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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那崔明觉的越俎代庖,发号司令,这会儿他却是管不了了。
不说他本就不喜崔明觉,他一个堂堂的从四品官吏,却是被一个仅靠着裙带关系才只是六品的翰林小官指手画脚,心中本就是不悦。
再则,那秋霜,秋掌柜可是【琛王府】的人,公堂外头明晃晃的可还有王府侍卫跟随保护,他不敢,也不可能对明着她做些什么。
更何况,秋掌柜说的是真是假,还未可知。驸马爷‘恼羞成怒’这不算什么,可如今这么多的百姓瞧着,一个不好,他可就是吃了大亏了。
因此,对那崔明觉所射过来阴冷,愤怒,带着警告的眸光,也只当是没有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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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大人既然不愿那也就算了。”崔明觉见李靖未曾动作就已经知晓了其必然是不欲沾惹此事,可心底却是已经将此人给暗中恨上了。冷哼了一声,也不指望他,只是对着自己带过来的侍卫吩咐道,“来人,还不快给‘本驸马’把这个贱人给捉起来!”
“是。”得听崔明觉的吩咐,【公主府】所带出来的小厮和侍卫,转眼就是出现在了公堂之上,将秋霜团团围住。
刘香莲以及崔晓见此,眼中满是得意,这几日下来,她们几乎是要恨透了秋霜以及其背后的东家。
崔浩看在了眼中,面色微沉,嘴唇微动,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可惜最后却是一个字节也都没有。
秋霜冷‘哼’了一声,瞧了眼身边的这些乌合之众。
那日她抵不过黑衣杀手,可并不代表会将这些只有三脚猫功夫的大男人看在了眼里,若是他们真敢动手,她定也是要叫他们好看的。
也不用秋霜动手,【琛王府】的侍卫,可不是用来摆着好看的。那伙子人才是起了一个动作,两个本先还是在公堂外的灰衣人瞬间就已经飘然入内。
手中的兵器尚未出鞘,可是不过是几息的功夫,【公主府】的下人们就已经躺了一地,嚎叫着哭爹喊娘。
“这——这——”这样惊人的战斗力,崔明觉心中只觉得一凉,他一个文人书生,哪里见识过这样场面,当即面上就已经泛起了白。
只是见那灰衣人如此之高的身手,隐隐约约地朝着他而来的杀气,腿脚就已经软了一节,面色苍白,不禁是后退了几步,坐回了原先的椅子上。
她竟然敢这样打他的脸。
他可是驸马,是当朝的状元,凭什么她一个区区女人,竟然还敢压在他的头上。
公堂上有那么多的人,不知道有多少看见了他的退缩之意,崔明觉不觉是羞恼万分,沉着脸,转而质问李靖,“李大人,青天白日下,此贱人就胆敢在公堂行凶,你难道就不管吗?”
李靖的面上也有些不好看,却不知道是因为崔明觉还是因为秋霜,“崔大人还请稍安勿躁。”也不喊‘驸马爷’了。
这话里带着淡淡的警告。
虽然那崔明觉是驸马爷,可是论官职,他可是从四品,可是比区区六品翰林高了三个品级,也算是他的上官。就算是贵为驸马,可也从也没有人胆敢如此地肆无忌惮地在公堂上‘行凶’的。
可别小看这三个品级,历朝历代状元虽多,可是无权无势又无根基的能够从底下升上来,可谓是少之又少。多少人,这一辈子,都是在各个州县苦熬着。能够上了五品,可就是顶了天的。
若不是顾忌着其背后的太子殿下,他还真是不想给崔明觉一个好脸色,当以为他是怕了他不成。
两名灰衣人见秋霜已经没有危险,已经默默地站立在一侧。而赵武等人也反应过来了,纷纷移到了秋霜的身边,将她和地上的那一群崔明觉的手下给隔了开来。
秋霜微微一笑,顺着崔明觉的话说道,“大人,驸马爷说的是,确实是有人在公堂行凶,还请大人严惩。”
李靖深深地看了一眼秋霜,眼底浮现了淡淡的笑意,对着衙役使了一个眼色,“来人,还不快快将‘闲杂人等’请出去。”
“是。”两侧站立的衙役恭敬地答了一声,点了点头,拿起了杀威棒,就走向了公堂。
一个区区的商贾之女,怎么敢和他作对!
