣胜雪、墨发长有七尺,竟是她啊!”说罢,黄衣男子小跑着追了上去,喊道:“二位请留步!”欧阳瑾明愣了一下刚想追上前,他就被那个绝世无双的女子迷住了。
这是他见过最美丽的容颜,那淡淡的眼波扫过他们的身上,什么也没有出现在她那黑白分明的瞳仁里。就是这样美丽的脸和眼神让他在日后不安的日子给了他安宁。
“果真是淡荷姑娘你。方才我还道是认错了呢,淡荷姑娘你也来紫云山呀真好!”黄衣男子紧张地说这话。萧月华干咳提醒道:“紫云山又不是你开的,来不来又干你何事?”
“那简单!”黄衣男子笑容满面,自动的将萧月华忽略掉,自行介绍道:“我叫圣檀奴,是圣天堡的第十四任堡主……”萧月华死死地皱眉,声音冷冽地道:“放肆!你算什么东西竟然如此无理!”淡荷冷淡地扫了一眼圣檀奴,就转回身继续走。
“什么放肆不放肆的,本堡主对淡荷姑娘的爱慕之情天经地义,你如此大声喝本堡主不就是吃醋了罢了。”圣檀奴说得头头是道,萧月华气得要吐血,他瞪了他一眼:“也比你轻挑的登徒子好多了,你看看你这是像什么样?款儿才不悦你这一套呢!”
淡荷打算不再搭理,径自往前走,一路上有了圣檀奴那个聒噪家伙,气氛不再沉闷,只是淡荷并不喜欢与生人攀谈,气质清冷,但是圣天堡的人却觉得这是一种幸运。
树间的蝉还在叫个不停,紫玉山上已经陆陆续续地来了人。
卞玉佛停下踱来踱去的步伐,坐在紫红色的巨石上。耳边还传来琵琶弹奏的乐音,坐在一则的白衣少女轻启红唇唱道:“雨过白鹭洲,留恋铜雀楼……斜阳染幽草…几度飞红,摇曳了江上远帆……回望灯如花,未语人先羞,心事轻梳弄…浅握双手,任发丝缠绕双眸……所有鲜花满天幸福在流传,流传往日悲欢眷恋……所有倾国倾城不变的容颜…容颜瞬间已成永远…此刻鲜花满天幸福在身边,身边两侧万水千山……此刻倾国倾城相守到永远…永远静夜如歌般委婉……”
另一侧的卞七郎和卞暖香闲情地听着白衣少女的歌,身后几个绝色少女恭敬地站在他们的身后。
卞七郎轻叹了一声,眼睛里有卞暖香读不懂的情绪,似是失落,又似是凄苦。他的目光装下了这一片蔚蓝的天空,却变得虚无。
这般阳光明媚的天气,沈然弹着琵琶,目光不自觉地受他吸引,柔弱的目光像是研究,研究这个白衣胜雪,如诗如画,如仙人般清雅绝美的少年。
曲终收拨当心画,琵琶的呤叮声在她的指尖落下最美的音乐。她仰头看向站如天神的少年,绝美的轮廓映着光线,为他镀上了一层神秘感和遥远感。
卞暖香甩了甩宽大的青色袖袍,美艳的娇颜上满布沉思之色,心不在焉。目光呆呆地注视着手中的锦帕,那个阿郎到底是何家的公子?她怎么没有听说过他的名声?万仁深...万仁深,万姓并不是什么大家族。难道她思春了不成?
