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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浪说道,他知道这个年青医生会怎么想,但谢浪沒有时间來跟他解释,谢浪知道,那个泌尿科的医生,就是当时阉割了踏花四少,并且活剥了冬巛的那个头套男,他的刀法和手法,娴熟得有些匪夷所思,所以谢浪觉得,那人的外科医术绝对不会差的,而且还可能非常厉害。
“什么,泌尿科,你不会是在搞笑吧,泌尿科的医生至多也就给人割包皮而已,”那青年医生说道,然后觉得这话有些粗俗,又对苏苜道:“对不起,我这话有些粗俗了,不过你朋友不会脑子有问題吧,这可是和复杂的手术,怎么会找泌尿科的医生呢,”
“苏苜,相信我,”谢浪对苏苜说道,“我是不会拿自己的双手來开玩笑的,”
“好,我详细你,”苏苜对谢浪一直都很相信的,“他叫什么名字,我马上让人将他请过來,”
“名字我不知道,反正是四医院泌尿科的,就告诉他,十八号晚上跟他一起出去的人出事了,现在需要他帮忙,”谢浪说道,十八号晚上,就是他和头套男惩治了“踏花四少”的日子。
虽然那人带着头套,但是谢浪自认不会看错的。
“好,我马上就给你联系,”苏苜说道,然后接连打了几个电话。
“苏小姐,你确信让泌尿科的医生來给你朋友做手术吗,”那青年军医说道,“这种手术,当然是越早做越好,否则耽误的时间越长,后遗症可能就越明显,”
“我知道后果,”谢浪对青年军医说道。
对于谢浪而言,如果双手不能完全恢复的话,就等于沒有了双手。
这就是传奇匠人的悲哀之处,一双手几乎等于全部,一旦引以为傲的双手出了问題,那几乎就是最残忍的惩罚。
所以,这就是谢浪坚持要让“头套男”來的原因,他必须尽量做到让双手痊愈。
现在,谢浪只希望那个神秘的泌尿科医生不要让他失望。
谢浪抵达军区总医院半个小时之后,那位泌尿科医生终于出现了,在这期间,医院只是给谢浪止痛和护理伤口,并沒有为他进行手术。
这医生带着眼镜,已经显得那么文质彬彬。
看见谢浪的时候,他显得有些诧异,说道:“你……我听说你是我的朋友,但我好像并不认识你啊,”
谢浪对旁边的苏苜说道,“苏苜,你先去病房外面等一下,我跟他私下说几句话,”
“那天晚上,我易容了,”谢浪对那青年医生粗略说了说当时的情况,让他心中逐渐释疑,然后说道,“上次沒有正式认识,我叫谢浪,”
“我叫张一风,”那医生说道,“刚才一帮人來找我,吓得我以为事情败露了,差点就准备卷铺盖跑路,搞了半天原來你是这小子,不过你可不够仗义,把老子的身份就这么暴露了,”
口上说谢浪不仗义,但这个张一风倒是沒有丝毫生气的样子,看得出來他倒是不讨厌谢浪。
“我也是迫不得已,废话少说了,我双手的手筋已经断了,你有沒有办法续接上,”谢浪说道。
张一风讶道:“你怎么知道我会给人做外科手术,”
说着,张一风已经开始坚持检查起谢浪的伤势情况了。
“你用刀的手法很特别,快而稳,对于人体的神经和血管分布更是了如指掌,只从这几点來看,就不不难看出你肯定是一个外科高手了,只是奇怪的是,外科手术的医生收入很高,比你的泌尿科高很多吧,你怎么不去做手术呢,”谢浪问道。
“外科医生,收入的确很高,不过要做外科医生,除了医术还得有门路,否则就只能像我一样了,”张一风轻叹了一声,“你的手筋,究竟是谁挑断的,是不是我们得罪的那帮人,”
“沒错,你剥皮的那个人的师傅,找上了我,用苏苜就是刚才那个女生做要挟,我沒有办法,只好自己废了自己的一双手,”谢浪说道。
“够男人,就凭这一点,我就会全力以赴的,”张一风说道。
“你真有办法,”谢浪问道,心中不禁一喜。
“难道你以为我只会给畜生阉割吗,”张一风笑道,“我马上给你安排手手术,”
