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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楚然嘴角抽搐的看着面前扯着他衣袖可怜巴巴看着他的方二少，内心也是卧槽日了狗的，要不是这家伙是他接下来要去的任务目标家里的二少，他保准一棍子下将他敲醒。智障成这样也是少有的，第一次见面就一见钟情，非君不要，你他妈在逗我吗？
看着任务（报酬）的份上，楚然觉得自己要对这家伙有点耐心，打打杀杀不好，不好。于是，他耐着性，说道：“我们暂且不说这个。”
一边说着一边把自己的袖子从他手中抽出来，“我断情绝爱那是我的事情，你倘若有本事让我不断情绝爱，喜欢上你，那是你的本事。”楚然语气轻描淡写说道。
长得俊朗年少的方二少闻言，顿时眼睛就亮了，如果被煽动蛊惑的热血少年一半，激动说道：“我会努力让你喜欢上我的！”
说完，他扭捏了下，红着脸问道，“道道友，你叫什么名字啊？”
呵呵……楚然面无表情心中冷笑两声，目光睨着他，连我什么名字都不知道，就爱的死去活来的，也是服气。楚然掸了掸衣袖，漫不经心说道：“上清宗，楚然。”
在听到上清宗三个字时，方二少眼中迅速闪过一道不易察觉的晦暗。随之，仰起头，一派天真烂漫的看着楚然，说道：“哇，好厉害！竟然是上清宗圣人道场的弟子。”
楚然闻言，目光似笑非笑看了他一眼。
方二少继续说道：“楚兄是接了家姐的送亲任务吗？”
“正是。”楚然说道。
“那真是缘分！”方二少拍掌一脸高兴的说道，“不如就由我来给楚兄带路吧！”
“那就有劳了。”楚然说道。
一路上，方二少都热情洋溢的和楚然聊天，名为聊天实则不过是打探。
“楚兄是哪里人士？多大岁数？师承何人？”方二少状似随意问道。
楚然闻言，目光瞥了他一眼，勾唇似笑非笑说道：“是不是少了一句？”
“哎？”方二少满脸不明所以，目光看着他。
楚然慢悠悠的说出了下句，“可有婚配。”
顿时，方二少就红了脸，嗔怒道：“讨厌！”
说完，就捂着脸跑了。
捂着脸跑了……
跑了……
“……”楚然。
顿时，目瞪口呆。
还还是男人吗？
楚然嘴角抽了抽，转头问身旁那几个方府的侍卫，“你家那个真是少爷，不是小姐？”
侍卫可耻的沉默了。
“……”楚然。
好吧，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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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方府坐落在城东，占地千顷有余，这是一个很庞大的世家，如同城中之城一般。
远远的便看见了方府的大门，朱红的大门前站立着两个守卫，分别是筑基八层和九层的修为。楚然见状目光微沉，能用得起筑基八层、九层修为的修士看大门，却找不出一队人马送亲。这门亲事，果真是有问题。
“前面就是我家了，我带你去见我父亲。”方二少语气很高兴的对楚然说道。
楚然闻言没有说话，你高兴就好。
守门的侍卫看见了方二少，连问都没有多问一句，便放行了。
进了府邸之后，沿着宽阔的长廊往前行了一阵，便到了大厅。
楚然一踏进大厅，就同时被几道气息给锁住了。
元婴中期修为，金丹中期修为，金丹后期修为……他目光迅速的往大厅内一扫，只见大厅内正上方坐着一个穿着藏青色长袍的中年男子，他身后站着两个年长者。而在下方的客位上，则是坐着一个年轻的少年。
那少年穿着华丽风骚的绛红色长袍，黑发束起，眉飞入鬓，一双眼睛明亮有神，棱角分明，轮廓深刻，生的很是俊美不凡。他原本是表情淡淡端坐在那里，却忽的抬头，目光朝楚然看去。对上楚然的视线，冲着他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
楚然见状，眉头微皱，这家伙，会不会是方才他大街上遇到的那人？
