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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国胜实诚, 跟那几家订好了, 谁承想---嗨!”老太太叹口气,跟着刘主任办手续,刘主任在老人耳边低于一句, 老太忍住气愤交了钱, 国胜也被放了出来, 国胜一脸懊恼, 老太拉住孙子:“别难过, 以后以后咱们去早市就是”
国胜一听还能卖鱼, 倒是扫去一脸不快, “嗯,老太, 以后我问仔细了,不让卖的地方就不去了!”
“小伙子,这就对了!不是不让大家卖东西, 是要讲究市场规范, 你看大街上都是小商小贩的那不乱套了!”刘主任把三人送出去道。
曹建新依然带着老太回来,等他们进村, 全村已经知道了高国胜进了犯罪局子!有人用同情的神情跟老太打招呼, 有人看笑话般装好心问问, 老太随便应付几句去葛家接国勇,葛老太关心问道:“怎样?国胜有事吗?”
“没事了!罚了一点钱,人已经回来了”
“没事就好,钱都是身外物, 你们家国胜也就是倒霉了,这年头谁不偷着摸着卖点啥,不然日子咋过?”葛老□□慰道。
“恩,我家是犯了小人,以后我们自己注意就好”老太太拉着国勇回到家坐下就是一脸冰寒,有人就是见不得别人好!刘主任说了,要是没人举报,他们一般都是睁一眼闭一眼,都知道百姓的日子不好过,上班的也想吃的新鲜物,各取所需。
国胜回来看到老太还坐在那里:“老太,别伤心,大不了咱们想别的办法,刘主任不是说可以去赶早市嘛,以后我去那里”
“我没生这事的气,快洗洗歇会儿”老太受了惊,身上感觉很是无力,自己在心里一遍遍念叨:一定要坚强,自己觉不能倒下!孩子们还需要她!
雨桐在放学路上就听人说了这事,告诉她的还是葛胜刚,说完一脸邀功的样子,雨桐塞给他两颗糖,国强见了便道:“你给了他什么?看他高兴的!”
“我过年剩下的糖,没舍得吃”
“他是不是又来欺负你了人?”
“我现在是一般人能欺负的了的吗?”雨桐举起自己的小拳头。
“知道你本事了!你教我的功夫真那么厉害?”
“骗你干啥?好好学没亏吃!”雨桐回家看到明显精神不济的老太就是心疼,找到国胜问明情况也知道没办法,但是不做点什么家里日子可是不好过。听国胜那意思市场在慢慢放开了,百姓卖个鸡蛋蔬菜的没人管。但是要去指定地点。
想来想去最实际的办法就是养鸡,西边院子除了种玉米、土豆就是一个鸡窝,鸡窝还可以加大。于是一家人饭后在雨桐拿出一本《家禽饲养技术》一书,并详细说明了鸡的饲料可以用蚯蚓和蝇蛆来代替部分,一家人一致同意养鸡,就连国勇知道养鸡能有蛋吃也高高举手。
他们不知道的是,村委因为国胜的事争吵十分激烈,妇联主任于秀华和村长何向东主张针对高国胜行为绝不姑息,而支书何志国和民兵连长曹建新表示事有可原,性质不严重可以放过。会计表示中立,二比二,谁也不想退让,尤其于秀华。
当晚没结果,第二天村长却改变了态度,何志国偷笑,这是被老婆数落了一顿吧!昨天他可是让自己媳妇去堂哥家的。看来有效果了!剩下一个于秀华蹦跶半天宣告放弃。
国胜根据书上的提示在西院做示范,建鸡棚,垒鸡窝,打地面,好在老院的砖石都运过来了,干脆用那些材料在西院垒上一道墙,老太别人没请,只请了葛家父子四人,加上国胜利用早晚时间半个月利落完成。老太买鸡仔的速度很快,现在正是母鸡抱窝的时候。
一批批小鸡进家后,雨桐用精致饲料悉心照料,几乎没啥伤耗,采菜的任务加大,国强放学也加入其中,虽然有糖的的诱惑,高国志还是撂了挑子,虽有不甘,但忌惮雨桐揍人的实力,只能咽下。葛胜刚一如既往赚糖吃,因为雨桐的糖实在太好吃了!两家离得近,跟国强掰了几次手腕早也不敢挑刺。
雨桐也不是吝啬人,偶尔也会塞给葛胜刚一个鸡蛋吃,家里母鸡不管下几个蛋,只要雨桐去掏保证是两个。暑假国胜需要到生产队干活,家里剩下三个小的,不过早上有时间,哥三商量好了,一早出去到树林里打趟拳脚,然后国胜在河边洗衣服,国强采野菜,雨桐出去寻鹌鹑蛋。
雨桐人小,钻进林子、野地里不显眼,偶尔还能捉两只鹌鹑回来,多少给家里改善一下生活,要是没衣服洗了国胜就钓鱼,黑鱼活的时间长,养在水桶或缸里能活几天。抽空借个自行车卖出去。
老太有些苦夏,雨桐心急却没有更好的办法,按理应该多吃蛋白质含量高的食物,可惜家里这样实在办不到,即使给老太买来怕是也不会吃。
苦恼间,雨桐一拍自己的脑袋,真笨死了!自己肉不敢给老太吃,那些保健品可以融进汤里,放进水里呀!大哥没空不是还有二哥吗?每天出去钓一条鱼应该是没问题的。
“老太,以后我和二哥做饭就行,您和国勇在堂屋凉快着去!”
