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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长歌对他的话充耳不闻,身行疾影,霎时间已离了百米远。
这般身手,引来练无风的好强心,疾步追上去,试图想将她追上。
可只是起晚一步,却在瞬间就被拉开地飞远撄。
她的速度另练无风咋舌偿。
风雪中,她身影越小。
忽得,远处的她跳下屋顶,驻步而停。
趁此机会,练无风急急赶上去。
突然驻步从天而降的凤长歌落在白勾月和风清遥的面前,将他们二人吓了一跳。还未来得及问她为何从而将。凤长歌俏丽的鹅蛋脸有着微怒,猛地上前来提起了白勾月的衣襟。
“你那日与我说雅公子是往无极长宫的方向走的,这话可是真的?”质问的话语,怒意显然。
被如此质问,白勾月心中一慌,朝风清遥投去求助的目光。
风清遥望见,敛了敛眸底的慌张,上前说:“师……长歌师妹,有话好好说,先别急。”
凤长歌望了他一眼,撒手放开她的衣襟,气恼急问:“雅公子到底去哪了?老实告诉我。”
“雅公子去哪了我不知道,只是我看到他被一个浑身都是妖魔气息的少年带走。那个少年身上的死煞戾气很是浓重,我怕你知道后……”
白勾月话都未说完,一阵狂风刮身而过,卷起飞雪在空中急舞,眼前的凤长歌已不见身影。
“你们两个人,怎么不拦着她?”晚了一步的练无风喘着粗气问道。
凤长歌的脚步实在是快,他奋力疾追,且还是慢了一步。
“发生什么事了?”风清遥故作镇定地掩去脸上的担忧。
练无风扶着他的肩膀,喘着粗气,等那口气歇过去,才道:“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她本来想离城不告而别的,被我发现阻拦了下,交谈之下她忽得面色慌张,似是发生什么事,还未来得及问,她人就已经跑得追不上。你们刚才也不且问她几句,再让她走。这让她走了,谁还追得上?”
风清遥一怔,急运起灵力往凤长歌刚才离去的方向追去。
稍且晚了一步的他,来到城墙上,见到刚阻扰凤长歌时被打倒的弟子们,蹲下身子问:“长歌呢?”
“她跳下了城墙走了。”弟子说。
风清遥起身,站在城墙上望向远处,风雪茫茫。
以凤长歌的脚程应该已经走远,在这样的大雪天要寻她的身影自然是寻不到。
正准备跳下城墙去追凤长歌的身影,有人猛地拉住他的手。
“别追了,你忘记之前所犯的错是因为什么吗?”白勾月神色肃穆说。
风清遥身子一僵,想起凤长歌所说过的话,将踏前的脚收了回来。
“现在该如何是好?”他低声问。
白勾月一愣,她以为风清遥会震怒或者固执不听,毕竟那样的才是真正的风清遥,居然这么容易就劝住了,看来那日凤长歌是与他说了什么,让他收敛了性格。
“去将此事告诉宫主,看他如何定夺。”白勾月道。
拉了拉风清遥的手,他的脚却如扎根在此,不愿挪动半步,忧心忡忡的目光望着城外。
口头上虽是冷静了,但心头上那股冲动劲依旧还在。
白勾月再次拉了拉他的手,劝道:“她实力高强,也聪明,不会有什么事。倒是你,不可再行冲动之事。”
风清遥望了望她,心思一沉,转身跃下城墙,往向宴生他们所在之地前去。
向宴生与明原长老,还有其他三族率兵的将士们讨论接下来该行之事。
在这半个月中,来袭击的妖兽断断续续地来了好几波。
向宴生习了新的灵力控制之术,在他的力量之下,妖兽已解决不少。
后面所来的妖兽也比之前少上不少。
由此可见,其余两座城中的妖兽应不会太多。
故而,他们便开始在商量下一座城池的夺回计划。
风清遥、白勾月、练无风三人来到客栈外,孤影在那处守门。
风清遥迎上去,拱手道:“孤影师兄,我有事要见宫主一面,麻烦你通报一声。”
“宫主这个时候在和其他人谈论夺城计划,不方便被打扰,清遥师弟若不是特别急之事,就暂且等会,宫主他们商谈已有一段时间,应该很快就会出来。”孤影的话说得很是恭敬,但拒绝之意浅而显见。
凤长歌莫名其妙离城一事,对于风清遥来说迫在眉睫。
凤长歌虽然说与他断了这师徒之情,可是那不过是凤长歌的一意孤行,他并未坦然去面对。何况,凤长歌是如何死而复生,这事那日因为事出突然都未能好好问问。
故而,凤长歌像这般突然而逃,他绝不允许。
“孤影师兄,此事与长歌师妹有关。”他神色肃穆说。
听到长歌的名字,孤影的脸色一变,道:“你等下。”
说完,他推开门走进去。
屋中坐在六人,向宴生在居中主座。
孤影走向前去,附在向宴生耳边细细说了几句。
面具下的向宴生应是神色慌了,他瞳孔骤然放大,有着诧异。
“几位先下去,具体之事一会我们再商谈。”向宴生道。
几人听到,虽然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但向宴生的双眸露出诧异应是有什么事发生,纷纷退身出屋。
见明原长老也准备退下,向宴生道:“明原长老,你留下。”
明原长老闻言,微抬的屁股又放回在椅子上。
待屋中的人都走光,向宴生望向屋外站着的风清遥三人道:“进来吧。”
三人走进去,将门合上。
“宫主。”风清遥行礼。
向宴生已迫不及待地问:“长歌发生什么事了?”
