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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12-10-26
“你以为你能走得出去么?!”被人神不知鬼不觉得摆了一道的弦缈心里大为恼火,胸口越来越闷痛,让他暴躁地喝道,“司琅!”
流澜还未走到门口,随着弦缈的一声暴喝,一道灰衣从角落里瞬间闪出,身行稳稳地立在门前,拦住流澜的去路。灰衣男子相貌平平,并非俊美也并不难看,他怀里抱着一把间,此时剑从剑鞘中伸出几寸,寒光冷冽,杀气凛然。
“让开!”流澜扬了扬唇角,皮笑肉不笑道。蓝色的衣袍无风自动,气氛变得紧张起来,一触即发。
“杀,擒?”司琅身如泰山,不动丝毫,他将目光移向弦缈问道,他的声音是很独特,就像是大漠里的风沙,粗犷沙哑,淡漠的语气没有太大起伏。
流澜不禁玩味地挑起眉,原来这个男人能说话,不是哑巴。
他认识这个叫司琅的男人,他就是早上为流澜领路带他来这里的那个哑巴手下,他长得相貌平平,穿着一身不起眼的灰色麻布衣,当流澜刚走进寒梅苑时,这个沉默的男人就无声息地出现了,他没有开口说过话,只是做了个让他跟着他走的手势,流澜猜到他是音绝阁派来引路的,便跟在他后面,流澜还本想旁击侧敲套他的话,但这个男人一路上却是一句话都没说过,双臂环胸抱着他的剑,低着头默默走路,一直维持着这个姿势都不带变一下,害的流澜还以为他是个哑巴……
原来……他比他家的暗延还会扮木头人。
不过,既然弦缈如此放心让他一个人来拦截赌杀他,那这个叫司琅的男人身上必定隐藏着了不得的实力啊。
唉!他现在可是在“中毒”啊,他才不想和人打架,不如他一会找机会逃命吧?流澜不露声色地观察着左右情况,寻找着最佳的逃跑路线。
“随意,我只要他的那双眼珠,至于其它的么……”弦缈冷漠翘唇,绝色脸上,邪魅阴沉,冷酷绝情,“就拿来给我的小司琅练剑好了。”语毕,长长的睫毛一垂,又慵懒地躺回软榻上了。
江湖传音绝阁阁主弦缈性情乖张,反复无常,行事手段更是毒辣狠绝,此话果真不假。
似察觉了流澜逃跑的动机,在得到阁主弦缈的命令后,嗖地抽出剑,寒光一闪,杀机乍现,电光石火间,剑直直刺向流澜,流澜纵身一跃,司琅手腕一转,一眨眼间剑改变轨迹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斩向流澜无防备的后背,剑划过空气发出嗡嗡的声音,流澜察觉到自背后袭来的凌厉剑气,袖中滑出一把折扇握在手上,在半空中一旋身以扇挡住紧追不放的攻击。
司琅注意到流澜手中的折扇,瞳孔微缩,惊讶的神色一闪而逝,他的攻击也随之停滞了下,迅猛的力道减了四五分,因此当他的剑和流澜的折扇对上时,流澜才能以一招四两拨千斤轻松将他的剑弹开,脚尖落地,同时折扇展开,锋利的扇面向司琅招呼而去,司琅敏捷地侧身避过,可是翻飞的衣角却被切去一块,悠悠飘落。
流澜勾了勾唇角,唉,真是可惜,本来是想切他脖子的。
斜身靠在软榻上的弦缈似一点也不担心司琅的武功,他接过悦儿奉上的茶,又一把将悦儿揽入怀里,悦儿轻颤着睫毛缓缓闭上眼睛。她却看不到,弦缈脸上扬起的邪魅笑容,他弹开茶杯盖,手腕一翻,将热.烫的茶水尽数倒在悦儿**的胸脯上。
“啊——!”悦儿尖声痛叫起来,她的胸口被烫得火红了一片,甚至烫出了许多水泡,她痛苦地翻滚着,弦缈抬脚将她踹下软榻,女子在地上滚了个圈,最后仰面躺在地上全身颤抖着,指甲挠着地板,呜咽的哭泣中夹杂着挠地的嘶嘶声音,令闻着心惊看着惊悚。
流澜的注意力被那女子的尖叫声吸引过去,看到女子的惨状后不由皱紧眉,这个变态简直是不是人,前一刻还和她欢爱交颈厮磨,下一刻却对她凶残无情地折磨!一杯热茶不可能烫出那么厉害的烫伤,那茶水不是被他用内力煮沸了就是他往里面下毒了!
趁着流澜发愣的一瞬,司琅一步蹬起,跃至半空借着俯冲力太剑狠狠地劈向他,雷霆之势势不可挡。
“喝!”
流澜身形一晃,以他最擅长的轻功脚下掠步,堪堪避过这凶险的一击。司琅的攻击落空,凌厉的剑气击向地面,地板被剑气震得尽数碎开,飞尘消散后,地板上出现一道三丈长深几寸的裂痕!
好厉害的功夫!惊讶一闪而逝,他今天来这里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不能再无意义地和这个叫司琅的人打下去了。流澜一挥扇,白色的粉末漫天扬起,司琅疾步后退,流澜勾唇一笑,提气点地,大鸿展翅般向门外掠去,仅仅一瞬,蓝色的身影已飞出百步以外。
“追!”弦缈狠狠瞪着那抹越飞越远的蓝影,下意识地攥紧手,却忘了他的手中还握着茶杯,茶杯承受不住他的力道一下子被攥碎,红色的鲜血沿着他纤细白皙的手腕缓缓流下,分外妖冶。
司琅看了眼弦缈流血的手腕,默默转身去追流澜。
流澜对寒梅苑不熟悉,刚找对正确方向,司琅已经提剑追了上来,流澜无奈只得再和他纠缠起来,刀光剑影,剑气横扫,树枝折断,花叶纷飞,花园中一片狼藉。
这个叫司琅的男人的剑法十分独特,他的每一次出招都是最直接简单的,没有虚招,刚强果决,没有花哨的招式,剑招古朴浑厚,迅猛敏捷,毫无破绽。而且他越战越猛,出招越发快速,力道一次比一次加强,让他打得越发吃力起来。
“你还没使出真正的实力。”剑和折扇再一次地碰撞在一起时,司琅突然皱着眉冷声开口。
流澜有些愣住,似乎吃惊司琅的突然开口,他眨了眨眼,呵呵一笑,装傻道,“这位兄弟在和谁说话呢?”
司琅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些,他收回剑,剑尖点地,并不出众的脸严肃地板着,多了几分刚硬之气,“因为中毒的原因?我不和现在的你打,等你使出真正实力的时候再和我打。”
流澜挑眉,转动手腕将折扇合上,扇子轻点着下巴,啧了声,语气微微上扬道,“你确定要放我走么?难道你不怕你家主子惩罚你?”
“不用你管。”司琅垂下眼,默默将剑插回剑鞘中,看也不看流澜便转身往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