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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莫南在露台吸完烟，回到宴会厅，四处找不到邹思雨的身影。
下一刻，却有位商场上的熟人走过来和他打招呼：“厉总，刚刚去哪了，一直不见你人。”
“噢，抽支烟。”厉莫南随口应道，酒会进行到深夜，已经乏善可陈，他打算脱身了。
“真是可惜，刚刚尼曼商场的保罗先生找你呢，似乎是想商谈尼曼商场进军国内的业务……”
厉莫南眼神一紧：“那他现在人呢？”
和美国尼曼商场的合作，创域从年初就开始接触了，尼曼那边一直说会派人来中国实地考察，但一直没有个确切准信，厉莫南眉梢刚刚扬起，就听那人说：“好像赶飞机，先走了。不过之前我看他和中天的林小姐相谈甚欢的样子，不知道有没有合作意向。说起来，这个中天冒出来的也太突然了，以前在地产行业根本没听过这名字……”
对方还在絮絮叨叨，厉莫南却捏紧了掌心：又是林蔓……
厉莫南正自郁丧，正好遇上从花园回来的邹思雨，见她垂着眸若有所思，竟是半天没看到自己的样子，不由恼怒：“你去哪了？到现在才回来？”
邹思雨回神，看着厉莫南那张有些恼羞成怒的脸，没有作声。
有些人，就是不能经过比较。
以前没比较，她觉得厉莫南很帅，在商场上有能力，又有翩翩儒雅的公子风范，可自从刚刚在灯下碰见了薄衍声，顿时高下立辨。
她觉得厉莫南的儒雅都是装出来的，骨子里其实就是个自私、虚伪、暴躁又卑劣的小人。
自己以前到底是怎么喜欢上他的？
厉莫南见她不吭声，以为她知错了，便匆匆吩咐：“打给司机，现在回去了。”
邹思雨耸耸肩去了。
沉闷的车厢里，萦绕着烟酒的味道，厉莫南今晚喝得有些多，借酒消愁，头一直疼的厉害。
见司机问他去哪，便直接道：“先送邹秘书回家。”
厉莫南在外一直有绅士的好名声，所以司机也没多想，认为女士优先。
而厉莫南此刻盯着邹思雨礼服上方露出的光滑肩部，却徒生了一个念头：跟夜总会的小姐不行，也许是因为他潜意识里认为做小姐的脏，或者无法接受陌生人。那如果是身边的人呢？
想到之前几次邹思雨看着自己时，流露出的毫不掩饰的爱慕，他打定主意，今晚借着酒意，和邹思雨试一试。
所以车子到了邹思雨住的楼下，厉莫南打开车门，和她一块下车。
邹思雨愣了愣：“厉总，不用送了……”
“没关系，我送你上去。”
一路上邹思雨都有些心不在焉的，也没注意厉莫南眼里异样的神色，点了点头，便径自朝楼宇内走去。
电梯里，从男人身上不断传来的烟酒味令邹思雨频频蹙眉，她开始怀念四年前，在那件白大褂上闻到的消毒水味道……
“思雨。”厉莫南忽然转身。
“嗯？”邹思雨仍在走神。
“我今晚留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