这不是鸡蛋碰石头吗!
崔明觉厌恶地看了秋霜一眼,很是得意地想要看见了她遭受奚落的模样。若不是顾忌着有这么多的人在场,他几乎都要笑出来花来。
眼睁睁地看着那些衙役走向了秋霜——四周依旧是还在地上无病呻吟的【公主府】侍卫,一人抓起了一个,向着公堂外拖去,不消是片刻,这些人就给消失了个干净,就好像是从来都没有出现过一般。
崔明觉缓缓浮现的笑意顿时就冻僵在了嘴角,几乎是有些冷硬,看向了李靖的眼底,也带了几分深深的阴狠,“李大人,你这是什么意思?”
李靖微微摆手,“不过是些人捣乱公堂罢了,崔大人无需介怀。”
崔明觉的嘴角顿时是抽了一抽,下一刻就只觉得是被狠狠地打了脸,“李大人这是打算和本驸马作对?”
“不敢!”李靖拱了拱手,面上有那么一丝的无可奈何。可是心底里却是暗暗舒爽的。看见了这驸马的变脸,总算是为自己出了一口气。
一边却是在暗暗肺腑,瞧瞧这些年的科举招上来的寒门子弟。
这还是个状元呢。
还说是什么熟读了圣贤书,就这教养,就这态度?
李靖是文人,最是敬重读书人,可是这崔明觉,呵呵,这样的人,这些年下来,他可真是没有见过。
更何况,他还牵扯到了一起‘停妻再娶’的‘案子’里。
这事儿倘若是真的,那就是犯了欺君之罪,就算崔明觉身后有太子,他也是有足够的底气的。
这个老匹夫!
崔明觉冷冷地看了李靖一眼,“李大人这是打算要和本驸马作对到底了。”
转而又是言语威胁道,“你可别忘了,本驸马的身后,可是有公主,还有太子殿下!”
“崔大人,你这是在威胁本官。”李靖的眸子深了又深。
公堂内,此刻还在针锋相对,公堂之外,也是弥漫着一层淡淡的阴翳。
“你说这秋霜姑娘说的是真的吗?”
“我瞧的像,你看那驸马爷,还想要叫人抓住了人家秋掌柜,这不叫的那什么恼什么怒啊!”
“是恼羞成怒!”
“嘿,还真的。俺还奇怪呢,这好好的一个状元郎,长得也还算是端正,都这么大岁数了,竟然还没有娶妻。原来人家早就有心机,想要娶公主。”
都说是三人成虎,
百姓是最是八卦的,崔明觉全然也都没有想到,他所想要堵住的‘真相’,仅仅是借了几个百姓的口,沸沸扬扬地几乎是在一夕之间就传遍了整个盛京城。其中还不知道是为了他又在去其中添了多少的香艳。
等到了他晃过了神来的时候,却是一切都来不及了。
可惜他到现在,也还没想到这一点的。
唯一想做的,就是将戳开了他的真面目的秋霜给狠狠地教训一顿,叫她好知晓,’不是什么话都是能够乱说的!’
可是人群中,谁也没有注意到,那被衙役‘铲出去’的人中,有一个趁着众人没注意,偷偷地起了身,朝着【公主府】飞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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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然不顾忌这屋子中弥漫的浓厚的火药味。秋霜缓缓地将头看向了崔明觉,嘴角轻扬,“驸马爷何必动怒,如果民女当真是污蔑了驸马爷,李大人自然不会听任民女胡编乱造,必然会还给驸马爷清白的。只是既然民女敢指出刘香莲此人的身份,自然就是有证据的?”
崔明觉皱了皱眉头,“什么证据?”
