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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姐姐,我睡不着。想找个人说说话,便也只有来找你了。”拓跋飘雪接过我地给她的热茶,有些羞涩地说道。
我有些诧异:“拓跋小姐这说的是什么话,你没有姐妹么?”
她摇摇头:“家中姐姐与我年纪相差太大,而且,飘雪不及姐姐们能干,帮不上父亲的忙,所以我们。。。。。。不太能说得上话。我也不知是为什么,第一眼见到武姐姐,便觉得亲切。”
各中细节我也不想去深究,这样的人家,手足相残才是日常,不过女儿之间的矛盾倒也无关继承权利的争夺,说到底也左不过是些正房偏房之间的破事儿。
我就笑笑,我不说话。
拓跋飘雪见我不语,低下头,捏着手指,转移了话题:“武姐姐,你说,蓟城真的会被攻破吗?”声音轻轻的,有些颤抖。
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只等着嫁人的闺阁小姐懂些什么,只知道瞎操心、瞎担心,于是乎,我随意地敷衍她道:“怎么会。你没看到今天拓跋大人的军队可是守城守的死死的,一点都不给对方机会,明天就要开始反扑了。”
“武姐姐你不用安慰我。”这姑娘听了却一个劲的摇头,“我知道,我们拓跋阀领地的城池已经全都被攻破了,只剩下我们这蓟城了。我听说对方有一个叫做火龙车的兵器,用它攻城,城破没有超过一天的。今天白日里我偷偷上城墙看过了,那火龙车不在,我们才勉强得以守住的。说不定,那火龙车明天就到了呢?我还听说,还听说对方还有屠城的习惯,屠城啊。武姐姐,我真的好怕。”那小小的脸蛋在烛火的映衬下,没有显得红润,反而更加苍白。
真没想到,她知道的还不少。
我笑道:“别怕啊拓跋小姐。没什么可担心的。大公子这不是来了吗,蓟城之围一定能解的。再说了,退一万步来讲,大公子他可是你未来的夫婿啊,就算朕有一个万一,他也会保护你和拓跋大人全身而退的。”
然后,拓跋小姑娘的小脸便一发不可收拾地红起来了。到底是小姑娘皮嫩。
小姑娘咬着嘴唇捏着手指,有些紧张有些窘迫:“武姐姐,你真是的。。。。。。”哦哟,倒也没有否认。看来这对父女是都对建成有意,彼此通过气,互帮互助着呢。
“好啦,你看,拓跋大人和大公子他们商议到这么晚,不就是为了让你不要担心吗?你这么瞎操心岂不是辜负了他们的辛劳?”
“也是。可是,父亲和成。。。。。。和李大公子他们那么辛苦,我却什么忙也帮不上。”小姑娘撅撅嘴,“飘雪永远这么没用,不像武姐姐精明能干,能为李大公子分忧。”
“你帮的上忙的。总有什么是只有你才能做的。”这小姑娘深夜到访的心思我算是看穿了,心里不屑地笑着,却依然顺着她的意思往下说,“你看,夜都这么深了。拓跋大人他们许是累了、许是饿了?”