“越儿，那是何人？”那个坐在首位上的中年男人，方家家主目光在楚然身上停留了片刻，转头看向方二少，说道。
方越对着他父亲满脸嬉笑，语气轻松说道：“这位是来自上清宗的楚道友，他接了给大姐送亲的任务。”
方家家主闻言，目光再次看向楚然，表情审视。
“你是上清宗哪位真人的弟子？”方家家主问道。
“贫道还未有师承。”楚然回答说道。
站在他身旁的方越听到这句话，眼里快速的闪过一道暗光。
一个没有师承的筑基初期修为的低阶修士，即便他是来自上清宗，也不是什么重要人物。只是普通的外门弟子吧，方家家主想到，便没有放在心上，只是语气淡淡说道，“这下，人都来齐了。”
“三日后出发。”方家家主语气淡淡说道，“劳烦诸位了。”
说罢，他起身离去。
从头到尾都一副不上心的模样，楚然见状，心道这次送亲任务只怕没那么简单。方家这样子哪里像是要结亲，丝毫不在意，就好似这门亲事根本不存在一样。
想到这，楚然微微笑了，如果这门亲事不成的话，那么就等同于不存在了吧！啧，这一万颗下品灵石果然是不好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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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楚然被安排住在方府西苑，他隔壁住的正是那名之前在大厅上遇到的少年。虽然同住一院，却鲜少有交谈。准确的说是这三天，楚然都没有出门。
那方府的小少爷倒是日日前来报到，不遗余力的刷楚然的好感度，然而有什么用呢？楚然连门都不给他开一下，那家伙也是个皮厚的，楚然不给他开门，他就站在门外，对着他恬不知耻的诉衷情。
“楚兄，今晚月色真美，但不如你千万分之一……”站在门外的方二少又开始日常刷楚然的好感度了。
坐在屋内面无表情听着他满口胡言的楚然，冷笑了一声，这演技太浮夸，我给0分！傻子才信好吗。
那家伙隔着门足足说了半个时辰，楚然都替他口渴，也不知他哪来的那么多情话可说。楚然心中冷笑更甚，那家伙当自己是情圣，以为他就是无知好骗的少女了吗？这么廉价虚假的感情，也妄图欺骗他。对此，楚然只有两个字想说，傻逼。
终于，门口的声音停止了。
静了半响，才听到方二少又开口说道，“明日你就要护送大姐前往血莲宫了，我会请求父亲让我同你一起前去的。”
听到这里，楚然才抬起了眸，看了一眼门口方向，唇角勾起，这么死缠烂打，不惜蹚上这趟浑水，看来所图不小啊！不过楚然不明白，自己身上到底有什么东西可供他图谋的。他现在一穷二白，浑身上下唯一值钱的就只有他那把本命剑了，然而本命剑这种东西，别人拿去了也没用，废铁一把。
不，楚然的眸子暗了暗，除了这些身外物，他身上还有一件无上至宝，那便是……他自己。
楚然这个人本身。
所以说，那家伙的目标是我？楚然意识到这点，心下越发觉得有趣，这个方二少到底是想做什么呢？
站在门外的方家二少方越，等了许久，屋内依旧是一阵安静，没有半丝动静。他的脸上顿时浮现一阵阴霾，放在身侧的手猛地握拳。这家伙，这个微不足道蝼蚁一般的上清宗外门弟子，竟敢如此一而再再而三的无视他。足足三天，他屈尊降贵奉承讨好了三天，结果这家伙连个门都不给他开一下。
倘若不是他还用……方越眼中一道杀气闪过，等他得到他想要的，必要这人付出代价！
忍耐住心中的杀意，方越好声好气说道：“那我明日再来找你。”
说罢，便转身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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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终于走了！
楚然听着门外的人离去的脚步声，顿时松了一口气。他实在是不敢保证，那家伙要是在继续说下去，他会不会忍不住一剑劈了他。毕竟太恶心，太烦人。