五分钟过后,谢浪已经被推进了手术室里面。
穿上了手术服的张一风,显得更加文质彬彬,看样子他就适合做一个外科医生。
不过,这时候谢浪想到的是当时他阉割许青的样子,这个张一风,也许是一个有着双重性格的人吧。
“谢浪,如果你想双手完全复原的话,手术的时候就不能使用麻药,不知道这一点你能够做到吗,”张一风说道,“我知道有一种刺激筋骨和肌肉生长的办法,可以在手术之后让你的手完全恢复到从前的样子,但前提条件是你必须能够忍受这种巨大的痛楚,”
听了张一风的话,手术室的几个护士脸都吓白了,她们还是第一次听见做手术不用麻醉的。
“赶紧动手吧,”谢浪说道,“我让人找你來的目的,就是要保证双手可以完全恢复到以前的样子,所以无论什么痛苦我都可以任何,任何的痛苦,”
“好,那我可就动手了,”张一风说道,手中的手术刀果断地切了下去。
痛楚,接连不断地痛楚从手臂神经蔓延到整个身体。
先前谢浪虽然自己挑断了自己的手筋,但是那个过程是非常地短暂,跟现在的情况截然不同,虽然谢浪沒有哼出声音來,但牙齿却咬得“格格~”直响,额头上也不住地冒着冷汗。
“很痛吗,”张一风问道,但手中的动作却沒有停下,因为时间拖得越长,谢浪要受罪的时间就越长。
“一点,”谢浪勉强答道。
“不用勉强了,只要正常人都会痛的,”张一风说道,“对了,上次你带來的那个割包皮的小子,是你的同学吧,”
“是,怎么,”谢浪问道。
“他这小子,好像在勾引我科室的小护士,”张一风笑道,“那个姚小惠,已经跟他出去约会好几次了,搞得我每次又当医生又当护士的,怎么,他沒有跟你说,”
“靠,这小子不仗义啊,一直保密呢,回头不敲他一顿饭,”谢浪说道。
“……”
于是,张一风就一边聊一边给谢浪做手术,半个小时之后,谢浪终于从手术室里面出來了。
看见已经缝合好的伤口,谢浪终于松了一口气,问道:“怎么样,可以了吧,”
张一风嘿嘿一笑,说道:“手术是完成了,不过你的恢复计划还沒有完成,刚才在手术室吃的苦,只能算是开胃菜呢,”
“开胃菜,你这胃口也太大了吧,”谢浪说道,“那你究竟打算还要怎么折磨我呢,”
“折磨,我这可是为你小子的后半生着想,要是你这双手以后连筷子都用不了,那恐怕你得怪我医术不精,是他妈个庸医吧,”张一风说道,“所以我要在你的手筋结合处周围深扎是十九根细钢针进去,这样反复刺激你手上的神经和肌肉,让其自然生长,让结合地地方自然愈合,这个法子肯定有效果,但是不好的地方就是你每次稍微用劲,都会觉得两只手同时有几十根钢针在扎,非常的痛苦,快则半月,多则一个月,你的双手就可以完全恢复了,”
“钢针扎进去之后,这双手还能用吧,”谢浪问道。
“当然,而且你用的次数越多,刺激的神经和肌肉效果就越好,也就恢复得越快,”张一风说道,“不过一般來说,你会很明智地选择少用双手,因为这种痛苦实在很难受,跟受刑一样,”
“那就别废话了,无论是钉钢针也好,插竹签也好,赶紧动手吧,只要保证我这双手能用就好,”谢浪说道,“明天我还要去西藏呢,”
“小子,你可真是个拼命三郎啊,”张一风说道,开始将钢针一颗颗钉入谢浪手腕的伤口附近。
每钉一颗,谢浪的身体都会不由自主地颤动一下。
但只要双手能够复原,谢浪觉得任何的痛苦他都能够忍受的。
钉完了钢针之后,张一风俯身在谢浪耳边说道:“兄弟,这姑娘不错啊,好好把握机会,我看她对你好像有点意思呢,”
谢浪笑了笑,说道:“张大哥你就别开玩笑了,真不好意思,害你一晚上沒有休息,”
“说这些就见外,”张一风说道,“好好休息两天,日后慢慢恢复,有问題联系我,这是我的电话,”
张一风走后,苏苜的神情总算是松弛了下來,对谢浪说道:“谢浪,明天你不要去西藏了,你现在手已经成了这样子,万一再出什么意外的话,可怎么办呢,”
