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又到月假

霜月熙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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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星期又该放月假了,每个月的最后一周的周末就是放月假的时候,前两个月过去的的时候正好那个老女人回她自己家了不过,好像前几天已经回来了,所以不想去那个地方了。

    要不,就直接回去吧,反正那里也没什么东西。杨御衡非常有先见之明的只在那里放了几套换洗的衣服。不知道怎么的,这次回来,衣服倒是有变多一点,想想上辈子衣服仅仅在够穿,下雨久了会没有衣服换洗……尴尬境地。

    杨御衡重重地吐出一口气,铃声响了,要上课了,便转身回了教室。冷清的走廊没有其他的人,自己一个人待在走廊,看起来怪怪的。

    天看着灰沉沉的,大概是要下暴雨的节奏吧。空气里弥漫着泥土渗出来的腐朽气味混合在空气里,让人反胃。

    下午是历史课和班会,因为英语老师外出有事,所以跟历史老师对调了一节课,所以就是两节历史课以后就是班会了。班会课一般都是拿来自习的,没有什么特别的活动,所以虞老师过来以后交代了几句注意课堂纪律的话就坐在讲台边上做起了自己的事情。

    写着作业,杨御衡又不自觉的开始七想八想了,这是回来以后常会发生的事情。

    现在这个时间段的事情,虽然曾经经历过一次,可是年代久远,依然觉得有些陌生。

    以前的自己喜欢独来独往,能说得上话的就是座位附近的同学,和另外几个要好一点的人,莫名的对以前的那些朋友不是很想亲近,而且现在回来了,借着未来的光知道了有些人不必再交往了,所以现在身边就只有顾源馨还可以说说话。可是顾源馨还有男朋友呢,也不能经常陪自己玩;吴姝雅有其他的小伙伴,分给自己的时间不多,自己也是偶尔才能跟她一起玩……其他的小伙伴以前就不是很熟。这才不到一个学期,其实也不好怎么太熟,总有点违和感。

    在学校里,很多时候都是有各自的小团体,两三个人,或者很多其他的人。长期一个人独来独往的并不是一个好的选择,虽然自己不觉得有什么,但是碰到什么事情没有获得消息的渠道也是麻烦,还记得以前班上有两个同学,会记得是因为一个是自己注意到的还有一个是被提醒注意到的,他们因为经常独来独往所以和其他同学的相处看起来更加显得被孤立。

    孤立是一种冷暴力,校园冷暴力。自己能说没有看见过有实质性伤害的校园暴力事件算得上是一种幸运吗。

    偌大的教室,五六十个同学,却感觉没有自己的容身之地。

    那种感觉非常差劲。

    记得工作以后的有一天,奶奶去街上卖菜收到了一张写满字的十块钱。因为有点洁癖所以就没看就想着怎么快点用出去这十块钱,可是,那个时候又没什么需要买的,天气不好,买零食都不想出门……那天心血来潮拿出来想要看看钱上面的写的是什么。看完以后突然想到了雍正,虽然有点夸张但是当时因为风靡的小说听到这个人物的名字比较多。

    他利用自己的权利为自己辩驳,而这个孩子在钱币上面呼吁公平的对待——因为相貌。

    杨御衡不知道这个孩子的长相究竟普通到何种程度需要用这种方式来发泄自己的情绪。一般的孩子都会选择写日记不是吗?大概是个性情热烈的孩子吧,在遭遇了自己不能理解的对待之后大胆选择了这样的方式。

    自己辩驳什么的,自己也曾经经历过呢,可是,那又有什么用呢?

    那个时候没有创造价值、没有身边的人认可的重要特点的时候,所有的辩驳都是那么的苍白又无力,只能算作自己对自己的安慰罢了。

    把自己的难受和痛楚展示在别人面前,本身,就像是把自己送上了没有自主权的砧板,结果不意外的是任人取舍,等待裁决。

    交出主动权,就是交出了性命。

    啊,自己在想什么呢,真是的。还性命……什么年代了。

    傻的。

    死了,可就什么都没了。

    不想写作业了,脑袋疼。

    杨御衡趴到桌上,埋着头。

    她、她们都曾几次说过自己喜欢想太多,杨御衡也总是开玩笑的说自己是写小说的人,没有想法不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情吗。

    乱想事情也是一件很费脑子的事情呢。

    所以这个月要去吗?如果不去的话,就没有生活费了吧,还得找爷爷奶奶要,又会被说一些话吧,未成年的生活真是如此艰难。

    都怪那个老太婆太恶心,唉,也怪自己的承受能力太低吧,再加上无能的未成年人。虽然重来一次,杨御衡依旧觉得那个老女人自己喜欢不起来,喜欢的崇拜的可以因为一些因素更喜欢或者不喜欢,可是如果是之前就不喜欢的却很难因为一点点因素彻底改变印象,排斥的东西更难以让自己轻松接受。

    杨傅城他们在家里的时候就会假模假样地问喜欢吃什么菜啊,下次去菜场可以买回来,杨傅城他们不在家的时候呢,一碗蒸的腌制鱼可以放在桌上好几天,其自己一点都不喜欢吃这个菜;在自己完全没有印象的事情上会去告状,说自己懒惰,每天做卫生不说还要跟洗衣服吗?把我当什么?保姆吗?

