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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耀破的打斗……不是他宅心仁厚,而是他认为不值得!
普天之下,配得上他齐耀天亲自动手的人真是太少了!
齐耀天傲慢的回视做好拼命准备的飞扬,“好好替你娘厚葬,需要什么尽管到王府金库拿,别丢了硕王府的脸!”
“哼!”珍妃气得几乎昏厥,无耐她虽然会用蛊用毒却不会武功,不然以她现在心中的这股子怒火铁定把雪飞扬大卸八块,不然解不了心头之恨!
这个小妮子居然敢杀死她的老奴才……打狗还要看主人呢,难道她就没把她这个娘娘放在眼里么?
珍妃藐视一眼雪飞扬,尔后用她一贯不紧不慢的妖媚口吻道:“本宫这就进宫恳请皇上封薛嬷嬷为敬国一品夫人,按照国礼厚葬!”
……
“哼!”飞扬冷嗤,敬国一品夫人?薛嬷嬷敬哪门子国了?
明明就是个助纣为虐的老奴才~!
直接害死她娘亲的凶手,只要皇上封了这薛嬷嬷,飞扬就是挖坟掘墓也要毁得她死都不能安生!
“母妃,您好像不太舒服,儿臣扶您进屋歇息去吧!”
齐耀天主动扶住身子不住打颤的珍妃,他清楚,若再不带母妃走,按照雪飞扬的倔强个性指不定会闹到什么地步!
而他,暂时还不太想把雪飞扬逼到跟他完全对立的绝路!
不然,万一雪飞舞回来了,他不太好交待!他在飞舞身上还有着深深的期望!
他就不信,那个小丫头真舍得离开他!
就算知道他在她腹中种了胎蛊,她也一定会回来的,齐耀天坚信他就是雪飞舞的天和地,这世上没有他,雪飞舞是没办法独活下去的!
所以为了那颗胎蛊……他只有先安扶了母妃,再作其他打算了!
随着珍妃和齐耀天的离去,王府的护卫也都散了开去!
薛嬷嬷的遗体有宫里敬事房的人来处理!
而雪夫人遗体旁边,只有雪飞扬跪地孤独的守着。
本来好端端的晴空万里不知何时突然下起了雨……无人问津的雪飞扬跪在雨中为娘亲守护最后一程!
飞扬自责不己,雨水混着泪水默默流淌!
雾蒙蒙的一片暴雨中,飞扬小小的身子就那样倔强的跪着……她拉着娘亲的手,几乎流尽胸腔的每一滴泪!
娘亲这一生,本该是幸福美满的,就因着那场大火而轨迹全改!
飞扬发誓,一定要找到那个纵火者,为爹娘报仇,让他尝尝像雪家一样家破人亡的滋味!
齐烈听探子回报的消息得知了雪夫人离世的消息赶到硕王府时,看到的便是雪飞扬一个人跪在狂风暴雨中可怜巴巴的拉着娘亲的手……这样一副情景,让他满腔怒火油然而生!
“雪儿!”他将飞扬紧紧箍在怀里。
同时,他带来的烈王府的人马己经在着手将雪夫人的遗体运往烈王府!
“娘死了!”风雨中的飞扬终于靠上一堵温暖的胸膛,她瑟缩着身子放声大哭起来!
“想哭就哭吧,有我在不要怕!”齐烈的心跟飞扬的哭声一起疼痛不己,他恨自己来得太晚,他恨自己为何一早就放她离开!
果然,这个小女人一离开他回到硕王府就发生了这档子事!
等飞扬哭够了,齐烈才抱着她离开硕王府。
接下来的三天,烈王府白孝办丧!
据说是烈王爷的岳母离世,孝顺的烈王爷费心操办,皇上甚至御封这位岳母为一品尊荣夫人!
这几日,雪飞扬一直呆在烈王府足不出户……娘亲的死对她打击很大,她不想见到任何人,也不想听到任何好言归劝,甚至就连见到蓝天白云她都会莫名掉泪,因为这一切娘亲再也看不见了!
这天,齐烈走进房里,飞扬仍傻傻的坐在床头,了无生气的呆怔着。
“雪儿……!”齐烈蹲下身,将飞扬的小手贴在他粗糙但温暖的俊脸上,“你中午又什么都没吃!”