可见,苏苜毕竟还是了解谢浪的,她知道以谢浪的性格,必定会尽快赶去西藏的。
“你既然知道我一定要去,又何必阻拦呢,”谢浪笑道,看了看自己的双手,“张大哥的医术还真是不赖,我看最多半个月就会痊愈的,这次去西藏,我会好好应付的,你不用担心,你看你,这几天也沒有休息好,都清瘦成这个样子了,去沙发上休息一会吧,”
“我不,你的手是因为我而受伤的,我要看着你康复起來,”苏苜坚决地说道。
谢浪苦笑道:“这事倒跟你沒有关系,那人都是冲我來的呢,你沒事倒是好,否则我肯定于心难安的,”
“但是,你肯废了双手來维护我,这已经足以让我感动了……”苏苜说道,感激之情无言语表,“况且,你已经不是第一次舍命保护我了,我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感谢你,”
“朋友之间,谈什么感谢啊……”谢浪宽慰苏苜道。
两人说了一阵,苏苜终于因为困倦而睡着了,随后谢浪也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快起來,协助调查,装什么睡,”
天明的时候,谢浪忽地被人吆喝了起來,依在病床边上的苏苜也被惊醒了。
谢浪勉强睁开眼睛,只见两个男警察对自己怒目相对。
“怎么了,”谢浪问道。
“怎么了,你还问我,赶紧老实交代吧,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道理你难道不知道,”其中一个男警察喝道,“昨天机场高速公路附近,一个出租车司机离奇失踪,事发之前,这辆车超速行驶,被高速公路上的电子眼拍了照片,你们两个人就是车上的乘客,现在我们怀疑你们两人就是作案凶手,要你们立即接受调查,”
“什么,我们什么时候成了嫌疑犯,”谢浪怒道,“你瞧瞧我这双手,都是让那凶犯给弄伤的,当时司机将车开出了高速公路,然后凶犯就出现了,并且将我的手筋砍断,然后带着那个司机一同消失了,”
谢浪连忙解释道,心中却暗骂元坤真是个灾星,明明被鬼斧的人弄走了,想不到还给自己惹來麻烦。
“你要解释的话,可以到拘留所去解释,你们两人现在都必须接受刑拘,所以不能继续在军区医院住宿了,当然本着人道主义,我们会为你提供医疗保障的,”另外一个警察说道,然后掏出了手铐。
就在这时候,病房的门被人“砰~”地一声推开了。
只见苏老头怒气冲冲地走了摔门进來,旁边跟着他的贴身保镖。
“谁也不许动我的孙女,”苏老头喝道,“案情还沒用弄清楚,就敢随便抓人,谁给了你们这样的权利,”
苏老头大喝的时候,生出一股沙场凛冽之气,老将军的气势彰显无遗。
两个小警察虽然沒见过世面,但是总算知道这里是军区总医院,从这老头的气势來看,多半是一个军部的高级将领,得罪不起的,不过,既然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总也不能轻易低头,其中一个警察说道:“他们涉嫌绑架和抢劫,刑拘是必须的,你老人家就算位高权重,也不能仗势欺人吧,”
说着,那人的手铐就向苏苜铐了过去。
不待苏老头吩咐,他旁边那姓孙的保镖已经蹿了出去,“啪~”地一脚就将那警察的手铐踢飞。
另外一个警察见势不妙,连忙将佩枪拔了出來。
“你的手枪连保险都沒有开,在你开保险的1.5秒内,我完全可以将你击杀,”那保镖冷静地说道,“而且,你们两人在沒有授权的情况下,拿枪指着军委的将军,我完全可以将你们击杀而不受任何处罚,所以,我劝你最好是放下手枪,免得枉送了性命,”
那警察额头上冷汗直冒,凭借直觉,他知道眼前这个保镖可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机器,绝对有可能在自己拉开保险之前挂掉自己,而且这个老头是军委的,那么要杀他们两个小警察,也不过是易如反掌的事情,到时候随便给自己安一个什么罪名都行了。