方越这人不安好心，从大街上第一眼看到他，楚然就知道了。毕竟那会，那家伙看他的眼神可是赤/裸/裸的贪婪和垂涎。就好像是饿了几百年的阴暗臭水沟里的蛇盯上了无上美味一般，真是越来越有意思。楚然嘴角勾起一道嘲讽的笑容，决定陪这个小少爷玩下去，他有些好奇，方越到底想从他身上得到什么。
“扣扣扣！”门忽然被敲响了。
坐在屋内的楚然闻声，抬眸，目光朝门口看了一眼。
来人不是方越，只要不是方越是谁都好说，抱着这样的想法，楚然起身走了前去把门打开了。只见，那个一身绛红长袍俊美如俦的少年，站在门外对着他笑的一脸风骚，“今晚月色很美，不知道友可否赏脸，与我一同月下赏花？”
楚然面无表情的看着他的脸，然后抬头看了一眼前方被乌云遮挡的严实不见半点月光的天空，沉默了。月色真美？呵呵……这一个个找借口，都不会找好点的吗？
那少年显然是注意到了楚然的目光，顺着他的视线看去，也是发现了问题所在……脸上的风骚的笑容顿时僵了僵，然后若无其事说道，“花还是很美的。”
言下之意，就不要在意那些细节问题了，我们去看花花吧。
还真是厚脸皮，楚然目光盯着他毫无异样表情真诚的脸庞，心道。
那少年见楚然没有反应，继续苦口婆心劝道：“长夜漫漫既无心睡眠，不如与我……”
“好。”楚然说道。
“唉？”那少年猛然睁大了眼睛，白皙俊美的脸上表情有些不可置信的盯着他，完全没想到这个看起来冷冰冰不好说话的家伙，竟然那么简单就答应了他的邀请。
这幅样子，倒有些可爱。楚然看着他的脸，心中饶有兴致的想到。“不走吗？”楚然说道。
少年迅速的回过神来，说道：“走！当然走。”
顿了一下，目光看着楚然，嘴角抽搐了两下，问道：“走哪边？”
楚然挑眉，说道：“不是你邀请的我吗？”
少年嘴角抽搐的更厉害了，然后一脸真诚的表情说道：“我觉得走哪都一样，这里是方府。”
的确，楚然表情十分赞同，这里是方府隔墙有耳。
“既然如此。”楚然沉思了几秒，立即做出决定说道，“我有好茶一壶，道友赏脸吗？”
少年闻言，脸上露出赞赏的表情，“美人之邀，岂敢不从？”
“呵呵……”莫名有种被调戏感的楚然，你给我等着，我保证不毒死你！
楚然侧了侧身，让出了一条道，少年立马心领神会，走进他的房间。
一声清响，房门关上。
楚然顺手设下了一个结界，挡住了外界一切窥探。
5
少年丝毫不见外，直接朝圆桌走去，径直坐下，嘴上还嚷嚷着，“茶呢？好茶呢？”
楚然目光瞥了他一眼，语气漫不经心说道：“桌上，自己倒。”
那少年顿时用谴责的目光看着他，语重心长说：“这就是你的不对，对待客人岂能如此怠慢？至少得亲自倒茶以示尊重吧！”
对此，楚然只回了他两个字，“呵呵……”
以及一个饱含深意（充满杀气）的目光。
顿时那少年就不说话了，缩了缩脖子，怂了。他目光看着楚然面无表情眉眼凌厉的脸庞，心道，这倒是来了一个厉害的家伙。不过这样也好，更加有利于他的行动。
心念转了转，这少年心下有了计较，于是他抬眸，对着楚然淡淡一笑，一派云淡风轻世外高人的模样，说道：“你快死了，你知道吗？”
“……”楚然。
卧槽，一上来就这么劲爆？
我不知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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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楚然快速的回忆了一遍自己短暂的穿越到这个世界的时间，发现经历平平无奇，没有受伤，没有中毒，死？并没有可能，更何况……楚然目光看着面前的一脸云淡风轻的俊美少年，在心中偷偷补了一句，亲，我自带外挂，不死之身，是不是很叼？
想死都死不了的楚然，并没有像其他人那般听到自己快死了而感动惶恐，反而是一本认真的分析，为何这少年会这般说？想来不是无的放矢。于是他便不动声色的开始套话，“哦？你有什么证据？”
那少年闻言笑了，说道：“需要证据吗？”
楚然反问道，“不需要吗？”
“需要吗？”少年反应很快，当即跟上。
