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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一级晋升到二级很容易，并且几乎没有风险，但从二级晋升到三级，就开始出现危险了。”
仲灵凡说到这里，许秩微微坐直，因为她想到自己的几次差点在幻觉中“迷失”的经历。
“根据我做的调查，目前云城里的超凡死亡因素之一，便是进阶。”
“在进阶的时候大家都会做一个醒来后完全不记得的梦，就连我，也只能隐约感觉到似乎是我在梦中做出了正确的选择，成功了，所以我进阶了，而一些做出错误选择的，又或者没做选择、选择不算错误却也没那么正确的，便会晋升失败。”
“严重会导致死亡，亦或者疯狂，轻一点的便是昏迷，或短暂的疯狂。”
许秩挑眉，猜测失败者大概是因为太过“入迷”，好在她有旁白提醒，一开始便知道不能让自己在幻觉中失去理智，但其他超凡者可就没有这个提醒了。
不过如今仲灵凡知道了这些应该会告诫其他超凡者的。
“晋升成功，超凡者都可以在三级获得属于自己的主动能力，或早或晚而已。”
“再往上，便是目前云城内我见过的，除你之外等级最高的超凡者，四级。”
“并且直到四级为止，都没有出现超凡者在这个阶段拥有两个能主动施展的超凡能力。”
仲灵凡注重强调了“除你之外”四个字，因为她清楚许秩定然是要高于四级的，但具体如何，她不清楚，也不能要求许秩配合她做个实验。
在她的设想中，大概率天赋极佳的那一批超凡者在五级就会觉醒第二个主动施展的超凡能力，但她现在甚至无法确定许秩到底有什么能力，仅仅是她表现出来的部分来猜测，就已经有至少两个了。
许秩只是侧耳倾听，并未打断仲灵凡。
“二级晋升至三级的凶险在于，在此之前，超凡者们并未做好准备会面临这个风险，但三级晋升四级，哪怕有所准备，死亡率却没有下降。”
“大家依旧记不清在梦境中经历了什么，但可以确定，晋升带来的梦境是一级比一级凶险的。”
“只是不同于二级到三级完全没有任何记忆，三级升到四级的梦境醒来后，超凡者隐约能感知到一些梦境残留的情绪。”
“通过这一点分析出，不同属性的梦境是不同的，属性相同的超凡者残留的情绪都很容易相同，除非性格天差地别。”
“升到四级，除去身体素质的提升，超凡能量储备提升之外，更重要的是被动以及主动的超凡能力都有所提升。”
说到这里，仲灵凡忽然道：“比如现在，我能更清晰的通过超凡能力判断一个人所属的阵营，她此刻的情绪如何，是否在说谎，有没有杀过人，更倾向于哪个属性，知识的获取对我而言更加容易，我更能看透事物的本质，甚至隐约记得一些梦境中的内容。”
并非主战的能力，却很适合仲灵凡，在合适的人手里，这不是一个弱小的能力。
“哦？”许秩来了兴趣：“你还记得什么？”
仲灵凡少见的沉思了一会：“那是很难用言语形容的梦境，我也只记得一小部分，如果硬要说的话，大概是...辉光与林地？”
“噢...”她这样一说，许秩的脑海中立刻浮现出相应的事物。
那是一盏飘摇在空中耀眼的烛火，以及一片寂静漆黑的林地。
看来大家都会去往那个地方。
许秩甚至有了些许猜测，或许旁白口中的赛道便与林地有关？
比如谁先走出林地谁就获胜，而林地中充斥着危险之类的...
听上去还蛮合理的！
思考完这一点，她又问：“那你看到的我是什么阵营的？”
仲灵凡并没有直接给她答案，而是提出了一个问题。
“假如阵营中有这些分类：善良，守序，中立，混乱，以及邪恶，你觉得从中挑选两个词汇组成你所在的阵营，会是哪两个？”
首先肯定有混乱。
虽然许秩不太懂仲灵凡口中的混乱与【蛾】属性的混乱有什么区别，但，选就完了！
其次，善良和守序跟她都不搭边，她也不觉得自己邪恶，那么，就只剩下这个中立了。
她将答案告知仲灵凡，仲灵凡笑了一下：“恭喜，答对了，你在我眼中便是混乱中立阵营。”
“自由主义，随心所欲，这些词用来形容这个阵营较为贴切。”
对劲诶！
许秩在心中感叹这个阵营看人还蛮准的嘛。
她赞同的点了点头，又问：“那你是什么？”
仲灵凡：“秘密。”
许秩：？
不说是吧，不说算了，拜托，她也没有很想知道！
“碍于目前居民区内最强大的一批超凡者也只到达四级，再往上的数据等级也都只是猜测没有实证，所以便不说了。”
她的话里已经默认排除许秩了。
许秩点点头：“这些东西你打算做成小册子吗？”
“当然，他们应该知道这些，会对自己和其他超凡者有个更清晰的认知。”
这倒也没错。
“但你应该收费！”许秩掷地有声。
“知识是很重要的，你也花费了不少时间和精力才研究出来这些吧？”
仲灵凡闭了闭眼睛，对于许秩说出这样的话，莫名有种不意外的感觉。
“行，收费，正好之后的实验我也需要一些经费。”
如今的经费自然是指核心，在居民区内，货币体系已经完全实现更替了，核心替代了钱，请人做事也好，发工资也罢，都是用核心。
“对了。”许秩忽然想起来：“我让搞的那个核心兑换处，如何了？”
“挺好的，有不少人用高阶核心兑换。”仲灵凡其实正在研究高阶核心与低阶核心的区别，但因为人手不足，加上也没有专业的设备，再者，适合研究的属性核心也不多，实验进展十分缓慢。
或许许秩知道，所以她才会开放这个兑换通道，但说不说是许秩的事情。
“行，还有事吗？”
“没事的话，给我指给路，我去找那伙人谈谈心。”
仲灵凡摇摇头：“大概就这些。”
“不过，这是谁...？”
她的手指向另一个沙发上一直昏迷不醒的鱼慎微。
许秩：“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