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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哥，神医有没有说要见我？”许空这也等了一周了，大姨妈都远走他乡了，这沈之谦也没提为她治病的事。
年仲卿摘下脸上的医用口罩，声音瓮声瓮气的，“什么神医，四哥为你鞍前马后这么多年，也没得到你一句神医的夸奖。”
许空语塞，之所以称呼神医就是为了客气一下嘛，哪里是什么夸奖。
年仲卿这冷冰冰的冰山都知道搞笑了，唉，这世界变化真快啊。
“年医生，啊，不对，年神医，您那智商都一百九了，能不能为小女子指点一下迷津？这沈之谦也太奇怪了，难道除了让我儿子去做药童，没有别的方法吗？”
许得意才半岁啊，估计做个药婴还差不多。
但武侠剧里也有这种情况啊，那种医术精湛的神医，都喜欢用小孩子做药人，就是那种天天泡在各种毒药里面，慢慢形成百毒不侵的体质但寿命却非常短暂的人。
其实方法也不是没有，沈之谦哪是对小孩子有兴趣，那是做给他年仲卿看呢，沈之谦若是真的为难许空，一开始就不会回国，何必见过之后再提条件。
沈之谦想住进他的高科技医学别墅，和他中西合璧，在国外，这种中医文化也渐渐被接受，不说别的，特别亲切的东方妖术——拔罐，就是很好的例子啊。
可是沈之谦这个要求未免太过离谱，中西合璧若是有沈之谦想的那么容易，他早就自己学了，还用得着沈之谦来掺和。
“如果四哥和得意都掉进水里，你会救谁？”年仲卿问这个问题的时候，嘴角有些坏笑，也没指望许空说救他。
但许空毫不犹豫地回答：“救四哥。”
年仲卿嘴角上扬，意想不到的答案，“那得意呢？”
“有大哥和唐门的人呢~”说实话，许得意作为史上年龄最小的堂主，出门在外就算没有陆景深的人跟着她，也完全不用担心了，那些唐门的人像古代如影随形的暗卫一样，在四周照应着。
就知道！年仲卿暗叹，“那你会游泳？”
好像，还真不会！许空嬉皮笑脸地回答，“四哥，我和得意掉进水里你先救谁？”
年仲卿故意犹豫了一会儿，才慢吞吞回答：“救得意。”
许空握着手机的手一滑，差点把手机扔出去，“为什么？”
“因为大哥会救你。”比起陆景深因为救你而感谢我，我更愿意因为救许得意让你感激我。
许空再接再厉问道：“如果是我和大哥一起掉进水里呢？”
为了不让年仲卿耍赖，许空刻意补充了前提条件，“是在我和大哥绝对绝对不会游泳的情况下，四哥你看着办吧。”
年仲卿不知道许空是有心还是无意。
如果他选择陆景深，那他顾及了兄弟，却会失去自己心爱的女人。
反之，如果选择了自己心爱的女人，则失去了兄弟。
这道选择题，看来他只能得零分了。
“小空，你希望我救谁？”
年仲卿又把这个问题丢回去给她。
“四哥，我希望你救大哥，这样我才能安心。”许空皱眉，突然非常后悔提起这个话题。
她这是在做什么？年仲卿对她那么好，她却……
“四哥，我……其实无论你做什么决定，我都会举双手双脚支持你！”
不知道能不能补救，但是这是唯一她能想到安慰的话了。
年仲卿故作轻松地问了一句，“你说的是真的，无论我做什么决定都支持我？”
“嗯。”许空咬唇，她还是赶紧把这话题给岔开比较好。
“我也不会游泳，只能跳下去陪你们一起等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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