这几****几乎未进几滴水,劝也劝不通……害他也跟着什么都吃不下,她瘦了一圈,他也跟着瘦了一圈……
这样下去,他都不知道拿她怎么办才好?
“雪儿,娘她看你这个样子一定不开心!”
不管齐烈说什么,飞扬始终不开口,弄得一向开朗不羁的齐烈心头越发沉重。
“雪儿,能不能告诉我你在想什么?”他要怎么做才能让她不要那么悲伤?齐烈苦恼了!
这几日在他的操办下己将雪夫人风光厚葬,父皇在听了他的前因后果以及对飞扬的心意后,也破例追封一位民妇为一品尊荣夫人!
这也象征着父皇和母后默认他和飞扬之间的关系了!
而珍妃请求父皇追封薛嬷嬷为敬国夫人的说辞也被他据理力争给拦下了,最后父皇只同意珍妃安照下人的礼数安葬了老奴才。
这几日飞扬愁眉不展,他心头也跟着乌云密布!
师傅和师弟那边尚无消息传回来,据说雪飞舞腹中的胎蛊不是那么好处理的!
齐烈只有祈祷,一切顺利,不要再给飞扬雪上加霜!
看着她伤心痛苦难过,他却无能为力,这是一种深深的挫折感……作为男人,他多想护着他心爱的小女人,让她每天快快乐乐的生活在他身边!
不管命运有多不怀好意,他愿为她挡掉一切风雨!
齐烈将飞扬拥在怀中,让她靠在他的胸前聆听他有力的心跳……就像灵魂被抽离了身体,飞扬这几日没精打采像个木偶,要不是有齐烈在身边,她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这十二年,硕王府是她唯一的归依,现在生活突然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恍然间她似乎成了大街上迷路的孩子,走得好累,连哭的力气都没有!
“雪儿……!”齐烈轻轻吻去飞扬脸上的泪珠,“不要难过了!”
她还有他,他会永远守在她身边。
许是脸被齐烈的胡子扎疼了,飞扬吸吸鼻子抬起小脸不满的望了齐烈一眼。
“嘿嘿!”
看着飞扬白皙的小脸明显被自己扎红了一片,齐烈不好意思的眯眼憨笑,这还是飞扬头一回看这个男人笑得这么含蓄!
心里明白这几日多亏了他,好感激……飞扬的小手不自觉的抱住齐烈精壮的腰身,小脸埋进他怀里使劲摩挲了几下。
齐烈漆黑的瞳仁忽的一转,身子一僵“雪儿,你是不是在擦鼻涕?”
飞扬本来只是觉得在他怀里磨蹭,她心里会好受一点,听齐烈这么一说,居然一下子破涕为笑……她笑了,本来并没有出来羞人的鼻涕真的出来了!
“雪儿……你居然……!”齐烈一脸嫌弃的将飞扬拉出他怀里。
这个小女人伤心得傻掉了么,居然把鼻涕都哭在他怀里。
他的一世英名……全毁在胸前这摊透明的胶状物体上了!
飞扬收回眼泪,呆呆的看着齐烈手忙脚乱的扒衣服……几天来压在心头的阴霾似乎减轻了一点点!
“雪儿……!”齐烈只着白色亵衣,他再次将飞扬脑袋按进怀里。
“这个亵衣比较软,还比较能吸水,抹起来比较舒适……还要多少鼻涕尽管冲着我来吧!”
齐烈壮志凌云,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此刻要学英雄慷慨就义呢……事实上,他只为了他的小女人能舒服的将眼泪鼻涕擦在他身上。
几天没见她的笑脸,齐烈都快疯了,现在她居然笑了,他岂有舍不得一件衣衫的道理……
“雪儿,有没有在擦鼻涕?”见飞扬埋首在他胸前不动弹,齐烈有些着急,只要她能重拾笑容,就是让他在她的鼻涕里洗个澡都木没关系!
居然还有人催着别人往他身上擦鼻涕的!飞扬埋首在齐烈胸前又好气又好笑!
失去亲人的痛苦因着有他陪伴而减轻不少!
昂头,看到齐烈正一脸郁闷的望着她,飞扬防底陡然吹进一阵和煦春风……她是不是该感激老天对她的恩赐?
如果这几日没有他的操持一切,没有他的温暖胸膛可以依靠……很难想象,她现在会是什么模样?
