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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俩在村子里转,太阳都快到头顶了,我俩还在街上溜达呢!之前去田里干活的村民都要回家吃饭了!
我问张大师,在村子里闲逛什么?这一趟难道不是来查明那个女孩非要自杀的原因吗?
张大师白了我一眼,倒吸一口气:“你小子怎么这么着急?饭得慢慢吃、水要慢慢喝、这件事也得慢慢来,心急可吃不了热豆腐,小心烫你一嘴泡!”
我自然说不过张大师,只能灰溜溜的跟在他身后。
到了中午时分,村口竟然响起了敲锣打鼓的声音。
我好奇地掂着脚尖,用力的把脖子往村口的地方探着,听着音乐声,应该是有人要娶媳妇,不过这种事儿赶早不赶晚,如今都已经中午了,怎么才去接媳妇?
张大师把手搭在我的肩膀上,贼兮兮眼神看着我。
“徒儿,是不是想去凑凑热闹?走着!”
张大师领着我来到了村口,这里已经围满了人,中间有一台大花轿,后面跟着几人抬着箱子,箱子里应该是新娘的嫁妆,前面则有一人骑着大马,身上还穿着喜郎的服装。
不过这人看上去可是有点老了,最起码也得四五十了。
这么晚才娶老婆?
男人的脸上堆满了笑容,一张脸红扑扑的,只是那白花花的胡子让我有些受不住。
这时候听到身旁的两人议论纷纷。
“诶诶诶,瞧见没有?虽然这都21世纪了,现在是一夫一妻制,但是根本影响不了那老头娶媳妇儿!”
听到的人翻了个白眼,满脸的不屑:“可不是嘛!咱村子虽然还算富裕,可是也有一大把的光棍,这老头子倒是挺强,这是不是第六房了?”
“是啊是啊!之前把帮他孩子补习的老师给强上了,也不知现在到底如何了,这好像还没两天怎么又娶了一房?”
“哎呦……那个老师也是咱们村的人,好像是受不了这般欺辱,直接自杀了,不知道现在还活没活着!”
这两个人可能也怕招麻烦,说了几句就不说了,认真地看着这场婚礼。
张大师真就跟来凑热闹似的,还嚷嚷着“好”,一脸兴奋。
也难怪这场婚礼要中午开始了,不是一婚、也没离婚,算是娶姨太太,自然登不得台面,只能下午开始了。
锣声响起,有个穿戴搞笑的男子一边敲着,一边说道:“吉时已到,启程喽!”
新郎官乐的嘴都合不拢了,骑在大马上不停跟人招手示意,逢人必说“同喜同喜”。
也不知这种喜事怎么跟人同喜?
新郎官骑着大马在村子里绕了一圈,随后进入到了村子里最豪华的一户。
看来这新郎官不是一般的人家,是不是个小地主?
后面我跟别人一打听,才知道这个新郎官是村长,大家都拿他没办法,看上谁家的姑娘就去讨,一口气娶了好几个老婆,这已经是第六房了,估计过阵子还得弄个第七房姨太太。
周围的人都叹气,拿这村长真是没辙。
三拜拜完了,新娘子就送到后面的房间里了,新郎官坐在大厅里跟村民们吃吃喝喝。
张大师也不把自己当外人,上来就撕了个鸡腿,不一会儿又弄了只鸭掌。
我在一旁都快着急死了,估计这老头又是瞧见人家女孩年轻漂亮,所以就使用了一些小手段把女孩讨要了过来。
事实也证明,我所设想的都是真的。
当时我们这桌有个老头喝多了,就跟我们讲,这个村长真是十恶不赦,又贪财、又好色,不过他家祖上就是村长,还掌握着村子里的财政大权,谁也不敢跟他顶,如果跟他对着来,到时候钱都拿不着!
如今娶了的六房,是他兄弟家的女儿。
那女孩刚刚成年,本来准备出去打工,结果就被村长给相中了,说啥都要给他娶回来,本来兄弟一家都不同意,谁愿意自己的亲闺女去给人家做小呢?
更何况村长都已经56了,他家孩子才18呀!
爷孙恋呀……
可是不同意也不行,村长下令就要把人家一家的房子收回来,还要把田跟粮食都给收回来。
这谁能承担的起?
最后迫于无奈,只能把闺女给嫁了,一家子正在家里哭呢,根本不愿意看到结婚的一幕!
我听到以后,十分愤怒,忍不住说道:“都这般了,难道还不报警吗?他这种情况叫侵占国家私有财产,那可是犯罪!”
这老头无奈的叹了口气,抿了一口酒,继续说着。
不是他们不报警,而是那边根本就不管。
一来,村子比较偏远,来来回回的也不方便。
二来,村长从中作梗,早就偷偷摸摸的给那边的人塞了钱,谁能管啊?
我暗暗地攥着拳头,皱着眉头看着呢身穿喜服的新郎官,此时此刻,我真恨不得把手中的酒杯砸在他脑袋上。
这老头子,为老不尊。
天色已经完全黑了,张大师也把自己喝多了,一手拽着猪蹄、一手举着酒杯,摇摇晃晃的走到了新郎官的面前,举杯说道:“祝福祝福!百年好合、多子多孙。”
我本来心里就有气,一想到这个村长,就恨的咬牙切齿。
如今看到这一幕,真是鼻子都气歪了。
这老头儿是不是喝多了又犯浑?
怎么去给这种人渣敬酒呢!
我看张大师放下了猪蹄子,拿起了酒壶又给新郎官倒了一杯,笑眯眯的说:“咱们可得对碰三杯,我得祝福你啊!又娶了一个漂亮媳妇,是不是该庆祝一下?”
村长也喝多了,根本就不想想认不认识张大师,有人敬酒立马就接着。
哐哐哐!
两人喝了三杯,张大师摇摇晃晃的走到了我身边,笑嘿嘿的说:“徒儿,带我去找厕所,喝多了、尿也多了。”
我看到他,这气儿不打一处来。
虽然这老头子犯浑,不过也是我师父,我只能架着他去旁边上厕所。
听到茅厕里哗啦啦的尿声,我忍不住冷哼,小声嘟囔着:“你这老头儿,不分是非黑白,我怎么认你当师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