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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翼把契纸卷好,塞进钱忠文怀里,说,“喏!拿去和她谈判!”
“是是是!”钱忠文笑得贼乐呵,忙挤到莫兰身边,拽着手里的契纸,低头轻问,“九皇妃,那个路,是用啥东西铺的类?”
莫兰摊手,示意他把东西交出来,不交,她就不说。
钱忠文瘪嘴,心里嘀咕着,这个九皇妃,当真不爱吃亏。钱忠文把皇室契纸往莫兰手心里轻轻一放,愁眉等着她吐出宝贝。
莫兰摇摇契纸,说道,“我的路,就是用这个做的。”
钱忠文眨眨眼,“啥?”
莫兰又重复了句,“我的路,就是用这契纸里交易的东西,做成的。”
钱忠文又眨眼,“九皇妃,您真爱开玩笑!呵呵,那个黑水,怎么可能铺成路啊?”
莫兰笑说,“你把黑水,蒸馏一下,蒸馏出来的残渣,就是路基了!蒸馏出来的东西,名字叫沥青!之前我教过你混凝土,你在混凝土里,加入一些碎石,作为地基,然后在地基上,再铺上一层沥青,把路铺平就成了!”
钱忠文听了个似懂非懂,“那个,蒸馏是啥?”
“就是不停烧啊!把它烧干就是了!”
“哦哦哦!懂了懂了!明白了!下官明白了!”钱忠文笑着说,“回头下官立马告诉皇上,然后亲自试验一番!九皇妃,非常感谢您提供技术!”
“呵呵,你蒸馏黑水的时候,蒸馏出来的油水,你要是能萃取出来,那就保留着,你用不着的话,可以转手卖给我!我低价跟你收购。”
钱忠文听了,嘴角抽搐,“九皇妃,您的话,说反了吧,低价跟我收购?应该是高价跟我收购。”
“我没说错,反正你也派不上什么用场,那些油,顶多就是做润滑剂罢了,又不能吃。”
“说的也是。”
“那么多润滑剂,你又用不完,放你手里,也是被你给倒掉。那些油水倒去其他地方,特污染环境,还不如把那些油水低价卖给我呢!”
“说的也是!”钱忠文越听越点头,回头看向上官翼。
上官翼拧了眉头,甩手说,“这事你自己做主!”
“诶诶诶!”钱忠文觉得,只要不是涉及土地买卖的事,其他小事,他自己可以做主!“那咱们就这么说定了,日后修路若遇上问题,还请九皇妃帮忙指证一下!”
“好说。”
官路的事,磨叽完。上官翼急忙一句,“上次我给你进购的橡木,你可有动工?”
“自然动工了!”
“那你欠我的礼物,什么时候能成?”
“还没开始酿制呢!”
“什么?怎么还没开始酿?”
“葡萄都还没熟啊!起码要等到八九月份吧!”
莫兰一说,上官翼红着眼眶,心情特不爽,“好吧,那我明年这个时候来,有没有可能收到礼物?”
“明年的话,大致能喝上,不过最好就是等个三五年,年代越长,酒味越香越浓。”
“边喝边等!”上官翼把身边的女人往前一推,炫耀一句,“看,我把她养得多肥。”
莫兰一愣,眨眼惊叹,“你怎么这么肥?”
“每天大鱼大肉,吃完喝,喝完睡,能不肥么?”
“……。”
上官翼满足一笑,“我把她养肥了多少斤肉,你就得每年提供给我多少斤酒水!”
“您还真会算账。”莫兰白了那肥猪一眼,甩头说了句,“两位去客厅,喝杯茶水,边喝边聊!”
“不了,留着也没事做,咱们走吧!”上官翼一句嘀咕。
钱忠文焦急着说,“五皇,何不吃过晚饭再走呢?听说九皇妃身边厨娘的手艺,和飞月楼阁里的手艺,是一摸一样的啊!那飞月楼阁不肯来京城开餐馆儿,咱们可不能错失这个机会。”
“有什么好吃的,走了。”上官翼不稀罕,毕竟他在父皇身边吃过好几回了。
钱忠文一瘪嘴,特伤心,最后只能跟在上官翼屁股后,溜达着走。
莫兰跟在身后,随口一句,“我送你们出城吧!”