“啊,武姐姐你好聪明。我能给他们做夜宵啊。”拓跋飘雪的目的终于达到了,她高兴地拍着手,那笑容虽然很假,但真的很动人,好像她一笑,天色都亮了一下。这位拓跋小姐娇声央求着我和她一起去厨房准备夜宵。我呢,早知她目的之一便是在此,但我也正想给建成做点吃的却少个由头给他送过去,这下,便也半推半就地应允了她。
接下来的时间在厨房忙碌中匆匆而和谐地过去了。拓跋飘雪大小姐显然是想从食物入手,讨好她父亲,也讨好建成。可是她能好好准备她父亲那份,却对建成的食物爱好无从下手,故而来找我。我做了建成最爱的几样糕点,装盘装进食盒,拒绝了拓跋飘雪同去送夜宵的邀请。
“拓跋小姐你去见你未来的夫婿,我跟去干什么?”我友好地把食盒交到她手里,向她挥挥手,“你快回去梳妆打扮吧,一会儿这夜宵就该凉了。”
于阀攻城的第二天,我是到午后才见到建成的。有消息说火龙车到了,想着建成这位“东床快婿”是肯定要亲自上前线陪着老泰山督军的了,心中放心不下,便也上了城墙看看究竟。
第一次站在火龙车的对面,才深深体会到了这个家伙的强悍。火龙车可以同时做到撞城门、云梯、烟幕、强弩、投石机,采用的机关装置省时省人省力,履带落架同时配备,足可抵挡绊马索壕沟之类的地面陷阱,集攻防于一体。最有效的还是其中的云梯。升降式的构造,能在完全防御的状态下同时将最多三十个重甲兵送上对方的城墙,更可贵的是升降十分快捷,比起一般会被砸石头倒铁水或者直接推倒的传统云梯,当真是天壤之别。
所以,刚一上城墙,就被莫名其妙的烟雾呛的显现流眼泪。
什么也看不清的乌烟瘴气里,好像听到了兵戈之声,想着不能那么快亮出关雎剑,于是聚气于手掌,一记风来掌,便听到前方传来五声惨呼的声音。
身边都是一些小兵,即使混过江湖,也绝不足以看清独孤求败的风来掌,就算被看到这一章,也只会当我年纪轻轻却内里高超。但关雎剑不一样,剑出,便是回溯流光,太容易暴露我的真实身份了。
所以从来到这座蓟城开始,我便已决定,不到万不得已,关雎剑绝不出鞘。
只是现在蓟城的形势很不乐观啊。
火龙车破坏力强大,在攻城战中是压倒性的优势。但即使除却这个因素,由于火龙车的关系,敌方的士气又高涨了起来,相比之下,蓟城上下却更加人心惶惶军心涣散。
建成果然是全副甲胄地在前线指挥着作战,战况的紧急让这个翩翩贵公子也披散了发髻黑了脸。谢叔方倒是很尽忠职守地陪在他身边为他挡开乱军之中的流矢,看样子,似乎是受了一些皮肉伤。
对于不知道何时会从哪里突然冒出一队全副武装的重甲士兵,建成显然是很心焦的,激烈的攻防战中,呐喊惊呼投石强弩,环境异常嘈杂,虽然听不到建成的声音,但很明显,他指挥若定、井然有序,明明处于很显然的劣势之下,却让身边的士兵都觉得,他们的主帅很有信心能赢。
我好想第一次这么觉得,设计出火龙车的人,绝对是疯子、是变态、绝对的心理扭曲、丧心病狂。
大约一个时辰以后,城下的于阀暂且收兵了。城上的人总算是松了一口气,硝烟散去,才发现本已修筑得固若金汤的蓟城,才一个时辰便已破损严重。
“你怎么上来了?”缓过气来的建成总算是发现了我,快步走到我面前之后,才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有些不好意思地,捋了捋散落的头发,“战场上刀剑无眼,别到这么危险的地方来。”
“这种程度的刀剑再无眼,它也伤不到我。”我拿袖子替建成擦了擦脸上的烟灰和血迹,又替他重新梳好发髻,“那火龙车。。。。。。很难办?”
建成笑道:“鳞儿你是僻居江湖之远,不知道隋帝的火龙车,闹了多大一出。”明明非常紧迫,他却笑得好像很轻松的样子。
“成哥哥~~”小女孩嗲嗲柔柔的声音,拓跋飘雪小跑着从城墙的另一侧过来,“哦,武姐姐也在呀。”小脸有些红,有些尴尬,呵呵,以为这样我就不知道你故意喊一声“成哥哥”给我听了么。
但是我依然笑着示意拓跋飘雪,给力一个“你们先聊”的表情,然后转身到一边回避。
我回避了,但是我习武之人又正好内力高超,不小心听到了什么课就不能怪我了啊。
“世妹是来犒军?”建成醇厚又温柔的声音,“这么危险的地方,你一个女孩子家怎么跑这来了?”
哼,真是没创意,对所有人都说一样的话啊。
“成哥哥和父亲,大家都在拼死保卫蓟城,我却什么忙也帮不上。。。。。。总得让我做些什么吧。。。。。。成哥哥,我是不是很没用?”
