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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市的灵异盛宴最后落了帷幕,而这落下的不仅仅只是盛宴的帷幕,同时还揭开了另一层隐在他们身边长达一年之久的隐秘。
安德鲁。
一直让他们觉着神秘莫测甚至于心中起疑的安德鲁,竟然就是众人心中最为挂念的白朝阳。心心愧念的白老师能从那个鬼地方爬出来,重新回到他们身边,自然是一件可喜的事,可当这一层隐秘解开,紧随的那一层隐秘曝出后。
众人已无心在庆喜。
因为从潘多拉的魔盒里爬出来的,不只是安德鲁,就连应天,那个足以颠覆整个世界宛如梦魇一般的男人。
也从那个地方逃了出来。
当从安德鲁口中得知应天早就逃出并且不知在谋算什么时,众人的心直接跌至了谷底,尤其是夜梓坦言自己也曾见过应天,众人这一颗心更是直接沉到了极点。
应天,那个对于他们而言就是梦魇的应天。
竟然真的从潘多拉的魔盒里爬了出来。
应天是个怎样的人,他们心里都有数,四年前费尽心思找到帝王运,当时的他就想借由帝王运掌揽天下生死大权。虽然最后合力将应天封入潘多拉的魔盒里,可是也仅仅只是封入。魔盒的印封,封的是人,却不是应天掌揽天下的野心,如今他又从潘多拉的魔盒里爬了出来。
恐怕那一份静寂了多年的野心,如今也该膨胀爆发了。
他们所接的那些委托,十几座城市,十几个完全不同的妖怪,如今也可肯定这一些都是应天的杰作。连着创造出这么多的妖怪,甚至于让妖怪将所现的城市搅得乌烟瘴气,应天如此,必然有自己的用思。
那个家伙连着搅出这么多的事,他究竟想干什么,即便所有人一块聚在这儿绞尽脑汁,也是没个头绪。
不过有一点倒是可以肯定,应天搞出这么多的事,必然同帝王运有关。
那个人的野心,从来都不只局限于一城或者一国,而是整个天下。而能替他夺下天下达成心中野心的,也只有帝王运。
帝王运,从潘多拉的魔盒里逃出来,手持半卷帝王运的应天。
那个家伙究竟想干什么。
众人无从得知。
自从I市回来并且弄清这一整件的根由后,所有人都快叫这一件事搅得神经衰落,几乎每个人都在努力的想着,应天究竟想干什么。只是连着临到现在都没能弄清自己一手带大的学生心里头在打怎样的盘算,更何况是其他人。
I市之后,已过两周,平静无波的两周,虽然无事,不过他们的心却因了这一份静越发不得安生。这两周里曦妃几乎天天将自己浸在电脑前,试图从网上再寻有用的线索。
I市那次盛宴,因为璃卿跟安德鲁最后的交手,那被安德鲁擒下用于充当诱饵的青行灯不知何时已燃。明明鲜活的诱饵就在眼皮底下,竟然还叫大鱼叼走,为此除了懊恼,更多的也是心焦。
当时,那样的混战之下,应天竟然还能混战之中顺利带走青行灯。带走,当时他们皆在那儿,应天不是个没脑子的主,所以他自然不会亲现带走青行灯。
青行灯的出现,恐怕早在出现的时候应天就已经在青行灯的身上下了术咒。特地引着他们玩百鬼灯,特地引着他们打开通往地狱的大门,甚至特地让安德鲁置身于阵法中,为的就是让璃卿觉得安德鲁有异,想借由璃卿的手除去安德鲁这个麻烦。
一切的一切,一开始或许都没想明白,不过连着两周的静想,这一件事最终也清。可就是因为想清了,对于应天,他们才更加心焦。
试问这么多人,从一开始却已被人算在其中,当你想明大概之后如何不会觉着心焦。
十指在键盘上不停飞敲,快速扫览这屏幕上所能检索到的可能有用的线索。可是什么都没有,自从青行灯被应天带走后,他就好像再度消失一般,连点可疑的东西都没留下。
越是安静消隐,就是叫人心焦,连着两周什么都没找到,曦妃这儿也急了。眼睛过分酸涩,不得已只能暂停闭眼,抬手摘下眼镜顺带休息放松。曦妃的疲倦众人看在眼里,待瞧着她停下来休息后,夜梓这才将已经泡好的茶端了上去,随后说道。