“不必,大门外有马车候着。”
两人走到大门口,忽然发现,他们的马车旁边,还有一辆特豪华四轮马车,那马车车篷,是铁皮制的,车窗,是透明的,还有车门,就跟房门一样,可以开关的。
这豪华马车往大门口这么一放,他们的马车,看着多寒酸啊!
钱忠文绕着那马车直流口水,“唉呀娘哟!这工艺,是怎么想出来的啊?”
莫兰笑说,“不算稀奇货吧?知道架构,你自己费心思琢磨一番,应该也能做出来!”
钱忠文点头说,“能做!绝对能做!就是不会做这透明的窗户!老早就想问您了,您那房子里的窗户,都是透明的呢!而且不是推开的,是用挪的!我真想问问,这透明的窗户板,是怎么做出来的?”
上官翼哧声一句,“问她?小心又被她拔得只剩皮包骨!这种不是必需商品,就不要费心思跟她交易了!”
钱忠文点头应和,“是是是!五皇说得事!下官就等着九皇妃年底进贡什么配方出来!呵呵呵,最好就是这个透明窗户板。”
莫兰替他们开车门,“钱尚书还是别指望这个了,因为就算我提供了技术,你们也做不了的!来吧,上来试试新车!原本这车就是用来接待贵宾的,你们是第一批,所以是第一次试航,算是给我个面子?”
莫兰这般一说,上官翼倒是有兴趣一坐了。他率先上了马车,踩着阶梯,坐得特舒服。
钱忠文也急急忙忙往里一钻,兴奋的就跟个毛头小子一样。
胖妞咕噜一下挤吧了进去,那肥腰,差点被门板卡住。莫兰紧跟着她入座。
这辆马车车厢,只有前后两个座位,对立设计。
莫兰和胖妞紧挨着一起,和钱忠文上官翼面对面交谈。
钱忠文坐着车子,激动的说,“这路一修,马车驶在路上,一点颠簸都没有,真的是太厉害了!下官万万想不到,这路基竟然是用黑水的残渣做成的。一!这路下面好像有个铁盖子?这是什么玩意儿?”
“下水道。”莫兰简单一解释。
钱忠文眨眼说,“为啥要建下水道?”
“帮助引水啊!下大雨的时候,不至于让雨水埋没了路面!我的下水道,链接着整个河干。”
钱忠文心急一句,“这个您怎么不早点跟我说呢!要是我没发现的话,那我修路的时候,不就要遗漏了这个?”
“你只问我这路用什么材料做的,又没问我路要怎么造。”
“……。好吧。”钱忠文苦恼着说,“那小的能否再多嘴一句?您在地上画这么多黄线白线,是想干嘛?”
“区分车行道和人行道,车行道区分来和往,以及区分直行和转弯车辆!你看,我们这里要转弯了,就得拐入转弯的车道,直行车道里,只能直行。”
钱忠文一听,笑呵呵着说,“感觉九皇妃您这,有点多此一举了啊!您这条路,就您一辆马车在走!”
“以后多了,不就派上用场了?”
钱忠文又笑了,“不是下官多舌,您城里的富商,都被您给赶了出去,留下的,都是一些没有实力的穷苦百姓,您的城市,就只靠您一个人赚钱养活着,想发达,真心很难啊!你若不引进商资,你做再多,都是白搭。”
“切!真是没远见的脑残。”肥妞一句嗤笑。
钱忠文瘪嘴不开心了,要不是这肥妞是五皇的宠爱丫鬟,不然他早就给她翻白眼了。听说,这个肥妞只知道吃,懒得连澡都不肯洗,都是五皇每天把她强行压在澡捅里,她才能这般清香靓丽的走在人前。被这种懒妞嗤笑,太叫人气节。
莫兰也不多舌解释,反正到时候,她的城市,可以替她解释一切。
钱忠文回到宫里复命后,皇上十分满意,立马叫钱忠文去试验,试验一番下来,果真不错!只可惜,挖掘地下水道这工艺,只能靠他自己琢磨。因为需要自己琢磨,这官道修葺工程,估计会十分缓慢。
两个月后的进程报告,上官琪正拿到手里,里面的内容,和他叫人查探的,相差无几。除了其中一项!报告上写道,那丫头正在开建店铺房,听说,她拆了五百户居所,建了整整三条,长达十公里的店铺房。
这些店铺房,都是建还给拆迁居民的。
文武百官听见这个消息后,又纷纷耻笑,真是白费功夫。
完全是在劳民伤财!
