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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属于纪以那间房门被“咿呀”一声关闭后,蹲在树上的闻亦莲这才飞身一跃上了屋顶,同黑衣面具人并肩而立,她有些疑惑的问道:“不取地图?”
其实若是两人对上纪以,谁赢谁输还真是个未知数,就算纪以一直以来都刻意的隐藏实力,但双拳难敌四手,她们两人也算是顶尖高手,也不是吃素的。
“取不回。”黑衣面具人语气有些无奈。
闻亦莲耸了耸肩,对取回地图这事并不是特别执着,本来她们所有计划就包括纪以将所有地图都拿到手里,由她自己保管,毕竟纪以自己身上那份地图,可不是谁都能取到手的,现在更甚之,就冲刚刚那样子,除非她自愿,否则谁能从她手里拿到地图?
她们原本的计划就是如此,但不知为何,她义母却突然改变了主意,不让纪以随着肖晓凤回到飘渺,更加不想她同肖晓凤扯上关系。
事实上,千毒老人的故人,便是她的义母。
故意撮合安白和纪以,也是她义母授意的。
她其实很好奇,是什么让她的义母改变了主意。
“我不该让她出活人墓的。”在黑夜的月光底下,黑衣面具人瞧着那紧闭的房门好一阵子,方才喃喃的道,语气中充满了无奈。
“为何?”闻亦莲挑眉好奇。
“我以为我了解她,直到上次在云城碰见,我才发现,并非如此,她对待肖晓凤的态度,太怪异了。”
“可能只是余情未了?”闻亦莲这样说着,但仔细想想觉得若是有那么一个男人背叛了自己,不宰了他便是好事了!
“余情未了?”黑衣面具人轻笑一声,语气带了些嘲讽,她道:“刚刚的她让我意识到,一直都是我一厢情愿了,我觉得让她出来掺和“神袛遗址”的事情,将地图一一收回,顺便让她出出这七年的火气,现在才发现,她或许想要报仇的方式从来都不是那么简单,尤其是面对七年前的敌人。”
“那就让她报仇啊!冤有头债有主,仇恨这种东西,放的越久就会变成恶意的执念。”闻亦莲一脸无所谓的道,她想的很简单,有仇报仇,有恨解恨,何苦那么纠结。
“报仇,让她弑父?”黑衣面具人冷笑了一声。
闻亦莲哑然失语,她倒是忘了,曾经坑害了纪以的人,可不单单只有那些无关紧要的人,更多的是来自至亲之人的迫害,才会让纪以变成方才那副模样,曾经一个大好前途,偏偏女儿郎,惹了一身去不得的病不说,还受了七年的囚禁,这放谁身上,谁也正常不了。
恨理所当然,但……弑父这种事情,未免太过,尤其是身侧这人,只怕也不会让她这么做。
也难怪义母会后悔放纪以出来,毕竟对于义母而言,她觉得自己亏欠了那个人的,即使她自己更多的是受害者。
“我不能让她弑父!”黑衣面具人盯着房门:“我们去飘渺派。”
说着一跃便下了屋顶,闻亦莲耸了耸肩,跟着黑衣面具人便也离了屋顶。
两人离开后的庭院再次恢复了安静,唯有那天空上的皎洁月光撒在了地面上,也透过了窗,入了屋。
屋里头的纪以此时便坐在床榻边上,把玩着手里头的药瓶子,嘴角勾着笑喃喃自语了句:“原来是她啊!”
也不知道她口中的“她”到底是何人?
若有所思的沉默了一会,她才撩开了床幔,将脑袋窝在了昏睡男人满是痕迹的颈边,笑着道:“安安,我很讨厌被人主宰算计呢,无论是出于什么目的,我想把命运握在自己手里,也是个同那些人一样,将别人命运掌握在自己手里头的坏人,你不会怪我的吧?”
