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林陈叶小时候也很顽皮

多长头发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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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人来打扰,林陈叶握着谢禧的手絮絮叨叨的说了好多。说他小时候和父皇住在一起,半夜里不睡,坐起来一根根数父皇的胡子,夜里黑看不清,他就把蜡烛拿过来照着数,结果火燎到了父皇的胡子,一把火烧了干净。

    “父皇其实早就醒了,但是想看我想干什么就一直装睡,结果发现下巴上怎么那么热啊?原来是我把他的胡子给烧了。可他又不能怪我,还笑呵呵地说叶儿怎么知道父皇想刮胡子了,父皇还没动手呢叶儿就帮父皇烧没了。”

    “当时我还觉得好玩,哗的一下子就窜起一团火,可父皇的胡子已经被我烧没了,想玩也玩不成。”

    “有一天就寝时,我白日睡了太多晚上睡不着,父皇就和我在床上打滚看谁滚得多,玩闹中父皇的寝衣散开,我看见父皇脖子和胸口那里多了好多小红点,还是一大片,才知道当时我照父皇胡子的时候,滴了好多蜡油下去。父皇怕吓到我一直忍着。”

    “谢禧,你说我小时候是不是很调皮。”

    谢禧当然没法回答他,她听不听得见都两说。林陈叶也不在意,接着跟谢禧说话。

    “我记得我第一次见阿觉的时候,是在一个午后,我刚睡醒,醒时父皇在旁边给我扇风,说我有了一个哥哥。我当时以为父皇又有儿子了,我明明是父皇的长子,他的儿子不该叫我哥哥吗?还是父皇有一个比我大的儿子。”

    “我当时睡得迷迷糊糊,就看见母后手里牵了一个小人进来,很秀气很好看。当时我就知道,他不是我父皇的儿子,我父皇生不出这么好看的儿子来。”

    “除了我。”

    “父皇说是姑姑的儿子,是我的表兄,以后会保护我的。当时阿觉还是孩童模样长得真是好看,也没有现在这么话多,可讨喜了,和你不说话的时候一样。”

    “父皇说我们两个是兄弟,以后要相亲相爱,阿觉是我手中的刀,也是护我的盾。不过当时我光顾着看阿觉了,没仔细听他的话。”

    “我看阿觉这么好看想和他亲近,但是我和我几个弟弟平时不熟悉,不知道怎么和别人示好,根本不敢靠近他。阿觉却指指我笑了。”

    “原来我睡得太香了,口水流到了脸上。”

    那天,所有人都很开心。林陈叶多了个兄长,谢觉有了一个好的玩伴,孝光帝还举起林陈叶骑大马。谢觉看得眼热也想要姑父抱,不过碍于谢太后进宫前的教导没敢开口,只能艳羡的看着林陈叶被高高举起,落下,又被接住。

    后来林陈叶和谢觉熟悉了些,想和谢觉多玩一会儿,没有人如谢觉一般和他亲近,就连游金和他从小一起长大,也不过是主子和属下的关系。

    有一次谢觉进宫就问他能不能不要这么早出宫。谢觉说他不回家他娘会担心的。

    林陈叶知道谢觉一直想让孝光帝带他举高,不过没敢说,就说你要是今天不出宫陪我待一晚上,明天我就让父皇抱你举高。

    谢觉心动了,真的没有出宫,两个人在一块睡的,孝光帝处理完政事回到寝殿,看到兄弟两个排排睡还问,我怎么又多了一个儿子。

    林陈叶闭着眼睛假装睡觉,说梦话告诉他,因为他是我的哥哥,所以他就变成你的儿子啦。

    那他娘亲要是不同意怎么办?他的娘亲是我姑姑,我的娘亲是他姑姑,他娘亲当然同意啦。

    我的娘亲是他姑姑,当时的林陈叶,是真的把谢太后当亲娘。

    说了这么多,林陈叶有些口干舌燥,一看谢禧还是无知无觉。

    “平常都是我嫌你话多,没想到这次是我说了这么多话。你要是醒着,该觉得我烦了吧。”

    “谢禧,你什么时候醒呢?是不是你已经醒了,知道我在这,故意装睡的吧?”

    “谢禧?”

    林陈叶上手想捏谢禧的鼻子,最后还是没舍得,刮了一下。

    “快好起来吧,以后我们都是好日子了。”

    林陈叶陪了谢禧很久,直到游金觉得太晚了,过来请他回宫。

    “那我过几天再来看你,到时候可要醒着啊。”

    林陈叶给谢禧掖了掖被角才走。

    游金早已等候在外,于文得了林陈叶来的消息也一直和其他人在外面候着。

    林陈叶吩咐玉楼:“好好照顾谢禧。”

    “奴婢明白。”

    林陈叶正欲离开,于文得了谢新绿的吩咐,没让他走。

    “谢昭容想见我?”

    “是。”

    “陛下,您今日已经见了谢昭仪,再见谢昭容,属下怕您不慎染病。”

    这话说得更多余,他已经和谢禧待了这么长时间了,要染病早就染了,也不用在乎这一会儿。

    果不其然,林陈叶没把游金的担心放在心上。

    “染病还是分次数的吗,你先等着,寡人去看她一眼。”

    游金还想再说什么,于文拿出早已准备凳子,一把把游金按下去。

    一有人触碰游金刷的一声抽出剑,于文赶紧说:“游大人,您坐,您坐。总站着不好,累。”

    “不必了,我常年守卫陛下,习惯站着。”

    “您喝水,您喝水。”

    “不渴。”

    林陈叶到了谢新绿的屋子,隔着一座屏风,谢新绿的咳嗽声不时传开,断断续续。林陈叶也不急,一直等着。

    屋里弥漫着一股药味,还有提神的熏香。谢新绿精神比谢禧好太多,这里却比谢禧那里多了属于病人的气息,让人感到了无生机。

    萝女服侍谢新绿喝了水,感觉身体好多了,倚靠在床上隔一扇屏风和林陈叶说话。

    “多谢陛下肯见妾一面,妾面容憔悴,有病在身,不敢面见陛下,只能隔着屏风和陛下说话,陛下恕罪。”

    声音嘶哑,透着无力。

    林陈叶每次见谢新绿她都是仪容得体,举止大方,从没有像这般虚弱。

    “无妨,你身体不好,不用讲这些虚礼,有什么话说就是了。”

    林陈叶来平芳局这么长时间一直待在谢禧那儿,谢新绿应该知道他是来看谢禧的,不会以自己生病为由来见他,况且谢新绿的为人林陈叶也知道。

    淡然处事,不争不抢,与其说是林陈叶的嫔妃不如说是他的棋友,两人一个月说的话不如下一局棋来得多。

    “妾如今缠绵病榻,神思恍惚,想得难免比平常多些,万一一会儿有什么话惹陛下不快,陛下别放在心上。”

    言罢,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

    林陈叶静静地等她咳嗽完,问她:“你想说什便说吧,这里也没别人,寡人只管听。”

    “妾想说的是……”

    “阿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