“……”
楚然嘴角抽了抽，觉得他们接下来很有可能陷入“需要吗，不需要吗？”的循环圈子里，于是当机立断，说道：“你要是拿不出证据，我就当你是信口开河。”
少年闻言，瞪大了眼睛看他，心道，你还真敢说。
“难道你一点都不担心你的性命安全？”他说道，正常人听到有人说他快死了，难道不应该是惊慌失措，跪地求大神救我的吗？这家伙居然这么淡定，还问他要证据，擦！是不是人啊！
本想着借这个占据主导权，掌控形势的少年，注定要失望了，因为楚然他自带外挂啊！凡人根本不能和他愉快的玩耍。
楚然闻言心下不屑的冷哼了一声，担心个屁，反正老子死不了。有恃无恐的楚然一脸冷艳高贵的表情睥睨着面前的少年，冷冷说道：“就凭你一句话，就能断言生死？你以为你是天道吗？”
少年看他一脸邪魅狷狂、高贵冷艳、睥睨天下的表情，不知怎么的手有些痒，有些人天生就是那么欠揍。他顿时就呵呵了两声，说道：“我不是天道，但你一定听过我的名字。”
楚然闻言，冷冷看他，吐出三个字，“你谁啊？”
“卧槽！”少年一脸震惊的表情，不可思议的看着他，说道：“你不知道我是谁？”
“……不知道才正常吧！”少年那句话糟点太多，便是装逼淡定如楚然一瞬间都有要给跪的冲动，“我今天和你是第一次见面，我连你名字都不知道！”
少年闻言，一脸恍然大悟的表情，“原来你不知道我的名字吗？”
“……是。”
楚然已经懒得去和他争辩，“我什么会知道你的名字，你又没说”这个问题了。
瞬间，绛红长袍的少年就恢复了温雅含蓄的模样，俊美的脸上一派的清贵风流，一双如黑曜石般剔透莹润的眸子看着楚然，语气矜持说道：“在下姜泉。”
“哦。”楚然闻言说道。
“……”姜泉。
我擦，反应这么平淡？
这不科学！
姜泉等了许久，见楚然没有再说话，于是主动问道：“你没其他想说的？”
说什么？楚然看着他一脸莫名其妙，顿了顿，语气试探性的说道：“贫道楚然？”
“……”姜泉。
谁要听你说这个！
姜泉气急败坏，瞪着他说道：“除了这个你没有其他想说的吗？”
“没有。”楚然毫不犹豫回答道。
“……比如，这个名字很耳熟什么的。”姜泉不死心问道，“好像哪里听过的样子。”
“……”楚然。
他嘴角抽了抽，一脸茫然的问道：“这个名字有什么特殊的吗？”
“……”姜泉。
“这世上竟然有人不知道我是谁。”姜泉一脸如梦似幻的缥缈表情，随之对着楚然语气斩钉截铁，“一定是你不学无术，孤陋寡闻！”
“呵呵，怪我咯？”楚然一脸面无表情嘲讽的笑。
姜泉一脸痛心疾首的表情看着楚然，活像是看一根没救的朽木一般，然后以优越的口吻给他科普道，“我天水姜家，乃是大神伏羲的后裔，精通八卦卜算，知天命而测凶吉。”
“这世上就没有我不知道的事情！”姜泉说道，然后瞥了楚然一眼，冷笑一声，“我一看你，就是短命相，印堂发黑，命中带煞。”
“……不带这样人身攻击的。”楚然嘴角抽了抽，说道。
天水姜家吗？楚然垂了垂眼眸，姜……倒是个古老而有名望的姓氏，姜姓最出名的当属姜太公姜子牙。
“那么。”楚然抬头，目光看着面前的姜泉，说道：“敢问道友，可有破解之法？”
姜泉闻言立马一副算你识相的表情，然后满脸得色，抖着腿说道，“你求我啊，求我，我就告诉你。”
“……”楚然。
我打死你算了！
看着一副小人得志尾巴都要翘上天的姜泉，楚然心中冷笑了三声，面无表情说道：“不说算了，你走吧！”
“……”姜泉。
这反应不科学！
竟然没哭着喊着求我，还让我走！
姜泉一脸诧异的表情，说道：“难道你不想知道怎么破解你的死劫？”
“既然不想说，那就算了。”楚然语气淡淡说道，一副爱说不说的高冷表情。
姜泉目光盯了他半响，确定他是真的不在乎，而不是假装，心下惊讶更甚，说道：“想不到这世上还真有人，对自己的生死毫不在意。”
闻言，楚然一脸高深莫测（装逼）的表情，语气淡淡但十足坚定毫不怀疑的说道：“因为我不会死。”
“……”姜泉顿时被他这迷之自信给打败了。
他嘴角抽了抽，看着面前清丽冷然的少年，“还真是……出人意料啊！”
这家伙从一开始就不按他剧本走，摔！还能不能愉快的玩耍了。