“曦,休息一下吧,这种事情急也是急不来的。”
这话落后一旁的佐恩也忙着接口说道:“是啊,小曦妃,稍微休息一下吧!你这都在电脑前呆了十几个小时了,不停不休息,这样一个劲的看也不是个办法。应天那个家伙可不是普通的狡诈,如果他不动手,就算你整个人爬进电脑里也没用。”
这可不是佐恩夸大,而是应天实在狡诈,虽然佐恩这一番话明显换来曦妃不屑的一瞥一瞪,不过倒也听了进去,直接将眼镜放在桌上随后整个人倒靠在沙发上歇息,曦妃说道。
“你们说应天到底想干什么?这一次从潘多拉魔盒里逃出来,手上还拿着半卷帝王运,他到底想做什么?帝王运乃是掌管一切生死大权的运势,可就算如此,也得手持完整的一卷才能得到这天下霸主的运势。只有半卷帝王运,手中就半卷,你们说应天到底想干什么,还有连着搞出这么多的事,我可不觉得他只是单纯的想给世界制造点恐慌,做这些事情,那个家伙必然有自己的算思。只是算思,连着创出那个多只在传闻中才有的妖怪,并且还分别将它们放在不同的城市里,你们说,他到底想干什么?”
想干什么,除非事情已到最后,所有谜题全部掀开,要不然应天究竟想干什么,根本没人能给出一个准确的答复。就算闭着眼睛休息,曦妃的脑子仍旧飞转着。
连着创出这么多妖怪,搞出这么多的事,这一切必然跟应天手中那半卷帝王运有关。
曦妃所烦的事,如今也是众人所烦之事,毕竟那可是应天,骨子里头天性就带了残忍的应天。如果不快点弄清楚那个家伙想干什么,抢在前头将一切扼杀在萌芽中,到时恐怕就真得生灵涂炭了。
应天究竟在盘算着什么,佐恩这儿也想知道,只是曦妃的连询没一个问题是他答得出来的。当即整个人往后瘫倒软坐在沙发上,佐恩幽幽怨怨说道。
“这位前任的会长大人究竟想干什么?谁知道啊,连临大人都没能弄明白她的学生心里头在盘算着什么,更别说是咱们了。这位前任的会长大人以前在任的时候就是出了名的狡诈,现在又在潘多拉的魔盒里转了一圈从新爬出来,手里头还拿着半卷帝王运,别说了,心思肯定更狡诈了。弄清他在想什么,这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啊。”
难。
固然极难。
只是难归难,可佐恩这哀连不断的话明显引得曦妃不悦,闭眼休息了一片刻眼睛可算舒服不少的她在听了佐恩的哀怨后直接睁了眼,随后瞥看着他不屑说道:“前任会长大人,那种没天良的叛徒,我可不承认他是前任的妖监会会长。”
叛徒,就应该被鄙视,更何况还是应天这种连着骨子都透着残忍的恶魔。
这种人更该被鄙视。
对于佐恩居然还认可他为前任的会长,曦妃表示非常不屑,甚至于浓浓的鄙视。在冷了瞥狠狠的鄙视过佐恩后,曦妃这才将视线遗落到夜梓那儿,随后问道:“对了夜梓,我记得咱们还在I市的时候,当时那个打开地狱大门的阵法开启时,你说过应天曾经在你身边出现过。当时他找你做什么?有没有跟你提过什么?”
之前仅仅只是关心夜梓的情况,确定应天没对夜梓在做什么,如今一圈找了下来连个有用的线索都没瞅见,曦妃倒是将这一件事重挖出来,想探探其中有没有可用的东西。应天当时的出现,对于夜梓来说绝对不是一件美好的回忆,可既然曦妃问了,就算在如何厌恶着那种恐惧的感觉,她也努力蹙眉回思。
皱着眉心,认真回想着,一番细细的回思后,夜梓摇着头说道。
“没了,当时他也没做什么,就是出来跟我打声招呼。”
“出来只是单纯跟你打声招呼,别开玩笑了。这要是换成别人那么无聊,我信,可是那位是应天啊,那个不管做什么都一定有所目的的应天,他出来只是单纯跟你打一声招呼,跟你说他从潘多拉魔盒里爬出来了。这种事,怎么可能?”