拆了居民的房子,不做公用,却建了新房,重新还给居民居住?政府哪来这么多预算,给那些百姓这般好的福利?给他们拆除旧房,盖新房?财政原本就已经很吃紧了,连年赈灾的资金,都供给不上了,他们哪来这么多心里,给百姓拆了重建新房啊?
所以上官琪正不需要把这项条款公布于众,文武百官,一直否决。
女人当家,就是搓!看她做那些乱七八糟的活,到头来,都是瞎忙乎。
又过了两个月,整个龙华帝都隐隐沸腾了起来,理由无他,《上海滩》这部最热门的小说,传得大街小巷老老少少都痴迷得不得了,再加上一部热门歌曲,《夜上海》,巡回演唱两轮,入账无数,也叫龙华帝都所有百姓,都能哼这小调儿。
夜上海这一曲,当真唱红了三朵玫瑰花。听说这三朵玫瑰花,原本就是京城里出了名的歌女,被莫家大小姐一把抢了回来,把她们三人的名气,推到史无前例的高潮。
今个儿,三朵玫瑰来京城巡演,京城最大瓦舍的席位,早就已经抢购一空,黄牛再次炒票,炒成天价,乐得嘴巴都合不拢。
随着三朵玫瑰一同来京城巡演的,是几百名报童。
说道报童,上官琪正老早就听说了,他们手里的派发出去的宣传单,十分奇怪,每一份报纸上面的字,画,都是一摸一样的,不像是人为复写。
此时此刻,上官琪正和十多名大臣,人手一份报纸,看得津津有味。
太子自然也在其中,当他看见这报纸里的内容后,微微惊愕。
上官琪正放下报纸,轻问,“给朕说说,看了这份报纸之后,你们有何想法?”
“启禀皇上,微臣以为,九皇妃编写的《上海滩》以及谱的歌舞《夜上海》,无非就是想为她的新上海,引入商资罢了。”
“没错!微臣也是这般认为。”
“那结果呢?她成功了么?”上官琪正厉声轻问。
“呃——”
“呃——”
一群大臣,全都无语。
边上,太子轻语,“不得不承认,她办得很成功,之前那些店铺房子,全都归还给了百姓,百姓拿着自己的店铺开张做生意,三条大街,一条都是吃的,一条,都是服装,一条,都是挂件饰品,那三条店铺街道,统称步行街。步行街一开展,多少人挤着往那步行街跑?钱都溜进了百姓们的口袋里!国民富裕了,也就等于是国家富裕了,不要跟我说,这么简单易懂的道理,你们不明白。”
大臣们越听越无语,全都跨着肩头,默不吭声。
之前他们嘲笑那女人,没能力当家做主,做的都是一些乱七八糟的破事,没想到现在,大多商客,都乐巴巴的往她城市里跑!这还真叫他们打嘴巴。
某个大臣轻声嘀咕,“听说,原本拆迁的那五百户居名,并不是每人都有店铺屋,因为店铺屋数量有限,余下的,没有被分配到的,只能等另外分配的屋子。这样一来,岂不是会有百姓们闹腾?”
“是啊,那些没有分配到店铺屋的百姓,不是要哭死了?”
那大臣一说,太子接话,“从未听说有人闹腾,好像拆迁之前,原本就说好了的,一种分配店铺屋,分配店铺屋的,在没分到期间,没有任何银两的补贴,另外一种,不想拿店铺屋的,每人每月一两银子补贴金之外,等分配到空房后,还送他们一户一辆马车!听说那些马车,都挤在城门口迎接贵客,载着他们到处跑,那收入,比店铺屋的,还要疯狂!”
上官琪正眯着眼,深吸一口气,“她想得倒是挺周到的?先是修马路,修好马路建房子,建好房子再引商资!小说,歌舞,报纸,宣传手段,一应俱全!”上官琪正喝了口清茶,眯眼,细声一句,“朕想过了,要在南郡洲划出一块地皮,效仿朕的九儿媳,她怎么建立国度,朕就叫人如何模仿,你们可有意见?”