抛下鱼饵，但是这鱼死活不上钩，无奈之下，姜泉只好改了策略，他目光看着楚然，说道：“你很有意思，死了太可惜了，我决定告诉你，你想知道。”
“不用太感谢我。”他一副施恩口吻说道，“毕竟我是个好人。”
没人想感谢你！
楚然目光看着他，无语了，都到这地步还不忘摆架势装逼，你坦率点会死吗？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傲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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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姜泉手指摩挲着茶杯，目光看向楚然，说道：“方越这个人很有意思。”
“哦？”楚然闻言挑眉，心里一点都不意外，他就知道这家伙有问题，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三年前，方越还只是一个四灵根天资低下的方家不被重视子弟，修为也不过堪堪炼气初阶。”姜泉说道，“但是现在，他的修为距离筑基仅一步之遥，灵根也从四系驳杂灵根变成了水木双灵根。三年半步筑基，这天资即便是放在大宗门里也是数一数二的。”
有问题！楚然一听到这就知道方越这家伙有问题，一个人不可能突然之间从废柴变成天才，这其中必然有问题。他目光看向姜泉，等着他继续说。
“为此，我特意去查过他。”姜泉说道，他抬头目光看着楚然，唇角微微上扬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神色，“我发现一件很有趣的事情，方越在这三年内结交过不少人，这些人身份各异，天赋不一，但都有一个共通点，那就是他们的运气特别好。”
说到这里，姜泉目光便看向了楚然。
“……”楚然。
看我干吗！
我没觉得我运气有多好啊！
姜泉看楚然的表情那叫一个意味深长，就差没直接说，你是不是觉得你运气特别好。楚然觉得，如果干了坏事逃生也能穿越到万年前，也叫运气好，呵呵……那他运气还真挺“好”！
“更有趣的是，那些人最后要么是死了，要么就是下落失踪不明。”姜泉继续说道，“似乎也是从那之后，方越的运气就好了起来，秘境得宝，得功法秘籍，采仙草灵株，犹如天助一般，也因此一跃成为方家的核心子弟。”
听到这里，楚然的脸色顿时就凝重了起来。
姜泉的话从头到尾都只一个意思。
“你是说，方越他有看穿人气运并且夺取他人气运为己所用的秘法？”楚然语气惊疑不定说道，他目光看向姜泉，忍不住又问道，“这世上真有这般的秘法？”
夺取他人气运为自己所用，怎么看都玄幻不科学的很！
“有啊！”姜泉语气很轻快的说道，“我就会，我姜家擅长八卦卜算，观气运也是也是属其中一项。”
“……”楚然。
好吧，在修真的世界里没什么是不可能的。
楚然目光看向一脸轻松愉悦表情的姜泉，心道，难怪后来姜太公能一眼看中周文王，总感觉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观气运什么的，这还真是一个实用的技能，跟着运气好的人走，自己的运气也会变好吧！于是，楚然一脸诚恳的表情看着姜泉说道，“你家还缺不缺学徒？”
姜泉闻言笑了，目光揶揄的看着他，说道：“我可不敢和上清宗抢弟子。”
楚然一下没反应过来，随后大怒，道：“谁要拜你为师，不要脸！”
“啧，不是你说的吗？”姜泉对着他似笑非笑，说道：“我姜家秘法从不外传，唯有姜姓子弟才能修习，你若真想学，先改个姓。”
楚然目光狐疑的看着他，多嘴的问了一句，“姓也能改？”
“能啊！”姜泉的语气特别轻快，说道：“你入赘我姜家，出嫁从夫姓，不就能改了。”
“……”楚然。
我日你大爷！
卧槽。
“谢谢。”楚然面无表情的说道，“我脾气不好，我怕不小心就杀妻证道了，容我义正言辞拒绝你。”
