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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仁点头说:“没错。咱俩之间好得除了不能共老婆之外,其它的都可以共用了。”
兰若亭听得粉脸微红,啐笑说:“你们俩都是些什么人,这么下流的话也说得出来。”
牛仁叫屈说:“我哪下流了?老婆本来就不能共用嘛!”
任天涯接口说:“可问题的关键是,你这辈子能不能娶得到老婆还是个问号。”
兰若亭捶了他们两个一拳,说:“好了,少在这贫嘴了,有这拌嘴的功夫,还不快点去办正事。”
“得嘞,咱俩现在就去办正事。”说完,任天涯抽出短刀,对牛仁招了招手,“老牛,跟我过来。”
任天涯来到那棵大树底下,挥刀砍断几根白藤的根部,又爬上大树,把那些砍断的白藤从缠绕的大树上抽拉出来,牛仁则站在下面帮忙一起使力拉。
不一会,两人便抽出几根足有二三十米长的白藤下来,这些白藤差不多都有手腕粗细,坚韧无比,着实是做索桥的好东西。
将三根白藤牢牢的打结之后,便连成一条足有七八十米长的藤索,下一步则是准备将藤索固定好在深涧两端,从而连成一条简单的索桥。
可这又是一个将要面临的难题。深涧足有五六十米宽,他们又如何才能够将藤条固定好在对面的孤峰之上呢?
带着藤条过去绑好当然是不可能办到的。如果能过得去,还要这索桥做什么?
想来想去,唯一可行的办法只有把藤条用力甩过去,看看能不能扔到对面的孤峰之上。但是,纵然能扔到对面的孤峰上又如何?没有人在孤峰上把藤条固定好,藤条还不是一样会掉下来。
三人苦思冥想了半天,最后还是任天涯想出了个主意,那就是把他的那把短刀绑在藤条一端,然后用力甩过去,看看能不能靠短刀插进对面山峰的大树上,以达到固定藤索的目的。
虽然这个办法并不保险,操作起来的难度也非常大,但他们实在想不出更好的方法来了,也只有先这么试试看了。
任天涯将短刀牢牢绑好在藤条的一端之后,便将藤条一圈一圈的在地上摆好,而藤条的另一端则牢牢绑好在一树大树干上。
一切准备就绪之后,任天涯拿起绑好短刀的那一端藤条,开始在手中旋转飞舞。随着任天涯手中那绑有短刀的一端藤索越舞越快,最后竟化作一团光影。蓦然,任天涯大喝一声,挥力一甩,手中的藤条带着短刀呼啸着向对面孤峰飞射而去。
然而,藤条被掷到对面孤峰之后,短刀却并没有插入对面的大树中,被任天涯轻轻一拉,便掉下山崖去了。
这其实也是意料中的事情。毕竟,要想将一条这么重这么长的白藤甩到对面五六十米的孤峰上,这已经不是普通人能办得到的事情,更何况还要将短刀插入孤峰上的大树干上,这就更加难于上青天了。
如果换作是牛仁,只怕连三十米远都扔不过去,更别说要将短刀插入树干。这白藤毕竟不是尼龙绳,柔软轻便好使。
任天涯并不气馁,将掉下山崖的那端藤条拉了上来,再次旋转飞舞,用力掷出。
然而,结果还是失败了。
任天涯又接连拭了几次,但却仍没有一次成功。最后,他也累得不行了,扔下白藤坐下来休息。
这下,牛仁和兰若亭不由犯愁了,连任天涯都不够力气办到,更别说他们两个了。
正在他们三人一筹莫展之时,泰山却跑了过来,捡起地上的藤条,学着任天涯的模样在手中舞来舞去,还不时乐得直咧嘴傻笑。看来,它是把这个当成玩具了,还以为刚才任天涯是在做游戏玩呢!
牛仁见此情景,脑中不由灵光一闪,暗道何不让泰山来试试?说不定以它的力气,足以将短刀插入对面孤峰的树干上也很难说。
牛仁还没有把他心中的想法说出来,兰若亭却似乎也想到了。她走到泰山身边,对它作一番手势比划解说,指了指白藤绑着的短刀,又指了指对面孤峰的大树,说:“泰山,把这短刀插进对面那棵大树中,明白?”
在兰若亭的一番解说加反复比划,再加上之前任天涯的表演,泰山似乎明白了兰若亭的意思,不由更是高兴得手舞足蹈的哇哇叫起来。在它看来,一定是以为兰若亭邀它来一起做游戏。
见泰山似乎听懂,兰若亭便赶紧退到一边去。
泰山果然力大无比,粗壮笨重的白藤在它手中简直就像稻草绳般的轻松。看着泰山手中的白藤越舞越快,牛仁不由暗暗心惊!心想这家伙到底只是一个野人,万一它搞错准头,一不小心朝他们那边扔了过来,那他们还不被它射了个透心凉?
想到这,牛仁内心不由打了个寒颤,连忙招呼任天涯和兰若亭说:“我们还是赶紧找个地方躲一躲好些,以免发生意外。”说完,牛仁赶紧朝一棵大树后躲去。
兰若亭和任天涯也分别找了块大青石躲了在后面,以防不测。
很快,泰山的第一轮飞甩出去了,任天涯他们几个跑了过去拉了拉,很可惜,没射中大树,一拉就掉。
接着,泰山再次玩耍起来,又没中。好在泰山力大无穷,体力充沛,玩了几次,不但没有半点累,反而越玩越开心。
就这样,也不知道泰山玩了多少回,最后总算是射中大树了。
三人跑了过去,轮番拉了拉,没有半点松动的样子。看来,在泰山那巨大无比的力道之下,短刀应该插进大树里面很深了。
“泰山,谢谢你!你立大功了。”兰若亭兴奋的跑过去搂了搂泰山。
泰山见兰若亭这么夸赞它,不由更是开心的嘿嘿直笑起来。
索桥总算是简单的搭好了,可是,看着这只有一根白藤相着的所谓索桥,牛仁不由头都大了。
这叫人怎么过去?没有木板,也没有扶手,只有一条手腕粗细的藤条在这万丈深壑之间晃晃悠悠,看得都让人渗得慌,更别说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