该怎么办才能够让他注意到自己?她咬住牙齿暗想。
沈然退至一旁,几丝细碎的刘海遮不住她眼中的黯然和迷恋。
梓言暗咬住牙,以肘撞了她的下腰,沈然吃痛地看着她问道:“梓言姐姐有何吩咐?”梓言警告地看着她道:“我们做奴婢的就是做好自己的本分,而不是妄想一些不属于自己的东西,要知道你的下贱身份。”
沈然垂下眼睑,“奴婢不敢。”
梓言瞪了她一眼,目光转回卞七郎的身上。
一旁的蓝衣美人伸手拉过沈然的手,眼神示意地看向沈然手指指了指不远处的小松树,沈然了然点了点头,怀抱着琵琶与她一同走向小松树。
“梓言她入卞家前是东北甄家家主的嫡小姐,甄家主向来宠爱她这个女儿,自是骄纵了些;对那些有身份的贵女还好,像我们这些上不了台面的小姐庶人,她可不会好言好语的。所以沈然妹妹,你不要在面对七郎君时,感情太外露了。不然,梓言她一定不会让你在卞家好过的。”
“我明白了,谢谢你梓梦姐姐。”沈然真诚地道,她脸上的笑容很美,连阳光也不怎么刺目了。“你的伤好多了没有?”
梓梦顿了一下,道:“好多了。多亏了大郎君配制的金创药,要不然现在我早已经失血过多死了。”
沈然笑道:“大郎君的名号可不是虚传的。梓梦姐姐你原先是哪儿人?”梓梦道:“我姓皇覃,名梦溪,是襄阳人。”
“皇覃?”沈然有些茫然,百家姓里好像没有这个姓呀!“对的,我皇覃氏乃是上古圣君夏禹的后裔,本姓?伲?罄捶只?闪嘶蜀?希?一蜀?献源司陀昧嘶蜀?狭恕!辫髅谓景恋厮档馈!按蠼?骋惶煜虑埃?一蜀?献猿梢桓龌蜀罄唇??诮?牡劬耙峭持蜗拢?杆俚赝骋惶煜拢?蜀??墓??谙逖舻昧朔獾兀?惆捕倭讼吕础1靖檬歉霾?5拇蠹易澹?匆蛭┠辏?逖舴5?艘怀∥烈撸??逖舻娜硕妓懒撕枚嗪枚啵?蜀?业募赴偻蜃迦耍?阶詈笾皇o铝桨倨呤迦耍徽饬桨倨呤??蛔迦酥亟?嘶蜀?敲坏绞?辏?Ъ颐鸬袅送持瘟艘磺??侔耸?四甑拇蠼?醭17舜笾埽欢?蜀??脖幻鸬袅恕5酱笾艹跄晔保?沂酚屑窃兀?逯欣险叨??巳送觯?渍呔湃素舱邸v琳押褪?四晔保?分屑窃兀杭嵌??乩矗?逯胁⊥觥20缤觥16纤馈17剿勒咚氖?巳耍??呓≡谡呤?巳恕5搅宋易娓复笕顺錾?保?喔袅巳?倌辏徽馊?倌昙渌赖娜嗽嚼丛蕉啵?錾?娜嗽嚼丛缴伲?逯兄挥芯攀??恕!辫髅翁玖艘豢谄??乃挤闪思?丁?p> “那现在呢?”
“后来呀,祖父大人将十分之五的祖产转卖给了炎家,他娶了六十六位妻妾,拼死的要生,最终,能生下来存活的孩子只有五个人;一个是我的父亲大人,另两个是我的叔叔,还有两个在轩辕家做妾的姑姑。我的祖父大人死的时候才四十七岁。你说我们可不可怜?”
“可怜。”沈然抱紧了琵琶,目光有些游离。梓梦径自坐到松树下的枯木枝上,手边拿着一朵狗尾巴草,在手里转着,她的眼中带着些疲意,却又隐忍着。沈然看了许久,又问:“那后来呢?”