姜泉目光看着他，心中嘀咕，那也要你能杀才行。不过眼下还是正事要紧，姜泉不再逗他，正色说道：“观气运的方法虽然罕见但并不是没有，精通卜算的修士多多少少都会懂一些。但是，能够将人的气运给夺取过来为己所用，这等邪道害人之法，却是从所未闻，一旦现世……”
他话未说完，用一种你懂得目光看着楚然。
懂，我当然懂，一旦现世将天下大乱，人人自危，楚然在心中替他补完了后半句。气运这等东西，那就是修真界的外挂金手指，岂止是事半功倍，那根本就是有如天助。气运强的人，走在路上都能捡到宝，随随便便就得到传承筑基、结丹、元婴……。
然而人的气运是天定，即便在眼馋也没法，你运气不好怪谁呢？但是一旦有办法能够夺取他人气运为己所用，即便自己有信心不被引诱，但是你能保证别人也不心动，走邪路？信任的小船说翻就翻，永远不要低估人的劣根性。
“所以……”姜泉收起他那副漫不经心的神态，正色说道：“我们必须灭绝这门功法！阻止外传，更不能泄露分毫！”
楚然闻言，一脸狐疑的表情看他，“你什么时候这么有正义感了？”
姜泉毫不犹豫说道，“我一向都是这么有正义感的！”
“呵呵……”楚然面无表情嘲讽道。
姜泉见状顿时不满了，说道：“我们才第一次见面，别说的你好像很了解我一样。”
说完，他又一脸正义凛然的表情，“其实我是一个好人，真的。”
楚然，“呵呵。”
“……”被嘲了一脸的好人姜泉。
还能不能愉快的玩耍了！
看着姜泉有恼羞成怒的迹象，楚然决定还是放过他好了，毕竟友谊的小船那么脆弱，说翻就翻，这家伙还用得上，要翻脸也得等任务结束之后。于是，他转移话题，说道，“那你打算怎么做？”
“杀了方越，毁了功法，永绝后患！”姜泉毫不犹豫说道。
“……”楚然说道。
这还真是干脆利落，说杀人就杀人，毫不拖泥带水。
不过，楚然也承认，这的确是最好最简单也在最安全的办法。这世上存在能够杀人夺气运的功法的事情绝不能传出去，一旦泄露了一点风声，天下就会大乱。所以方越必须死，只有死人才能够闭嘴。
但是……
“但是这关我什么事情呢？”楚然抬眸目光看着姜泉，反问道。
老子才不去蹚这趟浑水，跟我没半毛钱关系，吃力不讨好。
姜泉闻言脸上表情丝毫不变，像是一点都不意外他会这样说，他没有正面回答楚然的问题，反是问道：“你知道为何方越会盯上你，对你如此献殷勤，甚至不惜自毁身段，假装弱智白痴追求你吗？”
“……”楚然。
这嘴巴可真毒啊！
不过，说的还真挺形象，方越那脑残恋爱脑的样，可不就是弱智白痴吗？虽然内心很赞同姜泉的形容，但是楚然嘴上却是不服输，反问道，“你怎么就知道他是假装弱智白痴追求我呢？说不定，他就是那么弱智白痴，毕竟爱情使人智障。”
说完，他还觉意犹未尽，又补了一句，“毕竟我是那么英俊潇洒，玉树临风，我觉得他会迷恋上我，一点都不奇怪。
“……”姜泉。
一脸目瞪口呆jpg，生平从所未见，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以至于久久无言，半响之后，姜泉才找回自己的声音，神色复杂的看着他，说道：“你刚才的话是认真的吗？”
“……”楚然。
一下，楚然还真是无法回答他这个问题。
“好吧，我只是开个玩笑而已。”楚然语气轻描淡写说道，清丽的脸上一派神色坦然，没有丝毫异状，什么脸红啊羞愧啊不好意思啊，丁点没有。就好像真的是像他说的那般，只是开个玩笑而已。
姜泉闻言，目光盯着他，一脸面无表情，“呵呵……”
我看你说的很认真，一点都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啊！
楚然对他嘲讽的表情视若无睹，脸色一正，说的：“若真如你所说那般，方越盯上我的目的只有一个。”
“虽然我并不这样认为，但是方越他似乎觉得我运气不错，想要夺取我的气运。”楚然说道，然后抬头目光看向姜泉，清丽俊美的脸上一片冰冷之色。
他冷笑两声，说道：“那个渣滓，还真敢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