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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江咖啡馆虽然规模较小。但因咖啡香醇可口远近闻名。但凡來此品咖啡的多数是旧客。易柳斯端起牛奶咖啡浅尝了一口。淡淡道:“找我出來想说什么。”
曲然希拿下太阳眼镜。易柳斯发现她很憔悴。眼睛里布满血丝。唇白如纸。气色很不好。就连化妆品也掩盖不住她的疲倦。甚至眼角下都有了淡淡的细纹。
易柳斯抿了抿唇。还是忍不住道:“你最近过得很不好。”
“若桑离开我了。叫我怎么好……”曲然希说着居然掉下了泪。这在她身上最为罕见的东西。居然掉了下來。如断线的珍珠。一直不停。
听到若桑这个名字。想到那个向來面冷的女保镖。突然沒跟在曲然希的身后。沒再用冰冷的眼神警告着他。易柳斯忽的还觉得不习惯起來。
警告。还有若桑当着他的面祈求曲然希不要抛弃她……易柳斯脑中的一根细线突然被连接起來。嘴角浮起一丝苦笑。原來若桑一直爱着她的小姐啊。只是曲然希……
“她真的很爱你。一直害怕你抛弃她。恐怕我这个所谓的未婚夫都成了她的假想敌。”易柳斯望着窗外似触手可及的朵朵白云叹气。
曲然希的双手一直紧紧揪着怀里的皮包。“她让我不要结婚。对。她的确一直活在害怕被我抛弃的痛苦里。上天对我的惩罚就是让她永远离开了我。”
易柳斯一直在听她忏悔。直到曲然希完全发泄出來。他还是淡然地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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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就似一颗透明的水晶球。美丽而易碎。因为一时的不珍惜而将它打碎了。再怎么后悔也无济于事。
曲然希仿佛真的对若桑的死去颇有感触。她一向是自信高傲的。易柳斯还清晰记得她说不会放过自己的表情。嚣张狂妄是她的资本。沒有什么是她得不到的。而若桑的死去。是她首次无能为力。甚至措手不及。
她第一次认识到失去。从前一直玩弄人心。玩弄感情。肆意践踏别人的真心。若桑的离去使得她那颗铺了冰霜的心居然有了痛觉。她无措。所以她來求助了。
“易柳斯。你曾说我不懂爱。你能说说。爱是什么吗。我原以为得到一个人就是得到她的身体。禁锢她的心灵。可是你跟段总裁让我意识到。爱不是这样的……”曲然希抽动着肩膀。桌面是一大沓被用过的纸巾。
易柳斯下意识了身后贴着媒婆痣的男人。轻道:“爱是什么我也经常在想。就连现在的我也不是很明白。总之。跟他在一起会很轻松很快乐。很真实地做自己。偶尔撒点小脾气。撒点小娇。因为我知道他会包容我。不管我怎么无理取闹。他都爱我……”
“真实的自己……吗。”易柳斯在说这些话的时候他的凤眸都被一种叫做温柔的东西缭绕着。曲然希的心蓦地静了下來。在若桑的面前。她确实是任性无比的。只是她的任性往往是若桑身上新的伤痕……
“离开他的时候。感觉像掉进了无尽的黑暗之中。心脏好像整个被绞肉机绞碎了。思念入骨。夜不能寐……”易柳斯回忆起离开段楚扬的日子。表情都变得哀伤起來。且待莲开
坐在他身后的段楚扬也握紧了双拳。是的。当时他的离开仿佛带走了自己的世界。有很长的一段时间。他只能用繁忙的工作麻木自己的神经。同时盲目地寻找着。那些日子。度日如年。
如今。得知原來对方也不好过。段楚扬的心又疼了。就知道他的老婆不会忘记他。可是现在听他说起來。又宁愿易柳斯当时是忘记了他。也好过为难自己。
“可是当我明白这是爱的时候。那个说爱我的人。却离开了……”曲然希喃喃道。
易柳斯给她递过纸巾。“人死不能复生。她在天上也希望你过得好好的。”
是的。人死不能复生。所以活着的人。更应该好好活着。
“我要带若桑回本家。将她葬在我窗外的花园里。让她永远陪着我。谢谢你解了我的惑。爹地那边我已经说清楚了。婚约已经解除。你和段总裁好好过日子吧。我不会再打扰你们了。”
曲然希起身吻吻自己的手指。然后将手指贴上易柳斯的唇。“吻别了。再见。”
易柳斯还在思考曲然希的话的时候。身后贴着媒婆痣的男人已经暴走了。捞过他就离开了咖啡馆。一路上都黑着一张脸。
“真好。婚约解除了。不用结婚了。”易柳斯惬意地踢着路上的小石头。心情愉悦。“你怎么不说话。”
段楚扬拽着易柳斯的衣领。“她亲了你。临走前还要占便宜。”赤血龙骑
“啊。只是手指而已。我刚有用纸巾擦干净……”易柳斯说着用手摸了摸自己的唇。
段楚扬冷哼。“那也还是不爽。”哼得过于用力。媒婆痣迎风吹走了。逗得易柳斯哈哈大笑。
段楚扬一把卡过他的脖子。眯眼道:“回家收拾你。”
“不要~”易柳斯挣扎着。忽的有一对情侣骑着双人自行车从他眼前溜过。易柳斯睁着好奇地眼睛。“楚扬。那个起來好好玩。你会吗。”
段楚扬不屑。“太小你老公了。我有啥事不会。在不用忍受你跟别人结婚我心情还比较好的份上。今天老公带你去玩儿~”
简直就像变魔术似的。沒两分钟。易柳斯的小屁屁已经坐上了自行车的后座。他不淡定地抓着段楚扬的肩膀。瘪着嘴道:“我……我不会啊喂。”
段楚扬抓着他的手。将那两只爪子扣在自己的腰上。回头道:“咱出发了。”
“不要~我要下车。我真的不会啊……”清风略掠过耳际。当发现自己脚下的踏板会跟着前面的动时。易柳斯那颗要跳出來的心慢慢回到原位。
段楚扬掏掏自己的耳朵。“终于不吵了。好好坐着啊。可以把脚放到架子上。或者跟我一块踩也行。”
易柳斯将手探进段楚扬的背脊。“你又耍我。”手被段楚扬拽住。他贱贱地笑:“难不成你想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