    当时就算这个老太婆这样,可是对江云菡的印象还是好的。

    所以,当初的自己是因为什么事情觉得自己可以放开心去接受的她的呢?

    大概是因为那一次,那个老女人在厨房跟她告状的时候被自己听到了,而她说的话触动了自己吧,那个时候觉得她大概是一个公正的人,不会过于偏颇,即使跟她告状的人是她的母亲。

    或者是那一次她在外人面前说我是她的女儿。

    又或者是那次她在杨傅城面前替自己说话。

    没有人会在别人面前承认我的身份,跟杨傅城一起出门的时候,别人都会向自己投来疑问的目光,然后杨傅城才会说这是他的女儿。

    所以被这样的自己才会她也许是为自己着想的,所以才会觉得她大概是接受自己的,只要我做自己能做的事情,她就不会对自己怎么样,所以是可以亲近的。

    想着讨好着别人的人,总是会被事实无情的打脸。

    啊,自己也是。

    呵呵,难道回到这个青春的年纪,所以开始幼稚了吗?

    最近总是会下意识的摸摸口袋的位置,总想着拿出手机来玩、看书、搜索……多少年的习惯,猛地一下子还真是有点不适应了。但是这个时候的手机也就是能打打电话、发发短信、玩一下qq,然后听歌……吧?

    实际上直到上大学的时候才是真正的买了电话,所以虽然高中的这个时候性价比超高的诺基亚系列还占据着市场,自己依旧是不能买也买不起的。所以,在高中时期就只能遗憾的错过了那个漂亮的手机,等到自己可以买的时候,诺基亚差不多已经退出人们的视线了,而那个时候智能机也开始进入人们的视线了。

    上大学家里人买的第一个新手机,却在不到一个月的时候在公交车上被偷了,隔了一个学期才重新买新的。自从那一次之后杨御衡就很注意了,因为这是自己浑身上下最贵的用品了,丢失一次还不知道下一次什么时候可以补回来。

    高二那次扭伤了腿,一个人在家的时候多么希望有人来陪自己讲讲话,可是没有人来过自己家,自己也没有跟她们说过自己的家在哪里,更何况一周一天半的时间,还是临近期末考试的时候,大家自然也没有多的时间。

    扭伤在家的一个月时间里,很多事情都不方便,所以康复以后一直到很久很久的以后都觉得自己是一个健全的健康的人,能够自理是一件多么珍贵的事情。

    觉得珍贵的事情不止这一件。

    高中生活认识了现在的朋友,告别了初中时候那些幼稚可可笑的短暂交际,孤僻也好,可怜也罢,都跟她们没有任何关系。

    而他们给自己留下的回忆也并不是那么美好的。因为,那些年不算美好的回忆,以至于高中以后,新的环境,保护自己的手段就是不自觉的想要讨好身边的人。怎么说呢,就是会把别人都放在自己的前面,即使是自己觉得为难的事情也会在犹豫以后答应下来,至于其中的问题都自己咽下。虽然没有遭受身体上实质上的物理伤害,可是这种精神上的自卑感的影响才是最为深远的。

    记忆深刻的就是七年级那一年,因为前面座位的女生的生活费失踪了,所有人都怀疑是我做的,可是我也是在所有人都知道的时候才知道这件事情的,可是没有人为我说话。

    到后来,为我说话的人,他们说的话我都听不进去了。

    因为我已经不相信了。

    说来也是可笑,正好那个时候分开许久的亲生母亲和我联系了,带我出去逛街了。

    所以,就这样被稀里糊涂的送上了“嫌疑人”的位置,我该感谢当初他们没有全部地址我,甚至是做出一些出格的行为吗,大概是要的,那个时候的乡下,那个时候的那个班级是这个学校最好的班。

    自从那一次事情以后,便也不再像以前一样十分的在意,至少可以算是减到六分,多出的一分给自卑让了路。

    呵,难不成是因为时间久远了,趁这个机会回忆过往,然后再痛改前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