床榻上被折腾狠了的男人没有应答,但眉头却好似感知了什么而轻轻皱起。
女人不知为何痴痴笑了,鼻下满是男人身上的味道,其中还夹杂着令人不自觉灼热的暧昧气息,纪以搂着人又蹭了一会,方才慢慢吞吞的替男人擦拭身体,替那遍体鳞伤的身体上药,最后搂抱着人,在十分难得能够感男人温度的情况下陷入沉眠。
夜风微凉,夜更深沉寂静了些。
与此同时的另一边飘渺派。
一只白鸽“咕咕”叫着飞进飘渺派肖容所在的房间窗边,原本肖容正低头处理着书卷,见了那白鸽眉头微微一皱,起身来到窗边,抓住了白鸽取下信件后又将其放离。
将信件舒展开来,肖容面容却因为信件上而皱起了眉头。
“是出了什么事?”巫含从外头端着糕点进屋时,瞧见的便是自家妻主不太好看的面容,他将糕点放在了一旁边上,走上前去问道。
肖容回了神,并不隐瞒自己所看的信件,将信件递给了巫含,道:“肖晓凤没能接近纪以,只不过目的倒是成功了,纪以她不日将会回到飘渺派,来探你。”
这段日子以来,肖晓凤没被抓,一直都和肖容有联系,在云城同纪以相遇的事情更是事无巨细的都报备回来。
所以无论是肖容,亦或者巫含对于他遇到了纪以并不稀奇。
最让她们惊讶的大概是此时来的信息,纪以同另一个男人有染的同时,竟然决定回到飘渺探亲?
这让她们很是惊讶,难道七年前那时昏沉的纪以真的不知道,是她们做了那些事情。
巫含身体不自觉的一震,对于纪以,这孩子毕竟是他的女儿,他又怎会不心疼?
“她……她真的不知道我们所做的事情?”巫含抖着嗓子问道。
“若是晓凤来的信息都是真的,那么想来她是并不知道。”肖容轻皱了眉头,道。
话虽这么说,但肖容可不完全相信纪以对肖晓凤说的那套说辞。
只不过,这事无关信不信,只要她回来,那么那些已经到了纪以手里头的地图,最终花落谁家,便是个未知数了。
只不过要看怎么样将东西拿到手了!
“那她回来了,我们该怎么办?”巫含捏紧了手里头的信件,不自觉的有些慌乱心虚。
他其实有些害怕见到那个孩子,这么些年,他虽然嘴上不说,但总是会午夜梦回纪以回来的模样,那怨恨的眼,凄惨的死像,都是他的梦魇,他也不想的,但有时候一些事情不是他能够控制的,有得就得有失,这怪不得他!
眼看着巫含面色变的苍白没有血色,肖容轻叹了口气,将人拉入怀中抱着,她道:“没关系,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在你身边。”
女人身上有令人安心的气息,巫含冷静了一些,他回拥了人,问道:“晓凤信件里头的那个黑衣面具人,你说是谁?我们七个人现在已经就剩下我们两个了,难道还有人对“神袛遗址”感兴趣?”
“神袛遗址”这东西江湖上感兴趣的不少,但真正知道的真的不多,更别说还参与进去的,但肖晓凤信件里头那个将他从云鹤白手里头救出来,却完全不知面貌的女人,当真令人在意她背后的身份以及目的。
“不知,不过应该很快就会知道了吧!”肖容眸子中一闪而过的阴冷:““神袛遗址”的地图,我势在必得。”
巫含点了点头,道:“我会帮你的。”
这话取悦了肖容,她将男人拉住了怀抱,瞧着那虽上了年纪,却依然风韵犹存的面容,亲密的亲吻在他的嘴角,道:“你是我一生最爱。”
闻言,巫含羞涩的笑了,含羞带怯的模样惹人遐想,至少此时的肖容便是这种感觉。
她也不亏待自己,反正夜已深,四下也无人,又是自家房中,做些应该做的事情也是无可厚非。
她是这么想,也是这么做的,谁知她正准备做后续,巫含却是惊呼一声,将她推开,道:“你给晓凤解了那毒吧,他替我们也做不少年的事,再背叛也是不可能的,更何况穆情那傻丫头喜欢他,我们何不成全他们?”
肖容闻言,轻叹了口气,道:“不知道还以为穆情是你妻主,你这般念着她,冷落我。”
啊?巫含瞪大了眼,一脸没听懂的表情。
“小傻瓜!”肖容亲密的捏了捏男人的鼻子,随即便一把将人抱起,往内室里头走。
这下巫含才回不过味来,便真是白同女人成婚这么多年了,他伸出臂膀圈住了女人的脖子,啃咬上她的耳垂……
长夜还漫漫,情思还暧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