“她离城了,目标是前方战场。”风清遥回答道。
“那丫头私自离城?!”明原长老惊呼,“可有带弟子一起走?”
“没有,她是一人独自离去的。”
自上次风清遥带弟子偷逃之后,明原长老对此事算是怕了。
风清遥也自是知道他问这句话的原意,脸色尴尬地回答他的问话。
明原长老听到只是她一人离城,提到喉咙的心放了下去,笑道:“她若一人离城不必太担心。她初到姑苏城时,也是一人离城出城外探听情况。等她探好情况,应是会回来。”
“她应该不会回来。”练无风道。“我遇见她时,她正收拾包袱往另一个城门方向跑,在城墙时被我截住,与我交谈了几句,说是有要事要办,看她那模样是不辞而别。只是交谈几句后,她右手食指忽有血珠流出,小指似不是随自己的意愿勾动。尔后,她神色慌张地离去。怕是,感知到故人的危机才离城去了前方战场。”
练无风的话,让他们微微愕然。
照他这般说来,凤长歌的举动确实怪异。只是……
明原长老看了看向宴生,道:“宫主,这前方战场有两座城被妖兽夺去,周庄村子也皆受妖兽屠杀。前方应该不可能还有天人存活,只有妖兽与妖魔。长歌那小丫头该不会是迷路才往那处跑的吧?”
“这不可能。她对周庄环境熟悉,不可能会迷路。何况前方战场,她又不是没去过,怎么迷路迷得如此糊涂?”风清遥有些生气地辩解。
战场就是凤长歌的第二个家,在无极长宫中没人比她更熟悉战场的一切。
听得明原长老说她在战场上迷路,这让风清遥有些生气。
“这本来就是,前方皆是妖兽妖魔,她往那处跑,不是迷路,难不成她有朋友是妖兽妖魔不成?”
“这……”风清遥无话可反驳。
“解临雅。”白勾月忽得声音清亮地说。
众人将视线落在她的身上。
“解临雅和长歌曾在城中湖边离别,解临雅将长歌打晕之后,他就与一个妖魔走了。”
“什么?解临雅跟妖魔走了?”明原长老诧异地看着她。
风清遥也震惊地看着她,这件事白勾月没有告知他。
定着四人讶异的视线,白勾月继续道:“那个妖魔喊解临雅父亲,解临雅虽然看上去不愿,但是未有反驳那个少年对他的称呼,应是因为他真的那妖魔的父亲。”
白勾月的话,让众人一震。
“这怎么可能?解临雅怎会是妖魔的父亲?他那么多年来一直都在这边,而且,他身上从未有入魔的气息,怎会是妖魔之父?”风清遥质问。
白勾月坚定的目光迎上他的视线,认真地道:“我知你不信,可我也没有污蔑解临雅的理由。事实确实如此,而且,刚她拦住我,问的就是解临雅的去向,我一开始撒谎骗了她。怕的便是她会去追。刚才你也是看见的,我话未说完,她就离去。应是解临雅出了什么事,她去救解临雅了。”
“这可大事不好,若解临雅真有个妖魔的儿子,儿子将他带去的地方怕应该是妖魔的老巢。”练无风道,“若遇妖兽还好,妖兽无脑又无妖力,只会仗着壮实的身体和利齿利爪杀人。可妖魔不一样,他们有自己的修炼方式,精明聪慧,其能力虽然我们未见过,但是就是未见过才更需要顾忌。长歌就这么去,万一真是妖魔的老巢以她能力想必都难逃出来,更别提是去救人。”
练无风的话,让众人一惊。
自当年蚩尤一战后,妖魔都潜伏起来,不再出面。而所有的战乱都由他们派出的妖兽而起,他们一起都躲在暗处收集魂魄,重筑妖兽。其能力强弱确实无人得知,可是能在每一千年都让上万妖魔重生,可见其能力的强大。
白勾月的话不知真伪究竟如何,凤长歌的行踪终究是让人担心。
“宫主,请让弟子前去将长歌师妹带回来。”风清遥上前请求。
“不行。”明原长老站起来反对,“清遥,若真如勾月姑娘所说的那样,长歌丫头真的是去妖魔的老巢救解临雅怕是凶多吉少。明知那处有危险,我们怎么会让你去白白送死!”
“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的,别去就对了。”练无风道,“长歌这次和你上次出城的目的不同,她是奔着救人去的。中途她定不会停留,刚才她那速度你也是有见,在这样的风雪天,她都快如疾风,一会功夫你连影子都看不到。你有把握追上她吗?”