想到这里,那警察连忙收起了枪,拿出了一张文件,“这个是拘捕令,我们完全是按照法律流程办事,请领导不要阻拦我们,”
“好,”苏老头冷冷地说道,“你们两人在这里等着,这个拘捕令既然能发,就能够撤销,”
刚说着,走廊上面传來一阵急促地脚步声,然后七八个荷枪实弹地特种军人冲入了病房当中,将两个小警察团团围绕了起來。
两人看着四周黑洞洞的枪口,吓得大气都不敢出,这架势他们哪里见过啊。
这时候,几个身穿军服的人快步走了进來,军衔最低的也是上校级别。
看见苏老头,几个人连忙敬礼。
领头的一人向苏老头说道:“我们在病房的监控摄像头看到这个警察拔枪威胁您,就连忙派遣快速打击小组过來,都是我们沒有事先做好安全检查,让领导受惊了,”
只是一句话,就给这两个小警察扣上了“拔枪威胁”的罪名,就算这些特种兵当场把他们两人击毙,那也完全合法的,毕竟有监控录像为证啊,这警察的确是拿枪威胁军委领导的安全。
不过苏老头毕竟是大人物,也不会和这两个小警察计较,说道:“算了,他们只是奉命來调查昨晚一个出租车司机失踪的案件,怀疑我孙女和他的朋友,这样吧,你打个电话去警察局问问,这人还是很公正的,如果有证据表明真是我孙女做的,我也不会徇私枉法的,不过,要是无中生有或者证据不足的话,那就请他们将拘捕令撤了,”
这边,立即就有人开始打电话联系警察局的人。
虽然军政不是一个体系,但是地方军区的影响力可是不容忽视,所以很快就有了回应。
差不多五分钟过后,两个小警察就接到了电话,电话是他们局长大人亲自打來的,先对两人一阵破口大骂,然后才对他们说了撤销拘捕令的事情,毕竟,就算是警察,那也不能随便用枪去指着军委的领导啊。
挂了电话之后,两个小警察连忙道歉云云。
毕竟,这个出租车司机离奇失踪的案件,本來就有些不对劲,更沒有什么直接的证据证明苏苜和谢浪就是凶手,警察局只是抱着“试试”地态度,将谢浪和苏苜两人暂时刑拘,看看能不能问出点什么线索來,却沒有想到竟然捅了一个大马蜂窝。
一场闹剧收场之后,苏老头将其余的人都叫了出去。
不过,地方军区的那几个人为了领导安全,留守了两个特种兵在门口做警卫。
苏老头看了看自己的孙女,又看了看谢浪,然后对谢浪说道:“小伙子,你真是勇敢,看來苜丫头沒有交错朋友,你肯牺牲自己的一双手來维护她安全,很好,就冲这一点,以后我老头子一定会护着你,对了,你上次送我的那件雕塑,我很喜欢,非常喜欢,你这个年青人,很有本事,”
“其实……这件事说起來还是我连累了苏苜……”【17K中文网,快乐正版阅读】
“不,”苏老头挥手打断了谢浪的话,“苏苜和兮兮在西藏出事,这就有政治性的因素了,你不了解其中的内幕,有些人想我提前退休了啊,不过现在就跟我算计,好像还太早了啊,”
原來苏老头将这事和政治斗争联系在一起了,任谢浪如解释都沒用。
在苏老头看來,谢浪不过是一个普通人,普通人能够值得人这么大费周折地对付他,所以,只有可能是政治对手,才会在现在临近换届的时候对他的家人不利。
“谢浪,你不用去西藏了,冉家和我们苏家,已经投入了一千精英去寻找冉兮兮的下落,这次无论是谁要对我们不利,都休想能够讨到好处,”苏老头冷冷地说道,显然这次孙女和冉兮兮连番出事,让他已经动了真怒。
谢浪知道苏老头有些固执,也沒有和他争辩,但却下定决心,明天务必乘机赶往西藏。
和苏老头一样,谢浪这次也动了真怒,无论是谁动手对付冉兮兮,他都会让他们付出沉重代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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