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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了夜梓和曦妃过来帮忙,为的就是避开那个女鬼,求她们帮自己度过这一次的灾难,不要被那个女鬼霸王硬上弓。结果曦妃带来的所谓的同行,居然对肖毅说。
以手还手,以眼还眼,这是恒古不变的道理。
如果真要以手还手以眼还眼的话,那不就意味着在安德鲁眼中,他代替那个被他撞死的男人娶了那个女鬼,才是合乎常理的?
这一认知,那一刻叫肖毅的心直接沉了下去,而安德鲁,也的确如了他所想,就是这个意思。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虽然安德鲁不清楚被肖毅撞死的那个男人为什么会同意娶一个女鬼,不过从那个女鬼的做法到可看得出,对于这一场婚礼,她是极其看中的。不仅如此,她势必要嫁给那一日被肖毅撞死的男人。
那个男人,是她所要嫁的,既然肖毅把她的新郎给撞死了,那么让肖毅代替她的新郎,娶她入门。
不管是在安德鲁的眼中,还是在女鬼的眼中,这都是一件在正常不过的事。
他们眼中的正常,可是肖毅最恐惊的事,人类一直都是这个世上最自私的生物。对于安德鲁刚才的那一番话,愣诧之后的肖毅直接抱了不满,他的不满,明显叫他们觉了不悦。尤其是安德鲁,眉心皱得又深了不少。不过这深下的眉心以及对于这人的不愿搭救,于他而言都比不上夜梓应了别人的一句承诺。
就算心里头再觉着这个人就该代替那个男人,他的这一切也算是罪有应得,可这一件事毕竟是夜梓应下的,那么他也自然会帮了这个男人解决这次的麻烦。
皱下的眉,眸眼之中又阴了不少,安德鲁说道:“虽然对于我而言,以手还手以眼还眼是天道,可既然已经应了这一份委托,你的麻烦,我们自会处理,这一件事你不用担心。”
安德鲁已开口,这一件事也算有了着落,明明跟前的这个男人看上去阴沉至极,叫人浑身透着说不出的冷意。可不知为何在听了安德鲁的应道后,肖毅竟安了心。
那种感觉就好像,就好像只要这个男人应了,再麻烦的事也可解决。
那一刻,肖毅忍不住直接松了一口气,只是这一口气才刚刚松下,紧接而来的麻烦也到了。
对于肖毅这次摊上的麻烦,他们心中皆有个谱,如果这个家伙只是普普通通叫女鬼缠身了,这种事好商量,挥一挥手动动胳膊就能办妥,看在老同学的面上免费帮一下忙也不是不可以。可问题出现这个家伙所摊上的麻烦可不是普通等级的,而是坏了一个准备嫁人的亡灵的婚礼,最后叫人瞧上了硬生生拉去充了现。
女人对于婚礼,尤其是那种由亡魂垒堆而成的极怨女鬼所期盼的婚礼,这种婚礼可是不容出错。要是摊上这种事或者叫这种女鬼看上了,没能耐的就等着给自己收尸吧。
简单的事,卖上几个面子帮个忙,这事好说,可像这一次的事这么麻烦的?就算是再铁的老同学关系,在这种委托跟前也不顶用,当即曦妃已是推了下滑的眼镜,干咳一声说道。
“好了,既然安先生已经同意帮忙了,那么我们也该来谈谈接下的正事了。”
“正事?什么正事?”
“当然是价钱问题了。”
“价钱?等等,不是说好看在老同学的面子上,免费帮我解决这次的事吗?”
“是呢,一开始夜梓答应的的确是看在老同学的面上免费帮忙解决你这次摊上的麻烦,不过那是以前,你这家伙到底摊上了什么,一开始压根没跟我们说实话。夜梓之所以应了,完全是因为误以为这是一件简单的女鬼缠身,所以才点头应的。简单的女鬼缠身,帮帮忙当然好说,可是肖毅,你这一回摊上的可是简单的事?”
话到这儿直接顿了,又推了下眼镜,曦妃说道:“这一次的事也许你意识不到有多麻烦,不过我们都是干这一行的心里头可清楚呢。想要解决这次的事情,可不简单,一个不小心还可能给自己摊上不好甩的麻烦。没钱的活,还可能给自己招惹上麻烦?大家都是聪明人,这一件事上看法应该都是相同吧。”
这一件事没说全是他的不对,可是曦妃临时来这么一出,肖毅还是有些缓不来神的。因着曦妃的话,肖毅咬紧了唇,微思之后或许是清楚这一次的事如果不请专业人士来解决,自己的命可能也就到头了,肖毅最终咬了牙应道。
“事情没说全是我的过,虽然大家都是同学,不过该要的报酬还是要给的。既然这次的事这么麻烦,那曦妃你开口吧,想要解决这一件事,得多少?”