练无风的质问让风清遥无话可反驳。
凤长歌的速度确实快,想必除了曾经的向宴生可以追得上,其他的人要追她怕是比登天还难的事。
“即便如此,也不能对她见死不救。”风清遥不甘心地道。
好不容易将凤长歌找回来,怎可让她再次从自己的身边离开?
即便不再是师徒,那样看着她也好。
“不是见死不救,是根本就救不了。长歌不见踪影,妖魔的老巢你又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在看看现下,前有两座城池被妖兽夺去,要想通过这两座城都难,你怎去救?”练无风反驳他所有的话。
风清遥一怒,生气道:“你不愿救人,你大可不去!别再此说些丧人气的话,听着刺人恼心!”
“什么叫丧人气的话,我所说的难道不是实话吗?”练无风不服气地反驳。
风清遥拳头握紧,气恼的模样似在蓄势待发要与练无风的一场。
白勾月连忙抓住他的手臂,道:“别这般就气恼,我们听听向宫主的意见再说。”
风清遥一怔,慢慢地松开拳头。脸上露出恼练无风,又恼自己的神色。
想起被凤长歌断掉师徒关系的原因,就是因为他这脾气太冲,行事只图自己愉快,丝毫不去顾及后面的后果,被凤长歌怨他连为人处事都不会,当她徒弟丢脸。
被练无风几句话就激怒,若不是白勾月给劝着,怕是又会重蹈覆辙。
一想到自己这性子,风清遥也是恼自己。
为何就不能好好控住这性子,若是控住这性子,说不定就不会被凤长歌逐出师门。
“向宫主,你觉得这一切该如何是好?”白勾月问。
几人将目光都落在向宴生的身上。
他是无极长宫的宫主,这次战役的主帅,不管他们在此争论多少,都做不了主。
主座上的向宴生忽得沉默起来。
几人不敢催促,等着他的决定。
“你们可知长歌只有十年寿命?不,是九年。”从凤长歌回来到现在已经过去一年的时光,她的十年寿命已没了一年。
“这……”白勾月讶异地望向风清遥。
只见风清遥脸上的错愕也是刚知道这事。
当然在场的人中,除了向宴生,其他的人都才刚知道凤长歌只有十年寿命的事。
“宫主,长歌小丫头为何只有十年寿命?”明原长老问。
他虽然与昭元长老好,但是算卦这事明原长老从来不在乎,故而很少去问关于弟子命格的事。昭元长老知他这性格,也从不与他谈论弟子命格的事。
“清遥收她为徒后,昭元长老就替她算了这一卦,确实如此,不多不少,她只有十年寿命,十年之期一到,谁都救不了她。”向宴生道。
这事在此之前他尽量去无视这个问题,在猜测她是凤长歌之后,也有去询问昭元长老可有破这命格之法。
昭元长老说,她的命星有死兆星相伴,每过一刻一时她的生命都在消耗。等十年一到,命星就会被死兆星吞灭,谁都无法救。
向宴生的手微微握成拳,再次得知这个真相,心也是难受。
风清遥的身形忽得一晃,双脚失去力气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宫主,你说的可是真的?”他的双眸含着泪花,似有几分的哀求看着向宴生,似乎在祈祷向宴生告诉他这一切都是假的。
冥界归来,十年为期。
这等事实让他如何去接受?
“本尊没有要骗你的理由。”向宴生淡淡地道,破灭了他的幻想。
风清遥眨了眨眼,扭头看向门外的景色。
白勾月看到,他在强忍着泪水。
“那小丫头年纪轻轻,怎么有这命格。”明原长老摇头可惜地道。“那宫主,咱们还去不去救她?”
“不去,不值得救。”向宴生嗓音冰冷。
风清遥猛地回头,看向向宴生,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宫主,她怎么就不值得救了?”风清遥轻轻地质问,蓄满泪水的眼眶有泪快坠落。
“凡间的凡人最少都有百年寿命,她不过只有十年,也活不了多长时间。早死或晚死对于她来说都没差。本尊是无极长宫的宫主,怎可为这样的一个短命鬼陪上众多弟子的性命去相救?”向宴生的话中平静如水,无一丝的波澜。
风清遥听见,猛地起身,气愤瞪着向宴生,咬着颤抖的唇,未说什么地大步离去。
“宫主,这……”明原长老无奈地看着向宴生。
“长歌一事别再管,明原长老,按照刚才所筹划的去做,集合弟子,一个时辰后就出发去夺下一座城。”向宴生道。
明原长老叹息了一声,轻轻地摇了摇头,应是走了出去。
刚才他们筹划的是三天后去夺下一座城,向宴生这么急去夺想必心里是有救凤长歌的念头,只是说出不救的话,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向宴生已下决定,白勾月和练无风自然就没有再待下去的理由,跟向宴生道别之后,就退出房间。
孤影走上来小声问道:“宫主,真不去救长歌?”
向宴生面具下传来一声轻微的叹息,他头微微一侧,疲惫地闭上双眸,扶额无力道:“孤影,本尊是无极长宫的宫主。”
孤影噤声。
无极长宫的宫主,不管行何事都应该以无极长宫为主,绝不能因私人感情而将无极长宫陷入危险的一面,正因如此,正因这身份,他才说出了不救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