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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唐鲁立这样想着的时候,赖争不仅已经看见了他们,还主动向他们打起招呼来:“阿立、小丽、阿兵,你们来了啊?”
“赖争你来得好早呵,不会也是给选来当演员吧?”唐鲁立故意笑着向他问。
赖争回答:“我哪儿有那能耐,看你讲的。我只不过来这儿看看你们排练,能让我进来,我就觉得很美气了哩,还敢乱想那种好事吗?”
“讲不定你很有表演的天赋,给编导看中,到时叫你一起来参加排练也难讲哩。”唐鲁立继续打趣他说。
“要有那样的福气的话,那我可要叫阿弥陀佛呵!”赖争一脸像很向往的样儿说。
歌舞团的演员们到了排练厅以后,是要打考勤的,不是自己打,而是由谢清琼去打。只见唐鲁立三个刚走进排练厅去一会儿,谢清琼就拿着一本考勤簿从一间小办公室里走了出来,对唐鲁立三个说:“好,你们没有迟到,我给你们打了勾。”然后她便看向赖争,问他:“这位阿生,你是不是新来的呢?”
赖争笑着回答:“你如果能让我做一个新来的,给我写上名字去打勾,那我就是新来的,我巴不得呢?”
谢清琼没有多理他,又问唐鲁立三个:“他是不是新来的?”
唐鲁立回答:“这个我可不知道,得问问陈编导才行,要陈编导才知道。”
“他不是新来的,他是我的朋友,在我们家旁边开玻璃店的,他想来看看我们的排练,我就带他来了。”管晓兰从卫生间里走出来,告诉谢清琼道。
谢清琼听了就说:“好,明白,那我就不给他打考勤了。”
然后她便给同组的其他人都一一打了考勤,然后便再回到小办公室去了。
赖争对着她的背影看着,吐了吐舌头低声说:“我的妈呀,这个靓女长得可真的是靓啊,哪个男人要讨到她,那可真的是很有艳福啊!可惜我不是这歌舞团的,是的话,我就去追她了。”
“那个靓女有没我老婆曾小丽长得靓呢?”唐鲁立想这样向他打趣,但当着这排练厅里那么多人他不好这样说,特别是不好向赖争这个自己曾经的情敌去那样说,便让自己脸上露出一点儿不以为然、认为他少见多怪的表情说:“那是自然的啦。我们市歌舞团是什么单位?是全市集中了最多俊男靓女的单位,要没有那么靓的靓女,那还能讲得过去吗?”
“对,对,是这样,是这样,就是这样。”赖争连连点头说,“所以我这次来这儿看你们排练,那真的是大饱眼福了啊!”
“觉得大饱眼福,以后就多来啊,作个热情的观众也是对演员们的支持,是我们很欢迎的!”这时陈编导从外边走进来,笑着向赖争说道。
葛新芳是和他一起从外边走进来的,当她看见赖争时,就向陈编导询问:“这个年轻人我第一次见,也是你们歌舞团的吗?”
“不是,是个来看排练的观众。”陈编导回答,一边说,他一边便走到演员们坐的椅子的前边,对他们说,“今日我们开始试着排练剧本里最前边的一段戏,在那段戏里,第一女主角曾小丽和第二女主角谢清琼都会出场,然后呢,是第一男主角曾学兵也要出场。”
听到他这样说,唐鲁立在心中便不能不想:“照他那样讲,在这部戏里,虽然他是给我增加了许多戏份,我也还是只能算第二男主角罗。”
虽然他能够有戏演就很不错了,而且他还享受了另一个男主角的名份和待遇,但他内心里还是多少有一点儿不那么平衡的感觉:能够名正言顺地做上第一号男主角,还是脸上更有光,更叫人觉得美气的啊!
不过唐鲁立也没办法。像他这样的情况,能够给选上演员,还做上了另一个男主角,拿挺高的工资,已经是很幸运的事了,如果自己还不懂知足的话,那可就太不知天高地厚了。这样他便没有把自己心中的这一点儿小小的失落感给表露出来。
陈编导把他今日的排戏计划给大家说出来以后,需要参演的人就在他和葛新芳面前排戏,接受他们的悉心指导,其他人呢,则是自主去排练或者练功了。
唐鲁立当然也是那样了。他走到一旁去,看着管晓兰怎么练,他也学着怎么练。
赖争是观众,不是演员,在排练厅里是不能乱说话、乱喧哗的,应该老老实实地坐在观众席上去安安静静地看演员们排练。但他却不是这样,自恃自己认识管晓兰,也认识唐鲁立,便向他们走了过来,对唐鲁立说道:“唐鲁立,你是男的,小管是女的。你是歌剧演员,她是舞蹈演员。怎么你也学她,不学其他人呢?”
“这没什么关系啊。我才刚做演员,很多地方不懂,身子也比较僵硬,向她学习也不错啊。等我以后学得有一点儿表演基础了,我再好好向那些成功的男演员学,也没有什么问题啊。”唐鲁立不以为然地道。
可赖争像很内行似的又说:“你要等到那个时候才向男演员学习,你就迟了,定型了,再难改过来了。你得从这下开始就向男演员学习,这样你以后才能把你的戏演得更有阳刚气,而不是有明显的奶油气。”
唐鲁立觉得他还挺会说的,好像他看过这方面的书籍,或者听到过专家的讲解一样。不过唐鲁立却不想在他面前显示出自己太无知、太无能,便故意不屑地说:“哪儿会这样呢,你也讲得太夸张了吧?我这下只是向小管学学形体上的一些动作,这些动作是男演员、女演员都该学的,怎么就不能向她学习了呢?要讲得那么严重的话,那可就女人坐的姿态男人不能学,女人站的姿态男人也不能学,那在这个世界上男女之间的差别也实在是太大了,而事实上我们都知道,哪儿有那么大的差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