“多少吗?”肖毅的话落后,曦妃已经笑着接了一句,话接之后随即伸出自己的手比了一个数。小小的手指头,比出的数字可大可小,当肖毅猜测的说出自己的心理价时,曦妃直接摇了头,随后说道:“不不不,这样的委托你给的价,可没人接,如果真要办好这一次的事,少说也得再加个零。”
“什么?再加个零,你这不是借机敲诈吗?”
“敲诈?都是老同学,我怎么会关键的时候干出敲诈这种事?只是各行各业各有自己的标码,这次的事情,可不好搞定。就你这次摊上的麻烦如果去找别人,少说还得翻上几倍,我这可是看在老朋友的面子上,才定了最低的价位,居然说我敲诈?你还顾不顾及老同学的情面了。当然了如果你觉得之前的价位才算合理的话,那也行,只不过丑话我们也得说在前头。这一次的委托如果真的插手,也就意味着我们本身也有危险。有危险的事,我们当然会选择以保护自己为主,如果到最后真的解决不了,这件事我们也只能说抱歉了。”
明明嘴上说的不是借机敲诈,可这做出的事,敲诈无疑了。曦妃敲诈别人从来都不来硬的,只不过她说出的那些话,却叫人越想越觉着心里发慌。
关键时刻先保自己,谁知道对于这几个人来说什么是关键时刻?曦妃的要价虽然是高了一点,却也还算勉强能承受,只不过瞧在所谓的老同学的面子上,肖毅到了这个时候竟然还想讨讨便宜。看着曦妃,显然在纠思着,肖毅说道:“老同学我懂,只是这钱。”
“钱可是最合理了,如果再低的话我们真的只能以保护自己为先了,反正你家不是挺有钱的,平时看你花销也挺拿得出手,怎么到了救命的时候反而这么磨磨唧唧的?这钱啊,可是身外之物,这个世上唯一还能由你自己做主的,可只有你的这一条命了。”
要钱还是要命,这可就得看肖毅怎么选了,反正曦妃可没想过强迫。虽不是强迫,不过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也跟强迫没差了,最后肖毅也只能点了头,应了曦妃提出的价格。
只要价格上谈得妥,对于她来说就没其他的麻烦事,当即也是推了眼镜看着他,曦妃说道:“既然如此,那么这一次的委托我们必然尽力,你也不用这样盯着我看,毕竟我给出的价位可不只是解决这一件事的费用,还有两个星期前的那一场酒驾车祸。明知却不说出去,这可是有损阴德的事,如果价位上不好看,谁乐意干了损了自己阴德的事呢。”
灵能者这一行有个规矩,不管自己的委托人干的是怎样违反法律的事,关于他们所做的一切,接了委托的灵能者有义务替其保密。也就是说肖毅那天和朋友酒驾后不小心撞死了女鬼原本看中的新郎,这一件事曦妃等人不会透露出去,虽说他们不会透露出去,不过这个世界一直都存在着天道。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就算灵能者从来都不外泄,不过只要做过恶事的人,事后也必然会得到相应的处罚。
保密,是灵能者的职业操守,却被曦妃拿来借机敛财,这个家伙也是掉钱眼了。同肖毅谈妥后,曦妃这脸上才真的展了笑,推了推镜框在看肖毅,曦妃说道。
“既然如此,那么这一次的事你就放心的交给我们吧,虽然我们和安先生没有合作过,也鲜着有什么交集,不过安先生嘛!你完全可以放心,他的确是个靠得住的男人。”
对于安德鲁的能耐,佐恩那儿可没少夸过,况且她也留心到君以诺对于安德鲁的过分上心。所以让安德鲁过来帮忙,曦妃可是完全放心的。在同肖毅做了保证确保这一次的事会解决妥当后,这一行人才从肖毅的房间走出。
用黑色的布围挡起来的屋子,仅仅只是靠着蜡烛照明,这样的屋子他们可不喜欢。呆久之后免不得觉着浑身不舒服,连着气息也跟着浑浊起来,所以在谈妥一切后,他们也不准备多呆,也就同肖毅在说了几句话,便由曦妃先一步领头走了出来。
就在将要跨出这间屋子时,本已走到门口的安德鲁不知为何突然停了下来,顿停下,随后扭过头看向屋内,安德鲁冲着屋中的肖毅说道:“如果我是你,我会选择把这一屋子的符咒全部扯下来。”
“为什么?”