哦,装柔弱啊。我知道,男人都吃这一套嘛。
“怎么会。世妹的夜宵我还没当面道谢呢。送来的实在是太及时了,那会儿啊,我可饿坏了。世妹的夜宵真是甚合我意,都是我喜欢的,尤其是翡翠壁和木兰糕。”
哦,我知道这句是说给我听的,建成,果然还是能够尝出我的手艺。
“啊,区区小事,哪里用得着成哥哥道谢。”明显的咧嘴笑声,“而且也不是我一个人做的,武姐姐也在帮忙啊。”
恩,不一个人揽功,不愧是大家闺秀,这么宽容大度,真是好有正房风范哦。
“成哥哥,恩,我还做了一些点心。。。。。。不知道合不合胃口。啊,还有这个。”衣袖抚动之声,“成哥哥不嫌弃的话,就请用这个吧。”
哎,果然是来犒军的啊。不过,是想给建成塞什么东西呢?
“男儿上战场,硝烟血迹都很正常,不必弄脏世妹的手帕了。”
真是做作又刻意,建成的脸明明已经擦的很干净了。
只是建成的态度,倒是值得回味啊。哟,一会儿不必弄脏世妹金贵的手帕了,怎么就舍得拿着我的袖子擦脸呀。还真是和我不客气呀。
我都不知道自己有没有笑。
在自己的默默窃喜之中,不知拓跋飘雪又切切搓搓地和建成说了些什么,居然跑来找我了:“武姐姐,这是给你的。”说着递上了一个精致的小盒子。
“这是上好的芦荟胶。北地的夏天非常干燥的,武姐姐一直呆在城墙上,不仅要注意别太辛苦,还要注意保护皮肤啊。”
真是个精怪的孩子。
“拓跋小姐真是有心了。”我微笑着,装作无意地展示了那只沾了硝烟血迹的袖子。
满意地看到拓跋飘雪小脸上的表情稍微僵了一下。然后略微寒暄了几句之后,她便娉娉婷婷地回去了。
我自然是知道她这是唱的哪一出的。和昨晚的目的一样,想要站在建成正房嫡夫人的立场上,来试探我和建成的关系。
“你真是,欺负一个小女孩有意思么。”身后,建成自然是目睹了这一切的。他微笑着,一边吃着拓跋飘雪给他送来的糕点,一边含糊不清地说着。
那是翡翠壁,这位拓跋小姐,是自信手艺高过我了?
“怎嘛,你心疼她啊。”我抱着手臂靠在墙上,“我啊,可还没打算让你做拓跋阀的女婿呢。”
既然有谢叔方陪着,我倒也不是很担心建成的人身安全。所以说也不想没事跑到前线去吃灰。于是整个下午,就那么远远地看着在火龙车的攻势下,蓟城便的残破又孱弱。虽然建成带着人奋勇抵抗,但随着夜幕降临,蓟城的拓跋阀军队死伤惨重,蓟城的城墙也便的好像一张薄纸,好像一捅就能破。
因为天黑的原因,于阀再一次暂时修整。不过,这蓟城城破、拓跋阀全灭也只不过是时间问题。
“建成,方便见面吗?”我敲着建成的房门。
他开门,脱下甲胄,只穿了一身简单的绸衫,披散而下的长发光可鉴人。
却显的特别憔悴。
“我也正好有事要和你说,鳞儿。”建成将我让进屋内,倒了一盏茶给我,“蓟城看来很危险了。你先走。你放心,以我的武功我会安然无恙的,更何况,身边还有谢叔方跟着。”
“是啊,以你的武功我自然放心,但是若要带上拓跋章一家老小做包袱呢?”我没有喝那杯茶,“建成,你为拓跋阀做的已经仁至义尽了,火龙车的力量不是人力所能抗衡,蓟城今晚就要城破了。事已至此,你父亲也不会责怪于你。我们这就走吧。”
建成温柔的脸色突然就僵住了:“我若现在抛下他们,抛下蓟城。。。。。。我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情。仁德何在?鳞儿你不知道,于阀,他们所经之处,多是屠城啊。”
“这我知道。”我木讷地说,“可是这关我什么事?又关你李建成什么事?难不成你还真巴望着要娶拓跋飘雪做拓跋章的女婿啊?”
