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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和你没有什么直接的关系,但你应该能够从中看出一些什么。”幻梦向前一步说道,“你不相信的事情,发生了。”
“也就是说我想错了呗。”克尔不屑地哼了口气,“可是和我有什么关系?”
“是的,这是两码丝毫不相关的事情。”幻梦再次向前走了一步,“可是,你好好想一想啊……这是有着同样的规律的啊。你也知道的吧,两个村庄为什么能够联合在一起,放下原有的仇恨?”
“因为有钱赚呗。”克尔摇了摇头,“这和我有啥关系?”
“你再想一下,你的岳父为什么会出意外?你为什么会被打成重伤?是什么让你失去了一切?”幻梦的额头上开始有汗珠浮现——当然,这不会让克尔看见的。
“因为他不按照规程办事,因为我傻到会相信贵族的门卫。”克尔有点儿不耐烦了,“这到底有什么关系啊?”
有关系就才怪了啊……幻梦的牙关紧咬着;自己也知道这套说辞完全是没有根据的,甚至有糊弄人的嫌疑,但是如果自己现在不能让他回心转意的话……
“关系就在于,都有着‘原因’啊!”幻梦大声喊道,“这并非是意外,并非是不可抗拒的力量,完全就是因为你没有动脑子好好想想而已!”
“我……我没有动脑子?”克尔被这突然的“责骂”搞得有些迷糊。
“想想吧,假如说两个村庄之间没有利益关系存在的话……他们会合作吗?”
要继续讲下去。
“还有你这边……假如说你的岳父能够按照工作规程来进行的话……”
要给予他希望……
“哪怕是你失去了未婚妻,去理论的时候多做了一些准备的话……”
哪怕是虚假的也好,你要活下去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你哪会落得现在这般田地啊!?”
少女的怒吼声仿佛敲碎了克尔内心的坚冰一般,使得他的身躯猛地一震——或许自己真的错了?
自己的一切都是因为自己的错误选择?
“这个世界从来就没有美好之至,也从来就没有险恶之极!她就是那样存在于那里……你只是没有观察到其中的危险和陷阱而已啊!”幻梦快步上前,用纤细的双手揪住克尔的衣襟,“你为什么要因为这种事情绝望?现在就回头吧,你还很强壮,还有着我们的帮助……你会有美好的生活的!你看看你身后的那副惨状,你确认自己想要投身于其中吗?
那里是怒骂声、惨叫声和哀嚎声的地狱——钝器不会直接砍断人的肢体,但却会让无比痛苦地倒在地上挣扎;越来越多的人表情扭曲地倒在地上,对于骨骼折断、内脏破裂的他们而言,死亡才是真正的解脱。
“那里对你有什么吸引力啊!”幻梦摇晃着克尔的衣襟,迫使他重新看向自己,“你说,你真的想要去死吗!?”
“我……我不想了。”克尔的脸上露出了微笑,“谢……”
清脆的骨骼破裂声音传入了幻梦的耳朵。鲜红的血液,粉红的脑浆,顺着克尔的后颈,缓缓地流淌下来。
他的表情永远定格在了那解脱一般的微笑上——
那是一柄“意外”飞来的连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