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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枭有一件事情不明白，“厉湛的母亲，为什么要帮助你？”
夜湛直勾勾的盯着厉枭。
一时间。
他竟然不知道是不是应该可怜厉枭。
夜湛的久久沉默，让厉枭忍不住，拧起了眉头。
最终夜湛实话实说，“因为我们有一个共同的目的。”
厉枭：“什么目的？”
夜湛颇有些于心不忍。
他垂下头。
声音低沉的说道，“要了你的命。”
厉枭：“……”
其实夜湛觉得，在厉枭问出什么目的的时候，他自己心里就已经有了答案。
只不过厉枭这样的人，往往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的。
哪怕是自己的直觉，他都不会相信。
闻言，厉枭忽然哈哈大笑。
夜湛静静地等待着。
等到厉枭笑完，厉枭阴沉的目光中猝不及防地闪过一抹杀气，“你就不怕我现在杀了你？”
夜湛摇摇头，“你不会的！”
厉枭：“……”
不愧是当了这么多年他的儿子，果然将他的秉性摸得一清二楚。
他当然不会现在就把厉湛杀了。
他要留着厉湛，好好的折磨。
厉枭双手紧紧握拳，手背上青筋暴起。
夜湛好像丝毫没有发觉。
他直直的对上厉枭的怒气，“我知道柚柚的下落。”
厉枭：“……”
厉枭双眼忽然变得通红，好像眼睛里面的毛细血管猝然炸裂。
他忽然站起来，好像一头失了智的猛兽。
一把抓住了夜湛的脖子。
厉声嘶吼着，“是你，一定是你，你把柚柚藏到哪里去了？”
他一边说着，手下一边用力。
眼看着已经不给夜湛任何喘息的机会。
夜湛白皙的脸慢慢通红，“我没有……”
喉咙气管越来越被压紧。
似乎已经丧失了任何的空气流动。
夜湛真的有种感觉，今天他可能会死在厉枭手上。
“住手——”
青龙使者匆匆忙忙从外面跑进来。
一把将厉枭推开。
扶起了夜湛。
夜湛深吸了两大口气，让胸腔里稍微好受一点。
厉枭痛苦地大喊，“你不是想杀了我吗？你来呀，我不知道我和你有什么恩怨，可再大的恩怨，你也不能算到柚柚头上！
你告诉我柚柚的下落，只要孩子能安安全全回来，她妈的我厉枭这条命就送给你了——”
青龙使者忍不住替夜湛说话，“厉先生，我们家小公子在小团子丢掉的第一时间便一直努力寻找……”
夜湛扶着沙发站起来。
他声音嘶哑的和厉枭说道，“你的命我不要了，柚柚……我一定会毫发无损的帮你接回来，只是我需要时间，我说到做到。”
厉枭一脚踢翻了茶几，“我凭什么再相信你？你有什么资格让我相信你？”
夜湛喉咙微微滚动，“因为柚柚。”
厉枭：“……”
厉枭迟疑的问道，“你到底是谁？”
夜湛嘲讽一笑，“我是谁啊？我是一个本不应该出现在这个时代的人。”
厉枭：“？？？”
夜湛慢慢地走到厉枭面前。
“父子俩”面对面的站着。
现在的夜湛要抬头才能看到厉枭的眼睛，“做好人，做好事。”
厉枭盯着夜湛的眼睛。
一把抓住了夜湛的手腕，“什么意思？”
夜湛：“善恶到头终有报，既然爱柚柚，那就尝试着爱这个世界吧。”
说完，夜湛慢慢的走出了客厅。
青龙使者匆匆忙忙和厉枭说了一句，“不管你信不信，我们家小公子从来没有做过对小团子不利的事。
唯一对不起你的一点，还是今年春天，你和傅霖渊见面的时候那一场坍塌。”
话音未落，青龙使者便追着夜湛跑了出去。
留下厉枭一个人。
他高大的身子踉跄了两下。
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
厉风不知道从哪里突然跑出来，“父亲，哥哥是好人，他教导我，无论以后发生什么事情，都一定要对柚柚妹妹好！”
厉枭抬了抬眼皮。
厉风有些瑟瑟发抖，“真的，哥哥真的是这样和我说的。”
厉枭忽然抬起手。
挥了挥。
厉风犹豫了半晌，才小心翼翼的磨蹭着走过去，“父亲。”
厉枭揉了揉厉风的脑袋。
却一言不发。
厉风低声问道，“哥哥他还会回来吗？”
厉枭摇了摇头，“不会了。”
他语气有些怅然。
胸中堵闷。
有股说不上来的惆怅和难过。
——
凌霄山。
小团团寄几一个人拿了一根竹竿竿在雪地上画画。
小包子张开翅膀在空中飞来飞去。
刚好可以把小团团的画看在眼里。
包子奶声奶气的说道，“柚柚，你画的是你的爸爸们吖——”
小团团立刻摇摇小脑袋。
包子脸绷着，一本正经地纠正小包子说道，“柚柚没有画爸爸们，柚柚画的分明是……”
当小团团认认真真的端详寄几画的画的时候，便不说话了。
哎呀呀呀呀——
肿么真的就画成了爸爸们啦？！
柚柚明明是想要画语文课本上面的几个工程师蜀黍哒！
小包子得意洋洋的说道，“窝就说叭！”
小团团懊恼。
一屁股坐在雪地上。
两只短短的小腿腿，像是圆规似的，不停的画着圈圈。
很快就把自己双腿底下的雪给蹭没了。
蹭出了两个小小的扇形。
团团耷拉着小脑袋，“柚柚没有想爸爸，真的真的真的没有想爸爸们！”
小包子用奶声奶气的回应道，“包包也没有说你在想你爸爸吖——介都是你寄几说哒！”
拆台小能手——包子，你值得拥有。
团团猛地扬起小脑袋。
凶巴巴的看着小包子。
小爪爪抓起一把雪，朝着包子身上打过去，“小包子，你现在真的好烦好烦吖，就像电视上说的更年期的婆婆们！哼！”
团团：<(￣3￣)>哼！
小包子嘿嘿一笑。
瞬间扑扇着自己的两个大翅膀飞出了家门。
出门的时候还在说，“柚柚，煮完面条在叫窝回家吃饭啦——”
小团团气鼓鼓的说道，“不给你饭饭吃，把你饿的瘦巴巴，嗷嗷叫！！！”
紧接着，从小木屋里窜出了另一只白色的毛茸茸。
小白狐调皮的紧。
一下子就窜到了团团的背上。
两个粉嫩嫩的小肉垫垫轻轻的捂住了团团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