他皱了皱眉,却依然好声好气:“鳞儿你这说的什么话。”
“你要是还嫌有背仁义道德,那我打昏你带走好啦。”
恩,我此行的目的便在于此。建成既然来了,自然不撑到城破不会走,但是,即使城破,我也要保证他个人的人身安全。
“鳞儿。”没想到建成拔高了声调,“无关拓跋阀,也无关于阀。鳞儿,那是屠城啊,你明白屠城是什么吗?无辜的生灵涂炭是我最不愿意见到的,无论军阀之间有什么恩怨,这蓟城中的百姓都是无辜的。我决不能弃他们于不顾。就算是面对那火龙车,我也一定会想到办法的。”
建成说着叹了口气,收起了激动的语调,眼神里几分惋惜几分动容:“鳞儿,你是江湖黑。道的王,你自有你的杀伐决断。可是,我看见你很努力地让手下帮派干实业,看见你怀柔维护和白道的关系减少火并,看见你一丝不苟地维持规矩和治安,看见你那么爱惜自己的手下和自己势力内的百姓。我以为,黑。道王有一颗兼爱天下的心;我以为,鳞儿你懂得的。”
“鳞儿,苍生何辜。”
是啊,苍生何辜。
当我从段锦鳞变成杨氏帝女之后,“苍生何辜”这四个字便深深印刻在我心里。曾经的段锦鳞,那么恣意妄为,一言不合拔剑相向,杀人放火干的最是利索。如今,却绝不愿意去伤害无辜的人,甚至想要去保护那些素昧平生的人。
天下万民是我的天下万民,有能力的人必须为弱小之人做些什么。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我竟然真的拥有了一颗兼爱天下的心。
明明很严肃的场合,我竟然微笑了。也许来到这里的时候,我就已经做好决定了吧。
“建成,你真的决定要留下和火龙车死扛到底了?”没有等他回答,我就继续往下说了,“那么我说过的,建成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请大公子转告拓跋大人,武鳞,恳请和他借十个人。”
夜色已深,我和拓跋章派来的十人小队从城后悄悄溜出,前往马场。
“好了,抓紧时间,跟我一起堆草垛。”我抱起干草,指挥着那十个愣头青。
“武姑娘,这是要干什么?”
“哎别问啦抓紧时间。”
“武姑娘?”
不是说军人都是服从命令的嘛,怎么那么多问题。
“你说,这月黑风高夜,最适合干什么?”
十个小子面面相觑,不明所以。
“当然是杀人放火啦。”我手上功夫没停,“不过呢,放火也是一门学问,现在和你们解释不清楚,所以照我说的办吧。”
我相信他们根本没有明白,但是这说了等于白说的解释,倒真让他们勤快地动起手来了。突然有些佩服拓跋阀的军队了,这随便拉出来的十个低阶小兵,效率也不是一般的高。
北地的夏天,酷热又干燥,前天晚上夜观星象,我知道今夜会其东风。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幸运的是,东风很快就起了。
“好了好了都停下,起东风了。”我指挥着他们给干草撒油,然后,“哗”的一声点燃了火折子。
诸将并曰:“攻备当在初,今乃令入五六百里,相衔持经七八月,其诸要害皆以固守,击之必无利矣。”逊曰:“备是猾虏,更尝事多,其军始集,思虑精专,未可干也。今住己久,不得我便,兵疲意沮,计不复生,掎角此寇,正在今日。”乃先攻一营,不利。诸将皆曰:“空杀兵耳。”逊曰:“吾已晓破之之术。”乃敕各持一把茅,以火攻拔之。一尔势成,通率诸军同时俱攻,斩张南、冯习及胡王沙靡柯等首,破其四十余营。——《三国志?陆逊传》