秋霜并未答,只是转而问了刘香莲,“刘香莲,你可认得眼前的男人就是你赶考两年却未归家的丈夫。”
刘香莲微微抬起了头,看了一眼崔明觉,身子似乎是颤抖了些,很是有些避讳,“不,不认识。”
秋霜不咸不淡地问了一句,“当真是不认识。”
“不认识。”刘香莲似乎是想明白了什么,回答的是斩钉截铁,“秋掌柜,我知你讨厌我,可是驸马这样的大人物,哪里是我一个寻常的农妇能够认识的,民妇不认识,驸马爷自然也不是我的相公。我的相公确实是上京赶考,可是却仍然是杳无音信。”
刘香莲心里是明白的,崔明觉这停妻再娶,若是被人知道了,那可就是欺君之罪,这是要杀头的,就算是不用杀头,怕是‘驸马’还有‘状元’的位置也都保不住了。
可如果公主是十分的喜欢他,若是求求皇上,崔明觉或许可以免除牢狱之灾,可是她和两个孩子,可是占了原配嫡妻和嫡长子的位置,怕是会碍了公主的眼,等不及哪天,许就是是悄无声息地去了。
不管怎么样,她这会儿都必须要否认,以保住她的丈夫。
更何况,她也舍不得如今的这场富贵,若是日后公主没有孩子,有浩儿在,进【公主府】也就是的名正言顺的,再上一层楼也未可知。
崔明觉听了果然是很是满意刘香莲的识趣,有些得意地看向了秋霜,“秋掌柜,你听到了的,这妇人都承认她和本驸马没有关系了。”
崔浩有些呆呆地跪在了原地,似乎全然都没看见了眼前的这一场恼怒,自己的父亲亲口否决了母亲和自己,而母亲又否认了父亲。
他知道或许他们这样做是在为自己好,可是——
崔晓相比起来,就是激动的多,此刻的脑海中更是一团雾水的乱,若非是身边有刘香莲压着的,此刻指不定就已经大声质问了起来。
“她确实是否认了。”秋霜配合着点了点头,话锋却是一转,“驸马爷也似乎是高兴地早了些。要知道,自古婚姻大事,可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大焱对人口控制可是极为严密,州县府衙里可都是存有婚书的,婚书想来定然不会存在异议。”
该死的他竟然忘记了这一茬。
“你敢耍我!”崔明觉的面色一下子铁青地有些可怕,咬牙切齿地看了秋霜一眼,感情她问的这些都是废话。不由得是一字一顿地说道,“本驸马孑然一身,从未娶妻,没有婚书,自然也是不怕审查的。”
心中却是想着,从京城要到故里州县,可有将近千里之远,就算是他此刻否认了,那秋霜等人,此刻也抓不到什么把柄。若是要娶证据来,就算是快马,没个十天半月,也是回不来的。还是等回府后,要尽快派人赶紧去县衙,把他的婚书给销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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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婚书即便是有,那也是在原籍的。”李靖微微点了点头,看向了秋霜,“秋掌柜,你可还有什么证据?”
秋霜似乎一点也不懊恼这证据未在眼前,“启禀大人,除此之外,那重伤芙蕖掌柜的黑衣杀手也能作证?”
“黑衣杀手?”李靖有些疑惑。
“黑衣杀手?有谁能作证?”崔明觉就是明显的‘嗤笑’了,似乎是在嘲笑秋霜的异想天开。
秋霜点了点头,全然没有将一丝眼神投向了崔明觉,“大人难道就不奇怪吗,倘若这刘香莲母子三人,当真是如她所说那般无辜,可为何会是三番两次地招致杀手,这可是要有多大的仇恨啊。还是说那杀手也是认错了人!”