这一屋子的符咒都是那个奇怪的男人给他的,符咒,于女鬼而言自然有抵御的效用。便是因着这个缘由,所以在得了那些符咒回了老宅后,肖毅第一时间就是全部张贴在所住的房间里,随后整日呆住在这儿,哪也不肯出去。符咒,对于外行人而言好像只要符咒对于鬼神就有抗击的能力,然而这个世上不管是什么都具有两面性,就连符咒也是如此。
符咒,既可以抵御鬼神,然而要是使用不当的话,对于鬼神而言非但没有抗击的效用,反而还可能给使用者带来无法估量的麻烦。
符咒,这些粘贴在室内的符咒,若是要说到也精妙,只是不知这张贴的法子究竟是肖毅自个如此,还是将符咒交予他的那个人故意为之。在这一间房内张贴了这些符咒,还是依着阵法的形式张贴,对于肖毅而言非但不能起到抵御鬼神的效果,反而适得其反。
肖毅之所以会如此快速的蜕变成亡魂所要嫁的那人的模样,恐跟这些符咒脱不了干系。安德鲁之所以让肖毅将屋里的符咒扯下,为的也是不想让第三方势力掺入。
那个亡婚看上了这个撞死她原定新郎的男人,并且还拉着他蜕变成那个男人,娶她过门。这样的事本就麻烦,如果还有第三方的势力加入,恐得平添不少变数。
扯下符咒的缘由,安德鲁并没有详细讲解,虽然安德鲁这话叫肖毅觉着有些奇怪,可是安德鲁的话落后,他倒是应了。
叮嘱,不过是好心的叮嘱,待那话落后,安德鲁这才随着其他人一块出了肖毅的房门。夜梓曦妃和佐恩走在前头,对于曦妃刚才又借势敛财,夜梓实在看不下去,当即忍不住说了几句,结果这一番念叨反倒引来曦妃又一番鄙夷。而她们身后,则跟着阴歌,平时阴歌都习惯于走在安德鲁身边,只是这一次,倒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心,竟快了数步,走在安德鲁前头。
并非是安德鲁或者临的要求,而是阴歌自己的快步离行,这样的事倒也奇了,虽是以前罕着遇上的事,不过安德鲁和临此时也正好有事要说,倒也没去留心阴歌的怪举。而是慢行走到众人身后,安德鲁斜了眼眸瞥了边侧隐了身形的临,问道。
“刚才在那屋里,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对于曦妃等人,临是刻意隐了身形,毕竟这几个丫头同君以诺一样,可都是不好应对的毛丫头。如果叫她们发现了自己,后头的麻烦可够她头疼的,所以从安德鲁踏进她们所居的那栋别墅起,临便不曾在她们面前显过形。
鬼灵的遮隐之下,旁人看不到临,不过临却仍旧可以自由游穿,肖毅的房间,当时的临也在里头,对于那个男人,相较于旁人而言,临所发现的异诧之处更多。
安德鲁的话才刚落下,临抬了手挡遮了下半张脸,将整个人隐在黑漆的斗篷后,临这才笑着应道。
“发现吗?还真叫你说中了,有发现呢。”
“发现?什么发现?”
“那个穿着别人的皮的男孩子,没把话说全。”
“话吗?有关哪一方面的?”
“就是那天告诉他们有关亡魂之女嫁亲之事的那个男人,有关这一点,该说的,他通通没说。”
“那个男人吗?”
在肖毅口中仅出现过一次的奇怪男人,或许对于肖毅而言并不是这一件事的关键之处,可对于他们而言。
这一件事可要紧得很呢。
非要紧之事,肖毅自然几个字便草草带过,可是他没说出口的事,临却有自己的法子能将所隐之事全部探询出来。将自己从肖毅的记忆中探究的片段告知安德鲁后,临看着安德鲁的眉心好似又蹙了不少。
紧紧皱着的眉,眉心紧锁,对于那个将亡魂嫁娶之事告知给肖毅等人知道的男人。
安德鲁显然非常上心。(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