大业十三年六月,北境正是干燥酷热的季节,加上多日未雨,故学陆逊火烧连营。趁着东风,让受惊的战马携着火苗发了疯一般地冲进敌阵,风助火势,宛若真正的火龙喷吐着火焰呼啸而过,锋利的鳞爪飞扬而起,刹那之间,白日里还嚣张着的于阀的大军便在反应不及的惨叫声中像蜡烛一般无力地融化了。
蓟城城门大开,建成亲自率军而出,冲进了已然自乱阵脚溃不成军的敌方,展开单方面的压制和屠杀。漫长的黑夜里,火光像绝色美女正妖娆地跳着舞,比血液还要鲜红。
这样的罗生门里,还有谁会去想到那个攻城神兵火龙车呢?我说过,火龙车是攻城战的神兵,但在近战之中不但派不上用场,还反而是一个累赘。因而,现在,可能只有独自站在僻静角落里默默注视着一切的我还在意着它了。
鬼哭狼嚎的战场啊,地狱张开血盆大口吞噬着人间的生命,可是我已不会像当时在雁门城墙上那般失态了。
举起火箭,瞄准那无人问津的火龙车。一箭飞过,在流矢遍地的战场上没有任何人会注意,却足够让攻守兼备的火龙车当场爆炸,转眼之间就烧个干净了。
为了防止火龙车被不该拥有的人夺取,我在设计中加入的最后一环,便是在火龙车最重要最复杂的轴承连接出封入了雷火弹。取自汉朝宫廷烟火的灵感,隋朝皇室一直在着人研究爆炸与火焰的武器。这名为雷火弹的武器,遇到明火或冲击都会爆炸,虽然爆炸范围并不广,力道也不足,但用在毁尸灭迹火龙车上,也是绰绰有余了。这便是这冒牌火龙最大的弱点,在宁可毁掉也不能被夺走的时刻启用的机关。
而现在,当然就是用它的时候了。于阀是抢不回火龙车了,但是无论它落在李阀还是拓跋阀手里,都是我所不愿意看到的。
中原的火龙车,只剩下九架。
之后的事就无需我再关心了。于阀的全军覆没是板上钉钉的事了,拓跋阀的蓟城也算是摇摇晃晃勉勉强强地迎来了平安。而我在窗外的冲天火光和惨叫声中安然入睡。
醒来的时候已近午时,不知怎么的,建成就得到了消息,拎着一盒子吃的兴冲冲便跑了过来。
只不过,有人的消息比他更灵通。
建成来的时候,拓跋飘雪正坐在我的对面一起用膳。
“成哥哥,这么巧,你也来找武姐姐?”拓跋飘雪标志性的甜美笑容。
“世妹也在。”这边也是温文尔雅一如往常,“我不打扰你们吧。”
相对于他家世妹的温柔,我自然是不屑地道:“大公子吩咐属下办事,属下怎么敢说打扰。”一边说着,一边李大公子就充耳不闻地进屋了。
一顿饭的功夫,拓跋飘雪都是抓着建成问长问短。
“成哥哥,昨天夜里大胜真是太好啦。”
“成哥哥,你率军冲锋的样子真是太帅了,不过你要自己小心啊,飘雪可是很担心你的。”
“成哥哥,你和我讲讲昨晚的战事吧。一招扭转局势,总觉得很厉害啊。”
“成哥哥你带来的部众怎么样了?死伤程度不小吧,都是为了我们。。。。。。”
“成哥哥,那个火龙车很厉害吧,到底是什么样子的?你和我说说,怎么那么厉害的火龙车最后就悄无声息地消失了呢?”
成哥哥,成哥哥,成哥哥。。。。。。
担忧、娇羞、憧憬,各种表情在拓跋飘雪的脸上简直是惟妙惟肖。我淡然地看着她一颦一笑宜喜宜嗔,想着这丫头还真是不简单啊。
南天芙蓉色苏绣长裙,曳地裙摆上细密地绣着攥枝千叶海棠,外披滚学细纱。半披散的发上一支镂空兰花水晶钗,脖子上一挂海棠滴翠璎珞和长裙相得益彰。举手投足之间,腕上一副月光石手串泛着浅浅的蓝光,手中一把水墨团扇上散出雅致的香味,衬的她整个人特别的娴静优雅。
这幅打扮是女孩子来找女孩子一起吃饭?
找我一起吃饭是假,找建成才是真啊。她是算准了我一醒来建成就会找上门,早早地梳妆打扮备好午膳,要制造和建成的这一次偶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