崔明觉觉得自己被狠狠地轻视了,转而脸上的冷意是越发的刻薄,“这从头到尾,都是你一个人在说有杀手,可是谁看见了?哦,本驸马知道了,你们先是诬陷本驸马早有妻儿,然后再演了一出苦肉计,那黑衣杀手怕也是你们【客留居】杜撰的。可是这又是何必呢,就是你想要给【客留居】脱罪,也完全没有必要将这屎盆子扣在了本驸马的身上。”
秋霜淡淡反击,“哦,对了,民女听说前些日子,驸马爷在槐花胡同的那幢小宅子,偏巧就在夜里失了火,还恰好是烧了主卧。您猜,这前后究竟是有多少人看见了刘香莲母子三人在那宅子里的。”
她是怎么知道的。
崔明觉面上一白,却依旧是强撑起了面上的镇定之色,冷言笑道,“无稽之谈,那宅子失火,是一件意外,住在了里头的只是看守宅子的仆人。那宅子失火了后,我就已经打发了那人,回老家去了。”
看守宅子的仆人。
刘香莲的身子微微颤了颤,自从上了京,再见到了崔明觉后,她就觉得他待她是大不如前了。可是,她一直以为,就算是他娶了公主,曾经对她恶言相向,可是能够将她和孩子安置在了他的宅子里,也是心里有她的。
是否自己在他的眼中,就只是一个看守宅子的仆人。那公主呢?是他明媒正娶,高贵不凡,尊贵而美丽的妻子。
那她算什么,她的孩子又算什么。
刘香莲的眸子染上了淡淡的迷茫。可她现在唯一能够指望的,就是崔明觉,希望他能够凭借着驸马的威望将此事圆了过去,不要追究可怜的晓儿的责任。
她还那么小,以后的日子还长着。
秋霜没有说什么,只是笑着看向了崔明觉,却是叫他觉得是越发的心虚了起来。
随着案情的推进,公堂外头旁听的百姓也都是议论纷纷。
“嘿,还真是。我家就是在那槐花胡同里的,那天火势可真是大,我还去救火了呢。好像听那衙役说是主卧被一把大锁给锁住了,外头还泼了油。里头住的人我虽然是没有看清,可是瞧着身形好像就是她们三个。”
手指一伸,就落在了还在公堂之上跪着的刘香莲母子。
“哎呀,我也是住在那巷子里的。怎么觉得那妇人很是眼熟啊,就好像曾经遇见过一般。”
公堂外的话一字一句地传进了公堂里来,崔明觉的面色越来越黑。
刘香莲跪在了地上,低着头,听着这传进来的话,一时间不知道究竟是喜是悲。
好一片刻后,秋霜才是开口,“至于那黑衣人,驸马不必为民女担忧,既然民女敢说是有黑衣人,那黑衣人自然是有的。民女武功不济,可是主子手下能人异士极多,拿下黑衣人自然不再话下,若是大人愿意,可以随时提审。”
不等李靖出声,崔明觉就快速地夺过了话岔,言语中颇有些激动和冷厉,“好,既然如此,就算是这毒是这个叫做崔晓的女娃下的,可这又与本驸马何干?秋掌柜,就是要攀扯也是要有证据的。”
秋霜的面色终于是严肃了起来,“启禀大人,这就是牵涉到了崔晓手中的毒药的来源了。大人也应当是疑惑,崔晓一个区区的小姑娘,是从哪里来的毒药?”
“不错,本官确实是有些疑惑。”李靖点了点头。
他现在倒是有些佩服起了眼前的这个小姑娘,虽然看起来还是未满双十的年纪,可是这思绪层层入理,一步步的就是他也都在跟着她的思绪走。
【锦衣坊】是琛王妃的产业,能够培养出了这样的属下来,可真是了不得。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是传说中的出生乡野,不堪事事的野千金。
秋霜的眼中不禁带了几分愤怒起来,“启禀大人,酒楼在出中毒之事之前,曾经有不少人都看见过,崔晓和一名来自是【公主府】的‘男子’来往密切。因此,民女怀疑这将毒给崔晓的,就是【公主府】的‘这名男子’,或许只是一个下人,以此来陷害【客留居】。”
“你胡说!”崔明觉顿时站起来,一张脸气的通红,心中几乎要吐出了一口血来,直指秋霜含血喷人,“【客留居】只是一个酒楼,可这往日无冤近日无仇的,本驸马又为何要这么做?”
要知道,他可从没指使任何一个人去陷害【客留居】。眼神则是狠狠地瞪向了身后的小厮,想要知道,他们可是有任何的阳奉阴违。
而同一时刻,崔晓的脸色却是史无前例的苍白,整只手都是冰凉冰凉的。
她竟然全部都说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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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府】。
春华春意露春浓,眼见着这天儿一日日的暖和了起来,花园里的花可谓是万紫千红,开得格外的恣意。
难得一日萧锦萦心情极好,穿了一件艳色的绸缎,舀了一副精致的头面,修了一番指甲后,染上了赤色的豆蔻后,才是叫丫头捧着花瓶跟着,到园子里摘花。
外院,清儿在听了一个从府外归来,气喘吁吁,有些鼻青脸肿,一手还捂着肚子的侍卫的话后,面色大变,不敢耽搁,带着那侍卫匆匆地往园子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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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谅我的果断的取名无能,唉~:—(
表示明天要撕逼了~如果正常,大概后天,这个主要的情节,就会完~应该会比较快的,么么哒~(づ??????)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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