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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世间所有人都不在了,你还有我啊,你并不孤独,只是有些忘了自己。”陈默这么说着,手上流斗转,恍然间便是全面压制了魔神陈默,他一步步向着魔神陈默走近,感受着从魔神陈默身上散布的阴寒以及难以难诉的孤独的悲伤,他很是心疼地抱了魔神陈默一下。
“这么多年真的是委屈你了,你现在不是孤单一人了,让我来帮你分担你所承受的那种痛苦吧。”有泪似是从魔神陈默的眼中倾泄,听着平凡陈默这般叙述,不知为何,他竟是落泪了,要知道,他可是洪荒天地最为高贵的存在,是曾引领洪荒万族征服一个又一个域界,建立了九州,创制了修炼系统,使得整个世界进入到一种有序化运转的东皇啊,落泪?他怎么可能。
“我还是我吗?”陈默这么询问着陈默,这听上去很是古怪,若是一般人的话,就可以用精神分裂来形容了,不过他可是陈默,是洪荒万族的唯一东皇,形容他的话,得用双人格之战来形容。
“当然是,我们一直都是我们自己啊,经历了那么多事情,你还不明白吗?其实我们也是一直在被世界优待的。”陈默这么说着,回忆起过往的种种,悲伤欢乐交织着,不得不说,这一世,他运气还是极好的,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身边遇到的人都是好人,比起过去在血和泪的孤独中挣扎,这一世他感受到温暖足以融化他那颗原本就非常冷酷的心。
“那她呢?她不是回不来了?”被平凡陈默抱着,魔神陈默如一个撒娇的孩子般,似是有些撒娇的声音,仿佛是在寻求一种慰藉。
“她一直都在我们身边啊,难道你现在还没有发现吗?”平凡陈默,这么说着,随即便是笑了笑,拿回了那些被封藏的记忆之后,虽然他仍然是不完整的,但一些原本想不通,很是复杂的事情,陈默现在也是能够很好地理解了。
“是吗?真的吗?她就在我们身边吗?”魔神陈默这么询问着,恍然间便是感受到了一种温暖,随即便是化作点点星光,消散在陈默的怀里,随着魔神陈默的消失,陈默的精神世界也是回到了一种空旷安静的状态,看着自己精神世界里的漫天星河,虽然由于魔神陈默的关系是陨落了不少,不过,那亿万星辰少个几万颗似是并不影响什么吧。
“人啊,终是要面的现实,怎么能够停滞不前,说起来,我还真是擅长自我欺瞒啊?”陈默似是自言自语般地笑了一下,那笑容和他过往展露出来的完全不同,似是真的发自内心,看起来纯粹无暇,不参染世间一点杂念。
在完成了自我救赎之后,陈默并未踏入到传说中的圣位,他的身上的焰火也是逐渐地恢复了平静,原本那双黑漆漆的瞳孔,也是逐渐地恢复了神采。
“他这是晋升成功了吗?”看着陈默身上的焰火逐渐消退,辰瞳不由得睁大了眼睛,这般询问了一句。
赵樱空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辰瞳,陈默这种状态,给他的感觉很是异常,他也无法简单地用晋升成功或者晋升失败来形容陈默了,毕竟若说晋升成功的话,陈默确实没有表现出达成圣位晋升后,天地庆贺,圣音环伺的那种情景,但若说陈默晋升失败,也并未出现天地悲鸣,举世同悲的那种场景啊,陈默现在的状态怎么说那,就好像是随便晋升玩玩,不论成功或者失败,好像都不会对他产生影响一般。
“啊,我想起来了,这位看起来有点怪异的大叔,好像就是当初去我们山门找我师傅的那位。”看着恢复正常后的陈默,小童女便是一眼认出了陈默的身份,她用小手指着陈默,不由得就是说了出来。
陈默刚刚回归正常状态,便是差点没被小童女这句大叔给呛到,大叔?自己什么时候那么老了?说起来自己这一世也不过是二十多岁的小青年吧,要叫应该也叫哥哥才对吧?不过十几岁的年龄差,叫大叔,似乎有些合适的,陈默这么安慰着自己,不过下一秒,他便是郁闷地想要吐血了。
“樱空哥哥,他不是坏人,我认识他的,我们去看看他吧,他好像是生病了。”小童女这么说着,仿佛丝毫没有注意到,陈默的表情已经是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叫他哥哥,叫我大叔,这天地是崩灭了吗?所有人的世界观都是被逆转了吗?早知道我就不出来了,让魔神直接毁灭世界好了,忍不住在心里吐槽了一句,陈默脸上便是浮现出了一丝笑意,看着赵樱空的眼神似是有些不对劲。
“陈默?”赵樱空感受着陈默仿佛是有些不怀好意的小眼神,忍不住退后了小半步,随即便是试探性地询问了一句。
“是我,好久不见了,赵兄。”陈默很是坦然地这么说着,看其神情状态似是已经完全恢复了自我,不得不说,这看起来有些莫名其妙的变化,背后却是洪荒万族和人族天庭王者之间的博弈,在为人族争取最后一丝生机的战斗中,姜尚可是以自己为献祭,让陈默找回了被洪荒大能们封印的记忆,让陈默重新做回了自己,而不是一直重复着他的悲伤之路,或者说被安排好的路线。
“真的是你吗?”赵樱空很是不确定地再次询问了一句,看表情很是谨慎。
“如假包换,我说赵兄,这么久不见,你就像是防贼一样防备着我,我可是有些不愉快了。”陈默这么说着,表情便是有些阴沉了,看上去仿佛是真的生气了一般。
“真的是你啊,陈默,你真的回来了吗?”听着陈默如开玩笑一般的言语,赵樱空总算是放下了自己的戒备,当下,便是撤去了防御法术,一部并两步地走近了陈默。
“嗯,我回来了,这段时间,没给你添什么麻烦吧。”陈默这么说着,脸上便是再次浮现出了一丝笑容,这笑容看起来很是真诚,经过和魔神陈默融合后,此时的陈默,除了保有原本的记忆之外,连同魔神陈默的记忆也是被他吸收了,这对陈默也并不是一种负担,反而是一种升华,至少,他的实力和心境现在是匹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