那些大臣全数哑然无声。这个当头,谁敢有意见?
上官琪正深吸一气,恼道,“每半年一次报告,朕觉得也太长了!这丫头的发展速度,实在太快。就算朕叫人有心模仿,也无力着手!”
上官瑞拱手一句,“父皇,儿臣想去弟妃那儿逛逛,一来,路过九弟那儿,巡视一下堤坝进程,汛期将近,儿臣怕他们来不及赶工!二来,儿臣去弟妃那儿探听一下,她下一步会有什么动作!”
那些大臣立马拱手反驳,“万万不可啊!太子北上,路途遥远,万一出了什么事,那可怎么办才好?您可是千金之躯!”
上官琪正一呼气,“混账东西,都是你们这群迂腐的老臣,一直拖累朕的步伐!朕无法亲自北上,朕让太子替朕出山,你们也要劝说?”
上官琪正这般一哼斥,所有人都乖乖闭上嘴巴,跪下叩首谢罪。
算了!他们现在,在皇上眼里,太过碍眼了,他们还是识趣儿点,啥都别说的好!说起来,这都要怪那个多事的丫头,要不是她,他们的官朝之路,一直顺通无阻,她一出现,他们这些老臣,老是被挨骂!真是岂有此理。
太子北上的事,就此敲定了下来。不过,他不打算大张旗鼓着出发,而是微服出巡,知晓他离京这事的,就只有这些老臣们了。
这次北上,不谋而合同行的,有来自各城各镇的无数富商,听说有些富商,都想去新上海购买地皮。
说起来还真够好笑的,以前,南北双城的原居民富商,都迫不及待的把地皮转手卖掉,迁移出城。而外来富商,却迫不及待的挤进新上海,重新购买地皮。
可惜了,为时已晚。
如今新上海的地皮价格,一跃万倍。地皮也不再是私有制,而是公有制。
就是因为地皮越来越贵,唐坦柳那老家伙,说什么都不肯把土地上缴给政府。
唐坦柳收到莫兰给他发了五封盖有印章的书信,可唐坦柳一封书信都没回,还谎称自己不在家,没有收到信件。
莫兰亲自上门拜访,也被那老头子挡在门外,不给她接见。
最后,莫兰叫人用强抓的方式,先把唐坦柳的长孙唐建山,请回家里喝茶。
唐建山的脾气,和唐坦柳一摸一样,被强抓了回来,他的心情,自然好不起来。他昂着头,挺着胸,坐在皮椅里乱骂,“叫那贱女人给我死出来!无缘无故,把我抓起来,她想干嘛?”
“先生您稍等。我这就去通报!”
唐建山眯眼哼骂,“贱婢就是贱婢,连个自称都没有,本少爷看你们这些畜生,特不顺眼!”
莫兰推门而入,轻声一句,“你在骂谁?”
唐建山看见莫兰进门,嘿嘿一笑,说,“说实在话,本少爷还挺喜欢你那道条款的,叫人免跪?现在,本少爷用不着跟你低声下气了不是?不错不错!不过,你的另一条政策,可叫人窝火。原本我府里一堆奴仆,被你这般抬高身份,那些奴仆越来越难管教了,稍微打骂几下,他们就闹腾着要离开府邸!我说你这丫头,是不是吃饱了没事做?专门跑来气我们这些富商的?”
莫兰板着脸,往他对面轻轻一坐,说道,“既然不舒心,那你怎么不叫你爷爷,给我滚出去?”
唐建山一听,瞬间光了火,“滚出去?你放什么狗屁?这里是老子的家!老子的财产,遍布整个北城,整整五十多家大商铺,你叫我们搬迁我们就搬迁?那些店铺的搬迁费,你陪得起么?再说了,你不要以为自己是九皇妃,你就能够一手遮天,告诉你,我唐建山,不怕你!哼,我家小妹,如今已经是太子爷的第四位良娣了,还差一步,就能荣登太子妃之位,到时候,你见了我家小妹,还得反过来给她磕个响头!我是我家小妹的大哥,那你也得给我客客气气的,低声下四贴在我耳边说尽好话才行。”
莫兰嘴皮不动,一声嗤笑。她长这么大,还真没见过像唐建山那般不要脸的男人,仗势欺人,耀武扬威。果真,有什么样的种,就有什么样的娃!
