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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瑶这一脚可是半点没有收着力气,险些踹掉沈千娇半条命。
而她此举,一为杀鸡,二为儆猴。
有沈千娇作例,哪里还敢有人再随意妄言,纷纷吓得连大气都不敢喘,战战兢兢的低下头去唯恐下一个遭殃的就轮到自己。
无人敢质疑傅瑶此举仗势欺人,因为她自幼如此,景佑帝从不会因此而怪罪于她。
莫说沈千娇一个无人撑腰的侍郎府庶女,纵是宫中的其他几位公主也有人曾挨过傅瑶的打,晋安城中无人不知。
这兄妹二人,均是蛮不讲理的主儿!
“沈清欢她爱去哪儿去哪儿,可皇兄却非无礼之人,断不会如此行事。”说话间,傅瑶眼神凶狠的扫过在场之人,语气暗含威胁,“今日暂且作罢,日后倘或再让本公主听到有人在背后乱嚼舌头,那就是你们的榜样!”
马鞭“啪”地一声甩出,不偏不倚的打在了沈千娇面前,带起层层尘土。
傅瑶并未抽打她,只是溅了她一身黄土,看起来狼狈不堪。
“哼!”
冷哼一声,傅瑶随即转身离开。
直到她的视线彻底消失在视野中,众人方才松了一口大气,但却无人敢上前搭救沈千娇,就任由她无力的躺在地上。
就连苏子衿都冷眼看着未曾出手。
最后,还是沈纤雪和沈纤柔一左一右的扶起她,架着她回了营帐。
她不知是伤到了哪里,疼的龇牙咧嘴,连呼吸都小心翼翼的。
许是都知道她得罪了傅瑶,是以没有太医敢来为她医治,后来还是傅云翳派了一名太医去,毫无意外的将她感动的一塌糊涂。
傅瑶那一脚正中她的肋骨,令她疼的恨不得立刻死去。
此伤只能静养,太医也束手无策。
见沈千娇躺在榻上疼的直哼哼,苏子衿却只觉得好笑,眸中未见丝毫担忧关切之色。
倒是沈纤雪,寸步不离的守在榻旁,悉心宽慰。
“方才那位公主是怎么个背景?竟如此跋扈!”苏子衿有些好奇。
闻言,素日负责伺候沈千娇的婢女回道,“回表小姐的话,那位是华安公主,太子殿下的胞妹。
她是陛下和贵妃娘娘的掌心宠,晋安城中无人敢惹。”
“哦……”苏子衿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我闻听她言辞之间,似是对表姐多有不满?”
“是有这回事。”
“为何?”
小丫鬟仔细回忆了一下,随即方才说,“华安公主此前曾来过府上,还当众将大小姐好一番羞辱呢。
奴婢听说,她似是嫌弃大小姐身体虚弱,又没有强大的背景,是以并不满意大小姐占据太子妃之位。”
“那表姐是何反应?”
“大小姐只能忍耐啊,对方是公主,她也不能如何。”
“看来这太子妃也不是那么好当的嘛……”苏子衿不知想到了什么,忽然低声叹道。
华安公主如此表现,那想来贵妃娘娘也定是不喜沈清欢的。
意识到这一点,苏子衿的眼中竟极快的闪过一抹幸灾乐祸。
*
营地那边发生的事情,沈清欢是一点也不知道。
她被傅云舟带走之后,直接就被他带去了一个山洞,可说是山洞吧又不尽然,里面桌椅板凳一应俱全,甚至连吃食都一一备下了。
见状,沈清欢的眸中不禁满是疑惑。
这里被布置的如此规整,难道他不是突然起意带自己过来的?而是早有预谋?
沈清欢自然不知,这里算是傅云舟的一个秘密地点,除了凌七以外无人知晓。
他年幼时随景佑帝来此打猎,无意间发现了这个山洞,因位置偏僻隐蔽,不易被人发现,是以他特意记下了地点。
之后每年春猎之际,他都偷偷来这儿躲清闲。
傅云舟对狩猎无甚兴趣。
在他看来,杀那些畜生原没有杀人来的快意。
是以他只在围猎之初在景佑帝面前装装样子,过不了一会儿便会溜到这来歇息。
今日他也是如此打算。
在景佑帝面前晃了两圈之前,他本想回到营地去接上沈清欢带她来此处瞧瞧,却没想到居然会看见她和傅云翳站在一起,还有说有笑的样子。
这他哪受得了,恨不得立刻冲过去杀了傅云翳。
心中冒出这个念头的时候,傅云舟便隐隐感觉不好,想要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但是已经来不及了。
于是——
某些盘桓在他的心间更为阴暗的想法倾泻而出,无法自制。
再一次见到“另外一个傅云舟”,沈清欢表现的比之前要淡定冷静的多,只是略微有些意外。
她没想到他们那么快就又见面了。
而且她见他面无表情的坐在远远的一边,并不像上次那样对自己动手动脚,她心里不禁感到有一丝奇怪。
转性了?
两人一时无话,山洞中十分安静,只有洞口呼啸而过的风带来一丝响动。
沉默很重的压在人的心上。
沈清欢小心翼翼的觑着傅云舟的神色,半晌后试探着说,“嗯……我方才阻止你,并非是为傅云翳着想……而是为你……”
话落,他依旧不吭声。
沈清欢也不气馁,继续道,“他好歹是皇子,若出了何事,想来陛下定要怪罪于你的。”
况傅云泽一党本就盯着他不放,巴不得他出什么差错,没茬儿还找茬儿呢,若是出了这种事,还不更有理由向他发难!
可纵是她再如何说,傅云舟就是不理人。
若非见他睁着眼睛,沈清欢都要怀疑他是不是睡着了。
想了想,她最终起身朝他走去。
大抵是听到脚步声以为她要走,傅云舟猛地转头看去,微红的眼眶看得沈清欢脚步不禁一顿。
他这是……
怎么了?!
快步走到了他面前,沈清欢蹙眉看着他泛红的眼睛和眸中盈动的水光,心下蓦地一软,语气温柔的不可思议,“傅云舟,你怎么了?”
是她眼花了吧,怎地觉得他好像竟要哭了呢?
他不说话,只是瞪着她,眼神未见有多凶狠,倒是满腹委屈的模样。
见状,沈清欢又耐心道,“倘或我有哪里做得不对,你大可与我直言,我改就是了。”
可他这般样子,反倒像自己欺负了他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