“你们小胳膊小腿怎么能让你们做!”
“今天老太您在一旁看着我们做,要是我们不行您在上手”雨桐道。
“是啊老太!大哥走的时候可说了,以后少让您干活!”国强也道,雨桐私下里可是跟哥俩说了,万一老太有个好歹,他们可又成没人要的孤儿了!老太好了他们才好。
“知道了,你们都是好孩子,行!你们做,我看着!”老太坐上国勇搬来的小板凳择菜,今天中午蒸玉米面发糕,早上国强叫着葛家兄弟去钓了两条黑鱼回来,雨桐要做鱼片,炖个土豆豆角。
老太认真看雨桐做事,早上活的面已经起来,放碱搅拌匀,面子倒屉上,等起来后让国强烧火,黑鱼国强收拾好了,头尾去掉,鱼切两半,上下去骨,老太看着心惊:“小心着点,别伤手!”
雨桐扬扬手里的小刀:“老太放心!我可比一般孩子都有力气!”
老太笑道:“你这孩子精瘦的,怎么就长了一把子力气!真是老天爷开眼啊!”
鱼切了片,用葱姜腌了起来,可惜没料酒。收拾好鱼,老太把土豆豆角已经择了出来,豆角掰成段,土豆切了块,只等炖。发糕很快蒸好,然后国强把锅收拾干净,雨桐在锅里加了一点油,放鱼头鱼骨的时候偷着加了大油,鱼头煎好放水熬汤,汤熬成奶白色,鱼片下锅,加盐醋等调味,鱼片白嫩,香味飘出老远。
“嫂子家做啥好饭?”隔壁传来葛大娘的声音。
“这不桐桐熬鱼汤呢!等会儿给你盛一碗”老太笑着回答。
“桐桐这么小就能帮老太干活了?今儿就尝尝桐桐的手艺!”两家隔着一道篱笆墙,出锅的鱼汤鱼国强盛了一海碗递过去,夏天大家都在院子吃饭,雨桐估摸着时间炖上土豆和豆角。
国胜回来饭菜已经上桌,老太笑着道:“今天可都是两个小的做的,尝尝吧!”
国胜先夹了一片鱼,“鱼片做的真好吃!又鲜又嫩,以后我们有口福了!”国胜挨个摸了一下弟妹的头,很是欣慰。
“是啊,以后咱们的日子会越过越好!”老太道。
雨桐点头道:“我们以后都会孝敬您的!”
第一次能得到老太认可后,雨桐尽量不让老太插手家里的活计,老太却是一个闲不住的人,院子里的菜,家里的衣服还是要管。
夏季炎热,蚯蚓繁殖的很快,一批出来后,煮熟吃不了的全部晒干储存起来,秋后新鸡陆续下蛋,开学后,每周末国胜去镇上把一个星期的鸡蛋卖了,买回一家需要的基本生活用品。这个震后组成的家庭日子越过越安稳起来。
市场买卖活跃起来,国胜一周卖鸡蛋的钱居然能卖十几块块,这还是雨桐极力主张鸡蛋不能全卖,一家人一天要吃一个,不然卖的更多。加上偶尔卖鱼的钱,一个月下来也有百八来块的收入,因为经常出去,国胜上学天天跑着也不是事,自行车便提上日程,可惜票弄不到。
“大哥,这礼拜带我去镇上,咱们带上钱,看看能不能把车子弄回来,旧的也行!”国胜知道这个妹妹鬼精灵,一口就答应下来。
周末哥俩带上老太给的钱去镇上,看着小小的镇子,雨桐干脆道:“去县城!”于是国胜和雨桐坐上票车去县城,县城离镇上二十里地,明显繁华起来,国胜第一次来,四处看了又看,看哪里都新鲜。
雨桐带着他先去百货公司去看看,那里东西全,百货公司是两层的楼房,国胜还没进门先犹豫,“这里让咱们进去吗?”
“怎么不让,进去啦!你站在这儿会有更多人看你!”雨桐拉着国胜进去。里面柜台从一头排到另一头,东西更品种很多,花样也全。雨桐的目标就是先看看自行车的价格,找了半天没看到,在卖自行车零件的地方找到一个售货员:“阿姨,咱们这里没自行车吗?”
售货员看看这个小不点,代答不理道:“有啊!不过全卖没了!你要是有票慢慢等着吧!”
对于此人态度,雨桐能说什么,现在都差不多!卖不卖都是那些工资,态度好不好有啥区别?
“阿姨,一辆自行车多少钱?”
“165!小孩子,打听这个干啥,一边玩去!”售货员明显很不耐烦了!
雨桐一吐舌头,带着国胜上二楼转去!家里的鞋每人来一双,家里布票多,条绒布五米,给自己来块紫红色的,“大哥,你有想买的没?”
国胜不好意思摸摸头:“咱们一人买一个书包吧!”国胜喜欢绿色书包好久了!
买就一人一个,连国勇的也买了出来,四个书包,四个铅笔盒,加上本子和铅笔橡皮。小人书买了四本,换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