“后来?父亲大人和几位族叔叔叔拼了命般纳了许多妻妾,到了我这一代,族中只有十二个男丁,女儿十九人。我并不是主母甄氏所出,我的母亲戚姬乃是平民,出身清白,舅舅是个秀才,外祖父是位药堂的主人,因为我母亲美貌被父亲大人看上收为妾,后来生了我,父亲大人提为贵妾。父亲大人一共才五个子女,我哥哥皇覃子雅、皇覃尔雅都是妾室所出的,主母也就嫉恨我们这些妾室所出的子女,梓言她刚开始时,也因为这个缘故而整治我。”说道这,梓梦的语气淡淡的,听不出其中意味来。沈然轻咬着下唇:“那么现在……”
梓梦文雅地笑着叹气:“自父亲大人和几位族叔叔叔大肆娶妻纳妾之后,库房亏空,只好再将手里头的十分之二又转卖给了炎家,我姐姐梦落进入轩辕家,我的妹妹梦怡进入姬家为婢,而我原来是在炎家的,后来主母回娘家时,见我标致乖巧就向言家主要了我,将我安排在七郎君的身边。而我的那十六位堂姐妹有的进了伏羲家、有的进入药家、有的进入素家、有的进入炎家、有的进入卞家、有的进入轩辕家成了那些郎君的姬妾。言而总之,都是进了这些古老的家族为奴为妾,算不得好的。”
“这些家族难道就没有朝廷制约吗?”沈然疑惑地问。
“朝廷?”梓梦冷笑,“萧家的那个朝廷算得了什么?一个不入流的世家罢了。”沈然默然,这世道竟是世家比皇家更权势。
梓梦讪笑:“你的歌曲这么好听,日后定有个好下场的。”“为奴还是为妾?”沈然自嘲地笑问。
“我们的出路只能是这个。”梓梦轻声说道。沈然看得见她的眼神更加渺远了,绝美的容颜竟然有些沧桑之感,令人心惊。沈然低声问:“那梓梦姐姐你呢?我看你长得很美呀。难道在卞府,就没有一个郎君愿意娶你为妻的吗?”梓梦摇头:“所谓世家本就不缺美人的,以前在卞家我就不居第一,现在更不用再想了。至于七郎君他现在…”
沈然侧耳细听却没有再听见梓梦最后说得是什么。
“莲花宫到!”随着一声女子的高叫声,紫云山的背面陆陆续续走上来了几百个身穿粉红色纱裙,持这剑的美貌少女。为首的女子白衣胜雪,脸上带着个玉制的面具,将她的五官遮蔽住了。沈然看见卞七郎微微地讶然,不过转眼即逝,刚转回头看向那个带面具的女子,那个女子的视线落在卞七郎的身上,她旁边的粉衣少女在她的耳旁耳语了一番,她点点头,那双看不太清楚的眼睛明显的是羞涩的笑意。
“这就是白莲,虽穿的是白衣裳却与天下第一美人差远了。之前我还以为淡荷就是白莲呢。”梓梦冷笑着道。她丢掉手里的狗尾巴草,“沈然我们到七郎君那边去。”沈然问:“为什么你认为不是?”梓梦道:“眼睛虽清澈,但是没有淡荷的眼睛清澈且深邃,如果说白莲的眼睛像浅滩,那么淡荷的眼睛就像汪洋,像深潭一样的不可探测。而且她的头发也没有淡荷的长和直顺。况且淡荷在看到七郎君时不会露出那样动情的眼神。可以说淡荷的眼里没有七郎君,这个很容易分辨得出来。”
沈然默然,她记得第一次见到淡荷时,她在台下表演,那个被众星捧月地在楼阁上看着她们这些女子的表演;墨发如同子夜,绝美的红唇如水一样的晶莹,烟波眼如诗如画,纵有万千风情,也抵不过那回眸一笑,那种不食人间烟火的气质令人不得不膜拜在她的脚下。这样的女子该是世界上最美的,最幸运的。
二人走回卞七郎的旁边时,卞暖香甩弄着自己的皮鞭道:“*!”沈然吓了一跳,她还以为卞暖香在说自己,连忙惶恐地跪了下来:“女郎恕罪!”“不是在说你!”卞暖香收好皮鞭,眼看着白莲和几个手下向他们这边走来,她恨恨地道:“戴了个面具就以为自己天下无双了不成?也不过是装上凤凰毛的山鸡罢了。”
“噗!”卞七郎忍不住喷笑。
沈然愣了一下,七郎君笑得真好看。
白莲还没有来到跟前就被卞七郎身边的两个老者拦住了,她的眼中隐隐有不悦之色,正待说话,左边的老者便道:“姑娘请回!”白莲收回声,看了老者一眼,又依依不舍地看向卞七郎,取下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