“可当时真的只是打了声招呼,让我知道他已经出来了,除此之外也没做其他的什么啊!除了……”
“除了什么?”听着夜梓最后那喃吐而出的两个字,曦妃和佐恩立即来了兴致,看着夜梓,听着她说道:“除了他碰了我的左眼。”
“碰了你的左眼?”夜梓的话叫他们有些迷了,因为应天这奇怪的动作而觉着迷了。
夜梓的左眼,曾经帝王运所寄存的地方,当初应天就是生生挖出夜梓的左眼才将帝王运取出。曾经存放着帝王运的左眼,如今空荡荡的,连着眼球也不复存在。所以应天抬手碰触夜梓的左眼,那个家伙到底想干什么?
两人因此凝思了。
奇怪的动作,看着毫无意义,也就是因为想不出其中能隐了什么,以至于蹙眉纠思了半晌的佐恩忍不住开口说道:“只是碰了小叶子的左眼,我说那个家伙,该不会是想羞辱吧。”
羞辱。
也是一种无声的讽嘲。
夜梓的左眼是他夺走的,他能夺走夜梓的一只眼睛,自然也能再夺走其他的。就算当时所有人都在那儿,他也能随心所欲接近任何一个人,任何一个他想要接近的人。
老朋友难得一见,难得相遇自然得打一声招呼,应天或许就只是单纯的想要打一声招呼。只是他的这一声招呼对于他口中的昔日老朋友,显然没能引起共鸣,反而为此感到强烈的愤意。
佐恩的话,不无道理,曦妃也因他的话直接蹙了眉。就在曦妃抬起手取回桌上的眼镜并戴回时,有人回来了。
从屋外走回的是君以诺,安德鲁以及阴歌,因为有些事,所以他们暂且外出,此时事情办妥也就回来了。因为其他人的归回,断了他们刚刚在谈的事。眼镜重新戴回脸上,视线瞬间清晰,清晰之后曦妃看着先一步坐在沙发上的君以诺,而后问道。
“怎么样?有没有发现?”
“没有!”
仅仅只是网上寻找可以的线索,对于他们来说完全不够,为了能更快的弄清楚应天到底想干什么,除了网上的找寻,君以诺等人也从自己手中的线人入手,看看能不能得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或听闻。
只是没有,至今为止为何有价值的线索,全都没有。也是因为外头太过风平浪静,以至于君以诺看上去更加焦烦。
应天。
这可是君以诺心中最难跨的一道坎,一天不弄清楚应天到底持了那半卷帝王运想干什么,他这心里头就一天无法安生。
急,所有人心里都是急的,只是再如何的急安德鲁也不想看到君以诺这幅烦急的样子。当即无可奈何的看着坐在沙发上便一副拧眉暗眸的君以诺,微叹之后好心的替他倒了一杯茶,谁知茶递了上去,却招来一番不屑的冷瞥。
虽然已经过去两周,君以诺也不介意跟安德鲁一起行动,不过行动归行动,他这心里头憋的火可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消的,所以这该给的脸色,他也是照给不误。这不,虽然在外头转了一圈,是挺累的,而且还有点渴,可不管怎么样,安德鲁好心递上来的茶他也照样不碰。不但不碰,甚至于还特不爽的瞪了一眼,以宣泄内心极大的不满。
如此傲性的一个人,恐怕这一次的欺瞒想盼他消火,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盼到的事。
这次的事,根本不需要开口,安德鲁知道一切都是自己的错,所以君以诺的不悦以及动不动白眼相向,顺带全盘接下。
对自己满心的不爽,这一点是自己该,只是在如何的不想瞧见自己也不能叫君以诺委屈了。当即无奈一叹,而后将手中的茶递给夜梓。他的茶,君以诺是不碰的,不过夜梓的面子还是照给。这不,还是那一杯茶,只不过转到夜梓手上这位傲性的家伙倒是接了。
这青梅竹马三人之间的破事可不是外头可以掺和的,也是瞧着君以诺那一副死也不原谅跟安德鲁那一脸无可奈何的苦笑,刚刚还在烦心于应天到底想干什么的佐恩,居然起了兴趣。
挪着起身随后颠跑到三人中间,佐恩开口面挂恶心兴冲冲的八卦起君以诺是不是打算一辈子不原谅安德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