“雪儿……擦完了么?”擦完他得赶紧换衣衫了,前几日答应过父皇和母后,今天要带飞扬进宫去见驾!
“完了!”飞扬心里己经在对齐烈微笑,可是脸上她表示不出来。
齐烈一见飞扬抬头看他,心里便痒痒的,不亲一口他绝对会憋死。
想到不如做到,立即俯首用他略显粗糙的唇含住飞扬柔嫩的唇瓣……
他在试探,怕飞扬拒绝,所以只敢轻轻的碰触飞扬的唇瓣,不敢有进一步的动作……怕这个小女人沉浸在伤心之中拿他当登徒子。
他的突然亲昵,令飞扬心跳瞬间慢了一个节拍……齐烈可能无法想象到,此刻的飞扬多么享受他的碰触,几乎是立即,她便仰起小脸承受他的亲吻。
既然她也没有抗拒,齐烈便不由自主加深了这个吻……
这一场绯色大戏直到夜幕低垂才划上句号。
齐烈吩咐下人抬了大木桶倒了冒着白气的热水进来。
飞扬侧卧在大床上,隔着帷帐听他吩咐下人做这做那,她只管安然等着享用就好……最后,一切忙妥,齐烈才进来抱了飞扬放进四周围了粉色幔帐的木桶里。
“累不?”齐烈有些心虚的用大掌捞起水中花瓣,轻搓飞扬后背。
他不得不心虚,在她失落的时候趁人之危居然一做不可收拾。
齐烈也搞不清怎么回事,他明明己经不是个见了女人就迈不开腿的毛头小子,却每每在碰到飞扬身体的那一刻变得大脑跟心智分离,如果不疯狂的占有她、没完没了的跟她耳/鬓/厮/磨,他会被自己折磨疯掉!
他对她的爱没有语言可以表达,唯有弄到精疲力竭,满腔柔情才能找到归宿。
飞扬垂着眼眸兀自擦洗自己的身子,水温刚刚好,袅袅白气弥漫在她周围,她发现自己己经被这个男人宠得不会说话了!
因为根本用不着她开口,他便为她打点好了一切!
“累到说不动话了么?”齐烈凑近看飞扬,一双浓眉大眼比天边闪烁的星子还要有神,“雪儿……!”
“不累!”飞扬不敢抬头看那双带着关切、看一眼就能震憾到心鼓乱擂的眸子。
她发现自己在他面前己经没有隐私了,就这样赤/身裸/体任凭他抱到木桶里,现在他的大手在她身上拿着花瓣细细摩挲游移,痒痒酥酥的感觉在周身漫延,让飞扬有种想要轻哼出声的冲动……
这一切,他做得极其顺手,而她似乎也没有想要拒绝的陌生感!
“不累么?”齐烈两眼大放异彩,“那真是太好啦,以后我不用边做边担心会不会把你做坏了……!”
瞧他那一脸兴奋的样子,这样不登大雅之堂的话到他嘴里就像街头小贩讨价还价一样随便!
她又不是木偶,说坏就坏了!
飞扬低头,不过,回首起床帷上的种种,不得不承认,如果换一个男人……让她陪着折腾这么大半天,她不死也会丢了半条命!
飞扬不答腔,却红了脸,还好有水气氤氲挡着,不然这会儿,她真该找个地缝儿钻进去了。
齐烈才不管飞扬在想什么,他心情特好,亵衣随意耷拉在身上,可就算邋遢仍挡不住他的阳刚俊雅,世上可能再没有男人像他这般洒脱不羁如同世外飞仙,明明贪恋人间烟火却不像个凡夫俗子!
这会儿,他拿了块棉布细细擦拭着飞扬的小脸,另一只大手还不忘托起飞扬下巴,仔细认真的表情好像他在做一件需要极其用心的活儿!
飞扬眨了眨眼……己经多少年没人帮她洗过脸了?
记忆中,只有小时候全家还在一起时,爹和娘帮她洗过脸!
就这样乖乖坐在雾气弥散的大木桶中仰着头任他细细擦拭她的眼角眉梢然后慢慢挪到鬓角,最后连耳畔齐烈都没放过,一寸一寸,小心翼翼……他不是在给她洗脸,分明是在擦拭一件绝世珍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