唐建山的小妹,也就是莫霜月。莫霜月都还没成为太子妃,他就蛮霸成这副德行,要是等莫霜月当上了太子妃,唐建山指不定要取代她莫兰城王的位置了。
唐建山见莫兰不吭气,啧吧一声,喝了口茶水,喝进嘴里,又粗鲁的吐出来,喷了莫兰桌椅,四处都是他口水污渍,“呸呸呸!什么茶,这么难喝?给本少爷换杯清爽的茶水来!”唐建山边说,边把手里的茶杯,直接往地上扔。
厅铛——
那声巨响,惹得唐建山心情特别舒畅。
相对的,莫兰额角青筋越抽越急。
别说莫兰心情有多糟糕,就连莫兰身后数十名部下,也气得牙痒痒。真想一巴掌抽死那丫的,可惜,主子不发话,他们无法动手。
唐建山瞧见地上捡茶杯碎片的女人,十分眼熟,笑说,“哟,这不是春香院里的娟儿嘛!哎哟哎哟,来来来,给本少爷亲一口再走!”
娟儿的小手,瞬间被唐建山抓在掌心,娟儿急红了眼,“唐少爷,您别这样,娟儿已经从良了。”
“切!从什么良啊,以前你在春香院里,爷我经常点你的名,爷给你那么多快乐,你忘记了么?来来来,别害羞嘛,反正都是个妓,不管走到哪里,都是被人糟蹋的货,还不如顺了爷的心,爷会对你温柔一点哦!”
唐建山边说,边把娟儿狠狠往沙发里压,当场就把脸凑过去,想非礼她。
莫兰眼眸一深,哼唧了句,“没用的废物。”
唐建山身子一顿,僵着脸问,“你在骂谁?”
莫兰刷拉一下起身,走到唐建山和娟儿面前,破骂一句,“真是个没用的废物!都被欺负到这地步了,你还‘不要不要’,喊你个毛线?你不知道要反抗吗?”
娟儿抽搭搭的吸鼻子,“我……。我……”
“我你个鸟头!蠢货,给我好好看着,下次你被人非礼的时候,就应该这样子招呼他!”莫兰边说,边脱下高跟鞋,拿着那又尖又细的鞋跟,狠狠往唐建山额角砸去。
“啊——”唐建山当下惨叫,捂着额角,跳起来,手指哆嗦的指着莫兰,“你敢打我?你这贱女人竟然敢打我?”
莫兰小手一扯,把娟儿粗鲁的扯在地上,大骂,“还哭?信不信我连你也打?”
娟儿鼻子狠狠一吸,把泪水瞬间噎下,身子发颤个不停,为什么她忽然发觉,这位向来软脾气的莫家大小姐,比那吃人的唐家大少爷,还可怕类?
莫兰一巴掌抽在娟儿后脑,说道,“还不给我起来?”
刷拉一下,娟儿立马跳起来,站得笔直。
莫兰小手一指唐建山,说道,“把那畜生给我踢残咯!踢不残他,我就踢残了你!”
娟儿眼睛一凸,一吞口水,赶紧跑过去,抬脚就往唐建山裤裆里狠狠一踹。
“啊——”唐建山万万没想到,那娟儿真敢对他动手?一出脚,就踹在他命根子上。“你你你!”唐建山一手捂着裤裆,一手指着莫兰大骂,“你这贱丫头竟然敢这样对我!老子我今天不拔了你的皮,我唐建山的名字就倒过来写!”
莫兰刷拉一下上前,唐建山吓得刷拉一下往后倒,一屁股冲坐在地上,那只大掌依旧捂着裤裆。
莫兰手里拿着高跟鞋,一甩手,又狠狠往他额角处砸去。
唐建山拿手臂高高一挡,挡住了一波攻势,哪知道莫兰抬脚往他胸口猛地一踹,踹得他四脚朝天,翻死在地上。
莫兰把鞋子穿好,一甩手,轻声一句,“给我轮了他!”
“是。”边上,四名武装精兵,齐刷刷的扑上去,拳脚相向。
唐建山被人围在正中心,打得特凄惨,啊啊直叫,他现在被打的,连骂人的话都说不出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